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玉手出
“怎么办啊?”柳梦蝶带着哭声说。 “赶紧躲起来!”我说着,拉着柳梦蝶躲在了卧室,可是发现只有一条门帘,太不安全了。 二人又跑到了厨房,四下一看,只有木柜子里能藏人了。 木柜子是老平柜,有两间,一间放着面粉,一间由于有裂缝堆放杂物。 我踩着凳子揭开柜盖,托着柳梦蝶的身子,让她钻入了柜子。 听到房门咔的一声,吓得我魂飞魄散。 急忙去踩凳子,不料脚下一滑,凳子翻倒在地,摔得半边身子失去了知觉。 卧房那边门帘嚓啦一声,我顾不得疼痛,急忙摆好凳子,双手抓着柜子边缘一跳,爬到了柜子上安好了柜盖,顶着柜盖钻入了柜子里。 “哎哟!”柳梦蝶被我踩了一脚,还要和我争辩。 我急忙捂住了她的嘴,生怕被河魁听到了。 脚步声来到了厨房,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柜子上那道裂缝,恰好能看清厨房里的情景。 一只河魁站在火灶前,发出了哧哧声,对着灶膛的柴火呲牙咧嘴。 另一只则是跳上了案板,抓着上面的面团吃了起来,嘴里吱吱叫着,好像是在呼朋唤友。 很快,几只河魁都涌进了厨房,不过都围着案板,并没有要吃面团的意思。 “呜嗷!”一声凄厉的怪叫在堂屋想起。 嘭……嘭……嘭…… 闷声响起,震动非常强烈,即使在柜子里,也能感受到冲击。 我的个乖乖,听这动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地震了呢! 案板上的河魁跳了下来,数只河魁都蹲在了墙边,抱着头,就像是劳改犯似的。 我心里狐疑,到底是什么情况? 嘭…… 又是一声闷响,地面颤抖了一下,凳子直接被震翻了。 一只牛蹄似的黑脚踏进了厨房门,腿上长满了绿毛,黄豆大的虱子往下蹦跶着。 “妈呀!”柳梦蝶眼睛贴在缝隙上看着,发出了惊呼。 随即,一头河魁走进了厨房,足足有一人高。 其它河魁额头都是一撮绿毛,而这只河魁额头,竟然出奇地生着一撮金毛,体型庞大,身形剽悍,令人咋舌。 双眼闪着血光,两颊老毛脱落,真个是面如重枣,大鼻头如老萝卜,血盆大口裂到了耳根,獠牙戟张着,右边的獠牙断了半截。 颀长的双臂能够到地面,墨绿的指甲犹如铁钩,锃亮锃亮的,全身绿毛,腿如牛腿,铁脚如蹄。 这家伙,脖子上一圈白毛,颈部还挂着一串骷髅头,非常古怪,可能是魁王。 “呜嗷!” 魁王嗷叫一声,一个识相的河魁搬过凳子,放在了魁王面前,用胳膊擦了两下,献媚的吱吱叫着,其它河魁偷偷看着,露出了鄙视的眼神。 魁王呜了一声,鼻子喷出了两道白气,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咯嘣一声,凳子直接给压成了碎末。 我心里吃惊,那凳子板有三寸厚,凳子腿也是粗的很,直接就给压成碎末,怎能不震撼。 魁王愤怒至极,暴跳如雷,一拳砸在了刚刚献媚的那只河魁头上。 那河魁双目闪过一丝惊恐,还来不及发出叫声,就被砸碎了脑瓜子,白的红的都流了出来。 其它河魁舔着舌头,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魁王吱吱叫着,一只小河魁到了它身边,也吱吱叫着回应,似乎在交流。 小河魁点点头,然后对着蹲在墙角的众河魁一挥手,众河魁一跃而起,将案板上跳下的那只河魁按倒在地。 那只河魁双目惊恐,手上沾着玉米面,被四只剽悍的河魁抬了起来。 “呜嗷!” 四只河魁发出了嗷叫声,拽着那只河魁的手脚,朝着四下拉扯。 魁王蹲在地上,兴奋地看着,脸上露出了‘笑’。 那只河魁被撕扯的呜呜哀鸣,随即就是一声惨叫。 一蓬鲜血散落在地,肠子等内脏也落在了地上,四只河魁手里抓着血淋淋的手脚,吱吱叫着。 那只河魁,竟然被同类硬生生撕裂了。 我看的心惊胆战,再一瞅柳梦蝶,已经歪在了柜子里,晕了。 河魁们起身,抓着肠子心肺碎rou脑髓,大口大口吞咽着,嘴边的毛发上挂满了血珠。 两只河魁,很快被同类吃的干干净净,连地上的血液都被****的一滴不剩。 魁王起身,抓起玉米面儿往嘴里塞着,发出了哧哧声,非常兴奋。
我气的直咬牙,暗暗骂道:老牲口,老子还没吃倒让你得了便宜。 很快,几只河魁朝着灶膛撒尿,冲灭了柴火,往里面扒拉着,将烤的黑不溜秋的土豆抓了出来。 “吱吱吱!”魁王指着土豆,让一只小河魁吃。 小河魁一口咬住了土豆,随即发出了嗷嗷声。 魁王一把扯出了土豆,直接拔掉了小河魁的一口牙,吓得魁王急忙扔掉了土豆。 那土豆烤的半生不熟,温度也是相当高,直接将牙齿咬进去,不烫掉了才怪。 小河魁大张着嘴,牙床上满是鲜血,发出了呜呜哀鸣。 魁王双目冒着血光,抄起擀面杖,噼里啪啦到处乱砸,锅碗瓢盆一阵乱响。 一只河魁用爪子挠着柜子,立即引起了魁王的警觉。 我往柜子底下摸索着,扯出了晒粮食的帆布帐子,然后悄悄打开盖在了我和柳梦蝶头上。 虽然有些掩耳盗铃,但也算是一层屏障,心底有了一丝安全感。 嘭…… 一声闷响,装着面的那间柜子,估计已经被魁王撞碎了。 帆布帐子盖在头上,着实捂出了一身汗。 惊恐之下,额头汗珠往下直掉,眼睛被汗渍阴的刺疼。 背脊上,汗珠不断滚落,内衣湿透贴着背心,异常湿冷难受,却也不敢动弹。 呜嗷…… 魁王一身嚎叫,吓得我肚脐眼一凉,心说完了,如果被砸上一拳,就算不死也残废了。 奇怪的是,等了半天也没动静。 我急忙顶起帆布帐子,眼睛往裂缝中瞅去。 只见魁王站在案板上,左手拿着菜刀,右手拎着擀面杖,全身绿毛直立奋张着,威风凛凛血气逼人。 其它河魁则围成了扇形,站在案板下面,将魁王围在了中间,纷纷呲牙咧嘴对着门口哧哧叫。 厨房的门帘晃动着,一只小巧的绣花鞋伸了进来,一股异香扑鼻,即使躲在柜子里都能闻到。 一只纤细的玉手掀开了门帘,一个白影飘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