5弹 深蓝色的秘密(下)
喂、喂……! 你是在央求我做什么事情啊! 这就叫「得寸进尺」吧? 稍微让步一点,就「这也给我、那也给我」地不断提出要求的那一型。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少鬼扯了,在你心中,我们不是兄妹吗!」 「就是因为那样呀。所以说,才有实现的可能性……拜托,哥哥,亲我……」 金女已经脑袋混乱到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然后,微微张开她的嘴巴,像是睡着般……闭上了眼睛。 这动作的意义……就算是我也好歹能理解了。 金女在等待我。等我、对她——做出……那个、行为。 (……呜……) 金女的手臂依然紧紧地抱着我的身体。 这样下去的话,我也没办法回去。这状况会持续下去。 要奋力摆脱吗?不,应该办不到吧?对方的战斗力可是凌驾于亚莉亚她们之上, 而我则只是处于正常模式下。是什么事情都办不到的、普通的我。 而且从刚才开始——金女对着我做出了一连串让人几乎看不下去的追求方式,如果我现在拒绝她的话,她应该会感到非常可耻吧? 要是她因为这样而暴动起来的话……我可是绝对没办法对付的啊。 (到、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啊……!) 再说——金女要求我做的事情,都是我最忌讳的那一类。 可是,要说到我为什么讨厌这些行为……那是因为我想避免进入爆发模式的关系。 (……血流……) 刚才我在抱住她之前就已经先确认过了,而现在我再度对我的体内进行确认。 果然——就算陷入现在这种状况,我的身体依然没有感到兴奋,依然非常平稳。 虽然我不清楚原因,不过,我对金女似乎很难进入爆发模式…… 不,搞不好是没办法进入也不一定。明明就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事实上,之前在亚莉亚她们的病房中被金女亲吻的时候,我也安然无事。 居然会有这样的女孩子。不,居然会有可能存在。 这件事……为了我今后的人生,稍微确认一下应该不会有损失才对。 ……不得已了。 人生之中,难免会遇上为了救急而不得不跨越的难关——大哥之前对我这么说过。 于是我……压低了声量,在金女通红的耳边说道: 「金、金女,我做了之后,你就要乖乖放手喔?」 说完后,金女就依然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我……我绝对不会再做更多事情了喔?」 金女又点了点头。 「还有,不要跟任何人说喔?」 点点头。 她点了三下头。 于是我——抱着豁出去的心情—— 「——嗯——」 遵照金女所要求的。 亲下去了。 就在那一瞬间,金女她——大概是感到兴奋吧?身体不断地颤抖。 从她充满弹力的嘴唇间,传来一股热气进入我的口中。 (……) 但是,我则是……一如预期,就跟上一次一样。 完全感受不到任何下流的感觉。 就好像在欧美电影中、外国人打招呼时的亲吻一样,只有一种跟亲近的人接触的感觉。 ——没有进入爆发模式。 当我为了这件事再次感到惊讶的时候—— 「……嗯!……嗯……!」 从喉咙深处发出模糊声音的金女,把双手绕到我的头部后方了。 喂、喂!不要那么用力压我的头啊,你到底是想亲几秒啊! 早知道就事先说好流程了。 「——噗哇!太久了吧!」 感到呼吸困难的我,用力拉开金女的双手往后退—— 松开两人的嘴巴,「呼、呼」地喘气着。 在我的嘴巴里……好甜,还留着牛奶糖的味道。一定是金女刚才有吃过了吧? 「……呼、呼……好棒、好棒喔……被喜欢的人亲嘴、竟然、竟然是这么……啊……呼、呼呜、呼……郝磅……磅……磅……」 依然紧紧抱住我的金女也露出痛苦、可是妖艳的喘气声∣ 「喂、喂,金女,你连讲话都不清楚了喔?快放开我啦。」 「呼、哈呼、说、说得也是呢,连、连心脏都快停止了——而且,我已经知道了。我可以、我一定可以。