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酒店误会
没过多久，我就看到从学校里边又开出来一辆车，隔着大老远我就从车窗里看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坐了个大胖子，正是那教导处主任，这胖子冲着我嫂子招了招手，我嫂子立马打开后门坐了进去，我隐约看到车后似乎还有人，不过具体是谁却没看清。 我心中一沉，心说难不成李博真的没胡说？我嫂子真的和学校里的这些教职工在乱搞男女关系？ 不可能！ 我越想就越觉得荒唐，凭我嫂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过这样却更加坚定了我跟踪下去的决心，我必须得把这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否则我今天晚上就别想睡好觉了。 我急忙伸手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告诉司机跟上前边的车子。 很快，我便跟着嫂子坐着的那辆车来到了距离学校不远处的一家大酒店外边，车子停下之后，里边的人立马走了出来。 这下我看清楚了，前后一共是四个男人，除了那个教导处主任之外，另外三个我都不认识，不过看样子应该都是学校里的领导。 我急忙付了出租车的钱，猫着腰靠近了他们一些。 这些人一边说笑着一边朝着酒店里边走了进去，其中一个男人在嫂子的腰上不经意地摸了一把，我注意到嫂子很巧妙地闪身避开了。 我也跟着这几个人进到了酒店里，门口的服务生问我是来干嘛的，我说是来找人的。 嫂子他们要了个包间进到了里边，我在外边晃荡了一阵子，等服务生从里边离开之后，便立马贴到门边开始听了起来。 我先是听到那胖子教导主任似乎讲了个什么荤笑话，引得屋子里的人大笑不止，我嫂子的笑声竟然也在其中，接着就听到另外一个人说今天晚上叫我嫂子要多喝几杯，不醉不休，我嫂子竟然也满口答应了下来。 又过了一阵子，我听到屋子里的几个男人开始夸我嫂子如何如何漂亮，接着便开始说一些不着调的猥亵话语，隔着墙壁我都能感觉到屋子里那几个臭男人色眯眯地盯着嫂子看的目光。 我现在恨不得直接破门而入，不过一来我还没这胆子，二来屋里这些男人的语言虽然过分，但听动静好像还没发生什么肢体上的事情，因而我只好按捺着性子不停地在门口来回踱步。 很快上菜的服务员就回来了，我急忙装作吃完饭如厕的样子在走道上来回晃了一阵子，期间菜很快就上齐了，等服务员再度离开之后，我立马又重新贴回到了门边上。 里边的笑声和酒杯碰撞的声音一刻都没停过，而且每次碰杯总有我嫂子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是我嫂子在挨个儿对着这些男人敬酒一样。 我草。 看来我这嫂子的酒量还真不是盖的，竟然能一个人和四个大老爷们儿喝？ 又过了一阵子，我听到里边的那几个男人好像都有些喝多了，开始吵吵着让我嫂子给他们唱首歌什么的，我嫂子很听话地唱了一曲，她的声音很正常，完全没有任何喝高的迹象，而且声音很动听，就连隔着墙壁的我都听醉了。 然而唱完之后那几个男人还不肯罢休，竟然又开始叫我嫂子给他们跳个舞，我嫂子似乎是犹豫了一阵子，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一阵寂静，然后就听到那几个男人一齐拍起了巴掌，说跳得好，这时只听那教导处主任说道：“这样吧！小孟！给我们跳个脱衣舞怎么样？” 接着就听到屋子里的另外几个男人一齐大笑起来，在笑声中我隐约听到嫂子说不行，不过那死胖子主任似乎已经完全喝高了，一个劲儿地要求我嫂子跳脱衣舞，而且我竟然还听到椅背碰撞的声音。 我心里立刻紧张了起来，心说难不成这死胖子正在用强的？ 我把耳朵死死贴在墙壁上，很快我就听到嫂子发出了一声轻微但清晰的叫声，好像在说“不要”。同时另外几个男人的声音在说“快！快！就这一次了！” 我草！ 妈了个巴子的！ 这帮子衣冠禽兽，平日里在学校里道貌岸然的，没想到背地里竟然这么龌龊！而且他们的戏弄对象还是我嫂子，我哪里还能忍住，当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一脚踢开房门大喊道：“住手！” 然而房门一开我就傻眼了…… 屋子里的几个男人好像并没有打算强迫我嫂子脱衣服的意思，这几个男人手上都举着酒杯，我嫂子手上也拿着个杯子，此时正在摆手说道：“不要了不要了……真喝不下了……” 额…… 原来他们刚才是在劝我嫂子喝最后一杯酒。 除了教导处主任之外，另外三个男人都皱着眉盯着我问道：“你是谁？是这儿的服务员吗？”