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抢着和亲
河边见劝不了青树,他又觉的白树不可能让青树去和亲,便决定去找他。 走到他家不远处,见白树也才走到家门口,急忙叫到:“叔叔,你等等……” 白树一时还在气头上,他认为是六盘水决定青树去和亲,便牵怒到河边,可又不好明说,对他不理不采的,直往屋里走,河边也明白他的意思,明白他的苦,也不与他计较,跟着进了屋。 白树也知道他不同意和亲,可他必经是六盘水的儿子,还是冷冷地说:“你来干什么?青树明天才去和亲,你现在来有什么事?她都同意去和亲,我还会说什么……你回家和你父亲说,就说我明天不会送青树去和亲,还是叫大山送她去吧……” 见白树神情低落,想是因为青树和亲的事,让他伤心。河边劝到:“叔叔,你不要怪我父亲,他一时想不通,我会和他再说这件事的,我不会让青树去和亲的……” 白树那里肯听他说下去,叫到:“你想说什么?你能做什么?你说的话,有谁会听?你还是想想你自及的事吧……” 河边一楞,不明白他的意思,问:“我的事?我有什么事啊……” 白树望了他一眼,说:“青树去和了亲,以后就是我们说了算,夏启再有好东西都会先给我,现在你jiejie不在了……”瞥了他一眼,说:“你以后也要靠自及来活下去,还是想想你该怎样来面对生活中的困难,那才重要。” 河边见他说的有些兴灾乐祸,心中还真有些不安,可转念一想,觉的他是在说气话。在他身边坐下,对着他说:“叔叔,你不要这样生气,我帮你想了好办法。” 白树淡淡地问:“什么办法?把你家里的祖先灵位给她带上?你父亲才不会同意呢……” 部落里,人们都很敬重祖先,而祖先的灵位要摆在首领的家里,由首领保护着。 青树说:“这当然不可以。就是我想这样做,你也会阻止我啊。我是想,现在告诉别人说,我要和青树在一起,过一段时间,我们再说两人合不来,总是吵架,这样一来,青树不用去和亲,她以后也可以嫁给别人。” 白树微微一笑,说:“怎么了?我女儿不好,你还不愿意和她在一起?” 河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有些惊慌,急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两人本来就不愿意在一起啊……何必要因为这件事,就真的在一起。” 其实他也愿意和青树在一起,只是他有自及的想发,他要去和有胡氏和亲,又怎么能因为这件事而误了和亲的大事。 白树想了想,觉的这还真是一个办法。转身握紧河边的手,激动地说:“你这是个好办法,只是……让你受委屈了……” 这时,青树的母亲——绿树走进来,见到河边,说:“河边在这里啊……”又见白树握着他的手,精神也不好,心中有些紧张,问:“河边,你叔叔怎么了?是病了吗?你送他回来的?”赶紧走过去,伸手去摸白树的头,白树一把推开,说:“我没事。” 白树对河边说:“你先回家和你父亲说说,如果可以的话,就按你说的去做,实在不行……”咬紧牙关,说:“还是让她去和亲吧……” 河边赶紧说:“怎么可能,我会说服我父亲的。”站起身对绿树点点头说:“婶婶,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叔叔。” 送走了河边,绿树问:“河边回家找六盘水说什么事?青树真的要去和亲啊……” 绿树也听人说和亲的事,她自及也有病,而且一直都治不好,又经常发作,她的病一发作,混身都不舒服,一动都懒得动。她也希望青树去和亲,以后可以找夏启帮自及治病。 白树哎声叹气地说:“青树要去和亲,你说,以后她嫁这么远,我们怎么办……我怎么能让她嫁过去呢……” 绿树却说:“这不是好事吗?你不要阻止她,我早就想让她去和亲,可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白树听的一惊,望着她说:“你怎么了?别人都不想让自及的女儿嫁过去,你却想着让她嫁过去……你就不怕她嫁过去受欺负?