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疯狂吧!海虎
看着下方徐子陵放对方离去,海虎有些无奈,暗骂一声愚蠢,对方主帅既然制住了,怎也不能如此轻易便放他离开,要知道现在可是打仗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场,玩七擒七纵,吃饱撑的啊! “不许离开!!” 突然,一声大喝从云端爆燃炸响,阵阵声浪如一圈圈的涟漪,直接从天空笼罩下来,震的地面上人人捂着耳朵,战马嘶鸣,有些战马甚至抵挡不住那庞大音波,直接倒了下去,口吐白沫。 轰…… 一声雷霆再次炸响。 原本晴朗的天空竟然瞬间聚集了大片乌云,覆盖的整个偃师区域都阴暗起来:“凡豪杰之士,必有其豪杰之气,要驾驭他,或才足以服他,或力足以制他,而我少帅军,便是以力争天下。偃师,从此战之后便是我少帅军的了。”话音完毕,突然间狂风大作,闪电横行,风雷夹杂着一股庞大的力量从天而降,在威压低面时候竟然瞬间成为了漫天腿影,那些腿影每一击都掺杂着天地之力,如暴雨一般碾压下来。 轰轰轰轰轰…… 面对如此的恐怖暴击,地面上却如被炮弹轰击一般瞬间爆炸起来,一时间尘土飞扬竟然形成了一股沙尘暴,令双方都无法睁开眼睛,但那些狂暴的攻击声中,还有无数人的惨叫夹杂在里面,似乎有无数人在地狱受酷刑一般,令人听到都觉的心胆俱裂。 狂风卷起漫天烟尘冲上天际,却令无边无际的乌云都尽数吹散。 待人们睁开眼睛望去,脸上竟个个都成了酱紫色,但见他们入眼之处,原本还足有数千大军的偃师方向,现在城门已经大开,护城河的吊桥也依然落下,护城河前方,无数军马的碎尸随处可见,一个如魔神般的人物就那般的站在满地碎尸当中,手里抓着一个小将凌空举起,面色冰寒道:“死也要死的有些价值,你的武力不错,是我需要的人才,若是投靠我少帅军当可保住一条性命,甚至还有机会建功立业名留青史,若敢说个不字,老子管杀不管埋。” “现在选择吧!” 海虎手一甩,裴行俨便被他扔到地上,看着眼前如魔神般的男子,再看看这一地的碎尸,他心中已然没有了反抗之力,人再强,又如何强的过魔或者神。对方一击能灭杀他数千兵马,自然也能毫不费力的一根手指碾死他,死不可怕,但若要毫无意义的死去就可悲了。 “投,投降。” 裴行俨漠然低下了高傲的头,单膝跪在海虎身前道:“裴行俨愿意献城投降,只愿追随少帅谋取天下,若有二心,定叫我不得好死。” “好,随我者、我必不会亏待。” 扶起他,海虎大手一挥,向着自己的兵马道:“入城。” 有了主将的投降,偃师城的三万守军又如何敢反抗,何况他们见了那份如般的力量,瞬间灭杀数千军马,反抗之心早就没了,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方的城门和护城河的吊桥何时打开又或者被放下,即便他们反抗,人家也能轻易攻进城来。 当夜,两名将军府的随从身怀书信被少帅军护送到了虎牢,裴仁基见是儿子的亲卫随从,正奇怪不是说偃师也被围困吗?怎会派人来虎牢,难道是儿子抵挡不住,派人前来求救。裴仁基心怀各种猜测,放下软梯将他们接了进去。 来到帅府,两名随从拿出裴行俨亲笔书信交给他老子,说偃师已经全部投靠了少帅军。听了这话,裴仁基心道儿子一向心高气傲,怎会如此轻易便投了降,但他儿子亲卫亲自带信前来,根本做不得假,于是赶忙展开书信看了起来,信中裴行俨说了自己战败的情形,还说自己在少帅军主帅面前连半根手指都不得反抗便被活捉,有此英雄人物他已无力在反抗,所以献城投降,并用自己和妻儿人头保证,一定能劝说父亲也献城投降,如若做不到,他和妻儿一定会到虎牢城前拔剑自刎。 裴行俨妻子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儿子更是只有两岁,看着书信,裴仁基一张老脸都绿了,那可是他的儿子、儿媳和孙儿,他儿子的脾性他很清楚,若自己做不到书信中裴行俨向少帅军保证的那些的话,他儿子一定会到虎牢城前拔剑自刎。 