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二章 追击卫忠贤
“……之前因为兵部尚书杨宇轩的案子，最后查出是卫忠贤的过错，陛下大怒。要不是怜悯其老迈，陛下早就杀人抄家了。即使如此，卫忠贤也被夺去一切职务，流放至江都。”周妙彤将所有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让秦云脑海中的线索连成了一条，顿时恍然大悟。 看来，这卫忠贤是做了东厂的替死鬼，要不然也无法那么快的平息风波。即使皇帝心中有数，可是一个兵部尚书换一个近在咫尺的司礼监秉笔太监，内廷的次辅，这笔买卖也还是赚了的。更何况那个兵部尚书也不是皇帝夹带中的人物，损失了也没有什么好心疼的，说不定心中还在暗爽不已。 而追击卫忠贤的任务交给自己，也是一个试探。正如周妙彤所说，秦云此次进京，完全是当朝陛下的手笔，就是想让秦云做一个只忠于他的孤臣。至于为何当朝皇帝如此看得起他，甚至直接从六扇门中捞人，秦云仍旧是一头雾水。 “老爷，你……”周妙彤有些欲言又止。 秦云看了周妙彤一眼，突然开口笑着说道：“能够被皇帝看中，这是好事啊！” “可是自古孤臣就没有什么好下场。”周妙彤有心劝解，自身的家破人亡让她对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不会信任。 “呵呵，这也要看情况的。”秦云轻笑道。“虽然是当孤臣，可是想要成为孤臣本身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再加上今上年岁已大，又没有习武，估计是等不到我成长起来了，想来是给下代君王的棋子。” 秦云还有一句话没说：他从来不是恋栈权位的人，权利只是他修炼的补益。只要自身修为足够，天下又有何处去不得！ 秦云升为中尉司，手下自然也有着一众人马，再加上李擎的长袖善舞和郭巨的不干涉，秦云还真的拉拢了一些六扇门中因为各种原因郁郁不得志的高手和精锐人马。虽然没有在金阳郡城那么如臂使指，不过麾下也不会是大猫小猫三两只的情况，足以堪堪一用。 当天夜里，秦云率着麾下一众人马悄悄的从西城门离开了京城。虽然秦云也知道自己离京的消息无法隐藏多久，可是能够隐藏一时是一时，说不定还就差那么一点时间呢。 不过秦云不知道的是，他离开的那晚，京城的南城门和北城门同样有人出城。至于出城的目的，看他们的方向就知道估计他们与秦云的目标很有可能相同。 秦云等人马不停蹄，一连急行了三天时间，这才在这天来到了一个小镇上。虽说是小镇，但毕竟是京城附近，也是繁华异常，人声鼎沸。 正所谓是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小镇上有着一条颇有些岁月的青石板路，这点就打败了大夏朝中百分之九十九的小镇。老旧的青石板路旁是一家家的商铺，看那客流攒动的样子似乎没有一件东西是这里买不到的，还有着那讨价还价的大娘、搔首弄姿的姑娘们，以及经营着各自小摊位的商贩们，还一派盛世繁华的景象。 小镇因为靠近京城，是歇脚的好地方，因此人流密集，来往的客人们也是外地居多，但是本地的也不少。有的素衣垢面、有的锦衣华服，看来这小镇之中也是富户不少啊！ 秦云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让众人立刻休息后，他自己本人则在房间中打起精神听闻下面人传来的情报。 “这么说，卫忠贤就在小镇中？”秦云左手无意识的轻轻敲打着桌面，嘴中喃喃地说道。 正因为知道这点，秦云才在进入小镇之前让手下人或三五成行，或独自一人，分成十数个小队进入小镇。他本人则打扮成商人，领着不到十人的队伍，还远远的避开了卫忠贤等人居住的客栈。 “你是说，在我们之前，除了卫忠贤一行人外，还有着另外一伙人进入了小镇，并引起了卫忠贤等人的注意。”秦云皱着眉头，心中暗叫晦气。 果然，在这个世界中，一切剧情都是不靠谱的。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却来了！ “他们是什么人？”秦云问道。 底下的人抬起头，赫然是已经消失很久的云应，他冷漠而又平静地说道：“来人做了掩护，没有直接曝露身份。不过我看的出来，他们应该是东厂的人。这点，相信比我们更加熟悉东厂气味的卫忠贤应该要更早知道这些。” 现在的云应，身上肃杀的气味渐渐消失，但是那种隐藏的感觉却更加厉害了。即使是秦云，如果不是刻意去查看，都无法发现云应的踪迹，连云应的修为秦云都很难察觉了。 “这个小子，开始有点神秘了啊！”秦云心中嘀咕道。 对于云应的变化，秦云没有盘根问底，他相信云应，这也就够了。再说，云应已经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什么事情都向他汇报不成。 “另外，锦衣卫一行人也接近了小镇，估计夜晚就要到达。领头的是以试百户卢剑星，总旗沈炼和小旗靳一川三人为首，麾下人手五十余人，没有做丝毫掩饰。”云应又说道。 秦云想了想，突然问道：“赵靖忠此人可知道？” “赵靖忠，东厂掌刑千户，位列三大千户之首，在东厂中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同时，他还是卫忠贤的义子，为人阴狠擅攻心计，对权利有着极大的野望。这次卫忠贤倒台，据说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再加上曹正淳颇为赏识他，这才没有被牵连进去，还仍然保持着掌刑千户的官职。也正因为如此，我怀疑这些东厂的人马很有可能是奉了赵靖忠的命令而来，为的就是一劳永逸。”云应仔细地分析道。 秦云满意地点点头，云应成长之快，远超他的想像。不止是武功，还有着智慧、行事和举止，都是让秦云大感欣慰。 “不错，这些东厂的人正是赵靖忠派来的。”秦云斩钉截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