这是很合理的,只要再一步、不、再两步就……」 「你在说什么啦,喂,冷静下来啊。」 我安抚了她的背部之后放开手,于是金女也好不容易把手放开我的身体后—— 「谢……谢谢……哥哥,谢谢你……谢谢你主动抱我,还有亲我……这样、就真的……感觉我们真的就变成情侣了呢……」 她用轻飘飘的声音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而滴滴答答溢出来的泪水,也似乎因为太过感动而没办法停下来的样子。 虽然有很多想对她吐槽的地方,不过她现在兴奋得有点接近危险边缘…… 因此我暂时将想抗议的心情摆在一旁,觉得必须要先让她平静下来才行。 「……你啊,明明就那么强,却是个爱哭鬼呢。为什么要哭啦?」 「因、因为哥哥、接受我了、爱、爱我了呀。所以我、我现在、好幸福……好幸福……幸福、全身上下都充满幸福呀……」 我再也看不下去,于是用手擦干她的眼泪—— 结果金女「啪!」地用她guntang的手抓住了我的手。 「哥哥、我的、只属于我的、哥哥……谢谢你、谢谢你爱我……从今以后,也要一直都只爱着我喔……」 一脸陶醉地说着这种话的金女……她的态度,该怎么说…… 就算是对恋爱很陌生的我也好歹能明白了。 这是认真的——是恋爱少女的举动吧? 而且,刚才的那个亲吻,已经让金女心中完全成立了我跟她之间的情侣关系—— 而现在面对自己交往的对象,甚至开始表现出一种娇羞的样子。 看来是因为对恋爱实现的喜悦,让她高兴得无法自拔的样子。 哎呀,虽然那是金女自己擅自的扩大解释啦…… ……不过,该怎么说?我有种不安的感觉。 对于今后的发展,明明就没有在战斗,可是就是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呢。 而我越是在心中抱着不安,金女就越是不做出行动—— 结果一直到放学后的现在,她的身影都没再出现过了。 因为亚莉亚一行人正在住院中的关系,我今天总算度过了一天不闻枪声响的平稳日子。 即便如此,根据武侦宪章第七条:凡事要做最坏的打算,乐观去行动。 必须要时常考虑到事态往最坏方向行进的情况,然后不可以掉以轻心。 因此——还是去确认一下「预防措施」方面的状况吧。 「风魔。喂、你在哪?」 我小声呼叫着那个「预防措施」的名字,并走进一座位于一般校区边缘的公园中。我昨天……命令了谍报科的学妹——风魔阳菜去监视那个宣称要转入武侦高中的金女的行动。 而当时明明约好要在这边听取她的报告的…… 可是环顾公园四周,却找不到风魔的身影。 季节已经入秋,太阳下山的时间也提早了,周围几乎是一片昏暗。 能够听到的……就只有「唧——唧——」的虫鸣声。 (难道说,是因为监视行动曝光……被金女做了什么事吗?) 变得疑神疑鬼的我拿起电话拨打—— 好像有听到铃声呢,从那个被建造得像和风庭园的竹林中。 是演歌啊。这是……坂本冬美演唱的「夜樱阿七」。以前跟风魔为了潜入搜查的实习而到卡拉OK去的时候,她曾经一脸得意地高唱过这首歌。因为实在唱得很棒,所以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当我循着歌声「沙、沙」地走进竹林后—— 「——师父。」 在竹林中,我脚边的竹笋说话了。用风魔的声音。 风魔,你……什么时候投胎变成竹笋啦? 还是说,这是靠玉藻的那招「虚物变化」变成竹笋的?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啊? 「……你在搞啥啊?」 「这是土遁术是也。因为师父交代要严密注意,不要露出马脚。」 看来真相比想象中来得简单得多,她只是挖了个洞躲到地底罢了。 那根竹笋似乎是为了呼吸用的呼吸管。 (要躲起来也应该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吧……) 风魔听说是著名忍者的后裔,所以让她进行谍报活动的话多少派得上用场…… 可是诚如眼前所见,因为是个在各方面很遗憾的家伙,所以在等级上也被评定为是B级武侦。 