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亮前的阴谋
市中心的骷髅人酒店里。 小a躺在自己的房间里。 享受过了堪比五星级酒店的点餐服务，吃饱喝足，留了满满一桌的空盘子，他正在床上回味着。回头想想，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小a这么些天来从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此刻的他，算是彻底的爱上了胃里的饱胀感。这也使他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对于请他吃饭的人，不由自主的充满好感。 正在他还在心里美滋滋的盘点着吃的每一道菜品时，有人敲了敲门，说道：“先生，有了新通知。” 小a这才不情愿的翻了个身，从床上爬起来。慢悠悠来到门前，从门镜一看，外面是一位服务生打扮的男子，长相普通，表情木木的，也看不出年龄。似乎没有什么威胁性，小a这才打开了房门。 “先生，负责人让我来通知您，明早八点在酒店的五号会议室里，将有一次正式报到人员的见面会，到时候将会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通知，希望您准时到场。” 小a很随意的回答了一声，“嗯，我知道了。”服务员便又面无表情的走向了下一间房间。 对于自己这样一个新人，受到这样冷冰冰的服务，那是自然的。从入住进来小a就已经见多了。几乎每一个他见到的都是这个样子，他已经见怪不怪，更何况，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至少不会和这座城市的整体氛围差异过大，而让人觉得不舒服。 小a关上了门，又倒在了床上，猜测着这次貌似隆重的见面会。 不知道参加的人会有多少？ 自己见过的那些对手里又有谁可能在其中？ 会不会再次见到那个吴先生？ 如果是他发难可能会是怎样的难题？ 还有他最想知道的，会不会有那些传说中……站在顶端的人？ 也许是走到现在都太过顺利，小a的心已经升得太高了。 进了这个世界以后，他不是没有遇到危险，命悬一刻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一切都算是在他预期内，那些危险也算。 不说别的，顺利经过这些考验的小a现在自信满满，他已经觉得，自己可以活下去了。 趁着还有一整夜，小a计划先睡一大觉。 睡眠是这些天他缺乏的，仅次于食物的东西。这次会议上不知会说些什么，第二次的考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还有可能又会有突击考核，各种突发情况接踵而来，所以说赶紧在下一次麻烦前恢复体力，让各方面恢复巅峰，才是他比落后于他的人提前报道的意义。 而现在，必定是绝对的安全，他也可以放心的进入深度睡眠。充足的食物和睡眠时间，都可以保证他得到最充分的休息。 小a对于明天的情况大致做了几种预测，思考了对应的解决方案，仿佛一切尽在掌控，这才抛开了头脑里各种纷繁的思绪，放空思想，全身心的开始休息。 似乎前途又是一片光明，小a带着笑意合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传来睡着了的平缓呼吸声。 酒店地下的监控室里。 整个酒店显出一种夜深人静的安宁，这里却是另一番忙碌景象。 一面墙上排布的满满的都是酒店各个地点的监控，没有落过任何一个角落，包括每个房间，但只有零零散散两三个人站在这堵屏幕墙前，用对讲机指挥例行巡逻。 而另一面墙边摆放着眼花缭乱的电子仪器医学仪器，墙上悬挂着仪表和复杂仪器的显示屏。 同时显示着通过床垫之中的医疗监控装置传回所有组心电图和血压数据的屏幕，监听的心跳和呼吸的声音被显示成声频图谱储存入计算机，更多的是一些从来没有见过的高新化学分析仪，比如通过监控各间房内气体成分变化，来分析屋里人的各项指标。 总之都是外面见不到的，稀奇古怪的，却种类繁多，高科技的新型仪器被用的淋漓尽致。 几个身着白大褂的人正在忙着将记录储存在电脑里的数据进行着整理分析，还有一些人还在某些特殊仪器前进行着实时监控，以防出现差错。 尽管这些人各自忙碌，监控室里却出奇的安静，没有人在说话，这里只有仪器和计算机运行时的嗡嗡声，以及偶尔发出的敲击控制键盘的声音。 有的人似乎是已经完成了自己监控或分析的部分，正站在一旁，等着机器输出一张接一张的纸质表格和分析结果。 过了不多时，终于所有忙碌的人都停了下来，开始整理自己手中的数据，整理好之后又交给了他们其中一个似乎是领头人的高大老者，但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说过一句话，仿佛只是奉行着这个世界里沉默是金的原则。 