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止风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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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止风息月(四千字,求收藏。) 黄然接着说道:“燕家与这幽目妖罴有所联系,还暗中保护这妖兽,那必然是有所图的。” 黄然心里确实早就有些奇怪为什么安思明与刘孤芳一定要诬告他为那午夜魔影,按说此事黄然和两个人证,那个罪名怎么也安不到他头上。但是他们却偏偏这么做了,还限制了素果儿与井风花的自由,让她们两个不能给他作证。黄然那时便猜想或许安刘两人背后的燕家与这个午夜魔影与着某种交易,或者本就是一体的。 赵孤痕眼睛警惕地扫视了一直四周,然后提醒道:“黄然,没有证据之事不要乱说。” 李霄也是劝告道:“万一有人再告你谤讪宗部之罪,你可又要上刑过崖挨鞭子了。” 黄然想起桃剑白的灭道二十二鞭,身体就有些隐隐做痛了。黄然收住声音,说道:“这不只是我们内部这么猜测而已。无须顾虑那么多吧。” 赵孤痕淡淡地说道:“隔墙有耳。现在正值敏感时期,最好不要涉及到这些。” “好吧。”黄然嘴角含笑,似有似无地斜看了某处一眼,然后笑道:“我们还是来说说这幽目妖罴倒底是谁吧。” 窦雅白了黄然一眼,说道:“你早该说了,废话了这么半天。” 黄然不以为意,问窦雅道:“方才我和你说过的一句话,你可记得。” 窦雅说道:“刚才你一直说个不停,我哪知道哪一句是对我说的。” 黄然说道:“就是你问我为何会失神,我回答的那一句。” 窦雅想了想,说道:“蹋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对,就是这一句。”黄然笑道。 窦雅疑惑道:“你当时想到什么了。 黄然说道:“本来我一直困惑那个纵剑前弟了临死前说的‘熊狮’二字是何意,但今天见了这几个人我就忽然明白了。” 窦雅一脸的不解,等着黄然解释。 黄然说道:“那人在临死前,我让素果儿问了一些许。当时素果儿问那人凶手是谁他。那人只说出了‘熊狮’二字。一般人处在这种濒死的状态,说出的东西要么是死前印象最深的事物,要么是凶手的我名。” “熊狮二字,我初时以为是那人受了惊吓,加之那晚较暗,所以将幽目妖罴错认为了熊狮。但今日熊孤勇造访,我才想到这‘熊狮’二字,分明是‘熊师兄’这三个字,只不过那人只来得及说出前两个字而已。” “熊师兄?!!!”窦雅惊叫出声,“难道那午夜魔影就是熊孤勇?” 赵孤痕听了此话,淡淡的摆了摆手,说道:“纵剑门姓熊的可不是一个两个。熊氏一族在纵剑门虽非但族,但也是有近千人之众。” 彭亮也说道:“现在邪剑部不也多了一个熊奇泊熊师兄么。” 李霄皱眉思索道:“单就以熊师兄三个字,还是无法确定肆虐午夜的幽目妖罢是谁。” 黄然神情蓦然冷肃,说道:“姓熊,纵剑门内门弟子,身带魔性,与燕家过往从密,而且有可能早在我入纵剑门之前就认识我,为避嫌疑此人的平日性格必然颇显怯弱或者自大,再加之我曾从他身过拔过两根毛发。凭这些虽然不能作证据,但足以让我知道幽目妖罴的真实身份了。” 窦雅问道:“是谁啊,快说。” 黄然说道:“现在说出来没什么用。不如我们先打草惊蛇,等他自己按奈不住了,我们再去抓它。” 窦雅对黄然一再卖关子,十分不爽道:“你以为它一定听你的话。你只剩下三天多一点的时间,只要他这几天忍着不犯事,你能拿他怎么样。” 黄然笑着摇头道:“他肯定忍不住,我已经知道他为什么会魔性失擦而暴起杀人了。只要我稍加引诱,他必然会出动,看他能忍多久。四天时间,足够了。” 李霄问道:“什么方法能引他出来?” 黄然答道:“以魔引魔。他两次杀人之时,都是我在引气调息之后,我的灵根里有一品魔种,虽说已被封禁了两次,但显然在调息引气时仍然会有魔性泄出,这幽目妖罴之所以失控欲噬人,我想或许就是这个原因。” 