你就不怕她会和路边一样,病死吗?” 绿树见他有些紧张,显然是不同意女儿嫁过去,心中有些着急,不觉身体有些不舒服,头发晕,赶紧坐下来,白树瞧见她脸色发白,知道她的病又发作,关切地问:“你怎么了?不要急啊……我给你拿点药来。”刚站起身,绿树拉住他说:“不用了,我天天用这些药,那里还有用啊……”说着竟流起泪来,白树也觉心酸,劝到:“你不要想的太多,我会想办法治你的病的,我再找找六盘水,看看他有没有更好的药物来治你的病。” 绿树擦着泪求到:“你就让青树去和亲吧,六盘水平时也看过我的病,他那里有办法啊……只要她去和了亲,她就能找夏启帮忙,我的病应该在我活着的时侯就能治好,我还想再好好的活几天。” 正说着,听见外面叫有人叫到:“白树,你们在不在家……” 两人听出是大树,还没答话,人已走了进来。见绿树擦着眼泪,大树觉的不好意思,以为来她的不是时侯,笑着说:“我来的不巧,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绿树说:“没事,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望望白树,伤心地说:“我怕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说着又哭了起来。 大树本来就是想叫她不要阻止青树去和亲,眼见绿树也为自及的病伤心,赶紧说:“meimei,你不要担心,青树不是要去和亲吗?只要她和了亲,就可以找夏启治你的病,就算他现在治不好,也总比现在没办法好啊……” 白树听她说出这样的风凉话,不觉很生气,可又不好对她发脾气,反问到:“你会让你的女儿嫁那么远吗?” 没想到,大树竟有些高兴,随口说:“我也想让我的女儿嫁给大路,可是我的女儿已经嫁人了,而我又只有一个女儿。”说到这又有些忧伤,说:“要是我能找夏启帮我治病,那该多好啊……” 白树气到:“说的轻松。” 绿树见大树也认为和亲是对的,竟忘了要去和亲的是自及的女儿,说:“我们不就在说这件事吗?我也觉的和亲是好事,可是白树不同意。你来的正好,帮我劝劝他,劝他同意青树去和亲。” 白树不满地问:“你就不为女儿想想吗?她一个人嫁那么远,她也很害怕啊……你应该劝他不要去和亲,才是啊……她可是你的女儿,你还要别人劝我同意和亲,真是的……” 大树见绿树也同意和亲,趁机说:“白树,你也该为自及想想啊……夏启平时给六盘水的东西,他都要占用一些,你让青树嫁过去,夏启再有……” 话还没说完,白树叫到:“你不要以你自及的想法来看我。我那里用得上夏启来帮我呢?” 大树肯定地说:“怎么会用不了?绿树不是也有病吗?她的病你不也没办法治吗?只要让青树去和亲……” 白树不想听她说下去,摆摆手说:“你不要说了,我不想让青树嫁那么远。” 绿树突然觉的头发晕,险些摔倒,扶住身后的椅子,那椅子靠被往后倒,碰到墙上,轻轻的响了一下,白树回头一惊,赶紧上前扶住她,问:“你怎么样?不要再想这件事了,我会处理好的。”扶他坐下,说:“我去给你拿药。” 绿树说:“不用了,你的这些药现在对我都没用,我也喝不下你的药物了。” 白树听出她在责怪自及,不该阻止青树去和亲,见她得病的样子,实在不忍心,下定决心,叹口气说:“好吧,我同意她去和亲。”绿树这才松一口气,微微一笑,也感觉好一些。 大树见白树已经同意,可又觉的白树说的有理,犹豫一下,问:“青树嫁那么远,老祖先能保佑她吗?” 白树借机问:“你看,她舅母都想得到这些,你……”他怕说的太多,又会刺激绿树,使她的病复发,这才没往下说。 绿树却说:“这有什么怕的。路边不也一样嫁那么远吗?” 白树说:“路边不是病死了吗?你不会只想着自及的病,就不管女儿的生死吧……” 绿树伤心的说:“是啊……女儿嫁这么远,怎么才能让老祖先知道她嫁过去了呢?” 大树随口说:“这好办啊,路边嫁过去时,不是将祖先的灵位带着吗?青树嫁过去时,也可以的。” 白树邹着眉头说:“路边现在又怎么样呢?” 