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驱鬼
这些被恶灵所控制住的疯子一下子便感受到了有异物进到他们的喉咙之中,伸出两只手拼命地护住了他们的喉咙,但是还能有什么用,迟到了,佛珠子在他们喉咙深处闪闪发光,嗖的一声,一只只鬼魂从他们的身体之中流了出来,疯神仙连忙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手里面拿起地上的小葫芦,心中默默地念着咒语,用这个小葫芦口对着这些鬼魂,咻咻咻,一只只鬼魂都被这么一个小小的葫芦收了进去,葫芦口冒出了一缕缕的白色烟雾,放在了疯神仙的手掌之中,频频跳动了几下,便没有了什么声响了,这些作恶多端的鬼魂将在十二个时辰之后,化为了血水,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 但是林子之中的群人只见到疯神仙降服了地上的几个疯子,自始至终始终不能发现鬼魂的踪迹,这可能是他们没有什么灵力的缘故吧,但是他们现场亲眼见识到了疯神仙的卓越本领和不凡的身手,心中已是默默佩服了。 而周围的疯子因为身子之中的鬼魂都被疯神仙驱赶出来,一时之间,暂失了心神,疲乏之极,都昏倒在地面上了,林子中的众人发觉没事,才探头探脑地走了过来。 “老神仙,你当真是厉害,可让我们打开眼界了,你真是世外的高人,如果没有您的到来,我们还不知会被这些突然便中邪的同伴搅闹到什么时候呢。”众人都簇拥在疯神仙的身边上,称颂着他。 “呃,我这是在哪里,奇怪我们怎么睡着了”昏睡着的民工揉了揉自己的脖颈,东伸一下,西伸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天啊,这些疯子又来了”众人因为害怕都扯住了疯神仙的黄褐色布袍,退到他的身后。 “呃呃,没事,没事了,这几位小兄弟清醒过来了之后,便没有什么事了,大伙也不要害怕,不用紧张,他们已经完好如初了,跟你们一样,不会在发疯地攻击人了。”疯神仙说。 “奇怪,我们刚才怎么啦,怎么都会卧倒在地面上。“这几个人什么都不记得了,脑子中的意识还处于一片迷迷糊糊的状态当中,用着无辜的眼神望着向他们投来有点惊恐的眼神的兄弟们。 唯独疯神仙一人知道,这些人刚才被恶灵控制住了身子,恶灵走后,他们对于刚才的所作所为便会全部忘记,这乃是没有任何灵力的寻常之人的正常反应,疯神仙只是站在旁边上,点了点,“都没事了,没事了大伙还愣住干什么,将你们的兄弟给扶起来啊。” 上来了一群人将这些虚弱之极的同伴都给扶了起来,但他们还是一味地问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众人说道:“还能有什么事情,我们在挖坑的时候,一些潜生于骷髅尸骨当中的毒物一哄而来,肯定是你们这几人不小心被这些毒物给伤到了,一时间阴毒攻上了心头,迷住了你们的心窍,丧失了你们的本性,所以才胡乱地到处咬人,多亏了这位世外高人,一通武力便将你们打昏了过去,不然你们还不知要咬伤多少人呢。” 疯神仙捻了捻颌下的胡须,想着:这些人都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红山顶乃是藏污纳垢,极为凶秽之地,野鬼潜生其中,孤魂遍地游行,这些无辜的民工正是让恶灵上了身,可惜这些人还全然不知请,还以为是让山上的毒物所咬到,阴毒攻心所致,但这也好,不然要是知道了真相,他们不知得有多害怕,在家里躲着以后就不敢出门来也是有的。” 疯神仙并不作答,默默承认了下来,须臾,人群之中挤出了一条缝来,三四个监工拍了拍周围的民工的肩膀,嚷嚷道:“都让开,让开,先生要上前来,见一见这位世外高人。” 大管家被两三个监工扶着,并上前来了,手捂住了胸口,打了几声咳嗽,双手作揖,朝着疯神仙展现笑意,“今日得逢义士真乃是可喜可贺,幸得有您出手相助,不然都不知道如何收拾这个场面,你当真是我们的贵人啊。” 