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接近真相
一辆黑色的标致607隐形战车在一条沿海大桥上奔驰，已经换上制服的曦言和美铃两人分别坐在前排的两个位置上。 “曦言，你觉得NightLeague他们是怎样的人？” 美铃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我觉得……他们不是坏人。” 这是曦言思考了一会之后给出的回答。 “为什么？” “直觉，在跟那名女生战斗时我感觉她并没有出全力，我不知道她这样是不是处于其他原因，不过如果她使出全力的话我觉得自己会输给她。” 在两人的谈话声中，车辆已经来到了报案人所说的地点，这个地方其实就是DIP的海岸分部，经过那件事之后，这里已经跟周围的废弃仓库没什么分别。 两人把里面所有的地方都查看了一遍，可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原因有两个，一是里面的人已经逃走了，二是如值班警员所说是恶作剧吧，不过曦言认为两个都不是。 既然毫无收获那当然就是回去，不过曦言却把车开到一条沿海公路旁停下。曦言走下车，将身体靠着车头望向大海。蔚蓝的大海一望无际，是不是还传来海鸥的叫声。 “美铃，你喜欢海吗？” 曦言拿出手机启动了拍照模式把这幅美丽的海景记录在手机里。 “喜欢。” “是吗，我也喜欢，非常喜欢，感觉自己对大海有种说不出的独特情感。等这次的事件完了之后，我们跟于宁翔他们一起出海玩吧。” “真的吗？那我真希望那天快点到来。” 一张破烂不堪的纸随着海风飘到了两人面前，曦言接住了这张纸。纸上的字迹有点模糊，不过仍然可以看清上面的字写的是与“血液”有关的内容，纸上有一部分的内容已经不见了，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遭到破坏吧。 “海边怎么会无端端飘出来一张纸来？” 这是曦言在内心思考着的问题，不过他感觉这张纸与这次事件可能有关系，所以他从车里拿了一个证物袋将纸放了进去。 现在的时间是中午，于宁翔经过昨天下午跟今天上午的认真训练，再加上凌老板的用心指导，他终于练成“一击必杀”。 “呼……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于宁翔躺在地上说道。 “你终于知道想要练好剑术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了吧。” “是啊，现在只要一想起凌老板你是一之仓道场的上任首席门徒就觉得你好高大。” “想当年我还在道场的时候，老师很少会来指导我们，都是定一个训练的目标让我们自己训练自己，让我们自己寻找其中的技巧，不过当自身的剑术达到一定层次了老师也会多关注自己并经常性的过来指导。我这个一之仓道场上任首席门徒的称号可是我努力训练的成果，哪像你这么好一开始就有首席门徒指导。” “我一定会认真练习，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突然觉得我这个徒弟又成长了。” 于宁翔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森夏打来的。 “翔，快点来救救我！” 听到森夏莫名的求救，于宁翔立刻坐起身来。 “森夏，发生什么事了？” “我现在在公园的喷泉……啊，不要过来。” 之后通话就断了。 “发生什么事了？” 凌老板问。 “我也不清楚，森夏好像出事了，我得赶紧去救她。” 说完于宁翔朝门口跑出去。 “我也一起去！” 两人跑步来到公园的喷泉前，看到6个小混混正围着一名身穿蓝色水手校服的女生。 “喂！你们在干什么！” 于宁翔向他们大吼，并跑到森夏前面。 “哦？圣奇亚的学生有书不读跑来这里英雄救美啊。” 一名站在中间的应该是老大的人说道。 “兄弟们，把这碍事的家伙搞定。” 这名老大用命令的口气说完后，他身边的小混混都朝于宁翔逼近。 这时凌老板从旁边冲了出来一拳打到了其中一个小混混的脸上，小混混随即扑倒在地。林老板又用脚踢向第二个人的脸上，第二个人也扑倒在地。剩下的三人集体攻击凌老板，凌老板才刚搞定一个，第二个就趁机攻击凌老板，很快凌老板就处于下风。