绿树坚定地说:“你不要完忘了,路边家里还有河边,我们家里就只有她一个,老祖先只顾着保佑河边,我们就不一样啊……” 白树冷冷一笑,说:“你就这么肯定吗?”见绿树有些动气,摆摆手,说:“好了,你怎么说,就怎么做吧……” 绿树流着泪,解释到:“我也不想让女儿嫁这么远,可是,你知道吗……一个人天天都有病,是什么感觉……” 白树叹了叹气,将她搂在怀里,安维到:“好了,以你说的,让她去和亲,你的病,不久就会好的……” 绿树担心地说:“青树是怎么想的啊……她是真的愿意去和亲吗?” 大树说:“青树现在在祖先的坟地里,他舅父陪着她。” 绿树望着白树说:“我去找她,看看她是怎么想的,要是她不同意和亲,我就不再提和亲的事,好吗?” 白树扶她去坟地找青树,到了坟地,白树远远地望着绿树去找青树谈和亲的事。 青树一人跪在那里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自及是不是该下定决心去和亲,突然听见母亲叫她,见到母亲,再也控制不住自及,扑倒在绿树怀里大哭。 绿树明白她的处境,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让她继续哭。哭了一会儿,青树问:“母亲,我明天就去和亲,我会帮你找夏启治你的病的。” 绿树鼻子一酸,想要哭,赶紧捂住嘴巴,青树劝到:“母亲,不要这样,路边不是也嫁过去了吗?不会有事的,我们的老祖先会保佑我的。” 绿树擦了擦眼泪,说:“要不是我的病治不好,我也不会让你嫁过去。” 青树见母亲的头上冒着汗,帮她擦了擦,说:“母亲,天太热了,我们回家吧。” 绿树点点头,牵着青树的手,转身往家走。 天快黑了,河边回到家,见六盘水正在收药物。站在院子门口楞了一下,六盘水回头见他回来,问:“你去那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这时的河边见到他就有气,那里还想和他说话。可他还是尽量的控制住自及,轻轻地走过去,刚走到门口,六盘水见他不说话,又问:“青树明天去和亲,你能不能送她去啊……” 听到和亲,河边再也控制不住自及,三两步走过去,将还没装起来的药物,猛力一把推到地上,气呼呼地说:“还要这些药物干什么?jiejie都死了,你还在家管你这点药物干什么……” 河边一时气的竟不知道该怎么来说,只是盯着他看,大口地出着气。 六盘水一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其实,河边从白树那里回来,就在想白树说的话,本来也知道他说的,以后要自及去劳动,以后夏启不会再将交换的东西先交给六盘水,而是交给白树……这些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自及平时吃的用的本来就是自及劳动所得,只占用了夏启送来的一些东西,而那些东西对自及来说,都是小事,用不用都无所谓。真正让他生气的是,六盘水不该让青树去和亲,明明自及想去和有胡氏和亲,怎么还要再和夏启和亲呢?现在jiejie不在了,两个部落的联盟,说存在就存在,帮不帮都可以。再要青树去和亲,又要面对三角和亲,自及还怎么说服有胡氏呢? 六盘水望着河边,见他只喘气,心中一紧,以为他得了病,急忙问:“你怎么了?”伸手去摸他的头,河边一把推开,坐在门槛上,将头扭在一边。 六盘水想了想,认为他没得病,只是在生自及的气,也就不再理会他,蹲下来,捡着地上的药物。河边见他像没事人一样,气的想开口大骂,可又开不了口,使劲地锤了一下门板,起身要往外走,六盘水怕他又去找青树,急忙说:“河边,你不要出去了,你有什么事,只管说,我会给你解释的。” 河边本来是想去找大山,现在见他肯开口解释,又想起早上他去找夏启时,还对夏启又意见,怎么这会儿又同意和亲,应该有他自及的道理,这才回头问:“你想说什么……” 六盘水说:“我们进屋说。”