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战争的前奏7
龙轻寒笑道：“艾妮，科曼公爵难得求你帮一次忙，你不做好一点儿，也说不过去呀。你再想想，他要了解什么，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艾里西娅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这种事情我可不懂，谁知道他都要了解什么呀！他的事情，我很少问的。” 龙轻寒不着痕迹的诱导艾里西娅说：“那我可不知道该讲什么了。其实这些事情都是平平常常的琐事，谁问起也没保密的必要，但要是不问，我也想不起来从哪里说。” “是呀，科曼也是这样说的。可我还是不知道该问什么呀！”艾里西娅有些愁眉苦脸的说。 “那你回去先把今天打听到的事情告诉科曼公爵吧，然后再问问他怎么想，还要了解什么。这样的话，下次你不就知道该问哪些事了吗？”龙轻寒没有直接让艾里西娅去问科曼都掌握了什么情报，而是转了个弯，去问科曼还不知道哪些情报。 虽然这样了解起对方的情报来会比较慢，但这一手可比直接问高明多了。艾里西娅丝毫没有怀疑龙轻寒在利用自己打听丈夫那边的情报，反倒有种恍然大悟的兴奋，高兴的说：“好呀！不过轻寒，你可别给别人讲，咱们私下谈谈就好了，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在帮科曼打听消息。” 龙轻寒试探了几次，已经确定艾里西娅没有那个隐藏属性。再听她这样一说，龙轻寒便知道艾里西娅还是那种在这个问题特别脸皮薄的女贵族。 本来女贵族被男贵族利用这种事情，在帝都上层的贵族圈子里实在不算什么，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但在女贵族圈子内部，说起这样的事情，被利用的女贵族总还是有些容易被说嘴的地方。 如果是脸皮厚一点的女贵族还好。完全可以设法转移话题，甚至转而拿另外的人说笑，反正大家又不是真个在嘲讽谁，无非拿这种事情当做话题说一说而已。 但要是脸皮薄的女贵族，因为这种事情成了自己圈子里的话题人物，肯定会手足无措，连着几天不敢露面。 艾里西娅既然是这样的女贵族，那就完全不用担心她自己会把这些事情说出去。龙轻寒心中暗喜，却还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艾妮，这些事情就算被人知道也没什么，好多人同样做过呢。” 艾里西娅不知是计，连忙哀求道：“好轻寒，你可千万别往外说呀！我求你了。” “好吧好吧。”龙轻寒笑着说，“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往外说的。” 虽然诺拉没有那个在地球很出名的论断：要传播一件事，最快的方法就是把它告诉一个女人，并郑重的要她保守秘密。嗯，其实诺拉女贵族在遵守诺言保守秘密的问题上，信誉还是相当可靠的。但艾里西娅还是很谨慎的找补了一句：“给谁也别说。” 艾里西娅多嘱咐这一句可一点儿也不多余。龙轻寒在帝都发展的闺蜜可不只她一个人，跟其他人不说，跟闺蜜闲聊时，可很难保守什么秘密。 “你的事情，我跟谁也不说。”龙轻寒再次向艾里西娅保证。她在话里可留了个尾巴，与艾里西娅有关的，也就是提科曼打听消息的事，她当然不会跟其他人讲。但通过艾里西娅探听到的情报，龙轻寒可没答应不往外说。 艾里西娅听不出其中的奥妙，辞别了龙轻寒以后，满心欢喜的回去向丈夫汇报打听到的消息。同时，她也果真按照龙轻寒出的主意，向丈夫打听他想知道些什么。 科曼可不是艾里西娅，他听妻子一问，立刻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艾里西娅能帮他打听消息就不错了，怎么会主动想到这个问题？当然，老jian巨猾的科曼才不会直接反问，而是巧妙的试探出给妻子出主意的是龙轻寒。 艾里西娅没什么政治敏感性，科曼可不缺乏。他三言两语把妻子糊弄过去以后，心中暗想：“看来，自己忽略了这个龙轻寒。原以为她是女贵族，不会对政治事务感兴趣呢。可瞧瞧她用的手段，一点儿也不比自己差呀！而且她还一直隐藏在女贵族里，没把自己暴露出来。即使有了今天的事情，也不能说她就想参与政治事务。