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 扬眉吐气（再改）
送走了周小琪之后，苏杭向家走去。他在学校不远处有一套两室一厅的小公寓，这是爸爸mama送给他的入学礼物。因为他们平时总是出差，所以一年之中苏杭也见不到他们几次，这间小小的公寓算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补偿吧。 公寓不算大，只有两间卧室，苏杭只用的上其中一间，所以另外一间用作储藏室，放置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公寓里稍显凌乱，沙发上随意丢了一两件来不及换洗的衣服，茶几上散放着几本书籍，从封面上来看应该属于少儿不宜的那种。地面上倒是打扫地相当干净，没有一点灰尘。 苏杭赤着脚，将身体扔到沙发中。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远远超过了苏杭的意料，与校花邂逅、和恶徒搏斗，这种事情以前想也不敢想，可是却实实在在地发生在他身上。苏杭知道，如果是以前的自己，肯定没有足够的自信来做这些事情，就算有机会和周小琪说上两句话，也肯定会结结巴巴。 而促成这一转变的，就是数学课上那个莫名奇妙的梦。 苏杭仔细回忆梦境的内容，可是竟然模糊起来，唯有一个男人的背影清晰无比。他的面前是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暗，背后则是温暖的阳光。黑暗如同有生命般向前扩张，想要将男人的身体吞没。在被吞没之前，男人回眸，那一瞬间，男人眸子里的不舍、眷恋展现得淋漓尽致。 “什么鬼？”苏杭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从这个梦境之后，苏杭第一次察觉到光与暗的两界。就算到现在，苏杭也不明白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每当眼前的世界出现虚影的时候，力量、耐力、感知都会成倍的加强，乃至于能够听到强子的心跳，看清肌rou纤维的蠕动，甚至是流过的风，苏杭都能清晰地感知到风速、方向。 无法诉说这种感觉，一切就像尽在掌握之中。 身体的加强会带来额外的自信，或许是察觉到这种无意间的转变，苏杭才会拥有前所未有的自信，敢于和周小琪说话甚至是开玩笑。就像是一个一贫如洗的穷人，在有钱人面前根本不敢抬头，当有一天这个乞丐中了五千万的大奖之后，不仅敢抬头，还拥有了谈笑自如的底气。 经历了太多事情，苏杭觉得倦意上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哼！身体强度低下、影力潜力低微，简直是一无是处的废物，我的意识怎么会降临到你的身上？” 一道虚无缥缈的庞大身影在意识中响起，苏杭茫然地睁开眼睛，想要寻找声音的来源，他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中，大约百来个平方，四周是翻滚不休的雾气，自虚无中来归虚无中去，自始至终未曾减少。 “谁？”苏杭大声问道。 “倏”的一声，一个人影出现在苏杭面前，修长的身体上穿着一套黑色晚礼服，五官带着桀骜的邪气。苏杭像是被晴天霹雳击中一样，因为他正是出现在他梦境中的那个人。 “你是谁？”苏杭颤抖地问道，眼前的一切都超过了他的认知。 人影冷笑一声，气势逐渐增强，在苏杭看来，他的身体仿佛逐渐变大，最后几乎顶天立地，在他面前，苏杭渺小地像是一只蚂蚁。 人影开口道，声音犹如洪钟：“你问我是谁？” 苏杭被庞大的音量震得头昏眼花。 人影说：“我的名讳受到世人膜拜，在远古的传说之中，我便是神明，便是主宰，没有人敢于直呼我的名讳。” 苏杭咽了一口唾沫，自心底涌上一股熟悉的感觉，意识像蒙上一层纸，只要捅破这层纸，苏杭便能记起他的名讳。确实如同人影所说一样，他的名讳代表着无上的意义，虽然只是模糊的概念，苏杭便感到了发自内心的谦卑。 人影的声音到达顶峰，在意识空间中引发了一场剧烈的风暴！ “我的名讳，乃光辉之龙——苏启明！！！” 苏杭被声音震得心神激荡，那层蒙住意识的纸终于被捅开，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记起来。 苏杭疑惑地说：“谁？” 人影说：“光辉之龙——苏启明！” “对不起，没听过。” “卧槽，光辉之龙啊，代表着最本源的光，很有名的，你怎么可能没听过？” 苏杭说：“开玩笑，没听过就是没听过，你这人怎么这么自恋？” 