于宁翔赶紧过去帮忙，被小混混的老大挡住了，并被打了一拳踢了一脚后倒在森夏面前。 “翔，你没事吧？” 森夏连忙蹲下来询问。 连凌老板也被打到站不起来。 就在三人陷入困境时，两辆深蓝色的8人座汽车在路边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车上冲出来数名身穿白色风衣黑色长裤的强壮男人，他们的白色风衣上都有一朵樱花的图案。而且于宁翔还发现有熟人在其中。 “是哲哥。” 看到有一大群人向自己冲来，那6个小混混是吓到跑都跑不动，最后6人不是爆嘴角就是脸肿头破的倒在地上。 “翔，凌老板，这边这边！” 蓝海半蹲在第二辆车的车门前向两人喊道。 森夏拖着于宁翔走向第二辆车，凌老板则是自行走过去，白衣男人们也纷纷跑回车内，待所有人都会到车内后才载着所有人离开。 “翔，你没事吧？” 森夏在车内又一次问于宁翔同样的问题。 “应该是我问你有没有事才对。” 于宁翔居然以同样的问题问回去，不过这并非他的恶作剧，是出于自己对中学同学木之桐森夏的关心，森夏也明白他的用意，所以眼角流出了一点泪水，不过她很快就擦掉了，免得被人看见。 这时，坐在副驾驶上一位头发蓬松的男人发话了。 “我说那位凌老板，明知是去打架也不带上一把剑，我可不记得你是跆拳道或柔道的黑带呀。” 男人并没有转过头，而是看着前方说的。 “拜托你说话带点脑行不行，出街带着剑会被巡警盘问的，而且我也不知道是去打架，就算知道也不会带剑去，如果带的话那就不叫打架而是杀人了。” 凌老板反驳道。 “对了，为什么千博也你会出现在那里？” 于宁翔问。 “是凌打电话给我说森夏出了事叫我立马过去，于是我就立即召集兄弟们赶过去看看。” 男人回答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车辆开到一条人烟稀少的路上，在一间挺大的房子前停下。这间房子外表虽然大，门口却格外小，而且房子的外形也比较旧，应该建了有一段时间了。 于宁翔等人下车进入房子，在门口的右边有一块长方形的木牌，上面写着“樱璃帮”三个字，而这间房子就是樱璃帮的所在地。 “大哥，你们回来啦。” 众人进入房子后，有数十名同样是身穿白色外套黑色长裤的男子对着领头进来的男人也就是被于宁翔称作千博也的男人说出这句问候语。 这个男人名叫谷藤千博也，是帮派“樱璃帮”的老大兼创始人，同时他也是一之仓道场的上任二席门徒。 “翔哥，如果今晚没什么事的话不如跟凌老板他们一起留下来吃个饭吧。大哥，这个提议怎么样？” 其中一个帮会的成员走到于宁翔面前问。他跟其他的帮会成员都叫于宁翔为翔哥，虽然他们的年龄都比于宁翔大，不过他们不觉得这样称呼有什么不妥，起初于宁翔觉得这样很别扭，但是时间久了也习惯了这种叫法。 “我没什么所谓。” 千博也回答道。 于宁翔看向凌老板，凌老板向他点了点头。 “我们也没问题。” 于宁翔回答道。 “那我现在就去做饭，你们也过来帮忙。” 之后所有在门口迎接的帮会成员就一起去厨房做饭了。 樱璃帮的成员，有很多都是像哲哥一样在高中就辍学的人，有的是被开除的，有的是自愿不读的。樱璃帮并不是什么黑社会组织，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帮会而已，所以里面的成员都没有什么不三不四的气质，有的只有义气和相互帮助的气质。而樱璃帮的成员共有60多人，也算得上是一个庞大的帮会了。 吃完樱璃帮丰盛的晚餐后，于宁翔表示先不回拉面店，说有点事。 他一个人来到热闹繁华的市中心，漫无目的的闲逛。 其实于宁翔这个人有一个比较特别的习惯，就是喜欢晚上部分时间地闲逛，没有任何人陪伴，没有任何原因，没有任何目的，就是闲逛，也没有自己规定的闲逛多久，唯一一点可以弄清楚的是有时时间比较早去逛、有时凌晨才去逛、而今晚他选择时间比较早去逛。 他先是逛了市中心的商业区，之后他来到一个公园里。此时的公园跟白天的很不一样，夜晚的公园显得很冷清，不过仍有不少情侣在这里约会。 于宁翔逛到一个旋转木马前，木马正在旋转中，坐在上面的有情侣，有大人，也有小孩。于宁翔这时才想起来，一年前，他跟槿惜一也来过这里。那天是圣诞节，大家一起捉捕神秘先生疾风清怀，后来槿惜一失踪他在这个旋转木马前找到她，之后槿惜一就说起她小时候的故事。 