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什么梦可以不醒来 结局
夜空浩瀚，繁星点点。一点点的星晶在不知多遥远之地在闪烁着，所能见到的所不能够见到的都在这夜空之中，越是去望越是觉得这夜空深远的无边无际。如同不可渡过的汪洋，不可探测的深渊。 “你这一觉睡得的也太久了吧？简直是雷打不动，给个死猪一样。” “嗯？欧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我一直都在这里好不好？” 欧阳翘着二郎腿坐在窗前的摇椅上，一手捏着雪茄一手摇着红酒。满面都是不屑的表情和浪荡的神色。 “你不是去了日……” “哈，对哈，是去了一趟夜火，见了几个日本小娘皮，但是没有意思，也就回来了。” “夜火？是哪个暗夜之火的酒吧？” “不然呢？全台北还有第二个暗夜之火吗？” “哦……” 我恍然一愣，然后慢慢起身。浑身都是一片懒洋洋的感觉，仿佛睡了一觉把整个人都睡软了一样，丝毫都提不起来力气。 这时候欧阳叼上雪茄顺手从窗台上面拿过一个杯子递了过来送到我面前来，我伸手接过然后又盯在他口中的雪茄上面。 “这可是从爷爷酒窖里面偷出来的好酒，要不是你这次从外面玩这么久，我才舍不得拿出来来给你分享。你看什么？我脸上哪里不对？” “雪茄，来一根，是不是古巴最纯粹的上好手工雪茄？” 欧阳一时怔住，呆呆的望着我半晌，“小乙，我怎么感觉你变了？” “嗯？有么？我怎么一点都没有觉得？” “那一定是你睡傻了吧？你什么时候抽雪茄了？” “难道不可以吗？” 我翻了一眼欧阳，欧阳半张着嘴巴，然后从怀里抽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然后打开取出来一支递了过来。 “只不过是一支雪茄，至于这么小气？” “不是，小乙，我真的感觉你有些变化了。怎么出去这么一次整个人的气息都不一样了？还有，你染什么头发？这种发型虽然很……酷吧，但是一会要是见到爷爷，你怎么解释？” “什么染发？”我茫然一愣，走到窗前。此时夜色幽沉，玻璃倒映出来我的面容，还有头发的颜色。一时之间我竟然也不由茫然愣住，慢慢深吸了一口气。 “不过很前卫，看起来有种年少沧桑的那种成熟。若是放在夜火里面，指定能够吸引不少的小女生小少妇。” “什么……” “好吧，就知道你这人无趣，你继续宅在此处吧。哥陪你喝完这杯酒就颠了。” “去哪里？夜火？” “不不不，回去老爷子哪里请安去。好些天都没有去了，怎么也该去看看老爷子了。对了，你不一起么？” 欧阳转头问我，我再一愣，“我不是已经去过了吗？” “你去过？我怎么不知道你去过？爷爷怎么没有告诉我？不对啊，我来这里之前就是爷爷嘱咐我过来看看你这里，知道你外出许久一直都没有回来，生怕曾祖这处地方有什么……没想到你都已经回来有两天了，竟然都没有通知我，也没有去看望爷爷。” “呃……这个……”我再次用力晃了晃脑袋，依旧的是一片昏昏沉沉，仿佛连续做了好多好多的梦，而这些梦在没有醒的时候，我曾告诉自己等自己醒来时候一定要记得，但是现在怎么也记忆不起来了。 “是我忘记了？” “哈，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这么怪怪的？”欧阳喷出一口雪茄，翻着眼睛望着我道。 “欧阳，那个暗夜之火在哪里？” “嗯？你想去暗夜之火？” 欧阳嘴巴再次长大，我点点头。 “你……你……真的变了……” “怎么？走吧，我们一会再去爷爷那里。” “当然没有问题，爷爷一定不会在意这个。不对，爷爷若是知道你这样，一定会觉得欣慰的。” ………… 一段蜿蜒起伏的青石胡同，转过角便见到一片霓虹。 “便是这里？”我问欧阳。 “便是这里。”欧阳答道，抽了口雪茄转眼望我，“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来过这里，这一道比我都要熟悉呢？” “嗯？或许是路过过，但并未曾留意过。” “这却也有可能，毕竟里曾祖那处祖屋不过两三公里的距离。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 穿过一道如同海底世界的通道之后，两道门拦在我和欧阳面前。 “这是？” 我停住脚步左右望了一眼，一个高脚酒杯，一个是高背椅子。异常的熟悉，又恍惚之中似乎已经见到过。 “人生的选择！” “什么？人人生的选择？” “呃，好吧，开句玩笑。” 欧阳吹了一个口哨，“作为资深一点的成员，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两种不同的情调。这边，高脚酒杯的地方，是那种超级火爆超级超级豪放……嘿嘿……你懂得！所以，我觉得这个并适合你。我们还是选个稍微高雅一点的。” 欧阳说着挑了挑眉头，伸手推开了上面镌刻着高背椅子的这扇门。 “嗯？若冰，你怎么在这里？” 就在欧阳推开门的一瞬间，前面正走着两三个女生。一个身穿白衣，一个身穿花兰衣衫，另一人却是一身黑色劲装。看此情形应该只不过是早比我们刚刚到了几步，但是我和欧阳竟然没有看到有人推门进去。 “嗯？” 三人听到声音之后突然停住脚步，然后回头望来，正与我望了个对面。 “嗯……”我瞬间愕然，心头突然跳动起来。 欧阳凑过来道，“那白衣的是张若冰，和我们家世交。另外两个妞也正点的不要不要的咯，今晚你有福气咯？” “嗯？什么？” “咳咳……张若冰在这里，我不敢乱来，你就不同了。” “什么意思？” “她是我未婚妻，爷爷定的。” “她是你未婚妻？” “是呐，漂亮是自然无话可说，但是就是人凶了一些。” “你还有害怕的人？” “呃……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欧阳干咳了两声，推了我一把两人一起走了过去。 “若冰，这位是易天行，易小乙，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和我们欧阳家是世交，而且……” 欧阳话未落音，面前一身白衣满身都带着清秀空灵韵味的张若冰已经微微笑起来，“易天行？好名字，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我听我祖父说过，说是非但是欧阳家，就算是我张家也是和你们易家渊源颇深呢。” “哦？”张若冰一笑，我愕然一愣，欧阳也是一愣，“怎么从未有听爷爷提及过？” “你呀，什么时候心思花在了正经事情上面？” “呃，咳咳……这个这个……我这次，是小乙要来的，他刚刚从国外回来，我们也是好久没见了。对了，对了，小乙你最近一站去了哪里来着？” 欧阳见状一慌就岔开话题，我暗自一笑接口答道，“日本，伊势神宫哪里去看了一眼……” “纳尼？你伊势神宫？你刚刚从伊势神宫之中……” 张若冰旁边的一个女生突然开口，眼神之中带着惊讶疑惑。 “嗯，只是去看了看，这位是？” 张若冰再是一笑，拉过来旁边的女生道，“我朋友，藏月奈奈子，这一位是奈奈子的朋友麻生美姬。这位是欧阳自强，易天行，已经介绍过了。” “藏月奈奈子？”我心头微微一动，望着面前的这个女生一时呆了一下。 “易先生，易先生？” “天行？不用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吧？” 旁边欧阳悄悄拉了我一把笑道，我猛地晃过神来。自感失利，不由觉得老脸一热。正待要说些什么，却听到藏月奈奈子轻声道，“易先生，我们是不是在何处见过？” “嗯？见过么？”我皱了皱眉头，这时一旁欧阳险些一口雪茄喷在我脸上，然后干咳着嘶哑的小声对我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还要别人姑娘怎么搭讪？” “呃……”我愣愣的瞟了一眼欧阳，欧阳这时候也顺清了嗓子，白了我一眼问张若冰道，“你们来这里是？” 张若冰双眸闪过一道精光，再是微微一笑轻声道，“听说几日前这里来了一个自称是巫师的人，所以过来看看，你难道不知道？” “嗯？我怎么……还真的不知道，我最近忙，已经好久……都快要忘记还有暗夜这个地方了，若不是小乙不知道怎么想来到此处，我也不会跟着一起来的。是吧，小乙。” 欧阳冲我递了个眼神，我自然会意。笑了笑道，“这次的确是我要来这里的，欧阳是被我拉来的没错。” 张若冰微微一笑，“没什么，走吧，既然来了一起去看看。” 说罢，冲着欧阳使了个眼神，欧阳嘿嘿一乐自然跟了上去。藏月奈奈子反却落在后面和我并肩前行，另外那个叫做麻生美姬的女生则是走在最后面默声不语。 “易先生有没有觉得伊势神宫有什么特别的？” “特别的？”我转头望向身边的藏月奈奈子，这话问的突然，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突然之间一副画面从我脑海之中闪现出来，正是那一处荒草之中的石碑，正想要开口询问她来，却在此时见她拿出一张张片来。 “易先生看这照片中的地方可否去过？” “嗯？照片？” 我愕然一愣，随手接了过来。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照片之中一座巍峨的宫殿半露影迹，一处荒芜的野草丛中露出一座黑色的石碑。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正背对着镜头，手中拿着一把没有叶子的扫把。再远处一些，一个背包的青年男子正在拾阶而上，隐约之间似乎在急急忙忙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 “这是……”我心中一惊望向藏月奈奈子，正在此时却是听得前面欧阳的声音。“就是这里了？” 同一时刻也响起门户错动张开的声音，我不由自主的朝着里面望去。 一个房间，朦朦胧胧，似乎很深，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强光。朦胧之中一点散发着暗金色的黑色琉璃晶球似乎一只眼眸悬浮在半空之中。 “嗯……暗夜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