赵孤痕点了点头,说道:“这倒有可能。妖兽化做人形之后,若非是外因引诱,其实完全不会失控现出原形。想来确实是黄然身体里的魔性引起了幽目妖罴体内魔性的共鸣。” 赵孤痕思忖片刻便说道:“既然你已确定是谁,又有了抓捕计划,那便开始吧。耽搁久了便又会有人遇害。” 黄然点头应道:“赵师兄,请你带着除熊孤勇与亲近燕家这外的执司师兄们,守在炎月幽潭附近。顺便私下找到近几日领头的巡夜弟子,我与他们讲一些事情。” 黄然对众人说道:“我们来一个打草惊蛇、引蛇出洞的游戏。” …………………… 黄然这三天每夜都潜入火月幽潭。现在他体内的两道封灵指都已被井风花解开,于是索性全力启动天煞第一动,只是为免引起其他人的误会,他只好潜入炎月幽潭之底,那血魔之气于是变得缥缈起来,若非本身魔性强盛的人,基本不会嗅到。 头两天都是安然无事,那幽目妖罴并没有出现。黄然也不焦急,就当作平时修练一般,将天煞第一动的血魔之气熟悉起来。 第三天夜晚,临近子时的时候,黄然收到讯号,那只妖罴被引出来了。黄然心头一喜,便迅速地掠到炎月幽潭里,坐等时机。 黄然在炎月幽潭中,展开灵气与血魔之气,引得那幽目妖罴过来探看。终于巡夜弟子过来了,熊孤勇也出现了。 黄然仍旧没有出手,还在观望着。最后熊孤勇与风雨行两败俱伤,被一个神秘的黑衣人趁机点倒,黄然才大喝一声,从炎月幽潭之底跳了出业,而赵孤痕等人也随即出手将那个夜行人抓住。 黄然见熊孤勇竟然在三言两语见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不禁夸了一句:“熊孤勇,有时候你还挺聪明的。” 熊孤勇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黄然冷哼一声。 黄然也不介意,转身对那个黑衣夜行人说道:“熊奇泊熊师兄,你的戏份应该也演完了,怎么不露出真容来?” 熊孤勇一愣,瞪着那个偷袭他的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褪下蒙面的布巾,确实是新任的驳剑司执司大弟子熊奇泊。 “你可承认你是幽目妖罴。”黄然直视熊奇泊,一字一顿地说道:“若是你不承认,我倒可以让你当场现出原形来。” 熊奇泊此时眼露狂态,副择人而噬的样子,哪有半分从前怯懦的样子,熊奇泊说道:“不错,我就是幽目妖罴。” 赵孤痕与拿住熊奇泊等人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此时听得熊奇泊亲口承认,还是有些意外。 “你潜入纵剑门意欲何为?”赵孤痕手上一紧逼问道。 熊奇泊听了此话,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赵孤痕,你这话真可笑。我与你们差不多是同时入的宗门,你这句潜入用得真是笑话。” 赵孤痕紧皱眉头,不错,这熊奇泊与他邪剑部的“孤”字辈弟子,确是同期入的纵剑门。但越是这样就越说明其问题不小。 “你为何残杀宗门弟子?”王孤臣对这个熊奇泊向来不屑,确切的说纵剑门之中还没有正眼看待熊奇泊的人,因为此人性格乖僻而且怯懦怕事,让人很难有好感。 “魔性失控。其实本因还不是这位黄魔子惹得祸。若非是他的魔种弥散过烈,我久抑的魔性又怎么会外泄。”熊奇泊仇视着黄然,似是欲扑上去咬死黄然。 黄然笑道:“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熊奇泊骂道:“若非是你,我怎么会压制不住自己的魔性,又怎么会用人血来压抑不断失控的魔性。” 黄然忽地一脸严肃地望着熊奇泊,问道:“你究竟是谁。” 熊奇泊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笑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说道:“黄然,你真是好笑。我熊奇泊,就此一个姓名。” 黄然摇了摇头,说道:“不对。你我第一次交战的时候,你露出的目光,分明是认识我的。而纵剑门中我与你熊奇泊根本从无交集,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刑过崖。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早在我入纵剑门之前你就见过我,对不对。”
