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大律令术
再次来到真理国度的时候，迎接黎明与秩序之主的是前真理神教圣女，现和平骑士莎伦。 “洛西殿下，请随我来，吾主已等候多时。” 看来陛下早就猜到我会来到这里，也对，他已经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如果不是亚当忌惮真理国度，在审判天使诞生的那天恐怕就会率领其余五大半神一起攻上黎明神国，进行光明之争，而不像现在这样从主物质位面一步步逼近。 进入神殿后，黎明与秩序之主看到分立两旁的其他从神、属神，羡慕不已。 同为真神位阶的灰烬骑士、心灵骑士、死亡骑士——幽影骑士不知道在哪里——新晋的瘟疫骑士、和平骑士，以及财富与商业女神。 加上执掌混沌法则的真理神本身，真理国度是如此的强大，如此的兴盛。 两相对比，当代五位传奇全部因为圣堂和狮鹫王国而死的黎明教会就显得格外落魄和一败涂地。 尤其是随着教皇克莱蒙二世在光之海洋死亡，直接宣判黎明与秩序之主这个百年培养从神的计划彻底失败——不管是点燃神火还是继承神火，生灵和死亡都有一丝渺茫的机会，除了祈并者。 他们是因为信仰而在神国获得重生的特殊灵体，与神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无法离开信仰的神明独立生存，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神明的一部分，自然不具备成为神明的可能。 这么一想，黎明与秩序之主对亚当的恨意再次倍增，简直恨入骨髓。 “陛下，我需要您的帮助！”黎明与秩序之主微微俯身，请求道。 半个小时后，黎明与秩序之主的这道意志离开真理国度，在虚空中快速前进，回归神国。 ‘按照分割法则原则，当两位神明同时领悟一条法则汇聚神职水晶成为真神后，除非一方死亡，否则谁都无法获得晋升主神的机会。你想要成为真正的黎明之主，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杀死亚当，就像丰饶女神杀死大地之神，天空之神杀死风暴之主一样。’ 如果说一开始黎明与秩序之主将晋升主神的希望寄托在真理神身上，在听到这句话后，他突然意识到，真理神或许可以将这个机会交给他自己。 ‘陛下，请问不稳妥的方法是什么？’他努力压制住即将冲破胸腔的喜悦和激动恭敬地问道。 ‘洛西，你应该清楚一个能跳出分割法则限制的方法究竟不稳妥，或者说是危险到什么程度。’ 清楚，他当然清楚，一个能跳出制约真神向主神发起冲击重要规则桎梏的方法必定十分危险，但他愿意尝试。 想想吧，因为法则分割，曾经出过两位主神的提坦神系不得不进行内耗，天空之主弑父，丰饶女神杀夫，在所不惜。 现在，这个机会就放在面前，黎明与秩序之主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黎明与秩序之主本体坐在神座上思索着刚刚从真理神处获得的方法，突然，回归途中的那道意志突然一震，落到一个充满硫磺火焰和黑暗气息的不知名空间中。 “谁？！” 神明以意志在外层位面出游的时候，只要他们愿意，其他任何神明都无法察觉到意志的存在，哪怕是主神都不能。 但很显然，他的这道意志被一位魔神捕捉到。 “是我，洛西殿下。”一个肥胖到极点的身影在一团黑色的硫磺火焰中显现出来，“请原谅我用这种方式与您见面。不过，我想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 “与一只恶魔合作？” 开什么玩笑？先不说法兰斯被恶魔一族撕裂领土，即便放在以前他也找不到一丝与这群混乱邪恶生物合作的可能。 黎明与秩序之主冷笑一声，运转神力打算破开这个空间回归神国。 “洛西殿下，您太偏激了。”贪婪魔神非常耐心的努力劝说，“从宇宙诞生以来，六大本源中光明和黑暗就共存至今，有白天有黑夜。即使是烈日当空，谁又能保证没有阴影呢？” “在这一点上，天堂山那位就比殿下狡猾多了，即使是死亡神系，他也可以毫无芥蒂地交好。” “玛门殿下，有没有人说过你蛊惑人心的时候非常恶心。” 贪婪魔神沉默了一下：“没有。” “那么现在有了。” 