虽然只有这种学弟妹可以差遣的我也很糟啦,不过风魔对我的事情莫名地非常尊敬,因此只要跟她说「这是一种修行」,她就会乖乖听我的话做事,算是一个优点。 也因为这样的关系,我为了代替报酬而姑且把她收为我的战妹了。 现在就先不管「跟竹笋说话的高中男学生」是多么奇妙的构图, 「——然后呢?事情办得怎样?她入侵了吗?」 我对着脚边的竹笋问道。 「是的。诚如师父所言,妹君今早转入了学校。因为年龄只有十四岁的关系,是以实习生的身分编入了一年C班。值得庆幸的是,这正巧与在下是同一班。在下窃听了斋藤老师与冲田老师在走廊上的对话,似乎是美国武侦厅传来了一件留学委托。」 美国……武侦厅……? 这么说来,金女跟GⅢ的护具上好像有刻着UnitedStates——US的样子,而且金女在说到面罩的价格时也是用美元在说的。 ——美国啊。 总觉得事情变得不单纯了呢。 「她上课时的样子怎么样?」 「风貌凛然,头脑灵活且身体健康,宛如一名模范生。听说十二岁就已经从麻省理工学院的卫星通讯课程中毕业了。」 「当真?」 「似乎当真是也。」 不只是战斗力……连头脑都那么好啊? 明明从她在家里的举动中完全看不出来的说。 「其他呢?同学对她的评价,或是有没有受到欺负、被讨厌之类的?」 「同学间的评价良好是也。妹君彬彬有礼,且是个懂得为人着想的好女孩,因此非常受人爱戴是也。」 受、受人爱戴……? 金女这家伙。 在公共场合真的有够会装乖的。 「然而,会与她亲密交谈的只有女孩子而已,貌似对于男孩子都保持着某种距离的样子。」 「喔喔……我想也是。然后呢?她跟女孩子之间都在说些什么?」 「妹君不断对兄长——也就是师父赞誉有加。因为说话极有技巧的关系,师父在一年C班女孩子间的评价也扶摇直上是也。」 对、对我赞誉有加……真的拜托,饶了我吧。 「例如上个月的意见调查中,有五成的女孩子都知道师父『阴沉男』的绰号。大家原本对师父是感到如此恶心避讳的——」 喂,风魔,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对我抱有敬意啊? 不要擅自做那种鸡婆的意见调查行不行? 「——然而现在C班的女孩子当中,对师父抱有兴趣的人数遽增,甚至就连在下都被问到『阳菜是不是跟远山学长有在交往?』这种难以回答的问题。请问师父是怎么想的?」 「我的事情不重要啦。」 「请问师父是怎么想的?」 「我不是说了吗?我的评价什么的,不重要啦。不过,针对金女的话——」 伴随着「唧——唧——」的虫鸣声,我小声叹了一口气。 「暂时……是没有问题的吧?难以捉摸啊。」 既然金女表现出那种态度的话……看来,应该是不会加害其他学生了吧? 这样一来,暂时可以放心了。 搞不好,金女的本性实际上真的是个乖孩子也不一定,而不是在装乖什么的。 「另外,妹君也提到关于自己所要遵守的规矩,即是『禁止对他人进行粗暴行为』以及『对于比自己还要强的对象,绝对不会违逆。因为太不合理了』是也。」 这是跟我之间的约定——还有金女原本就自己说出口的事情。是我已经知道的情报。 「……好,我了解了。调查就到这边吧,真是辛苦你了。」 「能为师父效劳,在下感到无比光荣。」 听竹笋说完后,我转身准备离去—— 「…………师父。」 结果被竹笋叫住了。 「干么?」 「那个……深感惭愧。其实,这个土遁术有着一项缺点……」 「缺点?」 「一个人没办法爬出来是也。」 「……搞屁啊……」 这个修行不足的家伙。 对她彻底感到无奈的我,原本是真的有稍微想说就这样丢下她回去的。可是因为察觉到我意图的她对我哀求说:「这样下去会变成即身佛(注:「即身佛」类似佛家所谓「全身舍利」的意思。有说法称这也算木乃伊的-种。)是也,请帮在下一把吧。」的关系,所以我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阳菜笋(风魔阳菜的竹笋)面前了。 