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龙有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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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菱歌蓦然转身,只见白光一闪,直刺菱歌左肩,对方轻功虽高,却快不过菱歌,出剑的招式都显现在菱歌眼中,微微右侧,剑便落了空!以为对方会再刺过来,谁料竟飞速后退,撤到几丈之外,映着火光,诡异地笑看着自己。 不,确切的说——是看自己的右肩! 果然,一股刺痛感隐隐从右肩传来,竟一时真气紊乱,行动不得!菱歌垂眼看向自己的右肩,衣服上没有明显暗器的痕迹,想来应是极其细小之物,不然自己就算注意力全在那一剑之上也不会察觉不到。 另一边秦苏眼睁睁看着菱歌被伤,却腾不出身相助,被剩下的四人拖在一边暗暗心急。 领头人胜券在握,站在几丈外,以半要挟的语气道:“纵然你能抗得过蒙汗药,也耐不住我的毒针,你还是不要抵抗,只要将雪莲交出,我便给你解药!” 这样的话对方即使不交出来,内心也会动摇。 只是菱歌却偏不吃这套! “蒙汗药?”菱歌问到。 “不错,你刚吃的食物中便被下了药,难道你刚才没有察觉到头脑发昏?” 大出他意外的是,菱歌竟不以为然,好像自己说的不过是“你被蚊子叮了”这样的鸡毛小事,笑道:“怪不得有一块糕闻着特别难吃!” “你没吃?”男子震惊道。 “你们也不想想,那小小的村子里哪有能力做什么桂花糕,不过也不怪你们,跟踪我那么久,我所食用的只有桂花糕,只是你不想乱惹是非,非要等我到更偏僻的农家再下药,我才有所怀疑,更何况我自小习医,食物中混入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我难道还察觉不出来吗?” 男子断没想到自己的计划全被对方看透,脸色渐渐沉下来,此时菱歌又道:“看在你只求雪莲,无心伤害旁人性命的份上,说出是谁主使,目的为何,我就放过你们。” “不可能!”男子丝毫不领情,“你身中剧毒,命不久矣,还是不要逞强为好。” 剧毒?! “萧白!你…”秦苏听后心急险些乱了神思,勉力躲过一剑,看向菱歌。 菱歌向着秦苏摇了摇头,指指围着他的四人,笑道:“他骗你的,我们各自应付一方,看谁先胜!” 看着菱歌没事的与自己玩笑,倒也放下了心,专心找出对方的破绽,只有打赢了四人才能助菱歌,怪就怪在自己出来苍忙,竟忘了带武器,只希望能多拖些时间。 秦苏上次的伤似是还未痊愈,应敌有些勉强,菱歌思索了一番,暗暗道:不能等他突围再将毒针缓缓运出,要速战速决,用内力强行将毒针逼出体外! 男子似是看穿了菱歌的心思,警诫道:“若是强行逼出,毒性扩散的速度会更快!” 毒素自己并不担心,只是到时真气四散,内伤难免,可是如今只能出此下策,若是雪莲有了差池,自己可没脸回谷再拿一朵! 菱歌双唇紧抿,集气运功,顿时痛意如泉涌般四处扩散,却又不起波澜,一切她都生生忍住,直到毒针逼出也不过轻哼一声。 这人竟做了!看到毒针飞出,男子被所看到的这一切震到,一改初心,心底竟涌起一种敬佩之情,能做到如此却不吭一声的人,所具备的坚强毅力,是寻常人所没有的! 虽为敌人,却不希望他因此丧命。 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丢了过去,道:“这是解药,现在吃下去或许还有可能” “师兄,不能啊!”那四人听了急忙奔来阻止,却晚了一步。 秦苏少了围困,也马上来到菱歌身旁,见菱歌脸色苍白,额头一层薄汗,原本单薄的身子如今看来竟然更加瘦弱,宛若一朵花儿,受不得丝毫摧残。 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真不知刚才是如何受过来的,秦苏一阵恼悔,不该信他,针入肌理,怎能无恙! 菱歌拿着白瓷瓶却不服用,重新抛了回去,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你这是想让我欠你人情?我已经欠了一个人的,再欠另一人,我自觉是还不过来。” 男子没想到自己这一小小的心思都被看透了,看他是重情义之人,不然不可能为了不拖朋友后腿硬生生将毒针逼出,如果抓住他这个弱点或许能不杀他而得到雪莲,不过看样子,是不行了。 “我不想杀你,可是雪莲我也不得不夺。”男子言语间有些无可奈何。 菱歌勉强稳住身子,集中心力,一定在身体不支前,击退对方。 “你以为,你可以杀我?” 菱歌将流景剑拔出,瞬间寒意四起,鸣声刺耳,但真气也有些支撑不住,神志已经模糊,一定要一招击退! 