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判死鬼（9）
“小子！……你要想什么？难道被我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吗？如果你们害怕的话，就给我跪下叩几个头，你们就可以先回去了。什么时候判你们死，就看我心情了。”池塘里的黑色人影说。 二娃：“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给你下跪怎么可能？我二娃上跪天下跪地没开户间跪爹娘。怎么会给你这个专索人命、丧尽天良的鬼下鬼呢？既然你随时可以索我们的命，那你就把我的命拿去吧！早死早投胎转世。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怕你一个无赖的鬼吗？” “你！……你口吐狂言，难道你真不怕吗？相不相信我现在就让你死？”二娃的话好象把池塘里那个巨大的黑色人影激怒了。 二娃：“我不怕死！……不过，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盯着我和菜花两家的人和家畜呢？难道村里只有我们两家得罪你吗？” “嗨嗨！……一个将死之人还有那么多的问题？好！……为了让你死得明白，我就告诉你原因吧！我就是要让你们两家家破人亡。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池塘里黑色人影说。 二娃：“我当然不知道了！所以才问你的！” “原因就在你身上。每天晚上你就和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坐在池塘堤上卿卿我我，此种场景非常刺激我，使我很妒嫉，从而由妒嫉生恨，由恨生仇。所以，让你们家破人亡对于我来说就是报仇。报仇的事你说我是做还是不做呢？”池塘的黑色人影说。 二娃：“我们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真心相爱的人。怎么会让你妒嫉生恨了呢？我还是不明白！” 池塘里黑色人影没有及时发出声音，它好象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二娃：“说呀！……编不出什么理由来搪塞我们了吧？你就是一只鬼话连篇，只会自我狡辩的可恶之鬼！” “闭嘴！……知道我为什么是黑色的吗？知道我宣判人死亡或动物死亡时为什么池塘的水变成黑色的吗？告诉你，我都缘于我有一颗黑色的心。”池塘里的黑色人影怒吼道。 二娃：“黑心？……算了！……黑心鬼说的话我听不下了！你！……你宣判我死吧！我变成了鬼再和你理论。” “想得美！……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你不想听我偏让你听！嗨嗨！……我最喜欢说人不喜欢听的话，做人不喜欢欢的事。小子！不妨告诉你吧！我原是一只孤魂野鬼，若干年前我也住在石头湾村。只是……”池塘里的黑影好象在回忆一些事情，语言似乎变得柔和伤感起来。 二娃：“那你就更不对了！……由此说来，你原是我们的先祖，却不断地制造痛苦给我们，你又于心何忍呢？” “你不要打断我的话，让我把话说完！……当时，这个村子里的人并不多，也就只有五、六户人家。当时，只有一户人家很富，其它四、五户人家很穷。我就是一户很穷人家的儿子。可是造化弄人，我偏偏喜欢上了那户很富人家的千金小姐。那个千金小姐对我也有一些意思。后来，我们也象你现在一样每天晚上都偷偷地在这池塘堤上约会。”池塘里黑色人影晃动了几下，似乎仍然体会到了甜蜜之意。 二娃：“那后来！为什么成了无恶不做的判死鬼呢！” “我不是无恶不做！在这以前，村里的人都是正常死亡，人也是正常宣判。也附合自然发展的规律。只是近来，你让我妒嫉生恨，我才多宣判了三人一狗死亡的，为的是我自己泄恨而已。”池塘里黑色人影说。 二娃：“自私！……可恶！……” “不管你怎么说，我认为能泄恨都是值得的。我太妒嫉你们了。你们怎么那么好的命，能顺顺利利地在一起，而我不能？……”池塘里黑色人影说。 二娃：“怎么不能了？看来你还有些故事呀！接着说，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 “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当时经常约会的事被千金小姐的爹、娘知道。他们暴跳如雷，称之为我和他们的女儿门不当，户不对，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非常反对我和他们女儿在一起。”池塘里黑色人影越说越激动。 二娃：“哈哈！……依我看有那一点味道。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的感觉。” “你别讽刺我！我当时也是立志要混出一个人样来的。我很不服气富家人那样看不起我，我决定自力更生，开创一片事业。等我有钱的时候，我就用钱堵住他们的嘴。但是，没等我有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被秘密的杀害，尸体被绑上大石头扔在了这池塘里。石头太重，扔下池塘后就深深地陷入淤泥里，我的尸体也陷入到淤泥里。由于他们暗杀我时没有任何先前征兆，以致于使我死得太突然，灵魂都没有来得用的rou体完全分离就被馅入淤泥里。我的灵魂不停地在淤泥里挣扎。”池塘里黑色人影说。 二娃：“说到这我似明白一点了，你的心为什么是黑色的！因为你带着仇恨而死，还在淤泥里挣扎，心不黑才怪。还有淤泥当然能使池塘里的水变黑，所以，你一生气池塘里的水都会是黑色的，是吗？” “其实，你们以前没有注意！每当村里要死人时，池塘里的水总会有一小段时间是黑色的。也就是说，只要池塘里的水变成黑色的，村里必死人无疑。这也是我宣判人死亡的唯一预示。”池塘里黑色人影说。 二娃：“明白了！那天晚上，明亮的月光下我看到了池塘里的水是黑色的，其实你已经宣判我哥和菜花家的狗死亡了是吗？那他们为什么死的那么难看，还嘴巴大张呢？” “他们原本不该死！可是你和菜花在池塘堤上的所作所为我太生气，我只是想让你们悲伤一些。所以违规宣判了他们的死亡。但是！……”池塘里黑色人影说着说着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