但如果有人再仔细一看，这间监控室里竟然也安装着七八个监控器，不时地旋转着监控着这里各人的行动。 作为势力的科研部的资深研究人员，这些人在实力方面自然无法与其他部的人员相比，但所幸他们的价值不在于此，而且他们这种人的来历也是和小ａ他们那种普通的人不同，但在一些其他方面，他们能够起到的作用有时是整个势力成败的关键，因此他们这种人算是比较吃香的，势力会用特殊手段招揽。 但在这个世界里，价值不代表地位，实力才代表地位。 他们待遇不错，尽管有时会遭受敌对势力的攻击，但本势力方面会做相当高级别的安保措施。可这些都不能代表什么，他们仍旧被像奴隶一样的圈养着，限制所有行动，２４小时时刻被监控着，唯一的好处只是生命无忧，这还是在他们的成果或是他们自身能不断为势力做出贡献。 吴先生对于这次的新人选拔极度的重视，更不惜通过上级向总部提交申请，借来了总部科研部的一个小组，请他们通过几轮中选手的各自表现的记录，在体质心理方面进行科学的数据分析，对选手价值进行鉴定。 然而请这样一组科研人员代价也是不小的，除了出动四倍于科研小组人数的精英人员作为安保人员外，还要向总部支付一笔不菲的租借费。他们相当于奴隶，自然是有标价的。 这样的监视之下，人人自危，沉默已经不只是金，更是命。 这个高大老者是个欧洲人，头发淡黄却又因为上了年纪明显开始发白，身材很高，看起来很健壮，眉骨高高的，脸上架着一副厚厚的眼镜，嘴唇微抿着，嘴唇上的小胡子分开撇向两边，整理的一丝不苟，显得有些过分的古板。 他将汇总在自己手中的数据又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这才走向监控室的门口，一出门，就有四个保镖样子的身材壮硕的男子跟了上去，两前两后，正好将老者围在中间。 五个人步伐急促，很快就乘电梯来到了位于十二楼的一间办公室。 即使在这里，一间完全属于他们势力的酒店里，他们对于这位老者的安危还是不能放松警惕。走在前面的一个保镖上前替老者敲门，又等了良久，里面才有了回应。 “进来。”一个低沉沉得男声说道。 保镖替老者打开了门，闪身退后，等老者进入了房内，这才从外面关上了门，四人又站成一排，一边两个守在门口。 屋内，是普通的私人办公室摆设，老板椅上坐着的，是一个身体肥胖的光头男子，这个人就是从前负责人陈庭手里接管新人选拔项目的老帽。 “瓦尔特先生，各位选手的鉴定结果出来了？”老帽对于这位高价借来的专家没有表现出一丝半点的敬意或尊重，一边摆弄着电脑，一边头也没抬的问道。 “嗯，负责人，正式报到人员加上刚刚投靠过来的那几个人，总共五十个人的结果都出来了，鉴定结果在这里。”高大老者走上前，将最后汇总出来的几张表递给老帽。尽管汉语说的不标准，也还算流利。这个世界，可不是哪一国的天下，来的都是天才，多会几门外语不奇怪。 老帽这才抬起头，随手接了过来。“那按照惯例，下一个阶段的考核可以开始准备了吧？” “已经开始准备了。这一次对新人的跟踪定位，我们分析决定，尝试采用最新技术的微型定位器。” “新的？有什么不同？”老帽这才认真的看向瓦尔特。他不是专家，但有机会多了解一点总是好的。 在这个世界里，今天你在筹划追捕别人，明天可能你就换成了被追的那一个。所以说，一切能对付别人的手段，也有可能将来用来对付你。 “这种微型定位器将不再采用传统的体外绑定，也不进行感觉明显的注射或手术植入技术。而是寄存于胃里。” “这种仪器体积微小，可以隐藏在食物中，通过进食进入胃部，一经胃液的酸性刺激，微型气囊体积将会数十倍的膨胀，直径大于胃幽门和食道扩张的最大直径，不经专门的方法就没有手术以外的方法取出，但同时又不会影响人的少量进食。”尽管瓦尔特不喜欢与人和这些外行人对话，他的地位让他不得不认真回答。 “这样，可行吗？” “经实验表明，这种方式植入的微型定位器，隐蔽性达99。62%，而且植入后，几乎不可能有人在短时间内发现。” 老帽饶有兴趣的听着他的详细解释，见他说完，示意他讲的再详细些。 “我们已经通过这些精确数据，大致的计算出了每位报道者明天早餐的进食量，因此在这个基础上，再除去微型气囊膨胀后的体积，而我们只安排略少于这个量的食物，那么所提供的食物就会被全吃光，微型定位器一定不会被漏下。” “到时候，还会有我们的心理学专家进行一些特殊安排，布置对进食者的心理干扰，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他们绝对不会注意到食物中的这种微型仪器。” 老帽这才点了地点头，似乎是对于安排还比较满意。“好了，下去吧。”再没有多余的话，就开始翻看瓦尔特刚交来的鉴定结果。 瓦尔特也没有说话，沉默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