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朱九剑死亡真相
玉漱点了下头,接着开阳的话道:“去年冬末我下山游历之时,偶然得见朱九剑与人打斗,看出了其剑法中的端倪,这才回来禀告开阳师兄,师兄断定那定然就是天英剑的变化之法,为防万一,我等三人联袂出动,暗中截杀了那朱九剑,在其死前,经过一番搜查和拷打逼问,最终也还是没有得到剑鞘的踪迹。” 开阳脸上露出一丝阴狠之色,道:“只是可惜我太华身为东唐六大名门正派之首,又不便行那灭门之举,不然会被武林同道耻笑,这才暂时放过了九剑庄,暗中另想他法。却没想到四方门那等小门小派倒是狼子野心,胆子不小,竟然直接联合启魂邪教灭了九剑庄满门。只是最后那四方门主离奇身死,想来也没有得到剑鞘。” “听说一年之前,那琉璃宗门下的楚云,不知从何处得知了那剑鞘的事情,暗中混入九剑庄,并假意拜朱九剑为师,想要取来为其师作为四十寿礼,那剑鞘没可能已经落在了琉璃宗吗?”碧潇稍加思索后问道。 “我已经让元风向楚云打听过,楚云到最后九剑庄灭亡之时,也从未见过那剑鞘,琉璃宗并不知那剑鞘的真实意义,此事不会有假的。”开阳真人缓缓说道。 “如此之下,确实是那欧阳英和突然出现的神秘少年最为可疑了。”玉漱紧跟着言道。 开阳点点头,凝声道:“那神秘少年,后面经过我们的确定,自然就是宋成了,不过当日他只是得到了酒中仙的真传,即便是再危急关头,所使也只有一套逍遥神掌,其后欧阳英也死了,死之后应该被四方门人搜查过尸体,并未发现剑鞘。本来到此为止,我们已经断了头绪,不知再该如何去寻。却不想,一个月后,那宋成竟然主动来到我太华,并且声称带来了欧阳英临终前的书信。” 听到这里,碧潇与玉漱二人都恍然大悟,传言朱九剑与欧阳英情谊极深,若是整个九剑庄都没有那把剑鞘,确实是极有可能在欧阳英手里了,但是欧阳英已经死了,死之前将一封极为重要的书信交给素不相识的宋成。 也就是说,他死之前,只有宋成一个人在身边。或许当时那剑鞘就在欧阳英身上,先前佯死被搜查时因为种种原因没被发现,也或许,是剑鞘藏在某个地方,在死之前告知了宋成。 “这样说来,现在我们也只有把希望放在这宋成身上了。”玉漱想明白之后言道。 “却是如此。”开阳点头道:“只是如今各派齐聚于此,我等总不好明着向一个小辈强取豪夺,况且若是那宋成宁死不从,伤了其性命,待长庚回来也不好交代与他,毕竟,我们和长庚明面上还是同门师兄弟,还没到了真正反目成仇的那一刻。现下我们先行确定好剑鞘是不是真的在他身上,若是为真,待这屠魔大会之后,大局定下,再想办法和那小辈取来剑鞘就可以了,谅他也逃不出我太华山。” “如此甚好。”玉漱与碧潇相视一眼,均赞同的点了点头。 “如今各派到了几成?”稍后开阳又询问道。 “六大门派当中,无极、无相、琉璃均已到达,先前我与师兄你已经安置妥当,妙音观应该明天也就到了,不会太晚。至于那向来不问世事的风回阁就说不准了,想来也顶多是在大会之日派遣几个弟子前来观摩下吧。再就是江湖上那些小门小派,已经到了七七八八,不过因为我们宗内并没有给他们居住的地方,现在都在山下。还有就是,后齐也有人来,” “风回阁……”开阳微微沉吟了片刻,道:“五十年前,风回阁是我东唐第一大门派,无人可以撼动,现下虽说低调不出世,但还是少招惹为妙,不用去管了。至于后齐……来的是什么人呢?” “其中一队人自称是齐剑宗的,此外还有三人,是那梅谷三老,这三人……” “梅谷三老?”开阳闻言不禁眼角直跳,无奈道:“这三人来凑什么热闹,就是三个嬉戏胡闹之辈,要不是他们的师宗无人敢惹,早就不知被人灭杀了多少次了……罢了,他们自身也不过是三个小角色,谅他们到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另外,此等武林盛会,按照惯例,启魂东唐分教也会派人来此的,到时好生接待。”
玉漱二人允诺,随即又与开阳谈了些具体的大会事宜,就此不提。 太华峰顶温度比较低,再加上多有云雾,空气潮湿,更增凉意。次日虽说早早就出了太阳,但之后便被云层遮挡,几乎觉察不到了多少暖意。约莫在临近午时的时候,楚云一路低着头,沿着走廊小道返回到了琉璃宗住处,本要走进隔壁曲静言的房间,想了想后却又脚步一顿,进了自己房间,随后便静坐不语。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楚云也不去理会,一直到房门缓缓打开,一个白发********走进,看着楚云的背影柔声道:“怎么云儿?不是说去寻元风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呢?” 虽然曲静言一向对其慈爱有加,但楚云毕竟也是江湖儿女,也不愿故作女儿家姿态,听到其师父的声音,便缓缓转过了身子,站起冲着曲静言一拜,随机面露疑惑和愤恨之色,道:“我之前听太华的一些师兄说,元风师兄这次回来就闭门谢客,整日窝在自己房里从不外出,我有些担心,便去寻他看看。刚开始,他也不愿见我,后面我在他门外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才开门让我进去,这时我才发现,元风师兄的右耳处用白布包扎着,一番询问后竟然得知,在归来太华之时,元风师兄竟然被歹人用剑割掉了右耳……这等奇耻大辱,又让元风师兄如何见人呢?” 在曲静言心里,早已将那李元风看做了自己未来的女婿,闻听此事自然勃然大怒,厉声道:“此等行径,也忒过歹毒,究竟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