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狼狈为jian
詹继东了一大堆,梁先学一句都没有回应,仅仅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种声音,谁都不知道这种声音表示什么,或许仅仅只是表示他在听。詹继东大概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肯定不会回应这类事,他迅速改变了话题,谈道: “现在贝湖的情况非常复杂。其实贝湖的情况一向都不简单,周书记刚到贝湖的时候,只是一个人。当时的处境极其艰难,每次开常委会,几乎都很艰难,杨凌峰和周书记对着干,常委中杨凌峰也是占据主导,当时真的很是艰难,但最后周书记却是挺了过来,这里面有很多事情你也是知道的。 现在的情况其实也和当时差不多,觉得我和陆政东之间本来就成见极深,现在周书记也如此,在外人看来真是有种四面楚歌的味道,有的人觉得有机可乘,把贝湖的水搅浑,想浑水摸鱼……” 詹继东强调舟强调这里没有书记,只有兄弟,事实上梁先学也很清楚,这不过是一种姿态,并非詹继东真的心里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兄弟了。詹继东主动称兄道弟,政治目的,显然远远大于私人感情,显得太假了,与其詹继东叫他兄弟,倒不如是在提醒他,两人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他梁先学也难以置身事外…… 梁先学真不想听詹继东这些话。官场本来就是这么个场所,一呼百应的时候,并不是真的是领导有多大的能力,更重要的。在于领导手里有多大的权力。换句话。人家众星拱月。拱的也不是你这个月亮,而是你屁*股下面的那个位子,以及由屁*股下面那个位置带来的权威。 詹继东之所以走到今天,实际上也是进行了一场大的赌博,他把所有的宝都压在京城那位罗志林身上,结果输了个精光。 愿赌就要服输,詹继东原本有大好形势,可因为你自己的原因。将这种形势丢掉了,能怪得了别人? 只能怪詹继东自己不自省,不自觉,仅仅只是埋怨或者自怨自艾,是绝对没有意义的。 何况这也不算,就算在罗志林那里豪赌输掉了,在梁先学看来詹继东最大的失误是明知赌输了,还想挣扎,特别是在和周书记的关系上,詹继东似乎是被罗志林耍了一把。而失去了分寸,在官场上分寸是一件太要紧的事情了。 官场的分寸是什么?真的不好。甚至随着侵yin官场时间的变化,这个分寸感,也在变化。有一个段子,古代某官员去裁缝店做衣服,裁缝师傅一边量尺寸,一边问他,你担任现在的职位几年了? 官员不解,问道,我做衣服,和当官几年了有什么关系?裁缝师傅,当然有关系,关系大了。 一般来,刚担任某个职位的时候,踌躇满志,昂首挺胸。所以,这时候裁衣服,要前面稍微长后面稍微短。 当了一两年以后,依然还想往上升,可大概升职也不会那么快了,有些棱角也被磨得差不多了,心态逐渐平和了,这种平和也表现的举止上,身子就是直的,这时候裁衣服,就要前后一样长。 若是当了三四年,要么上升无望,要么被上面的人压着,为了能够更进一步,不得不表现低姿态,见人都是头哈腰,所以,裁衣服的时候,需要前短后长。这话得夸张,也明了一种心态上的变化,或者一种分寸感的演变。 哪个人一当上官就想拼命捞钱?那个人一当上官都想乱搞女人?其实在刚开始的时候都不敢,而且很多人在当官的那一刻也给自己定下了底线,给自己定了分寸。 可一段时间之后,或许是自身心态的变化,或许是周围环境的影响,尺度开始逐渐变化,底线越抬越高。 就他接触而言,包括周书明在内几乎找不到一个人固守了最初的底线,就像某些人吸毒一样,开始对自己,只一次,没事的。过几天,又对自己,上次吸了没事,这次再吸一次,肯定也没事。一再这样自我暗示的结果,最后有事了,自己却已经没有退路了。 周书明刚到贝湖的时候,那叫一个谨慎,但后来呢,周书明有有没有干违反原则的事情? 答案显然是肯定的,但周书明有一他不能不佩服,那就是真正会给其带来麻烦的原则很谨慎,至少他作为秘书,都不是很清楚。 在这方面詹继东就相形见绌了。明明知道周书记对他就有些看法,还在私下里活动,而且明明知道周书记事实号称理论家出身,还抢先在中央重要媒体发表文章,这不是自找不自在么?