苏启明的气势一窒，铺天盖地地压力随之散去，他双手抱胸，皱着眉头努力地思考，说：“不可能啊，我还在世的时候，地球上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名字，就算是在襁褓中的孩子也一样。” 思考许久，苏启明一拍脑袋，说：“我知道了，现在是十年之前了，跟我所处的时代不一样，果然如此。” 苏杭说：“喂，这位奇怪的大叔，还有什么事情吗？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去睡觉了，困死了。” 苏启明说：“喂喂喂，别急着走啊，我沉睡了好久才刚醒来，陪我说说话呗。” 苏杭打了个哈欠，说：“我说啊大叔，您都一把年纪了，不要折腾了好不好。你看现在都几点了，还不去睡觉，会影响性功能的。” 苏启明脸色忽青忽白，他说：“这个小婊砸，你的力量源自于我，因为我你才拥有如此力量，你非但不感激，还登鼻子上脸！到我那个年代，像你这种态度的人，早就被我轰杀至渣了。” 苏杭说：“嘴炮选手我见得多了，你如果有这个实力早就做了好吗？切！”说完就要躺下睡觉。 “啪”苏启明打了个响指，冷笑一声，说：“虽然我寄居在你的身体中，大部分的实力发挥不出来，但是还是可以施加一些微不足道的影响。” 苏杭的身体就此定格在半空中，趟也不是，坐也不是。苏杭一下子睡意全无，说：“大叔，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苏启明掏了掏耳朵，说：“没什么，暂时禁锢了你的意识而已，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苏杭说：“你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我们现在都是处在意识空间之中，作为意识体，形态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功用，比拼的就是意志的力量而已。和我比拼意志力量？开玩笑，我四处征战这么多年，早就身经百战，哪是你这个毛都未长全的菜鸡能够比得上的。只要我的力量能够稳稳地压制你，稍微影响一下你的形态不在话下。当然这只是最简单的一种方法，我还有好多手段没有用出来呢。……喂！你在不在听？” 回答他的是一串沉重的呼吸声，苏杭早就沉沉地睡着了，任凭苏启明如何努力都不能弄醒他。 苏启明尝试了很久，终于放弃了，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人生真是寂寞啊，我好无聊啊！我的游艇呢？我的美人呢？你们在哪里？” “铃铃铃……”苏杭被闹钟的铃声吵醒。 “吵死啦！！！”苏杭一巴掌拍过去，竟然将闹钟拍碎了，十分钟之后，苏杭抱着闹钟的残骸欲哭无泪，这个闹钟可是当初花了一个月的生活费买下的珍藏乔布斯同款，为了买下它，苏杭吃了整整一个月馒头。 苏杭坐在床上，好像记得昨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个奇怪的大叔。叫什么来着？光辉之虫？无所谓啦，反正关我屁事。 洗漱完毕之后，苏杭坐在沙发上吃早饭，几片面包加上一盒牛奶就是早餐的全部。他打开电视机，顺便浏览一下早间新闻，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该也改不了。 “现在为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今天凌晨五点二十分左右，位于N市郊区的一家发电站发生剧烈爆炸，三个车间在爆炸中损毁，损失的财物高达两千万元，所幸当时工厂中没有工人，到目前为止没有人在大火中伤亡。现在消防队员正在全力救火，火势逐渐取得了控制。据负责人表示，此次爆炸的原因……” 新闻的最后，画面跳转到大火现场，整整十两消防车停在着火的厂房边，数百个消防人员正全力救火。大火虽然得到了控制，但是仍有小规模的爆炸不断发生。 苏杭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机，就连面包掉到地上也没有察觉，因为他看到一个高达三四层楼、完全由虚影形成的狰狞巨兽正在厂房中走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它经过的地方，建筑塌方，火势渐猛。可是周围的消防人员只顾着扑灭大火，像是根本没有看到这头凶兽一样。 “什么鬼？”苏杭揉了揉眼睛，却发现凶兽早就消失不见了。 “大早上的真是活见鬼了。”苏杭自嘲一笑，可是直觉告诉他，他所看到的都是真的。发生这些事情，苏杭也没有兴致再看下去了，他草草地吃玩早饭，向学校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