仍然保留着可进可退的优势，确实高明。” 有了这样的认识，科曼对龙轻寒才算是重视起来。他故意先把自己掌握的一部分情报告诉了妻子，并提出了一些自己还不掌握的地方，希望龙轻寒来补充。用这种方式，科曼想再试探一下龙轻寒。 这样试探了几次，科曼认为自己把握住了龙轻寒的想法：显然，龙轻寒的出身并不显赫，应该是某个具有龙族血脉的贵族无意中留下的远支旁系（具体情况可以参考阿雅）。 好不容易觉醒了身体里的龙族血脉，龙轻寒不甘心平庸。但身为女贵族的限制，让她很难直接建立起一个显赫的家族。在这种矛盾的情况下，她就一直拖着不肯向其他人效忠，堂堂七阶龙战士，居然连爵位也没有。 虽然女贵族对爵位的重视程度确实不如男贵族那么高，但拖到七阶还没爵位，也实在有些太迟了。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就算不肯效忠任何人，到帝都来，也能到帝国皇帝那里得到一个爵位。 龙轻寒到了帝都也没去讨要爵位，这就很说明问题。 正好安格尔也是从平民中成长起来的贤者。以他圣阶的实力，想要从头建立起一个家族，其实已经太迟了。圣阶的话，真要动作起来，盯着的人可不少。 龙轻寒的女贵族身份显然更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她完全可以借着帮助安格尔建立家族的过程，顺便在安格尔的家族封地中谋取一个重要的位置。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安格尔有求于龙轻寒，龙轻寒甚至可以借机为自己的家族争取一个更好的地位，说不定，还可以获得与安格尔的家族平等的位置呢。 科曼认为自己认清了龙轻寒的真面目，再应对起来就更有把握了。这样的龙轻寒，其实也是一个有志于在政坛上一展身手的女贵族。只是现在龙轻寒还要借女贵族特权的掩护，来谋取更大的利益，所以才没有公开自己的想法而已。 龙轻寒有政治野心科曼不怕，完全无欲无求他才觉得没法下手呢。科曼现在的政治地位已经达到了相当的高度，安格尔和龙轻寒无论要谋求怎样的权力，想要借科曼的力，都必须拿出交换条件。处在优势地位的科曼，只有掌握信息不充分少拿到好处的可能，想让他损失什么，基本没可能。 心里有了底，科曼通过妻子传递给龙轻寒的信息越来越明确，用词也越来越接近于男贵族政治圈子里的用语了。 艾里西娅虽然对政治不是那么感兴趣，但在她生活圈子里，这样的事情实在见得太多。传了几次话以后，艾里西娅找到丈夫说：“科曼，我觉得不对呀！你让我帮着问的话，分明就是你那个圈子里经常说的事。龙轻寒明明是女贵族啊！” 科曼意味深长的说：“艾妮，在这个问题上，龙轻寒可比你清醒得多。” “你是说，是轻寒自己有意要往你们那个圈子里挤的？”不感兴趣并不等于不懂，科曼的话一出口，艾里西娅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当然。否则的话，她怎么可能告诉你那么多事情？她分明是通过你告诉我的。而且，她从我这里也交换到不少消息。光看这手段，就一点儿也不亚于帝都的政坛老手了。”科曼话里，掩饰不住对龙轻寒的赞赏。 艾里西娅有些吃味，酸溜溜的说：“这才是你理想中的妻子，对不对？” 科曼笑道：“怎么会？龙轻寒这样的女贵族，做对手做盟友都不错，但要做妻子的话，那可太累了。在外面和人斗也就算了，回到家里还不能放松，那样的人生不是很无趣？妻子还得是你这样的，艾妮。” 艾里西娅当年是家族出于笼络科曼的原因才嫁给他的。虽说到后来两人的婚姻颇为美满，但到底是少了一个追求的过程，科曼一直还没有机会对她甜言蜜语过（这一招诺拉男贵族同样也会用）。 今天忽然听丈夫冒出这样一句话，对艾里西娅的冲击可不是一般的大。她满脸娇羞的看了丈夫一眼，低着头缓了好一会儿神，说：“那，我把轻寒约来你们当面谈吧，这些事情我不参和了。” 科曼能和龙轻寒直接谈当然更方便，但这有些不合规矩。虽然诺拉也有红颜知己一类的事情，男女贵族单独见面，也不会引发太多的联想。可双方至少也应该有说得过去的理由才能往一块儿凑呀！ 龙轻寒是艾里西娅的好朋友，与科曼没什么关系，两人甚至都不认识。如果是女贵族，倒是可以仅仅因为在朋友圈子或者什么地方听说了对方的名字，直接找上门去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