疯神仙扶了扶头上所戴着的帽子,作拱道:“先生,何用说客气之话,我乃是方外之士,又皈依释门,弘扬佛法,当真要秉承我佛释迦牟尼至尊宽容待人,患难相帮,苦修戒律,祈得正果的教诲的,遇到这种事情,我等修行之人焉能袖手旁观,自当出力襄助,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了。” 疯神仙的话博得了大管家的尊重和喜爱,大管家点了点头,看着周围,身边上正有人在嘘嘘喘气,马上便吩咐倒道:‘你们一群年轻人还愣住在这里干什么,将这地上刚才被山中的毒物所咬伤而丧失心智,现在有手脚发软,脚不能行的这些人给我扶到帐篷之中去,再用我桌子上上好的西湖龙井茶叶泡上一壶,来给这一位心存大善,广结善缘的义士解解渴。” “遵命,先生,我们这就马上去做,请先生稍等“身边上的年轻小伙子退去之后,疯神仙才忙招手,说道:”先生您有客气了,刚才是我的举手之劳,又何况是我们方外之人的义务,先生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大管家执着了疯神仙的手道:“要得,要得,你当真是一位难得一见的义人,敢问先生来自于何方,在哪一个山上修炼。” 疯神仙如此之打扮,本来就不打算以为真面目示人,现在也不想实话实说,笑着说道:“我也是普安县的临县福林县人,近年来在普安县上的赤岗镇的火龙山上修行,平时里,喜欢结游四方,度化恶人,今天前到这里来,遇上了先生,也算是有缘了。” 大管家说道:“我平生喜欢和自己心中认为是仁义之人结交,今天在我看来,先生就是仁义之人,可否前到上方竹林的帐篷之内,我以清茶待客,略表尊敬之心。” 话音未落,即有一个声音从山坡上传来,三个干杂活的民工赶了过来,颤颤巍巍地说道:“先生不好了,先生,刚才被坑子之中的蜣螂咬伤的那几个人中,清醒过来的时候,都意识不清,满口说着胡话,全身抽搐,脖子凸显青筋,脸色一会儿变青,一会儿有转红,痛快之极,有的还吐出了鲜血,恐怕---------恐怕是活不了多长时间,还请先生定夺。” “怎么会这样,这才是正一道工程的第一个环节,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故,我不是派人去山下找来了大夫了,这几个人这么会病情加重了。” 疯神仙安慰道:“先生,先不要着急,听刚才来人所说,帐篷之中的民工乃为蜣螂所咬伤,蜣螂乃是山间丛林的毒物,它们身上的毒关键取决它们在凶晦之地吸收了多少的邪气和瘴疠之气,看来人的报告,这种毒物真是不容小觑,我在小的时候,山寨中人也称呼这种东西为野蟑螂,我对其很熟悉,你能否让他前去看看,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 “求之不得,真是求之不得,难为先生对这些小毒物熟识,我们这就去”大管家执着疯神仙的手一同前往。 到了树林中,疯神仙一掀开了帐篷,只见有一阵阵恶臭难闻的气息扑面而来, 疯神仙看着躺在帐篷之中被蜣螂咬伤的人,脸上全然没有一点点血色,两片嘴唇发黑,两个眼睛窟窿都有一点点的凹陷,手掌心上还沾有嘴边上拭下的鲜血,原先上乌黑油亮的毛发都变成了棕黄色的了。 疯神仙一看便知,他们这是被一种吸收了鬼瘴之气,非常狠毒的蜣螂所咬到了,如果真的等到其余的人去山下请来了医生,耽误上两个钟头,肯能这些人的头发都会受到阴毒的感染,全部脱下,之后在化为一滩血水了,好在这些人命还大,遇上了疯神仙,此时他的心中已经是有了主意。 “先生,你看,这些人怎么样了,是不是还能救过来,我家先生任命我为这次工程的总负责人,我可不希望在第一个环节上就有人发生了不测,如果真是如此,那可是不好的征兆啊。”大管家问道。 “先生,请不要太过于紧张了,我自有办法,现在还请先生跟帐篷之中的其余人等,一律出去,不然这样会耽误了我给病人看病。” 大管家听了疯神仙的口气,认为这些人一定是会就救的,心中很是高兴,马上便命令帐篷之中的下人们都出去,大管家出身于名门望族,跟随省主席先生这么多年,有好几次,进入到紫禁城的皇宫之内,曾目睹皇宫之中的太医官给皇亲贵胄看病的时候,都是让旁边的人退下去的,因为这要给医生诊治的时候提供一个安静的场所。 