说着端起装着药物的盆往屋里走,走进屋,回头见河边还站在那里不动,催促到:“快进来啊……” 河边怕他又会说夏启怎样怎样得好,才有些犹豫,见他催促自及,这才扭扭捏捏地走进去。 两人坐了一会儿,六盘水才说:“我今天去找夏启,他说到你jiejie的死的事。”提到路边的死,六盘水还有些伤心,顿了顿说:“他说,要是我们和有胡氏和了亲,那该多好啊……路边也不会得病死了。本来,他也觉的自己的药物不够,可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希望老祖先能保佑她。所以才让大路连夜赶来,要我们为你jiejie求祖先。”六盘水见河边也有些伤感,拍了拍他的肩继续说:“也许我们去的太晚,要是我们走快些,老祖先也许能保佑你jiejie,可是啊……” 河边突然问:“那他们就没有求他们的祖先吗?……”
六盘水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六盘水叹了口气,继续说:“夏启也说,老祖先只能帮我们,找到事情的解决办法,可不能保佑我们不得病,保佑我们得了病不用药就能治好。他说到最后,也有些伤心,还一直的责怪自及,怪自及没有为路边多想想,要是能早些去找有胡氏求药,路边就不会死了……” 河边觉的有些奇怪,这路边的病怎么又和有胡氏扯在一起,忙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我jiejie的病怎么又和有胡氏有关系了?” 六盘水解释到:“他说的意思是,他不该太自信,一开始,他觉的自及就能治好你jiejie的病,可没想到,用了药物竟不起作用,而他又相信自及的能力,认为再求祖先保佑,就可以了。等他求了他们的祖先以后,路边的病还是没有好转,他才让大路过来,让我们也求求祖先。直到那时,他才觉的路边的病和以往的病不一样,才认为应该找有胡氏帮忙。可是,现在我们和有胡氏没有关系,他怕有胡氏不同意给药,只好等到晚上去有胡氏那边,自及找药……却不想,你jiejie还是等不住啊……他还说,是自及平时没为部落多想想,如果多为部落想想的话,平时就该和有胡氏多联系,或是和亲,就算三角和亲有些矛盾不好处理,可也只能想办法来解决,而不是逃避。” 六盘水说的有些妻凉,眼角挂着泪水。河边见父亲对路边的死的伤心,不比自及少,想劝劝他,可还是问:“那……那你是怎么看他说的话呢?你觉的他说的是真的吗?”河边突然想明白一些,说:“那他说来说去,不就是想和有胡氏和亲吗?jiejie的死,也是因为我们不同意和有胡氏和亲,和他没关?” 六盘水擦了擦眼泪,感叹地说:“是啊……他想和有胡氏和亲,可他可他……”六盘水摇摇头,为难地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你jiejie是怎么死的呢?”站起身,走到院子里望着远处,哎声叹气。 这时,天有点黑,但还能看见远处的山。那山上的树摇摇晃晃的,最高的那一颗,更是随风摇晃,那树尖就像人头似的,左右摇晃,树枝像手一样挥来挥去……让他想起路边一人嫁那么远,就像那在风中无助的摇来晃去的树一样,孤零零的,好让人心疼,眼泪只顺着脸颊往下流…… 河边走出来,从后面只看见六盘水仰望着远方,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为他看见了老祖先,心中好奇,也没多想,走过去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也没瞧见什么,问:“父亲,你看见什么了?是我们的老祖先吗?” 六盘水没回答,河边侧头望着六盘水,两人虽站的很近,可还是不能看清对方的容貌,河边见他不答,又问:“父亲……” 六盘水转身顺手摸了眼泪,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 借着屋里的火光,河边才见到六盘水很伤心。