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五章 信
在这些实为审判的会见中,重新归顺魔法部的残余摄魂怪们又能发挥作用了。 恐吓、暴力、迫害,新的魔法部和摄魂怪融为一体。 它不在是维护魔法界公正和秩序的存在,而是带来罪恶和‘混’‘乱’的源头。 艾文可以想象魔法界接下来会‘乱’成什么样子,他将自己那份面包吃完,又把报纸往后翻了翻。 一张全家合影的照片引起了他的兴趣,照片下面写着:邓布利多一家,左起:阿不思、珀西瓦尔、坎德拉和阿不福思。 这是丽塔·斯基特新书的宣传,新的魔法部似乎很中意她这本新书,给了她这么重要的宣传版面。 从照片上看,邓布利多的父亲珀西瓦尔是个英俊的男子,一双眼睛在这张褪‘色’的老照片上似乎仍闪着光芒。 这还是艾文第一次见到他,这个男人最终死于阿兹卡班,罪名是杀害麻瓜。 不了解整起谋杀事件经过的人都会认为珀西瓦尔是一个卑劣的罪犯,像那些最保守最顽固的纯血巫师一样,随意的虐待杀害麻瓜,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或者找乐子,当然,他还很愚蠢,那么光明正大地杀害了那几个麻瓜,这种事情在当时并不罕见,但是像珀西瓦尔那样没有‘蒙’面隐藏或者逃跑,而是公然和魔法部的法律对抗并被逮捕的就很少见了。 这起谋杀案件在当时的魔法界引起了轰动,在某些人中,谋杀犯珀西瓦尔被他们视为英雄,他做了他们一直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情,尤其是珀西瓦尔这么做是为了替他的‘女’儿复仇,更是为他个人赋予了浓郁的英雄主义‘色’彩。 艾文很难评价珀西瓦尔的行为,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伟大的父亲。 他只是选择错误的方式去报仇,以更大的暴力回复暴力,得到不是解脱,而是无尽的痛苦。 珀西瓦尔的选择影响了他的家人的一生,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影响了整个魔法界发展的进程。 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巫师,他在极端的愤怒中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情。 他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并且由他的妻子、儿子、‘女’儿承担了事件的后果。 珀西瓦尔的命运早已终结,但当年谋杀事件的影响并没有结束,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依然有很多巫师在认同珀西瓦尔的所作所为,甚至更加的变本加厉,他们现在开始合法化的迫害麻瓜,只因为他们能够这么做。 魔法即强权,拥有力量即高人一等。 有很多人都渴望获得力量,变得更强,然后去凌虐那些不如他们的人,在这个过程中寻找快感。 当然了,他们会为自己这种行为披上很多幌子,比如像珀西瓦尔那样的复仇。 这种事情是否正确,艾文无从判断,但整个过程无疑已经扭曲了,再正义的理由也不过是卑劣的借口。 照片上,珀西瓦尔怀中的婴儿阿利安娜比一块面包大不了多少,也看不出更多的面部特征。 母亲坎德拉乌黑的头发盘成一个高髻,五官有如刀刻一般。 尽管她穿着高领的缎袍,但那黑眼睛、高颧骨和‘挺’直的鼻梁令艾文联想到了印第安人。 阿不思和阿不福思穿着一式的‘花’边领短上衣,留着一式的披肩发。阿不思看上去大几岁,但其他方面两个男孩看上去非常相似,因为这是在邓布利多的鼻梁被打断和他开始戴眼镜之前。 婴儿阿利安娜的胳膊在襁褓外模糊地挥舞,一家人看上去相当幸福美满,安详地在报纸上微笑。 照片下面的文字是丽塔·斯基特新书的摘录,艾文读了起来:坎德拉·邓布利多个‘性’自尊而高傲,在丈夫珀西瓦尔被逮捕并关入阿兹卡班之事公之于众后,无法忍受继续住在沃土原。于是她决定举家搬到戈德里克山谷,那个村子后来出了名,因为它就是哈利·‘波’特奇迹般逃脱神秘人魔掌的地方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厨房外响起。 艾文抬起头看到哈利出现在‘门’口,他的脸‘色’依然苍白,似乎没有睡好。 家养小‘精’灵克利切迎了上去,哈利愣了一下才来到艾文身旁坐下。
他手里面攥着什么,表情有些低落。 “怎么了,哈利?”艾文问道。 “我刚才去了楼上,小天狼星的房间,我从来没去过那儿。”哈利说,嗓子有点哑了,“我在那里找到了这个。” 他将手里面攥着的纸条递了过来,纸条被‘揉’的很皱,哈利将它抹平了。 “小天狼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我也不知道”哈利低声说。 艾文眯着眼睛读了起来,这是哈利的母亲莉莉写给小天狼星的信。 亲爱的大脚板: 谢谢你,谢谢你送给哈利的生日礼物! 这是他最喜欢的玩具了,才一岁就已经能骑着玩具扫帚飞来飞去,他看上去好开心呐。 我附上一张照片给你看看,你知道小扫帚只能离地两英尺,但哈利差点撞死了小猫,还差点打碎了一只难看的‘花’瓶,那是佩妮送给我的圣诞礼物。当然,詹姆觉得非常好玩,说这孩子会成为下一个魁地奇明星,但我们不得不把所有的装饰品都收起来,并且在他飞的时候一直看着他。 我们搞了一个很安静的生日茶会,只有老巴希达在场,她一直对我们很好,也特别宠爱哈利。 很遗憾你不能来,但凤凰社是第一位的,再说哈利这么小也不懂过生日! 关在这里詹姆有些憋闷,他尽量不表现出来,可是我看得出隐形衣还在邓布利多那里,所以没有机会出去。 如果你能来,他会多么高兴啊。 小虫上周末来过了,我觉得他情绪低落,但也许是因为麦金农夫‘妇’的消息吧,我听到后也哭了一夜。 巴希达经常过来,她是个有趣的老太太,讲了好些邓布利多的故事,真是想象不到。 我不知道他本人听到会不会高兴! 说实在的,我不知道该相信多少,很难相信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