事态紧张,病情严重,大管家作揖道:“烦劳先生了,先生若能医治好这些人的病情,老朽一定心中非常感激先生,那我就先行出去了。” 帐篷之中,现在唯有疯神仙一人,还有躺在地上,哀哀**,生不如死的十来个病人,他们眼睛之中乱若游丝,身子只能微微动弹,疯神仙蹲在他们的身边,他们还是浑然不知。 疯神仙将他们的身上的衣服给掀开了,首先映入他的眼帘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腿上出现大面积的红肿,淤积着脓水,疯神仙从手指尖去触碰了几下,皮肤都非常粗糙,被毒物咬伤的部位留下了深深的伤痕,看着像是一片龙血树的树叶的脉络,青色的rou筋都凸显了起来,腿肚子都想是小小的虫子在爬动着。 疯神仙神情凝重地从布兜之中摸出了一叠叠冥币,这些冥币乃是紫金色的,上面还敷着一层层薄薄银粉,明晃晃的,闪烁着特殊的光芒,原是在普安县上的知了村边的菩提面前开关过的。 疯神仙捧着一团团,口中默默念咒,手背上一摆,轰的一声,冥币上燃起了青色的火焰,冥币烧成的纸灰都落到了地面,疯神仙抓起了一把冥纸灰放在手心之中搓碎了之后,放在了受患者的大腿上,揉了揉,将冥币点燃的火焰烧着他的大腿上,病人却没有感受到什么灼痛感,但是他的大腿上却传来一声声,嘚嘚的声音,很快,被毒物所咬伤的痕迹上便爬出来一条条红色的小虫子。 天啊,血骨虫,原是这些吸收了百年死身所化的戾气怨气的蜣螂,注入到人体的毒素,所化成一种毒虫子,这种血骨虫以人体的血rou为食,能够啃噬坚硬的骨头,若不是疯神仙的出手,这些人便会被这些血骨虫的侵袭下,变化而成一滩血水。 血骨虫被疯神仙的法力驱动之下的火焰中烧得猛烈,很快便和地上的泥土混为一体,疯神仙治好了这些被毒物伤到手脚的民工之后,便将目光聚集在了帐篷的侧面上依靠着的另一外一人,这个人的病情处理起来,有点棘手。 疯神仙将他的身上的衣服扒拉了下来,只见他的肚子肿胀的跟西瓜一样,就是十月怀胎,即将分娩的妇女肚子也不能跟他一般大,因为被毒物蜣螂咬伤到了肋骨的部位,他的肚子肿胀得让人瞠目结舌,肚皮都变成了紫黑色,外面上都是鼓着一鼓脓水,要是这是让巫婆和养鬼术士,加持所成的蛊虫所伤害到,拿着一个邪恶的巫师一定是跟他有莫大的仇恨或者是有富甲一方的大富豪在他身上花了极大的重金,想要让他家破人亡,以为这一种做法极为地狠毒,可谓是阴险无比,巫师如此做,也要掂量掂量,因为是会伤害天理,折短阳寿,会遭到报应,遭天谴的。 疯神仙记得他师尊曾经的描述,要是被厉害的蛊虫所咬到肚子都肿胀起来,将这一个受害者的肚子都剖开来,便有满满的蛊虫爬出来,游走于四方,他身边上的人也会被蛊虫所感染只能等死,很难有生路。 但是不幸中的万幸,幸好这人肚子的肿胀还不是邪恶的化身——巫师加持的蛊虫所引起来的,疯神仙蹲在他的身下,抬起手来打开了他这人紧闭着的眼眶,只见他的瞳仁还没有散乱,虽然没有一点神采,但是仍然还是凝固在一起的,中国人有句话:瞳仁不消散,黑白无常不来到。 这人还没有死,只有一点希望,就应该不忘努力,疯神仙在他昏睡没有一点意识的时候,伸出手去,轻轻地拍打了他的脸部说道:“小子,算你命大,遇上了我,放心,我会救活你的啦。”
疯神仙心中发笑道:幸好这个人是昏死了过去,要是他是清醒着的,或许我这个法子他还不从呢。疯神仙瞪著他,左手掺进了他的吱嗝窝中,往里面不断地抠来抠去,这要是让旁人看见了,还以为他这是在搜索着钥匙呢,但很难有人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 疯神仙此时眼笑,鼻子也在笑着,眯着一丝丝慧狡的眼光,抬起头来,“好咧,好咧,终于让我逮到了,看你还望哪里跑。” 却是什么东西,不是别的,此时他的手掌心中,细细一看,却是几只小小,冒出了一点点金黄色的光芒的虱子,一只只像是民间两三月,从锡纸上刚孵化的春蚕一样,一点都不恶心,相反是被他这一副身板养得肥肥胖胖,看起来,这些虱子还有点可爱。 