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嫂子看到我也是愣在当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那胖子主任一眼就把我认了出来，皱着眉大声冲着我嫂子喊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把这小子也带过来了？” 嫂子立马对着我斜了一下脑袋，好像是叫我赶紧走的意思，接着就听她说道：“肖辰！你先出去在酒店外边等我！我待会儿出去找你！” 我刚才的“英雄气概”早就荡然无存了，嫂子让我离开，我立马灰溜溜地退了出去，退出房门的一瞬间我似乎听到嫂子正在和那几个男人解释着什么，好像是在说这一切都是碰巧了什么的。 我就这样一个人呆呆地走到酒店外边，心说这下可是闯了大祸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嫂子的声音在我身后响了起来：“肖辰？” 我回头一瞧，嫂子果然出现在了我身后，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过嫂子心思缜密，她很明显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和动机，立马俯下身子冲着我说道：“肖辰，你放心好了，嫂子没有做对不起你哥的事情，这只是工作上的应酬，那些人的话都是在开玩笑而已。” “嫂子，你为什么要陪那些家伙？”我皱着眉问道。 “你还小……”嫂子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名状的苦闷脸色：“这些都是大人工作的事情，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坐公交回家吧。” 我本来还想说几句，不过紧接着我就听到酒店里边传出了刚刚那胖子主任的声音：“小孟？那小子走了没？” 嫂子对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我赶紧走，同时还叫我放心，说她明早就会回去。 我这才点点头不甘心地离开了，等走远了回头看的时候，发现嫂子果然又返身回酒店了，看样子“酒席”还没完的样子。 不过嫂子刚刚既然已经对我保证过了，也让我稍稍安心了一些。 第二天早晨嫂子果然回来了，她依旧还是一副疲倦的神色，嫂子说她昨天备课备到凌晨，今天早晨没课，先不去学校了，还是叫我自己坐公交上学。 我一听就知道嫂子是在编瞎话，心中的疑虑更大了，不过我还是不好多问，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到了学校。 学校的日子一样难熬……班里的学生自从知道我是徐瑶和那豁牙男的死对头之后，都对我一副敬而远之的样子，就好像我身上有瘟疫一样，都不愿意靠近我，更别提和我说话了，我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不过还是有一个人愿意和我说话的，就是之前曾经对我出言相助的女班长。 这女班长叫顾芸芸，学习好像是很拔尖的那种，这从她的外表就能看出来，她和那些喜欢打扮的女生不同，是个标准的书呆子样，戴了副厚厚的眼睛，嘴巴里还戴着牙套，梳了个大马尾辫子，算是比较土气的了。 不过班上的人似乎都对顾芸芸有些敬畏的样子，这要是换成其他人和我说话，肯定早就被徐瑶和李博两人整治了，不过他们似乎都不太敢动顾芸芸。 对此我还是有些奇怪的，这顾芸芸看上去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书呆子，难道他们是因为害怕顾芸芸的班长身份？ 其实顾芸芸和我的对话也很有限，毕竟我俩也不熟，唯一的交集就是她之前阻拦李博他们对我施暴而已。 在和她为数不多的几次对话中，她问到了我来这学校的原因，以及我家里头的情况，我都如实相告了，她居然还鼓励我说不要理会那些欺负我的同学，让我自己多努力用功读书，这样将来才能有出息。 我心说这顾芸芸不愧是班长，就连说辞都和一般老师的教诲差不多…… 不过我对顾芸芸的话却是很感激的，毕竟在这学校里能找到一个愿意和我说话的人实在是太难了。 我就这样度过了转学之后的第一个星期，期间徐瑶和李博他们时不时就会过来找我的麻烦，踢打我两下，我都一声不吭，同学们都在背地里骂我孬种和废物，我也不想和他们争执，只希望自己的隐忍能让他们渐渐对欺负我产生厌倦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