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家
青树气冲冲地走在前面,流叶怎么叫她,都不理会,还说叫她走快点,早些回到家。 大山怕她们又闹出矛盾,也快步地追上去,紧跟在后面。 流叶现在有了药物,心情也好了许多,从包里拿了rou,送到青树的鼻子下,要她闻一闻。青树也觉的饿了,鼻子一吸,发现那rou挺香的,一手抱着药物,一手摸了摸饿的翻滚的肚子。可她心中还在生流叶的气,那里肯就此罢休,将那rou推开,气冲冲地说:“你自及吃吧。那又不是给我的,人家喜欢的是你,又不是我。” 流叶先前和她解释过这件事,可她就是听不下,不想再和她再说这件事,便说:“你不要再提这件事,好不好啊……我和你都说不清楚这件事了……”咬了口rou,嚼着说:“你想想看,大路又不是我们部落的人,他能帮我多少忙呢?再说了,现在有谁愿嫁这么远呢?你……”突然想到一件事,手持着rou,指着青树,惊到:“你不会,是不想来和亲,现在才这样说的吧……” 青树没想到她会这样想自及,明明自及是为了给她求药物才来和的亲,得到的却是她这句话,她可不愿受这份冤屈,白了她一眼,伸出一根指头,在流叶眼前晃着,叫到:“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为了你的病才来和的亲,你竟会这样的想我。”将头扭在一边,气的胸脯一起一伏,大口的喘着气。 流叶见青树那样的气恼自及,心想她不会再提自及和大路的事了,在一边捂着嘴偷笑。听见笑声,青树弄的莫名其妙,平时流叶可不是这样的人,今天怎么和自及这样说话?不及多想,一时也想不清,转身伸手从流叶抱着的包里取出一块rou,边走边吃。流叶和她并着走在一起,问她回到家,天会不会黑,又说些别的话,青树这才静下心来。 两人边走边聊,聊些与和亲无关的事,自然不会再闹矛盾了,而且聊的也开心,必定两人从小在一起长大,平时相处的时间也多。 还没出夏启部落,青树和流叶两人走在前面有说有笑,大路跟在后面,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这时的天不在那么热,有事的人也都赶着下地,或是上山。认识大山的人,便和他打招呼,问他过来做什么,结果又怎样,大路当然也只能如实回答。在他看来,这些话没什么意义,可走在前面的青树,却听了大有意见。 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问和亲的事,她听的只翻白眼,在她看来,那些话可是在嘲笑自及。本来,人家听后也只应付地说:“是不是时侯,再等等也好……”并没说别的,连站都不愿多站一会儿,必定都要忙着自及的事。可她一时竟想不开:连大路那样的人都不要自及,只怕以后再也没人会要自及了,终于忍耐不住,一气之下,愤怒地往回跑。流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起自及刚和她说的话:并没说和她有关的事啊……也都说些在家里,在山上遇到的一些趣事,她又怎么了?跟了几步,觉的胸口不舒服,不敢追上去,也就只是大声喊了几声,叫她不要跑的太急。 大山倒是明白青树的的苦衷,可又不好劝,再说她已经跑的远了,想劝也劝不到了。向流叶挥挥手,说声:“走吧……” 这时已是下午四点时分,天空中飘着些白云,还刮着阵阵小风,吹的衣袖乱飘,枝条乱舞。树上的鸟儿也忙着找食物,在树林里串来串去,还时不时的从流叶的身边穿过,吓的她大惊小叫。 山脚下,流叶和大山在路边的小溪里喝了些水,又才赶路。 大山还是想不通大路和青树之间的矛盾,便问流叶:“你说说看,大路怎么总和青树过不去?青树又不是嫁不出去,怎么一心要嫁给大路呢?” 流叶也不敢说大路对自及有好感,必定那是自及的想法,大路怎么想的,还不得而知,再说了,这次是送青树来和亲,而不是自及来和亲,自及怎么好从中做梗?便将两人为一些小事而争吵的事,说了一篇,却没说大路总是为自及说话的事。 大山也只听出大路和青树的争执,又问:“那青树怎么会对你有意见呢?她怎么说……” 还没说完,流叶脸一红,低着头,快步的走在前面。大山也猜测到其中的原因。不过,自及这次来是想看看夏启还愿不愿和亲,并不在意由谁来和亲。叫着跟上去。 大山安慰到:“流叶,你不要生青树的气,她就是这样的脾气,我想,她现在是在担心,回家后会被人笑话,而不是生你的气,你不要和她计较。” 流叶听的一楞,没想到是自及多心,不过还好,青树不是在责怪自及,回家后,也不用再去和她解释这件事,心里倒是安静许多。问到:“青树那么凶,谁敢说她的不是啊……”话刚说出口,就觉的自及说的太重,脸一红,重重地低下头去。必定自及在部落里时常受到青树的帮助,怎么好这样说她呢? 大山倒是没计较她这句话,必定她说的是事实,再说了,她现在也没心思来想这些事,长长的叹了口气,流叶以为他在怪自及说的太过份,忙解释到:“大山,你不要怪我,我……” 大山扬了扬手,解释到:“我不是怪你。我……”望了流叶几眼,见她脸色发红,头发枯燥,发叉,那可不是健康的表现,显然是在自责。心中只觉可怜,顿了顿,问:“你觉的大路为什么不愿意和亲?他真是因为青树的脾气不好吗?” 既然说的事和自及无关,流叶就放下心来,解释到:“我也说不清。好象不是因为青树的脾气吧……他一开始就不想和亲啊……你也听见了的。”
大山又问:“那后来呢?你们三个在一起又说了些什么话?怎么越闹意见越大?” 流叶说:“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大路觉的现在不是和亲的时侯吧……他不是说,现在还不知道路边是怎么死的吗?要是现在青树嫁过去的话,出了什么意外……” 不等她说完,大山着急地问:“你真这样看吗?你觉的现在能和亲吗?”他可是有任务在身,必须要知道夏启现在的想法。 平时可没人问她这些大事,从来都是自及听别人的话,按别人说的去做,不用自及拿主意,现在竟要听自及的意见,一时有些兴奋,人都有这种心理吧……她轻轻的拍着怀里的药包,侃侃地说:“我觉的可以和亲,他们有那么多对我们有用的药物,干嘛不和亲呢?人总是要死的,青树要是不敢来和亲,我就来和亲好了。反正我在家里也受病痛的折磨,嫁过来,就算有什么意外,可总算还有希望啊……” 大山听的一愣,忙问:“你和青树说过这些话吗?” 流叶忙说:“没有,我怎么敢这样说呢?现在是在你面前说的。再说了,大路也不会要我啊……”摸着自及干枯的不长不短的头发,低声地说:“我这样子,那里能结婚呢?天天都要吃药,大路以后天天要给我找药,那不是自找麻烦吗?他可不会那么傻。”说完又抽泣起来。 大山伸手楼住她的肩膀,劝到:“不要太担心了,现在不是有药物吗?我们回家后再到山上找找,我们部落也能找到这些药物啊……” 流叶摸了摸眼泪,轻轻地推开大山楼着自及的手,说:“好了,我没事。” 当时的人可不像我们现在的人,那样的重色。天虽然不是很热,可被人楼着走路,必定不自由,大山自然也没别的意思,两人边走边聊找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