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归来与神之座的败退（十）
“那个……是什么？！” 在以郑吒与复制体郑吒为中心，方圆数百公里的范围内，全部都变成了一片灰蒙蒙的，看不清任何的东西，像是尘土，又像是将世界上所有的颜料色彩，全部混合在一起均匀搅拌后的产物。 楚轩的眼镜上面，浮现出如同瀑布一般的数据流，他一边眼都不眨的看着，一边点点头道：“原暗和洪荒混合在一起之后，确实是混沌·大道始终的力量。但是，依旧只是雏形而已，虽然眼前比在纳尼亚传奇的时候范围要广了一些，但是郑吒他们已经无法将这股力量打出去了……看来功率增强了以后，控制力反而会下降啊。” 而封杰那边，封杰因为早就在纳尼亚传奇世界见识过这一招，因此倒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而正面亲眼看见混沌·大道始终的该隐，哪怕是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战场上，却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失神的看着那整个时空都被打成了一团混沌的画面。 “这就是……传说中的那最强者的功法？”该隐声音颤抖的说道，以祂的境界还如此失态，可见祂此刻的心情当真是难以名状。 那方圆数百公里的灰色地带，在凡人眼中看过去不过就是一大团灰色的东西，像是沙尘暴又像是混杂在一起的颜料等等，总之就是什么东西也看不清就对了。 然而，在该隐这样的圣人眼中，那可不是什么灰色的颜料或者沙尘暴，那……可是混沌啊！天地初开之前的混沌，时间、空间、能量、物质，全部都混杂一体，无法分辨彼此，这等于是将那一片时空生生给打回到开天辟地以前的状态！ 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该隐难以想象，想要将现有的时空打回到开天辟地以前的状态，其难度简直比直接摧毁这一方位面还要困难的多得多，别说他一个初级圣人了，就算是高级圣人也是难以做到……不，应该说，就算是自成宇宙可以创造出新的位面的先天圣人，也是难以将时空逆转回开天辟地以前。 这不是什么时间逆转之类的手段，而是……直接以强大到难以想象的力量，将所有的一切，不管是时间还是空间，不管是能量还是物质，全部都打成了一团浆糊，生生的将风水火地这四大元素给打成了混沌未开之前的状态！ “噗哧——” 一声利器刺穿身躯的声音响起，该隐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祂都不用抬头也知道自己这是被封杰一剑刺穿了身躯。 只见封杰手持一把古朴宝剑，其剑身已经自该隐的胸前将祂整个身躯都给贯穿了。 与此同时，封杰冰冷的声音也是适时响起：“既然你这么喜欢看，不如下了地狱以后再慢慢欣赏如何？” 就在封杰话音响起的一瞬间，又是三把宝剑同时穿透了该隐的身躯。诛仙四剑！虽然封杰仅仅手持一剑，但其御剑术之下，根本就等同于四个封杰同时持剑杀之，仅仅一瞬间的工夫，该隐的身体上便已经是被诛仙四剑同时贯穿的下场。 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也都是该隐自己造成的。在和封杰的战斗中，该隐还敢分神扭头去看混沌·大道始终，那被封杰抓住机会也就怨不得谁了。 封杰的动作何其快？也就是该隐震惊于混沌·大道始终这一至强之招的那一瞬间，封杰的诛仙四剑便几乎是同时贯穿了该隐的身躯，然后封杰的声音才是传入了该隐的耳中。 这一剑，已经足以奠定封杰的胜局，该隐更是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味。 就在封杰这一句话刚刚说完的瞬间，也即是该隐受创回神的那瞬间，封杰借助诛仙四剑，已经动用了自己手中的最强一招！ “九式合一·一剑破万法！” 难以想象的一剑，剑·九式这强绝天地的剑法，九式剑招合为一体，不同于剑招串联，而是另一更高层次意义上的剑意融合。 在这一瞬间，也仅仅只有这么一剑的瞬间，该隐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名高级圣人以全力打中了一般……时间、空间、能量、物质，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这一剑当中，但是又似乎并不包含这些东西，抛开一切，什么所谓的风水火地全部排除在外，最终只剩下的东西，那是…… “剑？” 该隐的喉咙中涌出了这么一个字来，他深深的看着封杰，脸上的表情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是……你的圣道吗？”该隐有了明悟，自己的圣道，眼前这个家伙，还未成圣居然已经开始领悟属于自己的圣道了，他日若能成圣，其成就最低也将会是一名高级圣人。 “不，这就是……我的剑而已。”封杰冷冷的回道。 该隐的身躯上，一道道细密如蛛网一般的裂缝开始遍布祂的整个身体，该隐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不仅如此，这一剑，甚至大大消耗了该隐的心灵之光，是伤到了该隐心灵之光的本源！纵然该隐其身份特殊，身上气运浓厚特殊，有着其特殊性，比起一般的初级圣人更加不容易死，但是，祂这一次纵使不必转世，也必然会沉寂很久。 圣人不死归不死，但不是说能像是玩游戏一样，一条命用完还能马上接着满状态复活续关，还一丁点儿负面状态都没有。那样就不是圣人，而是金手指外挂了。圣人若是被人活生生打死后，实力也是会受到影响，死多了复活速度也会变慢，甚至若是被伤到本源……也即是烙印在多元宇宙弦上的心灵之光，其自身就算不陨落，复活的速度也会大大减缓，因为其要修复自身烙印在多元宇宙弦上的心灵之光。 封杰的这一剑，已经做到了这一点，他成功的透过该隐的身躯，隐隐约约触及到了多元宇宙的弦，虽然封杰本身还未达到这一境界，但是他却有一种可怕的本能直觉，这种本能直觉自他进入轮回世界起便救了他无数回，并战胜了无数强敌。这一次，也是立了大功，让封杰成功的伤害到了该隐的本源。 