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加冕（2）
加冕典礼开始！ 圣堂牧师在十八位司铎的带领下一起唱响荣耀圣歌，一波一波的圣光从圣堂队伍中诞生向整个狮鹫广场辐射开。特蕾莎举起一人高的魔杖对着对着天空一指，伴随着乳白的圣光云层翻滚，神圣的钟声在天际回荡，一股浩大的威压从空中传来。 这股威压虽然浩大，但并没有丝毫压制众人的意思，只是这股力量纯粹地超出所有人的想象让他们本能地感到敬畏。 神圣的钟声第七次响起的时候，空中的圣光达到巅峰，一座庄严神圣的门户在云层显现。门户乳白光辉缭绕，万千符文流转，焰火熊熊，紧闭的门户中隐约传来圣洁浩渺空灵的声音，唱着“神圣……光辉……荣耀……”的赞歌。 “门的另外一边是神的国度吗？”这一刻就算从来没有信仰过任何一个神明的冒险者和民众都发自内心地对这股浩瀚的力量感到敬畏，本能地感到渺小。 轰！天国大门洞开，圣光如同瀑布一般倾泻下来。 “诸神啊！”稍微有些眼力的人都能看到如同瀑布般圣光中蕴含的强大力量，令人心悸恐惧，连灵魂都在战栗。但这圣光是如此的亲切温和，降落后马上向四面八方流淌开来。 狮鹫广场上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到身边乳白如水一般的圣光在流淌荡漾，身上的疾病、苦痛、伤口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哪怕因为在狮鹫广场苦守一夜造成的体力流失、精神萎靡都在这个瞬间得到补充，身体充满活力，精神格外饱满。 传奇法术，天国圣光！ 在特蕾莎这个法术的作用下，不仅是狮鹫广场上的两万多人一起获得法术效果，就连在广场外聚集着没有打算离开的其他民众也一同受到圣光洗礼。 这一刻，整个狮鹫城都变成圣光的海洋！ 做完这些后，西蒙和特蕾莎两人从身后司铎手中拿过两个托盘，走上高台。朦胧的圣光中，人们睁大眼睛，屏住呼吸，令人激动的时刻终于到来。 西蒙走到亚当身前，送上来自圣堂的祝福：“戴上光明十二面的狮鹫王冠，您是圣子，凯尔特神圣狮鹫王国至荣至耀的唯一君王，分享吾主权柄与光辉，引领尘世子民生生世世永享力量与荣耀！” “亚当-维文！承神之命戴上王冠！神佑凯尔特人的国王，赐予他力量、和平与胜利！”司铎和牧师们齐声赞颂。 接着，传奇高手圣裁官西蒙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他手捧王冠，单膝跪下，将狮鹫王冠高举过头顶。 神权与王权的争斗从锡瑟帝国时期就开始，虽说互有胜负，但神权往往力压王权一筹。即使在教会皇室相处比较和谐的索克王国，国王加冕登基的时候还是需要丰收教会的教皇为他亲手戴上王冠，以表明他王位的正统和合法。 一位传奇高手在一个国王的加冕典礼上单膝下跪，献上王冠，其中蕴含的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亚当在圣堂究竟是什么地位，神权是否从此听命于王权等等疑问在民众脑海中迸发。 不仅仅是民众，就连元老院成员也好奇极了。不过他们毕竟是当过城主、议长的人，很快就从回忆中找到西蒙祝福时提到的圣子两字，这么一来，西蒙、特蕾莎对亚当为什么如此恭敬就解释得通了。不过即使是这样在加冕典礼如此隆重的场合下单膝下跪，难道真的意味神权与王权要全部汇聚在亚当手中？ 天！他们感到呼吸有些艰难，要是真的和他们猜测的一样，神圣狮鹫王国将焕发出极为强大的生命力。神权王权两系即使相处地无比和谐，但终究是两个权力中心，只不过一个在世俗，一个在信仰。而一旦两大权力都以亚当为中心运转开来，整个凯尔特，整个神圣狮鹫王国都只有一个声音，一个意志，贯穿始终。 在惊讶、激动、叹服、敬畏等目光中，亚当从容地从西蒙手中接过狮鹫王冠，给自己戴上，代表权力出于自身，而非外部。现在所有人都不能理解，直到多年后他们才恍然大悟，神的权柄和力量当然来源于自身，而非赐予。 然后亚当又从特蕾莎手中接过一把金色的剑和一个太阳十字权杖，分别代表国王的世俗权力和圣堂的权柄。如果是平时这根权杖会被解读为圣堂对亚当的认可，现在他们更倾向于圣堂上交权力于亚当本人这种说法。 当狮鹫王冠戴在头顶的那一刻，凯尔特有史以来第一位国王亚当一世就诞生了！ 这位身穿绛红王袍的年轻国王头戴光明十二面狮鹫王冠，一手持剑，一手持太阳十字权杖，他庄严宣誓：“我庄严宣誓统治凯尔特人民，维护狮鹫王国领土完整，怀着仁慈之心，尽己所能，只为凯尔特人的利益、幸福和荣耀而统治。” 