然后,因为我搞不清楚哪边是前哪边是后,于是就随便一把抓住竹笋…… 「把这个拔出来就行了吧?」 「正是。如此以来,在下就能够把手伸出去了。」 「那我就拔啰?」 「感激不尽。」 我跟她对话完后,用力一拔。 可是,这实在……埋得有够牢固的啊。简直就跟真的竹笋一样。 搞啥啊?为什么我非得要在这种季节挖竹笋不可啦?而且还是空着手的情况下。 拔……拔……拔……!就在我尝试用力拔了几下后…… ——啵! 终于把竹笋拔出来了。下面露出全身挂在手把上的风魔——包在一块塑料布里。 构造也太简单了吧! 喀沙喀沙。 背对着我的风魔,像是蝴蝶羽化般从塑料布中爬出来。 同时彷佛要一口气钻出洞xue般快速跳出来,结果——碰! 「呜、呜喔!」 我被风魔的背部一撞,往长满竹子的方向倒退了几步。 然后,全身用力压在竹子上,就像是把竹子当成弹弓一样—— 接着被反弹到了风魔的方向。 「闪、闪开啊!」 彷佛要掉进风魔刚才躲藏的洞xue、或者说甚至加重了力道往前弹跳的我—— 「——!」 「?」 唰! 从风魔背后一推,往前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 而那个结果,最后完成的姿势是—— 风魔用四肢趴在地上,而我则是全身趴在她的上面了。
应该是因为强袭科时代养成的习惯,我一时之间为了支撑风魔的身体……于是我的双手就抱住了风魔穿着水手服的身体。 总、总觉得,这样看起来好像是我把风魔扑倒的样子啊……! 而且我们两个人的底下,还很周到地铺了刚才风魔拿来包住身体用的塑料布呢。 「——你、你你你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呀,师父!」 四肢撑地的风魔惊讶到连她的马尾都直直竖立起来了。 她转过头来,看到我的脸就位在她脖子的正后方—— 结果「锵——」地维持着这个姿势,全身僵住了。 (不……不会吧……!) 不妙……! 就算是突发状况,可是这场意外就算被告发成是******也无从辩驳啊。 风魔是根据武侦高中的徒友制度而成为我的战妹——也就是类似于弟子的学生。 如果战兄妹或战姐弟之间发生******事件的话,罪刑会比一般状况还要加重处分。因为这可以看作是利用身为长官的立场对下属强行虐待的卑劣行为。 听说实行处罚的教务科针对这类行为的体罚——严厉到甚至会让人觉得武侦高中特产「体罚满汉全席」只不过是点心罢了。 武侦高中的鬼教官全员出动、内容甚至会叫人不敢相信日本是个法治国家。持续三天三夜,施行会让人每三十秒就大叫一次「杀了我吧!」的暴行,最后难逃废人化的结果。 虽然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我并没有进入爆发模式但是暴露在废人化的危机之下,我还是用匹敌爆发模式般的速度思考着。 我到底该怎么度过这场危机啊……! 「师、师父……呜……?」 呜。 不妙。 风魔她——露出有点害羞的声音了。 「请问这、这、这是什么意思……?如、如果在与男性缔结连理之前,就做出那种事情的话……在、在下、会被父亲大人与母亲大人怒骂的呀!」 这、这段发言,已经很明显是抱着针对****上的怀疑了啊……! 我的脑袋啊……! (……快点、想想办法!) 默不吭声只会让情况恶化。 什么话都行,总之快说说话吧! 「——这、这是——这是、修行啊!」 苦无对策下,我只好把临时想到的话直接叫出口了。 「修、修行……?怎么如此突然……!」 「武、武侦就是要随时能够对应突如其来的状况啊!」 逼不得已了…… 既然都已经说出口,就只好将错就错啦。 虽然在某种意义上,已经酿成大错了。 「这、这、这是何种修行呀!在、在下没听过这种招式!」 「不、这是、这是为了要维持这种姿势的修行啊。」 「这、这种姿势?但、但是,这简直就像是——那、那个、男女之间——」 「不要啰七八嗦了!这样至少、也可以锻炼肌rou啊。快做些伏地挺身之类的。」 「居居居居居然还要上下运动吗!」 「不要慌!