而信中裴行俨还说监军萧御史凭借和王世充的关系莫逆,来到虎牢做监军后百般构陷、掯诈,令父亲无不恐慌自己被招进洛阳给囚禁起来。今少帅军少帅神力通天、天下无敌,好贤礼士,洛口仓体虚百姓开仓放粮,百姓无不欢饮雀跃参军加入,有识之士来投全部适才而用。他裴行俨投靠后更是自统本部,与少帅军原有建制一样待遇,互不牵制。今写信来劝父亲把握时机,岂可因洛阳******的小恩小惠而俯仰王世充那贼臣。 看完那封书信,裴仁基长长叹了口气,他儿子说的不错,当时豪杰应当站在有利于自己的一方,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便是此理,只要他虎牢投靠,洛阳便再也没有遮挡,彻底暴露在少帅军的面前。 何况他虽然写了求援信,但那封信现在恐怕还未到洛阳朝廷手中,只要自己把握时机,一切还都来得及。而且洛阳也并不信任他裴仁基,又或者说王世充不信任他,派了个萧怀静官封御史来虎牢做监军,时时监视他、如防贼一般的令他处处难堪,裴仁基早就想宰了那混蛋,只可惜没有出路才不得不隐忍下来。现在儿子来信更是给了他一个机会,一个宣泄心中怒火的机会。 恰在这时,那个萧御史却好死不死的前来探望主帅,帅府门外,一个华丽马车被军士赶来,门帘被掀起,萧怀静一身官服、满脸荣光的下了马车,步入帅府。 听说偃师有人来,他萧怀静岂能不生疑虑,偃师跟虎牢同时被围,大军围困之下偃师怎会有人突破重重包围,来到虎牢,此中肯定有事。可当他来到带客厅中,裴仁基一身战甲尚未退去,手里还按着书信,萧怀静道:“将军有事瞒着本御史,听闻偃师有使来访,为何不告知与我。” “儿子书信而已,此乃家事,难道也要劳烦御史大人么。”
裴仁基冷哼道。 闻言,萧怀静道:“我奉圣旨监军,自然也包括将军家事,现在偃师和虎牢被反贼围困,汝为一城守将,危机时刻偃师来使汝怎敢不报于我!” “哈哈,报你个贼撮鸟。” 只见裴仁基满脸狰狞,一步向前道:“我父子苦争恶战才能有今天,你这文官不过善拍王世充马屁就来我虎牢耀武扬威,还处处为难本帅,实话告诉你,今我虎牢举兵归顺少帅军,再不受王世充那恶贼和洛阳小皇帝的节制,你现在该瞑目了吧!”萧怀静见裴仁基一脸杀意,忙叫左右时,已被裴仁基拔出腰中剑砍倒在地,削了首级。 斩杀了萧怀静后,裴仁基亲自领人打开虎牢城门,列队迎接寇仲大军入城,归顺少帅军麾下。 自此,洛阳再无任何屏障的展现在少帅军面前。疯狂的海虎一击之下收到两座城池,而这个时候少帅军反的消息才传进洛阳,传进王世充的耳朵之内。 此时的洛阳,杨广被宇文伤打杀之后,反出洛阳去长安自立,杨桐被王世和一些老臣贵族拥戴为皇,立号皇泰,皇泰主杨桐封掌控重兵的王世充为太尉,开太尉府,朝中事务无论大小都决于太尉府。 而王世充在官署门外张贴了三份布告:一份招聘文才学问足以帮助处理政务的文职人员,一份招聘武艺超群敢于冲锋陷阵的武职人员,一份招聘善于审理冤案、疑案的司法人员。 从此洛阳城中呈递书函当面介绍以推荐或自荐的,每天都有几百人,王世充一概亲自考核,殷勤慰问款待。他爱搞小恩小惠,从上至下直到部队的普通士卒,都用夸饰动听的言词进行称赞。 一时间洛阳当知王世充这位大总管,而不知杨同这位傀儡皇帝。 当时的有识之士见王世充对杨桐口是心非,断定他怀有二心。有一次在皇泰主赏赐王世充国宴,接过王世充吃了之后回家大吐一场,怀疑是食物中毒造成的,从此以后不再朝见皇泰主,跟他不打照面了。 现在暮然接到虎牢报危的书信,王世充的脸都绿了,他可是派了儿子去荥阳宣读圣旨的,现在荥阳的少帅军反了,他儿子岂能还有命在。 当务之急,是赶紧派兵驰援虎牢,切可不可让反贼攻破虎牢和偃师,不然一切就都完了,但现在洛阳除了他的兵马之外,忠心杨桐的无非也就剩下了虎贲郎将刘文恭的两万五千人马,只要派他出去争战,那洛阳可就只剩他的人马,再无令他忌惮之人了。 于是王世充赶紧差人去皇城请圣旨,面对这个消息,杨桐大惊,但派王世充出去征战,那老而却称病在身,不能出征,无奈之下杨桐只好准了王世充的请求,派虎贲郎将刘文恭率兵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