于宁翔走到当年所站的位置，他觉得这样可以更好回忆当时的事。 当木马停止旋转后，于宁翔也离开了木马走进公园更加里面的位置。他走在河边的一条木板铺成的路上，这条跟非常与众不同，是空无一人的，跟其它地方最少有两个人比起来确实是与众不同。 于宁翔走着走着，发现旁边的草地上躺着一名女生，而且这名女生有点眼熟。 “伶衣，伶衣，伶衣你快醒醒。” 他用手推了推不知道为什么会躺在这里的伶衣，伶衣也慢慢睁开眼睛。 “哥……哥哥。” 伶衣说话的声音很小，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不过于宁翔确定伶衣刚刚确实是睡着了，而且伶衣醒来后不仅说话声音小，呼吸还有点急促。 “哥哥，我……好冷。” 于宁翔摸了摸伶衣的额头，发现她发烧了，但是离这里最近的意愿坐车也要15分钟，他决定先带伶衣回拉面店。他将伶衣背起来跑回拉面店，他不敢跑太快，他怕剧烈的抖动会使头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伶衣感到不舒服。 到达拉面店后于宁翔发现凌老板他们还没回来，大概又被千博也留下来喝酒了，不过凌老板酒量不好，现在应该已经醉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吧。 于宁翔住在三楼的301室，这套房间是凌老板专门为客人留宿而准备的，不过目前为止于宁翔在这里住的最多。 他将伶衣放在昨晚睡过的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后出去大厅找温度计。幸好他在这里住的多熟悉物品的摆放位置，不然可能将房间倒过来也找不到温度计。 温度计显示的温度是41度，对于发高烧的病人除了送医院外别无他法。可是拉面店本身就位于人流不多的位置，可以拦到的士可以说是非常困难。虽然于宁翔觉得这样做不太好，但是现在没办法也只好这样做了，他拿出手机拨打了救护车的电话。 早在2050年的时候，政府就对全国的报警电话做出统一的改革，改革后的号码为“999”。也就是说报警、消防、救护、飞行服务队以及一切需要政府部门帮助的事情都统一拨打“999”，这样的话就可以解决以前市民因电话号码太多而不知道打那个电话或打错电话灯问题。 很快于宁翔就听到了警车的警笛声，不过他确定那不是警车而是救护车，因为警务处、消防处、救护站的车辆的警笛声都是一样的。（救护站归消防处管辖，所以在每间消防局的旁边都会建有救护站，除了一些四周环境影响救护站与消防局必须分开建立，但两个地方相差的距离绝对不远，比如圣奇亚学院的救护站因为要照顾学院里面的学生所以建在学校后门附近的位置，而消防局则是建在后门马路的对面。一个是马路对面，一个在马路旁边学院墙壁的里面，两个地方相差不足50米，站在窗户可以相互看见，这也验证了刚刚“两个地方相差的距离绝对不远”的这句话） 于宁翔下楼打断带领救护员上来，可是他下去后发现来的却是快速应变急救车，这一点使他感到有点疑惑，因为正常来说像发烧这种小问题，就会派普通救护车，也就是可以搭载多人能放担架床，每辆车都会坐三名救护员的救护车。不过既然来的不是普通救护车，就代表情况不正常。 于宁翔看见车的后尾箱车盖是打开的，应该是救护员正在拿救护用品，于是他走了过去。 “咦？是于宁翔呀，好久不见。” 这辆车的救护员居然是圣奇亚救护站的高级救护主任小日向。 “小日向先生？我记得这里并不是你们救护站的管辖范围呀，你怎么会被叫来这里？” 于宁翔惊讶地问。 “这叫跨区救护，因为这个区的救护车被叫走了，所以周边区域的救护车都被叫到这个区了。今晚也不知道这个区怎么了，大把人叫救护车，我才刚完成一个任务，现在又被你叫来了，我现在连晚饭都没吃。不说这么多了病人在哪？” “在上面，我带你上去。” 小日向帮伶衣检查了一遍后帮她打了一支退烧针（救护员在救护训练学院接受训练时会培训一部分的医疗知识，所以在救援过程中会使用药物也很正常） “她发烧这么严重我打的退烧针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必须赶快送医院，我这就叫普通救护车过来。” 说完小日向拿出腰间的无线电。 “小日向先生，你看她发烧这么严重登车来太晚了，不如用你的车送她吧。” “可是根据规定，快速应变急救车是不可以载病人的。……不过这次不管这么多了，有什么事我负责，你把她抱下去把。” “谢谢你，小日向先生！” 于宁翔抱起伶衣快步往下走，小日向收拾好东西后也快步跟了上去。 这是于宁翔续去年圣诞节后第二次乘坐快速应变急救车，而小日向连续两次打破规定，根据救护站的出车规定，非紧急情况是不可以启动警笛的，但他看伶衣她这么痛苦，就启动了警笛，所以只用了4分钟就到达了医院。 医生建议伶衣留院观察一晚，如果情况稳定明天就可以出院。于宁翔也同意这个建议，因为现在伶衣病到神志都不清晰他不可能还去问她意见。于宁翔就坐在病床旁，看着躺在床上正在输液却已经睡着了的伶衣，不知不觉中，于宁翔也坐着睡着了。 阳光再一次铺洒大地，清晨麻雀的叫声也慢慢地响了起来。伶衣经过一整晚的输液体温也降到38度，医院说只要多喝水按时吃药并用温水擦身来进行物理的话很快就可以退烧，所以批准了伶衣出院。于宁翔问伶衣的家在哪里，可是伶衣表示不想回家，所以于宁翔只好再把她带回拉面店。由于伶衣的烧还没退，走路时自我感觉是比较晕的，摇摇晃晃不太平衡，所以她挽着于宁翔的手臂，头也靠着于宁翔的手臂，头也靠着于宁翔的手臂慢慢地走。在两人走了一段路程时，一名戴着鸭嘴帽、脖子上套着一个红色耳机的男生匆忙地在两人身边经过，当他经过于宁翔时又不小心撞了他一下，男生道歉后继续匆忙地向前走。于宁翔对这件事也没太在意，认为赶时间会撞到人也是正常的，只要对方道歉了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到达拉面店的两人发现拉面店还没有开门，不过于宁翔猜凌老板应该是昨晚玩地太晚所以现在在4楼睡觉。两人回到3楼的房间，伶衣吃了药后于宁翔叫她回睡房休息一下，他自己本来打算脱掉校服外套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也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当他脱掉外套后，却发现外套的衣袋里装着一张用白色纸袋装着的光碟。他本人并不记得衣袋里有装这种东西，随后他回到睡房将里面的一部手提电脑拿出客厅，查看光碟里面的内容。 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名身材高大的白发男人。 “警务处特别作战科高级督察晨曦言，我是你一直在调查的月袭NightLeague成员。今晚8点请您来铳法兰公路一趟，我们有些事想向您说清楚。” 男人的表情严肃，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简单地把这句简短的话说完视频就结束了。不过视频里的男人居然称呼于宁翔为晨曦言，很明显是搞错人了，不过于宁翔此时却在考虑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曦言，最后他的结论是先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再决定后面的事。傍晚他把这件事告诉了伶衣，伶衣要求一起去，因为身为NightLeague的成员却完全不知道Boss的事是什么事。于宁翔说她烧还没有完全退拒绝同行，不过在伶衣的一再要求下只好同意。 铳法兰公路位于一座靠海的山上，公路全长15公里，是市民海边骑自行车的首选地方。 两人搭乘轻铁来到海边。轻铁有分地面和空中两种，地面轻铁只会在市区内行使，而空中轻铁则会行驶到市区外的偏远地区。 夜晚的铳法兰公路空无一人，极度安静，带有几分恐怖的气息。 脚步声传入两人的耳朵，面前出现了三个人影，人影越来越近，最终能用身旁的路灯灯光看清三人的样子。 站中间的视频中出现的男人，左边是与曦言在公园战斗的女生，右边的虽然于宁翔没有见过他，但是却认得对方脖子上的红色耳机，他就是今天早上撞他的那名男生。 三人看到伶衣也在都感到非常惊讶，不过没有表现在表情上。随后，站在中间的男人开口了。 “晨曦言，我们并没有与你为敌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