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百零三回 大战将启
陈翎自是不知周瑜在如此腹诽着他,急募得近千众,此些新卒陈翎如何敢遣他们入赵云、夏侯恩、马岱、郝昭等人麾下效力,乃索性全部交付给苏飞率领。 如此一来,在陈翎明知苏飞乃是一员战将,托付重任的同时,也让西陵城中父老感叹陈翎确为明主,乃父子、兄弟同来应募。 西陵本是一个陈翎心仪中的后方基地,此城中粮草物资堆积如山,又靠近长江,随手挖掘便能得一口井,故而粮食无忧。 被周瑜轮番攻城数日,陈翎无计可施只是因自己兵力与他相较实在略微显得少了一些,又兼吕蒙前事在,周瑜重兵提防赵云劫营才致如此。而如今随着越来越多的百姓应募进入军伍,陈翎所缺的只有时间,只要等待这些新卒顺利渡过第一次战斗,便能出城邀战周瑜。 不提陈翎憋屈守城,与周瑜轮番大战,却说孙策攻下寿春留下一军驻扎,程普引一万兵卒去取徐州之后,便出城向合肥而去。 半道中,遇上兵败归来的太史慈,惊讶中问起缘由,太史慈苦笑着将前事一一禀来,孙策震怒,欲先灭魏延一军再来与张辽大战。不想孙策大军方起行,前方又有消息传来,魏延没有急急回军寿春,而是去了庐江。 庐江、庐江! 寿春,在他魏延心中难道这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救吗? 孙策暗恨不已,庐江是自己囤粮所在,此地不容有失,权衡利弊,孙策放弃去救援黄盖的想法,移师向庐江。 黄盖再难,他有城池可以守,他麾下还有近二万的兵马,就算给张辽十天时间,他亦攻不破合肥城池,如此想了之后,孙策当机立断急行兵向庐江。 就在孙策兵向庐江之际,徐州的求教急使至颜良军中,听得寿春被孙策攻破,一军前往徐州下邳,颜良心中震动,面朝向南边,暗唾了一声,便拔营起寨退向徐州。 缘由庐江、合肥皆被张辽、魏延两人的兵势所阻断,孙辅、鲁肃两人不能及时得报此等消息,不过在颜良退兵之时,两人心中暗暗有所预料,乃帅军随后衔尾追击。 徐州若有失,颜良自忖不止官位难保,恐怕性命亦有虞,遂不顾鲁肃、孙辅两人,遣臧霸、孙观两将率了三千人在身后埋伏,以待追兵。 颜良麾下可是有着三万军马,如今只给了臧霸、孙观两人三千众,这与遣两将送死何疑? 大恨之下,臧霸、孙观两人在阻截了一次孙辅、鲁肃的军势,折损了近半兵卒之后,便循着张辽的去路,望东城过来。 张辽帅大军攻了合肥一次,不得下,又闻报孙策攻取了寿春,乃起意来战孙策。 大军所需粮草甚多,之前在广陵之时,可从徐州运送粮草过来,而如今周边一遍战乱之地,粮草辎重如何能够安全送达? 鲍隆回,得知孙策囤粮在庐江,魏延如今正帅军相向,张辽大怒指着庐江的方向骂道:“无智匹夫,枉为大将,丢失寿春皆你之过…” 骂了半句,张辽气馁,心中清楚的明白孙策定然会回军救庐江,魏延兵马不多,自己又粮草不足,如今为他一人之故,自己不得不迎头赶上,在庐江附近与他孙策厮杀一场,方能解此忧患。 恨也恨了,骂也骂了,张辽撤围而去,黄盖见之,如何不知晓这是战事起了变化的缘故?心中揣摩了一番,亦引军出城来追击张辽。 张辽非是无智大将,颜良这样的一员猛将也知晓在退兵之时还得留下一军殿后,张辽不知? 张辽令陈应、鲍隆为前队,自与王基居中,其余诸将校陆续撤军,望庐江而去。 黄盖引军出城,追上张辽一军,王基出马与黄盖战,战不数合,王基败走,黄盖见之,麾军掩杀过来,张辽居中军,见王基诈败而归,乃号令左右埋伏齐出。 黄盖追袭王基间,哪料到竟有此等事,一时间大声呼喊着道:“中计!敌有埋伏!撤退,撤退!…”黄盖率先拨转坐骑,向着合肥退去。 这非是黄盖自忖不敌张辽,这才急惶惶遁走,而是想保住麾下这些兵马,方才自己一人突袭进去,所率的部从不多,陷在其中不得出,若是想去救,不免如同添油一般,迟早会将麾下的兵马全部葬送在这里。
见黄盖逃回合肥去,张辽冷笑了一声,尽收埋伏之兵投庐江而去。 途中张辽召回陈应,遣王基为前锋,鲍隆为辅帅着一万军势先行。 一日后,前军王基派人来禀言道:“孙策大军就在六安,王将军遣末将过来询问是否向孙策攻击?” 王基年少气盛,张辽知其性情,忙回道:“不可!”之后张辽帅大军急行,在半日之后方在六安左近一处见着孙策的军势。 张辽提戟纵马驰骋,身后将校无数,旌旗飘荡,漫山遍野几乎都是他的兵卒,与王基相对峙中的甘宁望见此般军势,眼神一缩,急遣使报至孙策得闻。 孙策出,随行文臣武将百人计,前后护拥中,正训斥王基的张辽见之,斥退王基,提戟纵马上前来与孙策说话。 孙策欲拍马而出,旁边闪过一人劝谏言道:“夫兵者凶器,战者危事也。今麾下恃盛壮之气,忽强暴之虏,三军之众,莫不寒心。虽斩将搴旗,威震敌场,此乃偏将之任,非主将之宜也。愿抑贲、育之勇,怀霸王之计。”说道这里,此人一指侍候在旁的甘宁、太史慈两将言道:“兴霸,太史子义,主公无论遣何者出战,俱可敌那张辽。” 说话者正是顾雍,顾雍,字元叹,吴郡吴县人。 孙策然之,纳其言,乃遣太史慈出,来战张辽。 太史慈曾经败过张辽,在江东众人看来,此次也不会有意外,张辽当败,无论他兵马有多少,今日他张辽定然会再一次败在太史慈的手下。 在这之后,没有了张辽的敌军就算其势再浩大,也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