走过去劝到:“父亲,你不要太伤心了,jiejie已经不在了,以后只有靠我们自及来照顾自及。” 六盘水叹了口气,拉河边坐在身边。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六盘水说:“我让青树去和亲,明天夏启要是同意的话,我们就去找有胡氏和亲,要是不同意,我们就要抢在他们的前面去和有胡氏和亲。”顿了顿,感叹地说:“我倒是希望他同意和亲啊……” 河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问:“父亲,你在说什么呢?夏启现在不是想和有胡氏和亲吗?他怎么可能同意让青树嫁过去和亲呢?” 六盘水点点头,说:“是啊……他现在想和有胡氏和亲,可这只是我们的推想。如果你jiejie真是病死的,他要去和亲,我们也不能说别的。可是,我现在就怕你jiejie不是病死的,是被他害死的,那我怎么对的起老祖先啊……是我害死了你jiejie……” 河边说:“你不是说我jiejie是被夏启害死的吗?现在你不要在想别的可能了。要怪就怪夏启太狠心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和有胡氏和亲,我们该想的是有胡氏怎样才会同意和我们和亲……” 六盘水问:“你能确定你jiejie是被夏启害死的吗?” 河边见他又在怀疑自及,不耐烦地说:“要怎样来确定呢?你能确定吗?” 六盘水望着他说:“我就是要青树去确定啊……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用意?” 河边一楞,不明白他的意思,六盘水解释到:“他想和有胡氏和亲,自然不会同意再和我们和亲。” 河边这才恍然大悟,点点头说:“是啊……你怎么不早说呢……我现在才弄明白。他要是同意的话,我们也可以去找有胡氏和亲,夏启也不会说别的,必定是他自及说,我jiejie的病,是因为没和有胡氏和亲才无药可救的。”河边这才对他有新的看法,不禁有些高兴,鼓励到:“父亲,我们现在只能靠自及,你现在不再是以前的你了,你应该相信自及的能力,你可以自及解决生活中所有的问题了,不要 再有什么事都想去求夏启帮忙。” 六盘水却还是愁眉不展,感叹地说:“我还是希望你jiejie……”还没说完,河边抢着说:“你不要再那样子,什么事都想的太多了,你以前不就是什么事都怕做错吗?可你又有那一次做错了的,你应该相信自及了。”顿了顿说:“你知道吗……今天,白树说我们以后什么事都要靠自及,我一想到你的样子,心中还真的好害怕,你以后就算是为我活,总可以吧……什么事,你只管帮我想怎样才能做好,而不是去想做了会有什么后果。” 六盘水想了一会儿,觉的他说的有道理,这才痛下决心,说:“好吧,明天你送青树去和亲,你不要说别的,不要提你jiejie的死,只说是为了能让两个部落能安心的在生活中相互帮助。” 河边突然想起自及从中做梗的事,忙说:“可是我帮白树想了办法对付和亲,还说,我一定会劝你取消和亲……我对白树说,我要和青树在一起,青树不能去和亲,那只是和流水堵气,才说去和亲的。”河边有些后悔,可又能怎样,自责地拍了拍头。 六盘水有点气恼,望着他想了一会儿,说:“这样好了,你去找你大山叔,你叫他带着流叶去问白树和亲的事,我想,青树见到流叶以后,就会同意去和亲,而你又没去找她,她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明天你就不用送她去了……” 河边听了也觉的可行,又放宽了心,说:“我回来时,白树是这样说的,他说你坚持要青树和亲,就让大山送她去。”拍拍胸口,自我解朝地说:“好在我没当着青树的面,说要和她在一起,要不然还真不好办。” 拿定了主意,河边找到大山说明了这件事,大山又找到流叶,带她去找青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