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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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海一行早早回到了防线上，一经落地卢海便将缴获来的十几袋大米面粉送到了炊事班，卢海开口道：“王叔，明天早上给弟兄们做点其他的吃吃，改善改善”。 炊事班班长哈哈笑道：“这感情好啊，明天给你做热乎乎的米饭，在给你蒸包子”。 “王叔，记得米汤要留下哦”。海治治提醒道。 “不对，海治治你不是还抓了条鱼么，交出来”。卢海笑道。 “对啊，大货都看见了，莫不是你想要独吞”？李正附和道。 “早知道就不该多嘴，老子好不容易打打牙祭，这天天硬馒头，干炒面吃的反胃了都，好不容易抓条鱼还被你们强行搞出来，这一条鱼够两千人吃的”？海治治嘀咕道。 海治治一面嘀咕却是将这条大鱼拿了出来随即道：“算了算了，王叔明天就做成鱼汤，好歹算是开荤了”。 “好嘞”！王叔接过大鱼道。 “王叔你们忙，我们去找旅长汇报一下情况”。卢海笑道。 “好，你们去吧，明天早上天一亮保准让你们吃口热乎的。 六十军在这里鏖战多日，因为物资紧缺和我国混杂且紧张的后勤，六十军的士兵也只能吃着干硬的馒头和噎死人的炒面，不过这比之前却是好了很多，毕竟他们经过一段时间修整，不像在台儿庄那样连拨给的小麦都来不及磨成面粉，只能将小麦煮熟装上一干粮带便是几天的伙食。 吃着这些几乎没有营养的东西，却每天都要进行超高强度的奔袭和作战，对士兵们来说的确是很为难，可是这就是当时的社会现状，除了那些大吃山珍海味的政府高官，下面的士兵吃的也就那样，就连师长张冲也每天都吃这些东西，不是他吃不上，他只需要从军饷中随便克扣一些就能吃香喝辣的。 不过张冲从不克扣军饷，事实上张冲他们也从来没有接手过民国政府的军饷，这些军饷都是龙云自己调拨过来。之前安恩傅给他带来的火腿、饵块也送给卢海他们吃了，不仅是要和士兵同甘共苦还有就是他每天吃着和士兵一样的伙食，他才能清楚的知道士兵们的身体现状。 来到旅部，卢海详细向万保邦汇报了从日军哪里打探来的情报，尤其是日军调动毒气弹的事情，万保邦皱了皱眉道：“上次作战，我们大约缴获了1600多个防毒面具，曾泽生团有900多具，杨洪元团有700多具，不过数量上也远远不够啊”。 “要不这样，让前沿驻守的弟兄们都换上防毒面具，后面防线的弟兄都带上几个布条和随时保证水壶里面有水，一旦日军动用毒气弹肯定是前沿首当其冲，后面的弟兄还有的缓冲机会”！卢海建议道。 “就这么办，一会我就传令下去”！万保邦说道。 “旅长，还有现在的地形所限我们的重炮已经很难对日军压制射击了，日军此次集结重炮山炮将近百门，我们很难有胜算”！卢海皱眉道。 “所以你们需要的就是打击日军的炮兵阵地，只要我能够打到的，你就给我坐标，我们打不到的，你们能打则打，不能打也不能以身犯险”。万保邦说道。 “根据这个情况，日军这几天一定会有大动作，你们下去好好休息，养好精神才能有效抵御日寇”！万保邦拍着卢海肩膀道。 卢海点点道：“好的，我这就下去了，旅长也要注意休息”！ 万保邦点点头，卢海随即敬了一礼这才退了出来，万保邦看着卢海远去的背影道：“两个老兄弟，你们可是送了我们两个好兵啊，希望你们在中原战场也节节胜利，到时候我带着他俩去看你们... 出了旅部，卢海又向着曾泽生团的阵地上赶去，约莫几十分钟之后卢海也来到了阵地上，其他的弟兄们都已经睡着了过去，毕竟一整天的折腾也累的不清。 卢海苦笑一声刚要坐下来却见陈亮他们已经回来了，而陈亮却是背着一个女孩，卢海眉头一皱急忙迎了上去道：“你们没事吧”？ “歼灭了两个日军小队，自身伤亡过半”！陈亮说道。 “那这个女孩怎么回事”？卢海问道。 “我们在伏击日军的时候，他们落在了日军手上，她全家被日军杀害，就连她也被那帮畜生玷污了，我们把她救了出来，她一个人神志不清没有去处只好带到了阵地上，准备让她和伤兵一起撤下去”。陈亮说道。 卢海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不过赵建英怎么还没有回来”？ “我也不知道，要不发个电报询问一下”？陈亮回答道。 “嗯，我这就让人去发报，你先带她下去，安排人把她送下去”。卢海说道。 “好的”！陈亮转头又道：“其他人抓紧时间休息，来几个弟兄护送伤兵”！ “是”！ 陈亮便带着几个伤兵走了上去，卢海叫醒通讯兵道：“给赵连长发报，让他们汇报情况”。 “是！” 陈亮走到团部外之后，将这女子放了下来对一个士兵开口道：“你们负责将她背下去，你们几个负责其他伤兵，送完之后立刻归队”！ “是”！ 就在这士兵要去背这女孩的时候，女孩却是突然醒了，然而她的神志还是没有从那段地狱般的伤害中清醒过来。 在尖利刺耳的尖叫声中，这刚要去背她的士兵下体猛地挨了一脚，随即这女孩又快速冲了上去在他脸上乱抓乱挠起来。 片刻功夫，这士兵便被挠的脸上满是血痕，而这女孩原本就很可怜，自己又不能还手，只能护住脸庞任由她发疯般的挠着。 一旁的陈亮急忙跑去将这女孩一把拉了起来，未等他去制服这个女孩这女孩又是一脚揣在他的下体上，陈亮倒吸一口凉气几乎站立不稳，一旁的几个士兵见此就要冲上来强心制服这个女孩。 陈亮急忙道：“不要动手，我亲自来”！ “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畜生！畜生！！！... 女孩神志不清，一直大声骂着，这动静惊醒了周边许多睡着的士兵，也惊动了团部中的曾泽生。 “怎么回事”？曾泽生披着外套走了出来。 “团长，这女孩被日本人杀了全家，可能是疯了”？一个士兵急忙答道。 同时，陈亮想要伸手去扭住她却又觉得不合适，想要去死死抱住也觉得不合适，想了想还不如上去打晕她，以后日子久了说不定这女孩就能清醒过来也说不定。 陈亮这般向着快步走了上去，这女孩虽然疯狂，却似乎又有意识，只不过把他们都当成了对她施暴的日军而已，就在陈亮走上去的时候，这女孩却是猛地拔出了陈亮身上的手枪就要打来。 好在陈亮的手枪并没有打开保险，这女孩猛力扣动也无济于事，陈亮急忙冲上去将这女孩手中的手枪一把抢下，随即就要伸手去打这女孩的后背。 不过这女孩疯狂乱挠之下陈亮不仅无从下手还被抓出几条血痕，情急之下陈亮也顾不得那么一把将这女孩就抱入到怀中。 场中的士兵都有些手足无措起来，陈亮急忙开口道：“还愣着做什么？帮我打晕她啊”！ 一个士兵急忙走了上来就要动手，这女子却是挣扎的更加激烈起来，而这士兵却是慌乱之下也有些无从下手，这难度简直让他有些手足无措，给他一把刺刀让他去杀日本人或许他没有丝毫犹豫，可是面对着一个弱女子不断挣扎的身躯却是犹豫不前，根本无法下手。 “还愣着做什么？快啊”？ 陈亮一面惨叫着一面催促道。可是这士兵面露苦涩向后退了一步，另外一个士兵见此骂道：“三扁担打不出个屁来，闪一边去”！ 这士兵走上来之后抬起手掌就要动手，陈亮急忙道：“下手要有谱气，不要太重了。啊... 这士兵也一时间犹豫了起来，说实在的许多士兵都是少年兵除了一些老兵之外许多士兵没有结婚，更别说碰过女人，对女人保持着一种美好的憧憬却又多了几分退避，况且是一个被日军如此对待的可怜女孩，果不其然这士兵刚才还咋咋呼呼，上去又不忍心动手，犹豫半天开口道：“连长你还是找其他人吧”！ “你...！换个人，你给我滚下去”。陈亮无奈道。 就在这时候，曾泽生却是拿着一杯冷水走了出来猛地泼在这个女孩的脸上，随即开口道：“我们是中国人，你得救了不要怕”！ 话说这曾泽生的当头一杯冷水还真的起了作用，这女子的神志也似乎被这杯冷水浇醒了过来，她不在反抗，只是用呆呆的眼光看着前面的曾泽生，陈亮能够清晰的感觉道她身上传来的剧烈颤动。 “好了，她现在清醒了，你们送她下去，告诉院长好好生宽慰她，不要让她寻了短见”。曾泽生说道。 “是”！ 陈亮随即双手搭在这女孩肩上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你跟着他们下去好好养伤”。说着陈亮就要动手将这女孩推开，毕竟这样抱着人家也不是回事不是。谁知他用力之下竟是没有推动，这女子竟是靠着他的胸膛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