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大地与海洋（2）
丰饶女神做到椅子上，娓娓道来。 “像志同道合的人类喜欢呆在一起一样，神明也会出于共同的目的一起相互合作，甚至是建立神系。”亚当一下子就想到他唯一知道的一个神系，提坦神系，同时也是坐在他面前的丰饶女神所在的神系。 “整个宇宙中有很多神系，相互间有冲突也有合作。比如我所在的提坦神系，目前一共有三……算是四个成员吧。”丰饶女神在说到数字的时候犹豫了一秒钟，将三改成四，“天空之神诺斯，大地之神托德，爱情与欢愉女神海里亚娜，以及……” “还有丰饶女神您。”亚当补充说。 “是的。”丰饶女神露出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这就是如今的提坦神系，由四位神明组成。如果不是提坦神系在建立之初对种族有要求，我真想在你成为神明后邀请你加入。” “种族？” “没错，种族。你应该听说过在很早之前大地由三个实力强大的种族统治的故事。” 亚当听说过，当时统治大地的是巨人、巨龙和恶魔三个实力强大的种族，丰饶女神绝对不是巨龙，更不会是恶魔，唯一的选择只能是巨人！ “您是巨人一族！” “准确地说提坦诸神都是巨人一族。” “我以为巨人一族已经……”考虑到对面坐着的就是巨人一族的神明，亚当连忙将消失两个字咽下。 “没关系，其实和你想得差不多，巨人一族确实已经差不多消失了。整个世界纯血的巨人不超过100个，远远少于巨龙和恶魔。”就她所知巨龙的数量一直稳定在一千左右，其中三分之一是成年的黄金巨龙。至于居住在熔岩地域的恶魔，数量就更加庞大，在第一纪元恶魔一族就以数量见长。 不过巨人一族的血脉永远不会消失！ 想到这里，丰饶女神的心情好上一些，她看着这位年轻的狮鹫大公眼中的疑惑，解释道：“人类身上流淌着巨人的血液，巨人的数量是在减少没错，但人类继承了巨人的血脉并不断延续下去。” 传说是真的，三大种族统治大地是事实，人类身上流淌着巨人血液也是事实！ 亚当很快在脑海中拼凑出一段历史：巨人、巨龙、恶魔三大种族统治着大地，后来因为一场大战巨龙退出历史舞台，恶魔被赶入地底世界居住在熔岩地域，巨人取得最终胜利。 可是接下来有一点让亚当不解，因为按照已有的历史记载，接下来统治尤普勒的是精灵帝国！直到在大法师科林和征服者查理曼的领导下，精灵帝国才被推翻，建立几乎一统尤普勒的庞大帝国，锡瑟帝国。提坦神系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并庇佑锡瑟帝国。 亚当提出他的问题。 “在高等精灵月精灵选择稀释血脉之前世界上也没有森林精灵这一种族。”丰饶女神笑得意味深长。 “您的意思是……” “人类就是稀释了血脉的巨人！”丰饶女神回忆起那段遥远的历史，那个时候她还不是一位神明。那场大战中巨人虽然取得最终的胜利，但损失惨重，人数骤降，无力称霸大陆，最终被精灵诸神趁虚而入，在尤普勒上建立精灵帝国。巨人诸神最终做出稀释血脉的决定，于是人类这个种族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诞生。 等到亚当将心情平复得差不多的时候，丰饶女神将有些偏了的话题重新拉回来。 “提坦神系，精灵神系，巨龙神系，恶魔神系，黑暗神系……神系诸神是天然的盟友，但也有出现意外的时候。精灵神系的神主是生命女神——神主是神系之主的简称，是一个神系的领导者——成员有月亮与狩猎女神，森林之神，已经消失的野蛮神系神主是战神，成员有火神，大力神，而我所在的提坦神系，神主暂缺，成员有天空之神，大地之神，爱情与欢愉女神，丰饶女神。你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吗？” 亚当对比着前后三个神系的差异，马上发现问题所在。 “提坦神系中大地领域的神明有两位！”至少从名字上来看其他两个神系的神明在权柄分配上各有不同，唯有提坦神系，大地之神和丰饶女神都是大地领域的神明。联想到大都教会和丰收教会关系不睦的现状，亚当觉得这就是问题所在。 “是啊。”丰饶女神微微叹气，“同为大地领域，但神明却有两个，非但不是盟友……” “还是潜在的敌人！”在丰饶女神话还没有讲完的时候另外一个女声从房间外传来。 “偷听别人的谈话可不礼貌，伊东殿下。”