熊奇泊蓦然间眼角一抽,目露慌张,答道:“我们是早见过,不过是在你入门考核的时候。” “是么?”黄然冷笑道:“那你说说那一天我穿的是什么衣裳。” “你。”熊奇泊听了这个问题,不由得为之语噎。 “赵师兄,既然这午夜魔影已经抓到,就请你交给掌门吧。”黄然说道。 赵孤痕点头,这个黄然确实聪明,他只提交给掌门,而不是交给专管戒律刑事的桃剑白。这其中牵涉到了燕家,甚至是宗门内的斗争,交给桃剑白难免会被燕家处理掉。 熊奇泊脸色一僵,忽然七窍流血,痛苦不堪地倒在地上。 黄然立即跑上前去,将数枚元聚丸倒入熊奇泊的口中。 熊奇泊抹去嘴边不断溢出的鲜血,苦笑道:“不必浪费丹药了,我来时中了他一指止风息月。若我能过此事,便是平安;若我事败,便是个死。” 黄然喝问道:“那人究竟是谁。” 熊奇泊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说的。我熊奇泊本来只是世俗人界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牧童,是他给了我梦想,给我指明了修仙之道。虽然是让我练的是妖门功法,但我无悔,因我真的很想修仙。一个徒无所依的牧童,想要混出一片天地来,何其难也。虽不是正途,但我却足够感激他。” 熊奇泊眼神涣散,显然是快要油尽灯枯了。熊奇泊只一味地重复着他曾经说过的话,谁也打断不了: “能入纵剑门是我一生的荣幸,虽然我看厌了门内的勾心斗角,虽然我恨透了同门的不思上进。修仙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 “他总是让我去杀人,我身上的魔性就越来越重。到最后就成了幽目妖罴。我究竟本来是人,还是本来为妖,到后来我自己也不清楚了。” ………… “我喜欢修仙,我就是仙佛。即使走火入魔,但是我,依然会是我。身为修仙者的骄傲,不能被玷污。但身为人类的脾性,也绝不被磨灭。” ………… “我不想盲从魔的诱惑,但也绝不会屈服。从前的某一天,我见证到了横空而去的仙人,那一刻我便烙上了修仙者的印,从此便再没有了拒绝的可能。” ………… “谩骂,是不对的,无论是谁。谩骂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是你们为什么要谩骂我!我错了么?我想强大,我错了么?我想一鸣惊人,我错了么!!!” ………… “我错了么!!!” ………… “这个修仙界有一些混水摸鱼的人,披着能者异杰的外衣,而行邪魔之事。也必然会有一些人,抱着诡异的目的,而煸风点火。” ………… “这个世界的和谐,不是因为我等小角色的躁动而被打破。而是因为你们,这群尸位素餐的人。你们误解了修仙的真谛,将这个原来该是逍遥天外、纵剑人间的世界,搅乱得如何那乌烟瘴气的人间权利场。” ………… “黄然,若有一天,你站在仙界的顶端。”熊奇泊双眼望天,露出一片狂热与偏执来:“若是有一天,你能发出自己的声音,你一定要成立一个逆天的组织,就叫它妖孽。没错,妖孽。你能否替我逆了这该死的天,让它再无法遮我视线。” “黄然,你猜到我是谁了么?”熊奇泊笑了,说道:“我给你个提示。” 黄然一脸肃穆地听着。 熊奇泊用出身体里最后的能量,骂道:“你这个老乞子,好生不晓事。竟然躲在这里偷懒,楼里的伙计早忙得晕头转向,你却在这里玩耍。快滚回去做事,这个月的工钱你还要不要了。”说完气断人亡。 黄然听罢,心头狂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