激战一触即发! 这时双方拼死一搏之际,忽有马蹄声声传来,继而有人声清如玉竹,道: “今来,当真巧遇,萧白!” 这是——白商陆的声音? 朦胧间,冰魄寒气似被冲淡了些,双眼因真气紊乱渐渐不能视物,只觉有人轻轻靠近,一手将自己拥入怀中,用内力疏导自己散乱的真气,一身芝兰幽香诱人心安,一身的防备悄然卸下,就这样在他怀中缓缓睡去。 白商陆看着怀中羸弱的菱歌,她原本白皙的脸愈加苍白,汗水将衣衫浸透,身子轻如薄纸…现在的她,似乎一个触碰就会碎裂,未曾察觉的,白商陆的手竟然隐隐颤抖。 “前些日子还说什么凭自己之力取我性命也不是什么难事,怎的不过几天竟被人伤成这样。”这话虽是对菱歌说的,可是白商陆的双眼一直盯着那领头人,要是单纯狠狠盯着也就罢了,只是白公子一脸微笑盯得对方不寒而栗。 男子有些内疚,伸出双手欲要再次递交解药,被一旁黑衣人拦截下,男子唤道“兆渊”斥责一声,却并无效果。 只见那名唤兆渊的黑衣人握着瓷瓶向前一步道:“我们只求雪莲,谁料他执拗才身中剧毒至此,只要阁下交出雪莲,我们便供上解药。” 白商陆不理对方所言如何,这回看也不看他们,自己脱下黑色外袍给菱歌轻轻披上,交给秦苏,为菱歌号了号脉。 过了许久,没得到丝毫回应,纵然饶有耐心也被磨得一干二净。 兆渊将瓶高举,大有玉石俱焚之意,厉声道:“最后一次机会,你可考虑好了!” 白商陆闻言淡淡一笑,依旧往日谦谦君子模样,只是口中语气、目中神情早已变了样,“确实没考虑好,而我也十分困扰,不如阁下替我选择。”还没等对方做答,又听白商陆道:“你们谁先来呢?” 黑衣众人还没弄清所言为何,领头男子忽感周围气氛突变,一股气流向猛然这里压来,急忙向后拽过兆渊,却是慢了一步,刹那间鲜血四溅,染红了四周黄土,男子拽着兆渊半截手臂跌坐在地,呆看着张口未来得及闭合就已呜呼的兆渊,一时气岔。
他不过动了动手指,甚至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招,眨眼间,众人气绝人亡… 血泊之前,他一身单薄白衫,主宰他人生命。 血泊之前,他眸色淡淡,手染鲜血,尸堆成山,不眨一眼,只有望着身旁的女子时,才目光温软。 秦苏怔在一旁,自跟随公子,从未见公子如此恼怒,阻止——却是力不能及,只能看着鲜血漫天,尸橫此处。 只怪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最后,只剩下领头男子一人… 白商陆不过静静看着,男子却已感到满满肃杀之气。 男子哀叹一声,竟笑了笑,道:“打算怎么杀我?” “好不容易这武林出了一个让我感兴趣的人,这倒好,伤了我的人,这笔账倒是不好算了。” 白商陆依旧笑笑,要他死不过一瞬间的事,重点是怎么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苦痛。 男子颔首,站立在原地,知已逃不过了,泰然道:“来吧。” 白商陆反手一掌而去,可听五脏六腑俱裂之声! 如此,便让你也尝尽撕心裂肺的痛罢。 男子瘫倒在地,蜷缩成一团,鲜血从口中涌出,痛意遍布全身,仿佛被人慢慢撕裂… 白商陆不置一眼,从秦苏处接过菱歌,转身离开。 秦苏看了眼公子,又看看落在地上一旁的装有解药的瓷瓶,将其拾起后,牵着黑球紧随白商陆而去。 然而他们却没看见,待他们走后,黑暗中那满身鲜血泥泞的男子忍着痛从怀中掏出一枚雪色花瓣吞了下去… 林子外,赤川灵雨等人听令守在马车旁,见白商陆抱着菱歌出现急忙拥了过去。 灵雨跑在前面,见怀中菱歌一脸苍白,慌忙问道:“萧公子这是怎么了!他受伤了吗?伤在哪里?” 周婉儿也迎过来,见是临安那位公子,也问道:“他…伤得重不重?” 白商陆径直将菱歌抱上马车,二人想跟着上马车,却被秦苏一手挡在外面,“公子要为萧公子疗伤,不得打扰。” “秦大哥,我很担心萧公子,能不能进去看看他?”灵雨眼中一团雾气,望着秦苏乞求道。 赤川抚抚灵雨,慢慢劝解道:“有公子在,不用担心,你去了也是帮不上忙,不如好好歇息待公子医治好后再照料萧公子。” 灵雨点点头,与周婉儿去了一旁歇息,秦苏赤川守在马车不远处… “公子吩咐你留守清霁园保护渥丹与零露两位姑娘,你怎么来了?”赤川问道。 “蓝蓉有急事告信公子,未免有失,我才擅离前来。”秦苏望了望马车,“不过路上遇见了萧...公子,这才…” 几经张口欲言又止,赤川看着秦苏一直望向马车,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就没有再问。 车厢内,白商陆为菱歌褪下外衣,突发现被帕子包裹的雪莲,瞬间想到了什么,忙吩咐赤川秦苏道:“快去树林查看。” 两人不解,继而听白商陆一言不由一震,忙向林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