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吃ldquo;海鲜rdquo;
我走近孟晓彤，说：“晓彤，我已经够对不住你了，让你帮忙加了一下午的班，今天就做到这里，这样，我请你吃饭去。” “啊？”孟晓彤露出笑容，好像大学时代的女生，一听有人请吃饭特别高兴的样子，“真的啊，哈哈太好了，那吃什么啊？” “嗯……听你的吧，算是慰劳慰劳你，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我认识一个地方，咱吃海鲜吧！” “好啊，没问题！”虽然嘴上答应，其实我心里有些不爽，本以为这样的女生会选择吃点简单的，谁知道竟是海鲜，我cao，这是要宰人的节奏，难道老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而且我也含糊，口袋里就六百多块钱，她要是真点了龙虾鲍鱼什么的，我肯定要打电话找几个同学借钱了，因为我自己向自己保证过，上班了，绝不找爹妈要钱。 当然，我也不会傻到让兰子商结账，至少现在没到那个程度，我并不确定这样让他来结账，会不会欠下人情，以后成为他威胁我的把柄。 不过当我跟着孟晓彤倒了两辆公交车，到达吃饭地方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海鲜……就是一个烤串的摊子，同时也卖点廉价的炒海鲜。 这里虽然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但生意很火，服务员忙着收拾上一桌吃剩的残局，为了怕别人卡位置，孟晓彤几步便跑到了一个刚空出的桌位，然后招手示意我过去：“程主任，这里。” 看着这丫头一副文静清纯的样子突然变成一个抢座女王，我差点笑了出来，这简直跟挤公交的感觉似的。 每天早上我都会挤公交，但几乎都没有座，因为我不擅长和那些中年妇女还有老人抢，每次几乎都会被挤到最后一个，最佩服的就是那些能抢的。 我们坐等服务员收拾，我说：“这就是你说的吃海鲜的地方？” “对啊，这里的辣炒花蛤可好吃了，我每次都可以一个人吃一份，对了程主任，您吃什么，今天我请客！”她拍了拍胸脯，笑呵呵的说。 “说好了我请，你凑什么热闹，对了，咱都出来吃饭了，别叫我主任，我也别扭，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吧。” “啊？我喊你程毅啊？”下班的孟晓彤好像和上班时候很不一样，放得开多了，这让我很舒服。 我笑着点了点头：“对啊，有什么不可以吗？” “那我可真喊了啊？” “呵呵，喊吧，要不你先演习一下？” 孟晓彤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喊我名字还要运气似的…… “程毅！” “嗯，没什么别扭的，就这么喊吧。” 毕竟都是年轻人，交往起来容易，我放下了机关里的身份，她马上就渐入佳境了。 她两条眼睛笑得像对月牙，我除了可爱找不出第二个词来形容了，我伸手摸向她的头顶，但她似乎非常警惕，第一时间闪了一下。 其实我也觉得我的动作有点太早了，可能是被她那可爱的笑容迷得有点晕了，但她的动作还是令我十分尴尬。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程主任，我……” “说好了喊我程毅的。”我主动缓和了气氛，放长线钓大鱼，对泡妞，我还是有着耐心的。 很快，孟晓彤就点好了菜，rou串、烤菜、辣炒花蛤、盐焗海螺，服务员临离开的时候孟晓彤还特地喊了一句：“再来五串腰子啊。”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在男人面前可以做到不装，这就比那些心机婊要靠谱多了。 “对了晓彤，上次我记得你特意回来拿那支笔，怎么，那支笔很重要吗？” 其实我不是第一次问了，可即使这样，孟晓彤仍然愣了一下，正撸着的串子，也停在了嘴边。 我看着孟晓彤，感觉这个问题似乎触动了她内心深处一个不想说的秘密，我笑着说：“我只是随便问问，不想说算了。” 说完，我端起酒杯喝了口啤酒，而孟晓彤则是尴尬地将目光挪到一边，显然，她真的不要想说。 后来我们聊了一些别的话题，我讲了讲上大学的事情，孟晓彤也说出了刚进入医药圈的感受，我才知道，她表面看起来爱笑可爱，生活却是十分不容易的。 孟晓彤是临省一个小县城里的姑娘，考上了省中医药大学之后，不仅勤工俭学赚学费，还拿到了奖学金，进入医药公司以后，每月工资一大部分会寄回家，自己除了租房只有几百块的生活费。 她的家里还有个上学的弟弟，父母都下岗了，做小生意收入很低，她寄回家的钱是她家最大的收入。 