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坤眼
虽然有点炸汗毛,但我觉得这老头有些神神叨叨的门道。他人虽然穿的破破烂烂,但电视、电影里的那些绝世高手不都是这个样子?我觉得自己还是谦虚的好,即便他是唬我,我也没有损失。 于是,我上前口气缓和地问他“怎么说,你有什么门路?只要不是违法,我都敢干!” 老头也许是见我的口气缓和了,态度也好了很多,对我欲言又止,说“不可轻易说。” 他越是这样,越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看他那样子,不是明摆着要些好处。 “你怎么样才肯说?先声明啊,我可没有钱。” “嘿嘿,你没钱,我早知道,你命里是个ATM机,进来出去,到头手上一分钱都没有!”老头十分肯定地说,还瞪着雾蒙蒙的眼睛对我说,说完了,还嗯嗯地咧着嘴十分用力地点点头。 卧槽,我都想给他一巴掌,但现在还必须忍着。老爸跑了,我就学会了忍,不仅忍,还要忍的自然,让人看不出忍。我笑着看着他,等着他说下文。 “我好几天都没吃顿像样的饭了。”他摸着肚子,摇晃着乱蓬蓬的头,缓缓地说。他的肚子也凑热闹,咕咕地叫着。 我说“你等着。” 工地上也没有什么像样的饭,唯一的像样的就是荷包鸡。我跑去买了一只,又颠颠地跑回来。路上想,这老家伙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到时候,我让他连着这只鸡,一块还我。 老头倒是不客气,拽下鸡腿就啃,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只大肥鸡就被他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我也是吃过山珍海味的人……“ 就这样的吃相,还******是吃过山珍海味的,鬼信哪! “是,是嘛,看不出!“ “你小子还别看不起我,我跟你说,我们这类人……“他指指自己,又指指我。“天生就是流水钱的命,进进出出,最终都不是自己的。所以,记住一点,不要在手里留钱,有钱就花,有钱就享受,手里留钱就是祸害!” “但我手里是没钱啊!” “你现在没钱就是对了,我说的是你以后,你以后不要在手里留钱,懂不懂?” “你是算命的啊,还能看到未来?我说我未来还是个穷光蛋,也有50%的可能性啊。”我很失望,这老家伙果然是骗我的。我已经在找合适的石头,准备塞到他嘴里,让他吃下去。我开始恨自己,怎么就禁不住他的话,白白损失了一只大肥鸡。 “你的坤眼还没开,所以还没有钱。要是你的坤眼开了,钱就跟水一样,哗哗地流!” “坤眼?我听说过真眼、假眼,针眼,心眼,还是头一次听说坤眼!”我讥讽地笑着说。 “你才多大,知道多少事情?我就是开过坤眼的人。听没听说天眼,开天眼。开天眼看什么,看鬼、看仙,看过去,看未来。坤眼,又叫玉眼,地胎眼,是专门看地下宝贝的眼。” “扯淡,那不是透视眼了?地下埋得什么,只要一看就行。那去给国家勘探矿产好了,就不要什么复杂地磁、电磁仪器了。” 老头看了我一眼,显然他对我这么轻蔑地说话,有点很不满意。 “这可不是用来看煤,看铁的,是用来看宝石的。你说,这些宝石都是怎么来的?” “这还用问,自然是地壳的地质运动中,各种矿物在高温、高压的环境下,长时间形成的。”我还是很用功地学习过地理的,虽然我的成绩很差。 “扯淡,”他学着我的口气说,“那都是外国的说法,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玉石属土,它们是五行中交融产生的精华,是大地的精华灵气凝结的物质。所以又叫地胎,意思是大地的胎儿。这个说起来很复杂,以后再说。坤眼,说白了,就是感知五行中土属性的能力。” “那这只眼睛是一只,还是两只,还是三只?是长在脑门上,还是长在屁股上?”我仍然觉得他说的就是胡话,所以戏谑地对他说。 “看来你还是没听明白,这地胎眼,不是真的眼,而是一种能力,一种感知的能力。没听过第六感?坤眼就是第六感!就跟你刚才所说的地磁、电磁之类的相似。所以,没有几只的说法,也没有长在哪里的说法。”他好像没有收到我的话的影响,依然耐心地解释。
“我们这类人,在人群中数量极少,但我们也是有组织的,叫玉门……” 我听了,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他被打断了,显得很不高兴。 “玉门,玉门,这个名称好像是说女人的那个玩意儿……” 老头抬手照着我的脑壳上重重扇了一巴掌,说“你这个家伙,怎么能这样说。”又说“咱们这类人,心可以风流,但裤裆里的宝贝不能风流,不然,会遇上大麻烦的。” 我还在笑,他严肃地斥责我说“认真点,这可是很严肃的事情。” “我们这个组织人少,也很隐秘,但是自周朝开始,就在有计划地寻找同类人,帮助他们开眼,在这个过程中,组织也不断积累关于地胎眼的知识,了解这种能力的各种情况。” “那这么说,这个叫‘玉门’的组织现在还有了?”我边笑边说。 “不错,我就是这个组织中的成员。我这次出来的目的,就是找到具备地胎眼的人,并帮助他掌握这种能力。” 我说,“你说了这么多,听着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但俗话说,口说无凭,眼见为实。你能不能示范一次给我看。” 老头笑了,好像他早就预料到我会有此一问。 他朝着四周看一看,走上一走,到水潭里摸了一会儿,从水里拿起来一块其貌不扬鹅蛋大小的卵石。 “这件里面应该有翡翠,算不上上品,但也可以出A货了。拿到市场上,换个千把块不是问题。” 我瞅着这卵石,没有莽,没有松花纹,白给别人都嫌沉。 他看我不相信,说“信不信,你先擦了再说。” “我怎么找你?”这事的确得试了才知道,但我也不能轻易让人给耍了。成与不成,我都得能够找到他。 “我还要拉你进组织,我不会跑,我就在这一带,你要想找我,就到玉石场黄师傅家找我,我这一阵子都在他家里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