…… 詹继东这样狼狈,这就是实力上的差距,很多官员,特别是级别很低的下级官员,做事要谨慎得多,不但要管住嘴巴,藏好尾巴,唯恐被人捉了辫子,摘掉了上的乌纱帽。 但这样的官员,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只能算是公务员,根本算不得真正的官员,甚至可以,没有当过地方的一把手,即便级别再高,也相当于没有做过官,因为他根本无法体会到,那种周围的一切,都按照自己意志运转的感受,那种感受,也是权力带来的最大快乐之一。 但这样的官员,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只能算是公务员,根本算不得真正的官员,甚至可以,没有当过地方的一把手,即便级别再高,也相当于没有做过官,因为他根本无法体会到,那种周围的一切,都按照自己意志运转的感受,那种感受,也是权力带来的最大快乐之一。 假如做官真做成了奴才,只怕也不会有人这样前赴后继,一窝蜂地往官场里钻了,官员们也不会削尖了脑壳往上爬,在等级森严的官场秩序里,最简单的潜规则就是,上面的领导可以放火,下面的干部不能灯,越往上自由度就越高,有时大道理人人都会讲,只是看谁屁*股坐得高,嘴巴张得大而已,而下级要是比领导的嘴巴张得还大,结果就可想而知了。毕竟这年头,真正虚怀若谷的领导实在太少了…… 假如做官真做成了奴才,只怕也不会有人这样前赴后继,一窝蜂地往官场里钻了,官员们也不会削尖了脑壳往上爬,在等级森严的官场秩序里,最简单的潜规则就是,上面的领导可以放火,下面的干部不能灯,越往上自由度就越高,有时大道理人人都会讲,只是看谁屁*股坐得高,嘴巴张得大而已,而下级要是比领导的嘴巴张得还大,结果就可想而知了。毕竟这年头,真正虚怀若谷的领导实在太少了……
何况周书记也曾多次暗示过詹继东,叫他不要走火入魔。可詹继东当还是没有把握住自己,詹继东的性格也是不甘寂寞的人,这恐怕也是性格决定命运吧? 不过在梁先学看来,周书记在詹继东的事情上也有些失策,在詹继东的事情上还是处理得有些草率和失策了,这恐怕也是兰超华离开秘书长这个位置所带来的影响,如果兰超华在,应该会给周书记更好的建议,而现任秘书长根本就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当然这其中最为重要的是骨子里周书记还是想要表现出他的政治驾驻力和领导艺术,但是梁先学觉得效果适得其反。 现在后续的不良反应会渐渐显现出来,幸亏陆政东现在着眼于大局,没有再往前推一把,不然詹继东的日子恐怕真要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了。 事实上,陆政东也确实是个人物,和省里其他领导比起来,是要胜出一筹,就算是站在不同的阵营,不同的立场,梁先学也不想否认这一。 陆政东在经济上搞了不少大项目,但在经济上却没有听到过任何传言,这梁先学能理解,毕竟陆政东前程远大,不会为了经济问题可把自己置于一种不利的地位,可真正让他感到陆政东厉害的还是在政治上,连周书记这样厉害的强势人物都吃不住劲,这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陆政东显然已经没把詹继东当成对手,甚至根本没把詹继东当成是一种威胁,这既是詹继东的可悲,但同时也是詹继东应该庆幸的…… 虽然如此,不管怎么样,詹继东的日子确实是非常的难过,这一是无可置疑的,梁先学轻轻叹了一口气,詹继东日子不好过,也就意味着他的日子难过…… 詹继东提的话题绕得很远,一个中心思想就是想让他和下面一些人吹吹风,向下面的人表明周书明在党内生活会上对他的批评只是正常的党内同志式的提醒,而他作为周书记的刚刚离任的秘书,对周书记的态度自然是最为了解的。或者更进一步讲,也就是由他借着周书记这个牌子来消除影响…… 詹继东这些心理,梁先学太清楚了。梁先学心里也装了些事,却不便对詹继东出,两人现在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也没办法完全拒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