上下运动有什么不好!我是说、这是那个、这可以让你那种动不动就惊慌失措的缺点也一并克服、是一举两得的修行啊。」 「在下的……缺点……!」 「你从以前开始,跟我进行徒手格斗训练的时候就常常会失去集中力。要是在实战的时候也失去集中力的话,可是会吃败仗的啊。所以从今以后不管被我做了什么事,都不要失去平常心!」 「在、在下明白了。」 什么?这样就明白了? 我明明是苦无对策之下胡诌一堆理由的……风魔居然就这样接受了。 真、真是太好了,幸好我的战妹是个白痴啊。 「确、确实——比起对战训练,像这样被师父抱着会更容易让精神上动摇。真不愧是师父。」 「佩、佩服我吧?」 「那……那么,在、在下要动了。师父,请手下留情。」 风魔害羞得低着头……然后照我所说地开始进行这古怪的伏地挺身了。随着她的动作,我的身体也跟着上下起伏着。 然而,大概是把我像大龟背小龟一样背在背上实在是太辛苦了, 「……嗯!喝!呼!嗯!……」 风魔的喘息声显得有些急促,看起来很辛苦。 不过,真不愧是忍者的后裔,维持背着我的状况下,她依然坚强忍耐着呢。 呜呜……夜晚的公园中,而且还是在草丛深处,一对男女紧密贴着身体,不断上下运动……不管是谁看到了,都绝对会误解的。原来刚才风魔会对上下运动感到害怕,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还是稍微改变一下姿势吧。 我这样想着,于是将我的双手移到风魔的腰部,将自己的上半身撑起来。 而风魔察觉到我改变了身体位置, 「……这、这个、真、真的是修行吗?师父?」 于是对于两个人的新姿势,感到不知所措而发出了声音。感觉她打从心底感到害羞呢。 我想也是。毕竟一个女孩子四肢趴在地上,然后被一个跪在地上的男人抓着自己的腰,从背后俯视。就算换作我是那个女孩子我也会感到害怕。 但是,我可是赌上了废人化的危机。 再怎么勉强都一定要度过这座通往生存的独木桥啊! 「——是真的!」 这家伙又明白了。在某种意义上,幸亏她的战兄是我呢。 我有看过风魔把她平常拿来遮住嘴部的领巾拿下来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未来会是个标致的美人。 如果她跟到的是个抱有恶意的战兄,搞不好会遇上很悲惨的事情也不一定。毕竟要是被迫做出奇怪的事情,她只要被说是「修行」的话∣应该就会言听计从、任凭摆布了吧? 不,现在就是类似于那样的状况啊。只不过我是没有恶意的。 (看来我必须要看好她,未来不要被诈骗集团给骗了……) 我胡思乱想着这些事情……在「修行」结束前,一下又是看着风魔流满汗水的脖子、一下又是把垂到她脸旁的马尾(据她说是武士头)抓回她的背上、最后因为觉得腻了,就开始眺望起空中的明月。 就这样,过了五分钟之后——「很好!这样一来你的集中力跟肌耐力都提升了。修行就到这边,你可以回去了。」我很不负责任地这么说道,并目送风魔离开。她离去前还说了一句「诚心感谢师父的修行」这种让人感到罪恶感的话…… (总、总算是熬过去了……) 就在我感到松了一口气时。 ……沙沙!喀嚓喀嚓……啪唧!…… 远方的竹林中传来了声音。 难道说,被看到了……?可是,从这边看过去,那边昏暗得让人看不太清楚。换句话说,那边应该也看不清楚这里吧?难道是有其他情侣吗? 我为了保险起见而解除手枪的安全装置——蹑手蹑脚地走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一看…… ……没有人。 可是,怪怪的。 这一带的竹子,有好几根都被破坏得乱七八糟。 而且……上面还有被啃咬或是空手折断的痕迹。连血迹都有呢。 咬痕是人类、而且是比较娇小的人所留下的,看起来应该是个女的……但是那个人到底是在做什么啊?难道是在吃竹子吗?又不是猫熊。 ……唧——、唧——…… 现在除了虫叫声之外,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