我暗暗决定，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帮帮她，而且，要想她做我的女朋友，我也必须做些什么。 吃完饭，我们互留了电话，当然，这也是提前约好的，以后我计算机方面的问题可以随时请她来帮忙。 大概十点左右，我才将孟晓彤送回了她和公司姐妹合租的地方，虽然我没有进去，但看得出这里的条件很差。 “程毅，谢谢你请我吃饭，还送我回家。” 我笑着说：“应该的，有事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除了工作上的事也可以。” 傻子也听得出我话里的意思，孟晓彤脸微微一红，点了点头：“拜拜。”说完，有点害羞地走进了楼门。 转过天，我一上午的状态都有些游离，满脑子都是孟晓彤那张清纯的脸，不时还笑出声来，好在声音不大，不然陈靓那个爆奶姐肯定有得拿我开涮。 快中午的时候，主任李建民走了进来，在局里，每个科长都有自己的办公室，李建民也是一样，至于暂时拿着副主任权力的我，只能和陈靓、李小梅一个办公室。 “程毅，上次第二医院的检查总结和数据汇总写出来没有？” “主任，总结写出来了，数据还没弄，这几天事情太多了。” 李建民点了点头：“行，你抓点紧，这是要报到安全生产办的，他们还要汇总报到市安监局，最近安全生产工作太重要了，副市长急着要。” “这……主任，我就是带队检查，那些后勤数据我哪懂啊，写个总结还行，汇总真做不出来啊。” 李建民笑了笑：“当时检查每一项不都是有记录吗？你直接做个表格好了。”说完，他就出去了。 我心里这个骂啊，这老家伙，老子他妈的临危受命带队去检查，还摊上这头疼的活，我的文笔不错，要说写个总结汇报那是手到擒来，可一说到数据，脑袋就疼，典型文科生的特点。 本来想让陈靓和李晓红帮忙弄弄的，可这两个娘们整天除了化妆就剩下斗嘴，极限也就是统计一下局里的数据，医院的后勤数据这么复杂，她俩死也弄不出来。 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个人，对呀，那天检查组是四个人，干嘛我一个人做？想都不想，我就拨通了姜茹的电话。 柳园河卫生院的后勤副院长，肯定对后勤方面特别在行，而且……还是个美女，对，找她！ 姜茹很干脆地答应了我，说院里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下班前到局里找我来。 挂了电话，我笑了出来，看来这活儿也并不坏，倒是一个机会。 由于昨天孟晓彤帮我把手里的活基本清干净了，所以这一下午过的很轻松，我让陈靓叫了外卖咖啡，给主任送去了一杯以后，我们闲聊了一下午。 当然，这一下午我也是在陈靓和李小梅的对战下度过的，这两个女人只要有了功夫肯定要战火交加，陈靓秀秀傲人的身材，李小梅则是拿年轻的资本说说事儿。 我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偷乐，虽然主任让我看住这两个大活宝，但想也打不起来，我干脆看乐得了，要是劝开了，未来几十年工作我得多无聊。 直到四点多，门卫打来电话，说门口有人闹事，让我去看一眼。 在局里，办公室的工作就是这么杂，可能昨天还在为局长的演讲稿熬夜奋笔疾书，今天就会上几层楼去看看厕所马桶是不是堵了，这不，闹事儿也归我管…… “妈的，老子正等大美女的，也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这时候来闹事，真他妈讨厌。” 我走下楼不忘嘴中埋怨着，可我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愣住了，这闹事儿的还就是那大美女姜茹…… 我几步小跑了过去，问问门卫怎么回事，没等门卫张嘴，姜茹就先说话了：“程主任，我说我来找您，他们不让，非要我出示证件，还说我是上访的。” 我看了看那个门卫：“小张，怎么回事？这是柳园河医院的姜院长，你也不让进？” 小张其实已经看出来姜茹认识我了，而且还是院长，加上被我这么一说，直接低下头：“她脸上也没写着，又不出示证件，我哪知道。” “废话，你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就滚蛋，妈的还和我顶嘴。”欺负了我的大美女，我哪能不给点颜色，直接开骂，我瞥向姜茹，果然一脸解气的样子。 保安队属于物业，而在局里，办公室就是负责和物业直线联系的，对于这帮兔崽子，我铁定算他们上级，看我生气，哪还敢还嘴。 我瞪了小张一眼，然后将姜茹直接领进了办公楼，为了避免昨天的事情再发生，我让李小梅把小会议室打开，和姜茹单独在这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