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寒天

    冷风如刀，万里飞雪。

    北方的冬天，要比南风的更加的冷冽，在一条不知名的长街上，行人甚少，飞雪甚多，寒冷凌冽的天气中，出行的人一般比较少。

    距离那血雨纷飞的日子已经有了一个多月之久，血色残阳的天幕却依旧在人们的心中留有深深的印象，永远也不会消失。

    奇怪的是，魔剑出世之后的这一个多月里，中原武林却是异常的平静，没有多少的变化，亦如往常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在那不知名的长街之中，有一个老者提着一块帆布，帆布之上写着能能说会唱四个大小不一的字，每一个字都写的歪歪扭扭，唯独那一个说字却是写得极其的飘逸好看，并且隐隐带着灵动。

    他的嘴巴上方有着一戳胡子，已经白，他的腰间别着一把很旧很旧的扇子，扇子旁边还有一小块木头。

    他的身旁跟着一个小女孩，女孩的身体已经开始育，日渐亭亭玉立之景，小女孩的嘴中牙齿有两颗最为突出，就像是小兔子一般。

    小女孩道：“爷爷，这有一家客栈比较热闹，不如我们在这家客栈歇歇脚吧？”

    老先生有点沙哑的声音回应道：“小红说哪里好就去哪里吧。”

    看得出来，他对于这个长着两颗兔牙的小女孩极为的宠爱。

    那个被他称之为小红的小女孩接过了老先生手里的帆布，率先走进了他们选定的那一家客栈里。

    此客栈名为子枫，其内客人众多，要想找一个好位置坐下当真不易，小红找寻了半天，竟是没有找到。客栈中小二眼见一个年岁十多岁的小女孩提着一块帆布走了进来，在看其上所写的字，便知这个是个说书人，但奇怪她的年纪，因此走上前来打招呼。

    小二道：“客观，一楼处没有位置了，何不上楼去瞧瞧。”

    小红道：“好的。”随即冲到门口，将老先生搀扶了进来，爷孙二人便上了客栈二楼。

    到了二楼，小二的眼珠子一阵乱转，却是找寻不到一个位置，面色露出了难色。

    小二道：“要不请两位客观多等片刻，你看，那一桌已经快要吃好了。”

    小红的眼睛一直盯着一个靠窗而且靠近街道的一个位置，那个位置是空的，并没有客人落座。听闻小二所言，小红便是指着那个空着的位置说道：“那里不是有一个位置吗？”

    哪只小二骇然道：“客观，那个位置坐不得。”

    小红感到奇怪，寻思着，客栈又不是某一个客人开的，怎么就坐不得了？便说道：“为什么坐不得？难道那个位置是你们老板自己坐的？”

    小二感到为难，欲言又止。

    小红看他模样，便是笑着道：“没事，如果是你们老板的座位，等他先要吃饭的时候我们估摸着也已经结束了。”

    感情是她已经将那个位置看成了客栈老板的位置了。

    说着话，小红已经小跳着往那个位置走了过去，大马金刀的坐下之后招呼着老先生，叫道：“爷爷，快来坐。”

    却不知，二楼处的许多客人都像是看着死人一样的目光看着她，小红心思机灵，自然察觉到了别人异样的目光，但她并不在意，笑着招呼老先生坐下，然后开始点菜。

    小二一看如此漂亮一小姑娘，便是心下一横，告知小红说，此位置并非是老板专座，而是有一位客人说了这个位置只有他能坐，别人不能坐，若是别人坐了这个位置，是要掉脑袋的。

    说着话，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头也是跟着四下乱转，兴许是在看看那个怪客人有没有来吧。

    小红听闻，不以为然，反倒觉得有趣，便是笑着说：“你先把我点的这些东西做上来再说，我饿了。”

    老先生行走江湖多年，深知有那么一些人是有一些怪癖的，便对着小红说道：“小红，要不我们就换个位置吧，若是没有，等等或是换家客栈也可以的。”

    小红道：“爷爷，你就放心的坐在这里吃吧，没事的。”

    身体尚未育成熟的她很有骨气的说道，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那些客人看在眼里，便于心不忍，纷纷出言提醒。

    小红大声说道：“既然各位如此盛情，何不听我爷爷说说一则故事？”

    她跟随老先生走江湖已经许久，明白见缝插针的道理，眼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里，便是不失机会的说明了爷孙二人来此不仅仅是为了吃饭这么简单。

    那些客人好心提醒，却不见效果，也就不再搭理小红，自己坐下慢慢享用着美食了。

    小红说完之后，则是对着自己的爷爷说道：“爷爷，你就说吧。”

    老先生迟疑片刻，一边低头一看塔头看着小红，看到她那一张脸庞，不好扫了小红的兴致，终于说了一声好。

    于是爷孙二人便开始讲起了故事，一唱一和的倒也是精彩，并且所讲的故事都是一些奇闻异事，倒也是能够吸引人，渐渐的，那些客人竟然都转过身来，看着这个靠窗的位置，听着他们将故事了。

    就连街上的少许行人听闻此间话语，都驻足起来听，更有甚者，还有一些选择进入了子枫客栈里来。

    讲了些许故事，爷孙二人停了下来，小红道：“我爷爷一口气讲了两个故事，第一个故事呢是为了感谢在座的各位方才好心提醒，第二个故事嘛，自然是希望各位觉得好听的，就捧个场，赏个小钱，让我爷孙二人能够混口饭吃。”

    常年跟随说书老先生，说起话来，自然带有几分说书的模样，寥寥数语竟然引起了客人的笑声。

    此间落座之人都是一些较为富有之人，听闻小红所言，倒也并不吝啬，多多少少都给了一点，小红一一谢过。

    眼看盘中碎银甚多，心下欢喜，便道：“谢谢各位爷的赏钱，而今饭菜已经送来，我和爷爷先行吃上几口，而后我们在将一个关于一个月前的事情的故事如何。”

    哪里料到，此话一出，在座的客人竟然都纷纷起身离座，逃也似的离开了。

    小红感觉奇怪，莫非这个故事讲不得，他们一路行来已经讲了许多遍了，也没有见到如此这般的啊。

    心下奇怪，但肚中饥饿，也就不再多想，和老先生吃起了东西来，倒也美味可口，因此小红也就明白了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此间客栈的生意为什么会如此红火了。

    吃得正欢，却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冷风袭来，抬头一看，却是看到一个男子站在身旁，男子一声黑衣，肩膀上还有些许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