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学长别嚣张
少不凡脾气再好，也不会任凭他们欺负人，他问道：“谁扔的？” “我扔的。”几个学生里走在最前面的那人说道，这人是个板寸头，像是不好惹的样子。少不凡凝神一看，猜测此人是比他高一届的学长，其他人也有眼熟的，应该是散打社的人。散打社是全校参加人数最多的社团之一。 有些学生在自己院系里不可一世，可在散打社这群人面前也只能低着头。 少不凡知道他们在学校里嚣张惯了，但他并不怕。 少不凡问道：“我在学校里见过你，你扔我是想怎么样？” “我扔偏了。”板寸头耸了耸肩说，身边的几个人都笑出了声。 少不凡说：“你就不懂怎么道歉吗？”他心想这些人是纯心来找事的，今天就和你们杠上了。 那些人听了他的话笑得更夸张了，像是看到了一个有趣的小丑。 板寸头说：“你看来不认识我，不过我认得你，你是老年人俱乐部的，是不是？” 少不凡说：“和你这种人说话真是浪费力气。” “太极狗，我是王通，听过我的名字吗？”板寸头神气地说。把外套脱了扔给旁人，内里竟然只穿了一件长袖汗衫。虽然地上的雪是清理过的，但寒风扑面，周围夜景肃杀，普通人是不愿意在外面多逗留的，别说是脱到只有一件衣服了。 少不凡本来已经握紧拳头了，可转念一想：“要是在这里和他打了起来，被学校知道后，奖学金就泡汤了。” 王通见他不吭声，就对着他一侧的牧雪说：“你是哪个学校的校花，长得挺漂亮的，不过一定是个近视眼，竟然找了一个没用的闷葫芦。” 牧雪怒目圆睁，大声道：“你是什么玩意，在这里乱吠！”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个女生的性格可没有外表那么秀雅。牧雪的性子像他爸，本来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但好歹也常被人唤成“美女”，总不想给人太大反差，所以一般和人接触都显得比较温和。现在可不同了，她心中那团火根本包不住了。 “倒是个带刺的货。”王通说，“不过我喜欢。” 牧雪发觉自己刚刚失了常态，忙收敛神色，对少不凡说：“哥，他欺负我。” 少不凡表面上很冷静，心里也是有点按耐不住了。他说：“我看你是个一个学校的，也不想和你多计较，可你有点得寸进尺了。一定是屎吃多了吧？” 这或许是少不凡能想出的最恨、最毒的脏话了。 牧雪听得无名火起，一把掐着少不凡的臂膀rou，少不凡痛得缩着身子。牧雪说：“哥，你教训教训他。” “你小子一定是活腻了。”王通听了刚刚少不凡的“豪言壮语”，脸容刻板，双手握拳。 少不凡见他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奖学金的事情只好抛之脑后，对牧雪说：“你放心。” “哥，你要小心哦。”牧雪一副委屈的表情，朝着他点点头。颇有小鸟依人的娇媚状，和刚刚发火时根本不是一个人。 少不凡指了指一侧，让她走远一点，对王通说：“别以为你是散打社的人我就怕了你。” 王通哈哈大笑，对着身边的人说：“老年人俱乐部的孙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骨气了，看来我们很久没有教训他们啦。” “是啊。” “这些孙子皮又痒咯。” 散打社的社员开始起哄了。 少不凡看着他们嚣张的样子，心里倒是不生气，只是觉得可能打不过这些人。历来散打社都是不把太极拳社放在眼里的，太极拳社教练李炜也对社员说：“不要和那些学生一般见识，他们练的拳头太浮躁，喜欢惹事。” 王通的几个朋友都退到一旁去，一副迫不及待的，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少不凡摆开架势，王通笑得直摇手说：“别搞这一套好吗？装得和真的一样，来来来，让我看看你们太极拳的威力。” 少不凡摇头说：“我看你比我年长，就让让你。” 王通听得脸孔一冷，一个箭步欺身而进，出拳便往少不凡心口打过去。少不凡见对方来势汹汹，忙侧身避开。王通一拳打空了，朝他当面再劈一拳，力道携风而来。少不凡知道散打社的人拳头都很硬，忙斜身躲开，一手出掌打在王通胸肌上。 这王通果然有点底子，中了一掌后竟然只是皱了皱眉，往后退了半步。但他已经窃准这个时机，还了一拳，正中少不凡右脸。少不凡与他拉开距离，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他是有苦自己知，这半边脸之前还刚被牧雪一脚踢中过，现在又吃了重拳。 牧雪看得心里焦急，紧咬着下唇却不好去帮少不凡。因为这是一对一的比试，如果今天她帮了少不凡，以后少不凡在学校里肯定是抬不起头的。 “王哥，撂倒他！”那些散打社的社员见机起哄。 少不凡又和王通打在一起，王通出拳狠辣迅快，少不凡只有招架的分。王通欺负少不凡学艺不精，拳头越发劲道十足，少不凡看他落拳为了能一招伤敌，频频都是朝向一个角度攻过来，少了变化。 少不凡知道不可能和对方久战，自己肯定是耐力不如他的，忙提起右手，成掌朝着王通打去。王通双眼一眯觉得这是刚刚少不凡戏耍牧雪的招式，没有去理会，而是朝着少不凡右肩挥拳。他不知少不凡已经考虑刚刚被人偷看这一点，故意将虚招作实招用。王通的拳头还没打到，少不凡的右掌已经劈在他的面门上。 王通往后倒退数步，站定后在脸上抹了抹，低头看到手上染着的鼻血，咬了咬牙，又看了看几个已经不再作声的同伴，对少不凡说：“我不过是试试你的力道，看来还算不错，可是远不及我所期待的那样，继续！” “没脸没皮，只会说。”牧雪嚷道，语气又是马上转柔，“哥，不要放水了，让他们知道一下太极拳的厉害。” 少不凡心想：“我这太极拳还是个养生版，根本没有古人的实战拳法在里面，用太极拳输了只能遭人笑话，但不用的话也只有乱打了。”他只怪自己学艺不深，如果输了恐怕辱及师名，可惜他连师父叫什么都不知道，师父也不曾提起，似乎有意避谈。 他正在思考良策的时候，急于挽回颜面的王通已经逼近。王通拳头依然又快又准，紧接着出腿扫少不凡下盘。少不凡往下一掌打在他脚背上，虽然抗住了这一下，不过手掌发麻。 王通倒也觉得蹊跷，少不凡似乎很擅于抵挡腿法。实际上这是少不凡和牧雪比斗时，由于牧雪以腿法为主，长久比试后自然下意识会去抵挡下盘攻势。 但王通厉害的还是拳头，自然全心全意快拳快攻，少不凡连中数拳，硬是抗住没有后退，但手法开始迟钝，招架的余力都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