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正面交锋
“姓孟的,你给我滚过来!” 赵鑫一声咆哮,声音当中充斥着无比的愤懑。早上他已经当着孟猊的面,好好警告过一次了,没想到这厮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敢当着他的面约会林嘉儿。 找死,这是绝对的找死。 今天无论如何,赵鑫都决定要把这姓孟的踢成狗。 孟猊眉头皱起,走到一边,将胖子扶了起来,问道:“你怎么样?” 胖子揉了揉腰部,吸了一口气,扭过头小声地道:“我没什么事,你还是快走吧。”一边说一边扯他的袖子,让他别逞强。 孟猊却站直了身,也活动了一下筋骨,声音忽然扬高:“胖子,其实我告诉你,高丽棒子的所谓跆拳道,只是花架子而已,咱们的国学武术才是王道。” 胖子高琼听他这话,几乎想骂人了,这是逞英雄的时候吗?对面的赵鑫明显火大了,两人若是真杠上,非得一个重伤不可。 赵鑫可是跆拳道红带,仅次于黑带的存在。而孟猊呢,孟猊是什么级别? 胖子一时也判断不出,反真就是觉得孟猊要弱赵鑫一筹。 赵鑫冷冷一笑,道:“国学?什么屁国学?花拳绣腿么?”他一向认为中国武术,多半是花拳绣腿,只适合在舞台上表演,论实用度,却是不及其他国家的武学。 在听到孟猊大夸国学武术才是王道,他自然发出一阵冷笑。 孟猊无视赵鑫,又扫了胖子一眼,道:“胖子,今天破例再教你一次十二路谭腿,你看好了。” 说着,他向赵鑫走了过去。 赵鑫早就做好了准备等他来,一待他靠近只有两三米的时候,他大吼一声,先下手为强,冲身向前,一个侧踢奔袭。 侧踢所有踢法当中,力量最大,最狂暴的踢法。专业的跆拳道运动员,一个侧踢,具有四百公斤的力量。 碗口大的树,在这样的一踢之下,很容易直接咔嚓中断。 孟猊风轻云淡,面对攻击,他也同样踢出一脚,只见他的右腿忽而弯曲忽而伸直,轻轻松松化解了赵鑫这一踢。后续的他忽然那一瞬间的伸直,更是把赵鑫给推出了四五米。 胖子看得惊呆,脱口叫到:“谭腿第一式!” 这一式方才他也用过,只不过同样的一招,在不同的人用来,威力竟是如此形别天壤。 赵鑫怒火升腾,再次扑近而来,双腿连踢。 孟猊后退半步,忽而跳跃而起,右脚的膝盖一伸一弯,凶猛地对着赵鑫飞来的双腿怒砸而去。 人体骨骼最坚硬的部分边是关节部位,肘、膝,几乎能堪比武器。 只见孟猊腾跳而起,一膝盖狠狠砸在赵鑫小腿上。 赵鑫大叫一声,落地后,缩着剧痛的左腿,连连倒退。 孟猊冷笑道:“胖子,可看得出这招叫什么?” 胖子呆了,他本来认为孟猊不可能打得过赵鑫的,但眼前所见的一幕幕,似乎颠覆了他的猜测。他猛地兴奋起来,吼道:“这是谭腿第三式,劈砸车轮势!” “没错。”孟猊点了下头,对他伸出一根大拇指。 赵鑫这边,甚觉丢脸丢大了,再次吼叫一声,迎面扑来。之前他的攻击还很有章法,这会儿心一乱,步伐、腿法都混乱无比。 一冲近孟猊,他拳打脚踢,如同疯子。 孟猊摇了摇头,道:“武学之道,先练心,后练武。怎可如此浮躁?” 赵鑫双目赤红:“我还用得着你来教?” 孟猊道:“之前你说国学武术只是花拳绣腿,现在我倒想看看,你心目中地位崇高的跆拳道,到底有什么必杀绝技,都拿出来看看。” 赵鑫忽然也腾空跳起,准备施展一个旋风踢,这招专攻人头部。 曾经在跟韩国武师训练的时候,武师不止一次夸过赵鑫旋风腿踢得好。旋风腿难度很高,在半空当中发力,如果能够奏效,能给敌人带来很重的打击。 赵鑫一向引之为傲,更为必杀之招,轻易不会施展。 然而,他心中骄傲无比的旋风踢,一落入孟猊眼中,却是破绽百出。 只听孟猊摇头道:“腿踢太高,未必就好。”说着,他一缩身,猛地向前一撞,赵鑫尚在半空当中,就被他撞出了十多米,摔在水泥地上,一下子爬也爬不起。 赵鑫这下摔得很惨,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脊背一麻,一时间真没爬起来的能力。 “看不起国学武术,只知道崇洋媚外的你,还是多回去练几年吧,如果这德性就是所谓红带,依我看,就算是你腰系黑带的师傅也不过如此。”孟猊丢下一句话,在胖子惊愕的目光中转身就走。
胖子兴奋极了,高兴极了,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 “等等我……等我……” 这一战,不止是孟猊和赵鑫的私人之战,更是谭腿对抗跆拳道之战。 结果,习练跆拳道的赵鑫败了,败得很彻底。 那原本在胖子看来,古板老套的谭腿,自这一战之后,彻底在他心目中改观。 “原来谭腿竟是这么厉害,怪不得江湖一直传闻‘南拳’、‘北腿’,谭腿以北为名,果然名不虚传。” 胖子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练好谭腿,至少要练成孟猊这种程度。 他二人远远扬长而去,赵鑫趴在地上,那怨毒的目光忽然间竟涌出了泪水,死死瞪住孟猊的背影。 男儿泪,不轻弹。 他并非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流泪,而是此刻,无比的屈辱像洪水般塞进胸膛,他不仅感到憋屈,同时心里难受得几乎想要干脆一头在这地上撞死。 “我败了……我竟然败给了他?” 这是真实,不是梦,摔在水泥地上,身上擦出大片面积的伤以及那流出来的鲜血很肯定地告诉他,他的确败了。 望着孟猊和胖子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赵鑫一抹眼泪,漠然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思索再三,拨通了一个号码。 “爸,我听你的,一切就都按照你的安排去做。但是,我有个请求!” 电话里,一个略带沧桑的中年男人声音略为惊讶地问:“什么样的请求?” 赵鑫咬牙道:“我要那个姓孟的死……我要他死……” 电话中的沧桑男人听到赵鑫这激动愤怒的吼声,似乎感觉挺意外,沉吟了须臾,微微一笑,似乎人命在他看来,并不重要。杀人,乃犯法的事,在他看来,杀人与杀鸡无异。 冷漠的声音缓缓回道:“可以,只要你听我的,占了林嘉儿干净的身子,我就答应你除掉那姓孟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