丰饶女神皱着眉头说，对方的到来她居然没有提前发现，这显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汩汩清流从房间外流进来，翻卷起朵朵浪花，浪花分开，从中出现一只娜迦，四臂娜迦，艾莉！ 出现在亚当面前的自然不会是艾莉本人，和福斯特一样艾莉也承受了一位神明的精神降临，海神伊东的精神。 海神降临狮鹫城！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狮鹫城就先后迎来两位女神的造访。 “无意冒犯，法瑞莎殿下。只是恰好同样有事情想找这位年轻的狮鹫大公谈谈。”降临在艾莉身上的海神表现地非常温柔，与娜迦一族狂野豪放的整体风格相反。 丰饶女神上下打量伊东两眼：“看起来伊东殿下马上就要跨入那一个境界了，恭喜。” “法瑞莎殿下可真幽默，相比起您的坦途，横栏在我面前的障碍不少，冰雪女神已经和风暴之主联合打算建立北极神系。真算起来，黎明之主的道路更加宽广，而且他获得那位殿下的支持，近年来实力进步飞快。” 两位女神展现出来的性格与外界传达给亚当的印象有些区别，在海神伊东面前丰饶女神反而显得格外强势，但没听说过两位女神有矛盾的传闻。 “海里亚娜呢？”丰饶女神忽然问。 海里亚娜，提坦神系的爱情与欢愉女神。亚当奇怪的是明明是提坦神系的神明，为什么丰饶女神会向海神伊东问这个问题。 海神伊东清楚爱情与欢愉女神和丰饶女神的过节，她吃吃笑着：“一切都好，海里亚娜殿下目前正在精灵神系中，听说翡翠森林中的精灵们非常喜欢她。” 丰饶女神冷笑：“身为海洋神系的神主，您真该让一些神明知道什么是神系规则。”很显然，丰饶女神对同为提坦神系的爱情与欢愉女神有着强烈的敌意，连亚当都能轻易感受到。 “抱歉，两位殿下，对于你们的谈话……”眼看两位女神有争吵起来的趋势，亚当连忙出声，试图将自己从压抑的气氛中解救出来。 “啊，见到法瑞莎殿下有些开心不知不觉就聊到海里亚娜殿下身上。”海神微微一笑，然而事实并没有她说得那么开心，“那么我们刚刚的话题进行到哪儿了……是了，大地之神非但不是法瑞莎殿下的盟友，还是敌人，不死不休的敌人。” 亚当看了丰饶女神一眼，发现对方脸色稍好，才松口气：“就因为是同一个神系相同领域的神明？” “这涉及到神明的基本规则。”气氛稍缓，三人重新在房间中坐下，丰饶女神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解释，“你迟早是要走到那一步的，这些知识提前告诉你也无妨。” “不管是人类、精灵、娜迦还是史诗生物或者巨龙、恶魔，在凡物阶段都可以用黑铁、青铜、白银、黄金、传奇五大阶位划分，其中传奇是凡物的顶点，再往前一步就是神的领域。志向远大的传奇会在这个阶段开始传播收集信仰，用来培养神性，当积攒到足够的神性后，他们就开始迈出第一步，点燃神火。” “点燃神火是以神性为燃料升华生命本质的一个过程，中途一旦出现差错整个人都会被神性火焰燃烧殆尽，不会在这个世界留下任何痕迹。如果能成功点燃神火，那他便成为神明中的一员，半神。” “半神获得神力的途径只有一个，那就是吸收信仰之力，所以传播信仰对于半神而言极其重要。要是没有足够的信仰支撑半神的神力消耗，他们会因此陷入沉睡甚至是死亡中。”海神伊东补充说。 “凡物有实力等级划分，神明同样有，并且更加严格。”丰饶女神继续说，“半神，真神，主神，这是神明的三个阶段。相同领域的半神与真神可以有很多位，唯有主神，一个领域只需要一位主神，一条法则对应一枚完整的神格。” “如果相同领域的真神有多位，永远都无法诞生出主神。”海神这句话让亚当有些明白为什么丰饶女神与大地之神的关系不和睦了。 “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同一个领域中只有将其他真神全部击败，最后剩余的那位才有登临主神之位的可能？”亚当问。 海神点点头：“准确地说是需要将其他真神全部杀死！同领域的真神如果有多位同时存在，注定是惨烈的竞争局面。就像我和北方极地的冰雪女神，都是水之领域的真神，拥有共同的目标水之本源神这个主神位。只要我和她同时存在就永远不会诞生出水领域的主神。又比如法瑞莎殿下和赛普斯的大地之神，同为大地领域，注定一人陨落这个宇宙才有诞生大地主神的可能。” 而且还只是可能，能不能在整个宇宙只拥有一位真神的情况下参悟法则凝结出神格还得看个人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