随后年轻的国王再从西蒙手中接过另外一顶王冠，戴在伊莎贝拉头上：“伊莎贝拉，我的王后，在神的见证下我们共享荣耀。”至此，神圣狮鹫王国的国王和王后就诞生了。 国王，亚当一世，王后，伊莎贝拉！ 在西蒙和特蕾莎的带领下，所有圣堂牧师一起宣誓效忠：“我，圣裁官西蒙，愿忠于凯尔特神圣狮鹫王国至荣至耀的唯一君王亚当，王国信仰的守护者，忠于君主的法定继承人。愿神保佑我。” 圣堂献上忠诚。 西蒙起身，看向安德鲁和阿拉斯等大臣：“先生们，我在此向你们介绍伟大的神圣狮鹫王国至荣至耀的唯一君王亚当一世，你们不容置疑的国王，今天到场的各位要向他效忠，为他服务，你们愿意吗？” “我愿意！” 在安德鲁的带领下，荣耀骑士、神射手、禁卫、民兵们一起宣誓：“我，圣骑士安德鲁，将尽职尽守，无畏舍弃生命，战斗至死方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你。愿神保佑我。” 维文家族献上忠诚。 在阿拉斯的带领下，元老院和狮鹫王国大臣们随后宣誓：“我，神圣狮鹫王国第一执政阿拉斯愿誓死做你的臣子，崇拜你，无论生死都力排众议效忠于你，愿神保佑我。” 世俗大臣献上忠诚。 人们看着高台上头戴王冠、身穿绛红天鹅绒王袍的年轻国王与王后，抛开心头好奇与疑问，一起发出欢呼：“凯尔特人至荣至尊的国王加冕即位！国王万岁！” 不死鸟、天堂鸟现出原身在天空飞舞，十五只狮鹫环绕盘旋，赞歌、圣光、欢呼让整个狮鹫广场成为一片欢乐的海洋。 等到欢呼声终于安静一些的时候，年轻的国王开始他国王生涯中的第一次演说。 “九十年前黎明教会的脚步踏上凯尔特这片纯洁的土地，七天前黎明教会在凯尔特的最后一个祭司终于被处死。我们已经征服了可怕的敌人，驱逐无耻的入侵者，现在一个全新的、自由的国度——神圣狮鹫王国在凯尔特诞生。” 几句话就让大臣们面面相觑，因为这听起来与其说是一个王国的加冕演说，还不如说是一次战前演讲。果然，接下来亚当的话语他们想象中的一样，言辞犀利，矛头直指黎明教会和法兰斯。 “狮鹫王国固然年轻，但战胜一个腐朽、堕落的法兰斯也不难。黎明之主和黎明教会的时运已经过去，法兰斯在过去的年月里变得迟钝而犹疑，他早已抛弃锡瑟帝国继承国的血脉与荣耀，不会自己发号施令而会听从别人命令，以黎明之主奴隶的身份苟延残喘。” 在亚当的描述下只是在思想控制上过分严厉的黎明教会变得极为不堪，让一些从来没有去过南方地区和法兰斯的民众非常愤慨，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无耻的国度。 但亚当对黎明教会和法兰斯的抨击显然才刚刚开始，战争在即，他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鼓舞激励凯尔特人无惧黎明之主，黎明教会。 “这个腐朽的国度总是想着以卑劣的方式取悦奴隶主，千方百计劝说别人与他一起成为奴隶，最严厉的酷刑都不足以惩罚法兰斯的罪恶。我们挚爱的土地正在被黎明之主觊觎，海洋的对岸一群疯人正在虎视眈眈，而我站在一个十字路口。” “我可以选择放下王冠权杖远走亚沙，看着凯尔特在暴虐疯狂和秩序混乱中灭亡；我也可以选择拿起武器，站在狮鹫旗帜升起的每一个地方，然后将那些丧失理智黎明之主的疯人绞杀在凯尔特，用他们的血捍卫我们的尊严。” “并不是我注定残暴血腥，只是我更爱凯尔特。你们宁愿黎明教会继续在凯尔特肆意，大家作为奴隶而死，还是让黎明教会覆灭，大家作为自由人而生？” “自由人！” “去他|妈|的黎明教会！” 哪怕刚刚发誓效忠，看着因为亚当而对黎明教会、法兰斯格外敌视的民众和冒险者，梅杰四人都感觉呼吸有点困难，虽然没有公开侮辱一位神明，但这应该可以算是诋毁了吧。不过很快他们就被年轻国王的自信和豪气感染，如果不是顾忌元老的身份早就和广场上的民众、冒险者一般挥舞手臂、面红耳赤、声嘶力竭地大声呐喊。 “我，神圣狮鹫王国的国王，亚当-维文，当着你们的面向太阳神起誓：在我们完成伟大战争后，在我们取得无数胜利后，在我们剿灭入侵者后，在我们为不管是七城联邦、贵族议会还是神圣狮鹫王国守护每一寸土地后，我将予以你们凯旋、予以你们功勋，予以你们荣耀。” “现在，诸位，你们愿不愿意追随我的脚步？愿不愿意跟我一起拯救狮鹫王国？拯救凯尔特？” “愿意！”一开始回应声比较散乱，但他们自发调整着，很快整齐响亮、热血沸腾的声音就在广场上回荡，响彻云霄。 “我的勇士们，高举战旗，勇往直前！愿你们的荣耀辉光，犹如闪电照亮四方！愿你们的进攻呐喊，犹如雷鸣东西回荡！为神圣狮鹫王国，为凯尔特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