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二尾（1）
“美人鱼？”在前往曙光群岛的路上马洛克并没有什么任何异常，至于五彩的美人鱼鳞片更是一点都没有见到，“你确定？” “错不了。”厄尔面容阴郁，他伸出左手，掌心中有两片直径两厘米左右的鳞片，呈五彩，内里隐约有彩光流转。 “果然是美人鱼的鳞片，黄金阶位！”身长鳞片的种族不少，五彩的鳞片整个世界都只有一种，那就是美人鱼在晋升黄金阶位后鱼尾上的鳞片。 海洋这个是尤普勒和亚沙总面积四倍以上的广袤区域种族林立，势力纷芜，比陆地世界更加复杂和混乱。在很早以前海洋并不是和现在一样只有娜迦帝国一个庞然大物，那时深海中一共存在着两大庞大的帝国，娜迦帝国和美人鱼帝国。 “娜迦，人身蛇尾，成年白银，长出第二双手臂，晋升黄金的时候成为六臂娜迦，可以与高等精灵媲美！美人鱼，人身鱼尾，晋升黄金的时候尾巴鳞片会升华为对魔法元素感应极为强烈的五彩鳞片，是一种珍贵的魔法材料。” 马洛克回忆着两者的资料，娜迦一族无论在斗气还是法术都颇有成就，族中娜迦战士、娜迦法师和娜迦祭司声名远播，六臂娜迦所到之处尽是臣服。 相比娜迦在力量型战士，法术型施法者两大职业体系均有涉猎的情况，美人鱼一族身体羸弱，但施法天赋十分出色，盛产施法者。 值得一提的是娜迦和美人鱼这两个深海种族都是女尊男卑，女性居于统治地位。这种情况在美人鱼一族中尤其严重——男性娜迦好歹能够成为精通多武器攻击的战士，男性美人鱼这种生物如果没有出色的施法天赋只能充当族群的生育工具。 “娜迦与美人鱼两族长达千年的争斗恩怨可不会随着美人鱼帝国的覆灭而消散。”厄尔举起一枚美人鱼鳞片，五彩的流光将他的脸映照得更加阴森，二尾纷争是繁荣的娜迦帝国暗中隐藏的矛盾。 “六臂娜迦、海怪守护，刚才逃走的四臂娜迦极有可能是娜迦帝国的唯一公主。”冷静下来后厄尔作为传奇高手和黎明教会督查官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重新回归，很快就从各种细节中推断出艾莉的身份。 “还有她们在上岸时提到的失踪的鳄鲛，哼，鳄鲛！”因为鳄鲛一族，法兰斯的米德兰变成一片废墟，现在仍在重建，厄尔当然不会有太好的感官。 “你的意思是嫁祸给美人鱼一族？”美人鱼一族在美人鱼帝国覆灭后成为娜迦帝国的子民，但双方矛盾颇深，只是暂时被压制住而已，一旦找到宣泄口，两大深海种族的矛盾就会再次爆发。 “不是嫁祸给美人鱼一族，而是找到那条黄金阶位的美人鱼，我们要让她成为亚当的同伙。”厄尔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失去女儿的胡安娜女皇一定悲痛欲绝。” 马洛克揉了揉额头，说真的厄尔这个计划出乎他的意料，刨除实施难度，计划一旦成功绝对可以挑起亚当、狮鹫王国、圣堂和胡安娜、娜迦帝国、海神教会的冲突甚至战争！ 但是娜迦一族与亚当的关系似乎不错…… 不，马洛克立即反应过来，这非但不是缺陷，反而让厄尔的计划变得完美。 还有什么比一个千方百计换取信任的人勾结美人鱼害死女儿更让娜迦伤心的事情，甚至被悲伤冲昏头脑的胡安娜还会以为之前种种都是亚当心怀叵测，处心积虑博取艾莉的好感与信任。 退一步讲，即使胡安娜没有直接发动大军、高手进攻凯尔特，双方的关系绝对彻底完蛋，据他所知如今的娜迦女皇可是只有一位女儿和皇位继承人。 海岛国家的狮鹫王国与海族关系降到冰点，大陆又有黎明教会和法兰斯作为敌人，他就不信这样还搞不跨亚当！ “早知道你有这样的计划刚才就不应该放走那只四臂娜迦。”马洛克说不出的遗憾，现在想要重新寻找娜迦公主并不简单。 “不用担心，估计很快她就会带着帮手回来。”厄尔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刚才用斗气攻击海怪的时候存的是折磨对方的想法，没想到现在刚好帮助了我。” 就算是娜迦女皇在曙光群岛想要调动娜迦帝国的高手都十分困难，因为距离实在是太遥远了，更何况是只有白银阶位的艾莉。她唯一能够寻求帮助的地方就是凯尔特的亚当！ “我懂了。”马洛克一边着手准备伏击，一边佩服厄尔的行事作风。 亚当要是敢来到曙光群岛，他们未必没有翻盘的机会——和他们一样亚当不得不考虑珀西瓦偷袭的可能性，所以他前来曙光群岛最多只能带着两个传奇——希望白银高塔的珀西瓦能好好把握机会无视传奇公约在亚当外出的时候攻上狮鹫城，若是能将狮鹫城从地图上抹去那就更棒了。 “我现在就就派人寻找美人鱼的下落。”马洛克计算了一下时间，从艾莉到凯尔特寻求帮助到亚当做出决定、来到曙光群岛大概需要一天的时间。 一天，对于两位传奇来说差不多已经足够。 “要是能将巴特带到这里就好了。”走出山洞的时候，马洛克隐约听到身后厄尔遗憾的声音。 *** 亚当一行人坐在体型是莱瓦汀三倍以上的海怪利维坦头部在海洋中快速前进。 利维坦这只拥有传奇阶位强大力量的海怪在海洋中快速前进时并不需要将身体完全沉到海底，他的大嘴隐没在海水中，但海面上露出的部分依然如同一个岛屿快速在海洋中漂流。 别看利维坦的身体巨大笨重，在海洋中游泳的时候他的速度一点都不比任何一位传奇慢，完全可以用飞快形容。 “咦？”忽然，利维坦头上的艾莉似乎看到什么东西，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艾莉？”亚当问。 “我好像看到一枚五彩的鳞片。”艾莉四处寻找，“利维坦，停下。”得到主人的命令后利维坦马上在海洋中停止，因为忽然停止卷起五米多高的海浪。 艾莉、亚当、艾拉斯、安德鲁和特蕾莎全部飞起来在附近寻找刚刚艾莉提到的那枚五彩鳞片。 “那是谁的鳞片，很重要吗？”亚当觉得他们现在首要任务是救出被黎明教会抓住的六臂娜迦尼基塔，而不是寻找什么鳞片。 艾莉知道亚当的疑惑，一边努力在海洋中寻找一边解释：“那是美人鱼的鳞片。” “美人鱼？”亚当脑海中浮现出一种异常美丽的生物，上半身是人身，曲线妖娆，下半身是鱼尾，给人以无限遐想。 “是的，美人鱼，她们信仰迷雾与泡沫之神，我怀疑鳄鲛一族的失踪与她们离不开关系。” “为什么？”对于娜迦帝国亚当了解得并不多，准确地说只有那些大势力才有能力和资格了解娜迦帝国这个庞然大物的内部纷争矛盾。 “找到艾莉公主说得鳞片了。”一道圣光落入海水中，飞回的时候带着一枚在阳光下流转着五彩的鳞片。特蕾莎将手中的鳞片交给艾莉：“希望是它没错。” “一点都没错，就是它。”艾莉将手中的鳞片对准太阳，空气中折射出五彩的光芒。当她将一丝魔力输入到这枚美人鱼鳞片后，鳞片中更是传来潮汐海浪的哗啦声，非常清脆。 “利维坦，全部前进，目标曙光群岛。”艾莉将手中的鳞片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再次出发。 “在很早以前深海中一共有两个强大的国度，一个是我们娜迦建立的娜迦帝国，一个是美人鱼建立的美人鱼帝国。当时庇佑我们的是波涛之神，美人鱼帝国则受到美丽与迷雾之神的庇佑。” “两个帝国在海洋中进行漫长的战争，终于在一场神战后，娜迦帝国取得最终胜利，将整个深海区域都纳入统治范围，成为深海唯一的霸主和帝国！” “神战？是波涛之神和美丽与迷雾之神的战争。”亚当问。 “嗯，我在教会的一本孤本中看到过。”艾莉说，“在美丽与迷雾之神被伟大的波涛之神杀死陨落后，美人鱼帝国再也不是娜迦帝国的对手，仅仅坚持了不到半年时间就彻底覆灭，成为历史。” “美人鱼在那场战斗后难道没有被灭族？”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这种惨烈的战斗后胜利者极有可能将战败者全部屠杀，或者贬为奴隶——考虑到能够与娜迦帝国交锋多年，美人鱼一族被贬为奴隶的可能性不大，最好的方法是灭族，永绝后患。 “并没有。”艾莉摇摇头，“在美丽与迷雾之神陨落后，美人鱼一族愿意成为海神属神迷雾与泡沫之神的信徒，接受娜迦帝国的统治。”尽管在这之后美人鱼一族并不是那么安分，但一个统一的、庞大的深海帝国在海洋中形成。 “原来是这样。”亚当恍然大悟，海洋神系有三位成员，神主海神，属神鱼神、迷雾与泡沫之神，既然美人鱼愿意信仰迷雾与泡沫之神，安全隐患已经消除，最多是一些规则内的纷争，这些完全在神明的允许范围内。 “美丽与迷雾之神，泡沫与迷雾之神，美人鱼信仰的神明难道都会带有迷雾神职不成？”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艾莉认真地考虑着亚当的吐槽之语，“不过迷雾与泡沫之神还有另外一个名号，叫**情与欢愉女神！”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