神力涌动，空间渐渐破碎。 “等等，洛西殿下，如果交易内容与光明本源神这个主神位有关呢？” 黎明与秩序之主的动作停滞，回过头，看到贪婪魔神那张肥胖的脸上每一寸油腻的皮肤都闪烁着精明的光。 *** “圣堂烈日骑士出击！” “皇家狮鹫出击！” 瓦多斯，十五位骑在太阳神驹上的烈日骑士和整整四百只拥有白银高阶实力的皇家狮鹫从舰船上冲出，进行反击。 就在五分钟前，圣堂与黎明教会爆发了一场神术间的特殊较量。 因为勠力同心而几乎可以与传奇法术媲美的荆棘枷锁，生长出数万根一经缠住就能将目标强行化作光点的神圣荆棘漫空飞舞，短短不到十秒的时间里，就有五位祈并者身死。 作为已经死过一次的祈并者，一旦再次迎来死亡，就是永恒的死亡，彻彻底底从多元宇宙消失。 这让负责本次行动的加布里极为愤怒，连连咆哮：“大律令术，用大律令术！” 说完，加布里率先使用这项由黎明与秩序之主亲自传授，但到目前为止还不是十分完整的可怕神术。 “光明能量静止！” 轰！天空一阵炸响，特殊的规则随着大律令术的运转降临到这片区域。 “光明能量静止！” “光明能量静止！” “光明能量静止！” 加布里和其他三位祈并者精神力所及之处，所有光明能量全部静止下来，失去活性。 作为圣光法术的神圣守护和荆棘枷锁随着光明能量的静止，威力渐渐减弱。 一旦已经被汇聚过来的光明能量耗尽，法术效果就会消失。 这是黎明与秩序之主针对圣堂圣光法术特意开发出来的神术，将光明能量静止，堪称釜底抽薪！ 失去可以支配和使用的光明能量后，圣堂牧师就等于被拔走牙齿和爪子的老虎，空有境界而无战力。 至于黎明教会祭司自己，他们还可以利用秩序神术，或者其他四大元素派生出来的神术——就对光明能量的依赖而言，显然是圣堂牧师更严重一些。 至少，到目前为止，不管是黎明与秩序之主还是瓦多斯的祈并者和祭司战士们，统统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早在很久以前亚当就从魔法神庙为圣堂牧师导入四个法术派系，天降神兵、真知预言、天国幻境和元素支配！ 因此在看到光明力场和荆棘枷锁因为失去光明能量的支持而消退时，加布里仿佛看到局势正一点点被重新握到手中。 尽管因为释放大律令术而被抽去将近一半的魔力和精神力，身体一阵虚弱。 但他仍感到极度的报复性快感，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赏圣堂牧首们脸上难以置信和无助绝望的奔溃表情。 加布里尖声狂笑着命令：“进攻，进攻！将凯尔特的杂碎们统统撕成碎片！” 一直以来对圣堂的怨气、刚才五个祈并者被杀的愤怒，在加布里单方面确定掌握局势后全部转化成强劲的天灾法术进行反击。 “秩序神术！” 属于神圣狮鹫王国的舰船上，奥术师们反映过来，一定是黎明与秩序之主掌握秩序神职后演化出来的全新神术。 不然区区几个黄金阶位的祈并者如何能做到将这片区域的光明能量静止，失去能量活性，让圣堂牧师们无计可施。 幸好还有他们，主物质位面全新的法术型职业，奥术师！ 看样子不用等到登陆，他们就可以立下一功。 不过在奥术师们有所行动前，十一位圣堂牧首再度使用勠力同心。 “光明能量已经静止，无法被使用的。” 加布里和几位祈并者看着还试图挣扎的圣堂牧首冷笑不已，但手中释放天灾法术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欣赏敌人临死前的绝望固然令人心情愉悦，但相比之下还是将他们如数斩杀更痛快。 无形的魔力传递着，再度被四大元素绞得一片浆糊的天空高处滚荡着令黎明教会黄金职业者们异样的波动。 一只长度在百米以上的擎天巨拳突然出现，然后重重锤下！ 圣堂高阶法术，天空冲拳！ 一个隶属于天降神兵派系的神术，它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砸！ 轰！ 随着巨拳落下，天空回荡着仿佛雷鸣般的巨响，澎湃的四大元素和已经成型、或正在成型多的天灾法术一瞬间就被硬生生砸得支离破碎！ 一同被砸得粉碎的，还有部分祈并者们的信心。 “圣堂烈日骑士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