这一回，封杰真正的给予了该隐无法恢复的重创，虽然不能像是当时杀死湿婆那样将一个圣人彻底杀死，但该隐至少数百年内都无法再出现在多元宇宙里了……除非是有高级圣人愿意出手相助。 “人类，你让我记住了你。”该隐那生硬难听的嗓音说出来的话还是让人毛骨悚然，不过，封杰自然不会在意这一点。 “是吗？上一个说过类似的话的家伙，他叫湿婆。”封杰面色冷峻的说道。 “或许下次你就拥有了能够真正杀死我的能力，但是，你不明白……未来将要发生些什么。我现在的退场，根本就于大局无碍，你们以为你们赢了吗？你根本不明白吾等神之座存在的真正意义……” 伴随着这最后的遗言，该隐的身躯一点一点的，彻底化作一堆齑粉灰飞烟灭了…… 而封杰则是收回了诛仙四剑，对着已经消逝了的该隐说道：“神之座吗？我不管你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只知道一点……那就是我和你们之间，只有一方可以活在这个世界上！” 封杰的话语掷地有声，他的性格虽然没有到睚眦必报的那种程度，但也不是什么宽宏大量，哪怕杀了全家还能选择原谅他的真圣母。 他和神之座之间的仇恨已经结了下来，新仇旧恨积累在一起，根本已经无法化解。就如同封杰所说的那样，他和神之座之间，只有一方能够活在这个世界上！双方之间如果不能拼个你死我活，那就不会结束。 至于该隐所说的神之座存在的真正意义？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祂在临死前胡说八道吹一波又有谁能知晓？ 但是，不管怎么说，哪怕之前的事情都算了，就单单一点……神之座逼死章欣这一点，封杰就不可能放过神之座，尤其是神之座的首领：仇风！ 章欣在临死前，将一切信息都灌输给了封杰，因此封杰也是知晓了仇风便是神之座首领，一直率领着这个圣人团伙跟他们做对，暗中下黑手，布局让其与郑吒决斗身陨的事情。 曾经……封杰无比的信任仇风，就如同信任中洲队的其他伙伴们一样的信任他，也为他的死而感到痛苦和遗憾。 在最终一战结束后，封杰回到现实世界的那一天，封杰曾经见到了仇风，但时间过去那么久，让封杰一度以为当时的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或是出现了幻觉。 现在看来……当时的他并不是看错了，也没有出现什么幻觉。仇风没有死，他真的没有死！ 只是，再度遇见仇风，所感受到的却并非是惊喜与欢呼，而是痛心与愤怒…… “下一个，就到你了……” 封杰冷冷的扫过那两个郑吒制造出来的混沌空间，脚步一踏，瞬间，他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便出现在数百里开外的地方。 “啊，是你啊。” 在封杰再度现身的地点，同样的高空，一名身着黑袍的年轻人一脸怅然的看着封杰，用无比感慨的语气如此说道。 封杰看着对方，眼神一片冰冷，他的语气足以冻结太平洋，用无比冰冷的语气说道：“是啊，又见面了……仇风。” 仇风没有死，虽然混沌·大道始终很强，但仇风怎么说也是一个高级圣人，哪有那么轻易的死掉。更何况，仇风本身便是知道这一场战斗已经打不下去，准备撤退了，在郑吒和复制体郑吒联手的一瞬间，同时也是他出手的一瞬间，就全力撤退，所以他很幸运的没有被卷入到混沌·大道始终的余波当中。 不过，现在的他，要面对的敌人……是封杰。刚刚斩杀了该隐的封杰。 看着浑身气势雄浑，手持诛仙四剑的封杰，仇风也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作为他“亲手创造”出来的主角，仇风自然知道封杰的性格特征里，绝对有杀伐果断这一条，该杀人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手软。而面对仇敌的时候，更是为了胜利几乎能够不择手段。 仇风干笑一声，说道：“好久不见，难道不打算找个地方叙叙旧吗？封杰。” 封杰皮笑rou不笑的回了一声，道：“是好久不见啊……只是，我也没想到，当初你对我说的，我们迟早还会再见，居然会是这个意思。” “诶？我有说过吗？你不会是记错了吧？”仇风眼珠子轱辘一转，面不改色的说道。 然而，封杰却是已经抬起了手臂，诛仙四剑隐隐发出剑鸣之声，意图痛饮敌人鲜血。 仇风深吸了一口气，道：“真的要打吗？封杰。就这么不讲情面？” 封杰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算计我的时候，可曾讲过情面？你逼死章欣的时候，可曾讲过情面？你想要杀我儿子的时候，可曾讲过情面？” “你知道些什么？！” 忽然间，仇风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咆哮，他的脸被气得通红，青筋都鼓了起来。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可你们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对于仇风突如其来的爆发，封杰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回道：“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我谢谢你全家的大爷！”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封杰的身上已是杀意沸腾，他压根已经不相信仇风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了。 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如同鲸鱼混合着大提琴一般的咆哮声响彻天地！ “呃啦啦啦——呃啦啦啦啦——” 五彩的光芒闪耀天空，一个如同泰山……不，是如同喜马拉雅山脉一般巨大的生物在五彩的光芒照耀下缓缓出现在了封杰身后！ 不仅如此，天空中，一片巨大的乌云遮住了阳光，然而，抬头一看却发现……那是一片厚重的金属，不，是一艘巨大的宇宙战舰！ 人类联合政府所属天军部队主战舰——希望号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