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诱饵
“然后我就仔细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确定他是否故意的”荆安说道:“在之后听他说他来这里就是为了金纹木,这也让我更加确定那金纹木就是他吸引来的。再根据他在金纹木出现的时候表现的十分震惊,要不是有渠亮帮忙他可能就死了,由此可知他并不知道他身上有吸引金纹木的东西,因此我也没问” “后来呢?”齐大被荆安缜密的思维惊呆了,他是真的不敢相信有人能心细到这种程度,而且还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再后来当然是仔细观察了”荆安理所当然的道:“观察他与别人不同的地方,也就是在这时,我才注意到他身上有一种很隐晦的波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这种波动把金纹木吸引来的” 荆安和齐大说话时并没有避讳众人,所以周骄阳听的一清二楚。他到现在算是明白了,荆安刚才不是想杀他,也不是想吓唬他,而是要救他。 当他听明白缘由后,又是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这要是没遇到荆安,或许自己还傻傻的在沼泽中游荡,说不定下一刻就会葬身金纹木手中。 他哆哆嗦嗦的问道:“波动,什么波动?” “你的项链!”荆安没有隐藏,直接回答道。 “项链?我没有项链”周骄阳非常疑惑,自己根本就没有带项链的爱好,怎么可能有,难道是? 他匆忙的在怀中摸索,拽出了一个吊坠,颤抖的问:“你说的是这个——护符?” “没错,就是它”荆安点点头确认道。 “怎么可能?”虽然齐大嘴里说着不信,但实际上却是信了,一是因为荆安没理由忽悠他,二是因为这个护符是他的哥哥送给他的。本来他和他哥哥就貌合神离,暗地里小动作不断。 虽然他知道他哥哥送他护符可能不怀好意,但他怎么也不敢想他哥哥居然敢这么坑他,这已经不是不怀好意了,简直就是谋杀!什么仇什么怨啊,居然要这么对他,所以他起初才不敢相信。 现在他信了,又想到他哥哥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一旦下定决心杀一个人那肯定有一连串的后续动作以保证目标必须死,也就是说,虽然他现在安全了,但还是要继续面对他哥哥的暗杀! “呜呜,大人救我!”想到哥哥的厉害,周骄阳彻底的慌神了,连滚带爬的来到荆安身边,一把抱住荆安的大腿哭诉道:“大人,您若是不救我我就死了啊,我还没活够呢,呜呜!” “好好说话”荆安一脚将他踹开,嫌弃的拍拍腿。 “是是是!”周骄阳忙不迭的点头,乖的一塌糊涂,甚至比在他家长辈面前更乖! “把护符给我看看”荆安说道。 听到荆安要看护符,周骄阳这才想起自己手中还握着一个炸弹,吓的他赶紧将护符扔给荆安,末了,还离的荆安远远的,省的遭池鱼之殃 。 荆安见他这幅胆小的模样十分无语,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就开始仔细打量手中的护符,是一个水滴状,蓝色吊坠,造型古朴简单,一看就知道是上了年头的老货。奇怪的是,这个护符一到他手里就没有波动了,仿佛真的是一个普通的装饰品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东西还认人不成?真是奇了怪了! 荆安眉头紧皱,试着向里面输入元力,结果如同泥牛入海,一点波澜未起。 这可不好办了! 他在听说金纹木的珍贵后,就把主意打到了它的头上,谁让他至今没有一副像样的皮甲呢! 所以在他发现有东西能吸引金纹木后简直是欣喜若狂,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啊!既然发现了这样的东西当然要掌握在手里,别人怕金纹木他可不怕,若金纹木仅仅只有那天偷袭的招数的话,那他能将它吃的死死的,尤其是它引以为傲的防御,在红玉这等顶级凶兵面前也是只有败退的份。 所以他打定主意趁此机会多弄一个金纹木皮,做个三套四套的,一天换一套,就是这么任性!
然而这一切美好设想的前提是,那个吸引金纹木的东西好用,要不然,这些都是幻想! 所以荆安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把目光又投向了周骄阳——既然这个护符只有在你身上发挥效果,那么,你还是带着吧,至于其中的凶险,呵呵呵! 周骄阳被荆安看的直发毛,颤抖的问道:“大人,您-您有什么吩咐?” “呵呵呵呵!”荆安笑的很温和,口气也十分的温柔,道:“你刚才不是要我保护你么,我可以答应你,毕竟我是一个好人,怎么可能见一个人在我面前遇害的,尤其还是为了正义的人” 好吧,周骄阳并不相信荆安这大义凛然的说辞,但只要能保护他就好,所以他点点头说道:“那真是谢谢了,相信我,只要我活着回到家族,定会给你不敢想象的回报的” “呵呵”荆安对于周骄阳的回报不可置否,因为在他眼里,周骄阳唯一的价值就是诱饵,诱惑金纹木上钩的诱饵,别的什么的他并不在意。 “把这个带上”荆安把护符塞在了周骄阳手里。 “呃——”周骄阳一个哆嗦,道:“这东西我看还是扔了的好,太危险了,您说是吧?” “呵呵”荆安笑的很无邪,盯着周骄阳道:“相信我,只要你丢了它,你一定会死的” “呃——”周骄阳虽然不知道荆安为什么坚持让他带着这个护符,这不是自找麻烦么?最关键的是,他不是等于拿着一个炸弹随时可能送命?但是他看荆安坚定的眼神知道,若是推辞,很可能惹得荆安不高兴,荆安不高兴那就没人保护他了,这一点他还是想的很明白的。 所以,在衡量了一下金纹木和他哥哥哪个更危险后,他果断的选择带上护符,在他眼里,他的哥哥可比金纹木可怕多了。 “呵呵,这才乖嘛!”荆安拍了拍周骄阳的肩膀,对于他的识相甚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