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夏国君
紫若若心里一阵恐慌,不过很快就被心里的一抹厉色替代了,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后,笑着对一旁恭敬跪着汇报的白帘说:“白帘,你跟本公主几年了?” 白帘自然是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喜怒不定,又问起这个来,如实道:“回主子,奴婢从五岁就开始服侍您了,算算也有十来年了。” “哦~”紫若若轻笑着,涂满蔻丹的指甲,不停的敲打椅子,尾声拉的很长。 白帘只能将头埋的更低,因为她听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既然如此,那本公主也不好做个坏人,就赏了你回乡吧!”紫若若依然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好似再说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一般。 “公主……这……”白帘抬头将眼睛瞪得老大,她不清楚更不明白为何公主突然不要自己了,让她回乡,她哪有乡可回啊! 想着,白帘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下来:“公主,公主,奴婢要是有什么惹您不开心的事,您说就是了,奴婢一定改,奴婢求主子千万不要赶奴婢走啊!” 紫若若不搭话,静静的把头低下靠在背椅上,暗中对旁边站立的婢子使了个眼色。 婢子喜上心头,心想公主终于重视自己了,于是,转过头,眼神狠厉的对白帘说:“白帘jiejie,你这可不对了,公主仁慈放你早早出宫回家,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敢求公主收回成命,这是一个婢女该做的事吗?” 白帘脸青一阵白一阵的,跟了紫若若这么多年,她不是不知道宫里这些个肮脏事,只不过没想到自己的主子也这么绝!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紫若若绝的还在后面呢! 紫若若抬起头,满含笑意的眸子直直盯着白帘:“白帘你莫不是依仗跟着本公主多年,恃充生娇,如今连本公主的话也敢当做耳旁风了不成。” 说到最后面,紫若若脸上露出的杀气,让白帘既是一惊又是心寒,终是无奈道:“是奴婢骄狂了,奴婢拜谢公主大恩。” 紫若若满意的点点头,白帘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紫若若双手展开,剔了剔指甲,对着空旷的大殿说:“这根不好,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角落里的内监说了声是,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紫陌殿的殿门紧闭,里面有几分阴森的气味。 紫若若方是满意,妖娆多姿的走到床前,慢悠悠的说:“非要事打扰本公主者,杖毙。” 宫人们俱是一抖,然后慢慢退了出去。 夜,凉如水,连带着乌鸦也在这乱葬岗里纷飞,发出刺耳的声音。 两个内监费力的抬了一个眼睛瞪得如牛铃大小的女子,嫌恶的扔在堆满尸体的大坑里。 其中一个内监还骂骂咧咧:“他奶奶的,怎么每次有这种破事都找我们俩啊,真是的!” 另一个倒显得沉稳:“你就烧香吧,像我们这样的,虽然费力,好歹还有命在啊,你瞧瞧,这个啊,听说以前是公主身边侍奉的,这不,还是扔在这了。” 说着,指了指方才的女子。 骂骂咧咧的内监说:“也是。” 随后憨厚笑笑,也就走了。 次日,夏国。 “放肆,润儿,是不是朕平时太过放纵你了,导致你今日竟敢顶撞朕。” 宣政殿内一众宫女太监全部埋头跪地,心里直直叫苦,润皇子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当众顶撞圣上,去他国,可真是苦了他们这些奴才。 宣政殿内一片寂静,刚才被夏国国君愤怒之下,砸出去的奏折,也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下。 奴才们只能将头埋的更低,唯有一人,不惧君威,挺拔而立,一派的桀骜不驯:“你自问,你这个放纵是何意?” 话语中带着轻佻,放浪不羁。 “你……”夏国君怒目圆睁。 “父皇您还是多多管理这锦绣河山吧!儿臣告退。” 夏国君何尝不知道夏润最后一句话有多讽刺,疲惫的挥挥手,跪拜在地的一干奴仆,纷纷退了回去。 侍奉夏国君多年的老太监,回头悄悄的看了一眼那个站在上位,全天下最尊贵的人,此刻竟一脸的颓废不已,脸上是对一个儿子深深的担忧。 他无奈的叹息,退了出去。
夏国君缓缓抬起已有老年斑的手,拿出一张几寸的画像,上面一女子亭亭而立,巧笑嫣然。 我终究是害了你们母子俩,画像上赫然出现了一滴水。 不了解皇室这段秘辛的人,一定会说这夏国就属夏润不受宠。 可若是真正知道了一段往事的人,都清楚,夏国君百年以后,这皇位上该做的会是谁! 紫风国,明乞殿。 “嫣然,你看紫若若最近怎么样了?”斜椅在榻上的浮梓,往嘴里扔了个葡萄,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嫣然无奈,这段时间浮梓愈发没了正经样子,不过好在,遇上大事的时候,浮梓还是能够处变不惊,正视重视的。 “回皇上的话,这几天公主她每天就是吃饭睡觉,最近连以前的一干亲信也不见了。”嫣然恭恭敬敬的说,虽然说皇上变得很和善了,但是在她心里尊卑是刻在骨子里的,半点都不能含糊。 浮梓无奈扶额,这个小妮子还真是改不过来了!也不计较了,便挑眉道:“继续监视,不过千万让人小心,切莫让她发现了。” “奴婢遵旨。” 浮梓百般无奈,寻思着哪天定要叫这个小妮子好好改过来。 她让嫣然退下后,唤了小叶子进来。 “你去给紫若若放个风,让她知道当初的事。还有,朕还听说紫陌殿这几天闹鬼。” 浮梓邪魅一笑,玩世不恭中带着的寒意,让小叶子征了征,随后说:“奴才明白。” 几日后,朝堂上的各方大小势力,便对紫若若产生攻击。 新晋的大势力主要依附于新帝浮梓,自然会鼎力支持她,如今浮梓又暗中命人表达了自己的立场,有点脑子的人都会主动站出来,然后一番豪言,义正言词的指出紫若若的行为有多么多么不合理,多么多么欺君罔上,总之就是,现在在新帝允许的情况下,什么屎盆子都可以往紫若若身上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