别看,疯神仙现在穿着这一身的袈裟,黄袍,和大筒裤子,一表人才,身体魁梧,恍然如神人,两袖清风过,胸间日月明的仙风道骨的形象,可是他在往日周游华夏之地,穿行于大街小巷,装疯卖傻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讲究卫生,可谓是破鞋子,破衣裳,破裤子,破帽子—————,全身上下的服装都是破破烂烂,残缺不全,手和脚常年都沾上灰尘和秽土,所以才身上生长着这么多的虱子的,疯神仙就曾经作诃道:凡鸟何多凤凰少,枉食人间万担粮,俗人修口不修心,我辈修心自然洁。 别看,他手掌心上的虱子,疯神仙身兼神佛两道,曾经一度为情所伤,深陷情网,后来投身了佛门,一心向佛,曾在佛前参禅两年,五代十国的时候,来自于天竺国的达摩祖师曾面壁三年,悟得正觉的大境界,虽然疯神仙没有像他一样,超脱凡尘,托足天界,但是面佛两年,后又投身于崂山道术门派,自然是道法高深,佛境高妙,连他一身的虱子都在全身法力的护持之下,呈现出金黄色的色彩,民间身有病痨之灾的病人,吃了这些在他身上久闻佛法的虱子都能够摆脱病患,恢复康健之身,而身染邪病,所瘴疠之气,魔瘴之症吃了下去,也能大大地缓解了病情,虽然说,但是被旁门左道,邪术高明的巫师的蛊毒所侵害,疯神仙身上的虱子就要另当别论了。 可能这就是佛法的精妙高深了,只要是道德高深,深有造诣之人,秉持沙门指教,恪守戒律,参悟佛法,勤年圣经的人都能得到正果,就连是鹦鹉说多了隐含着人世间真理的佛经大道,死后,连舌头都能烧化而成舍利子,疯神仙正是因为释迦牟尼师尊的天难量其广,地难量其宽的大智慧,才皈依三宝,心向玄门的。 看来他怎么多年的修持得到了验证,很快,吞服了他身上久染佛法的虱子的那一个民工,脸上开始褪去了灰暗阴邪的气色,肿胀不堪的肚子也一点点往后背缩去,头发也变成黑色,一度昏死梦中不能动弹的身子,手指头便也微微地颤动着了。 疯神仙心中默念:当真是,只要一心修养,持正善之心,我佛如来就不会辜负天下终生,正所谓不负如来不负卿。看着是这些人倒在了帐篷之中的架子上,在迷迷糊糊中说着梦呓之语,疯神仙料想他们身子一定能够康复过来,等一下便会苏醒了的。 想着,大管家年迈之身,站在帐篷之中,等候着消息,疯神仙不敢怠慢,边走了出去,大管家看着他的额头上挂着一丝丝晶莹的汗水,但却神情轻松而缓和,想必是好消息不假了,便上前去握住了疯神仙的手,说道:“先生,你看,帐篷之中的乡民病情怎么样,还能有救吗。” “先生,不用紧张,我想这些病人只要回到家中去,好心静养半个月,身子便能无碍了,跟以前一样,恢复康健之身了。” “报“刚才才进去的几位仆从走出来,说道:”启禀先生,当真向这位先生所说,这些受伤的乡民,已苏醒了过来,四肢都能动弹了,相信很快便能恢复过来。” 大管家瞳孔之中,闪烁着泪花,激动地说:“这样真是最好不过了,鄙人最担心的事,莫过于此,现在先生能帮我度过这一难关,全赖先生之德,这些乡民的病情一除,我的心头的疑虑也消除了,工程更能加紧赶造。” “不--”疯神仙支支吾吾,摇了摇头,他心中担心的事情就是这个了。 “莫非先生有什么话要说”大管家问道,看着疯神仙的眼睛往前后闪了闪,大管家马上示意,连忙挥了一挥手,小人们立刻退了下去。 大管家双手作揖道:“先生,看你欲说还罢的样子,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现在没有人了,你可以说了。” “先生,难道你不觉的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情有些蹊跷吗,一群年轻人突然心性丧失,而狂性大发,逢滴就爬,见人就咬,而帐篷之中的人也是一度昏迷不醒。” “呵呵,先生我看您是多虑了,这些人不都是全由着让这些就藏于地底之下的毒物所咬伤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先生,世间的奇毒虽多,但又五毒居首,乃是蟾蜍,毒蛇,蝎子,蜈蚣,让巫山上的毒蟾蜍咬伤,必会倒在地上,口涌白沫,目不能视,让神龙山上的三步蛇咬到,不出一个时辰,人体上全身的血液都会凝固,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