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小飞人
1995年十月二十日，魔都大体育场，八万人的坐席几乎爆满。这么高的上坐率在田径比赛当中几乎前所未有，也许只有前世帝都奥运会在鸟巢等着看刘翔的那场可以和现在相比吧。但那场是让几亿老百姓都失望了的。现在这场却注定要载入史册。赛前的宣传做得很不错。华夏电视台体育频道的反复回放和解说，还有魔都大街小巷都贴满了“田径小天才蒋灿准备在这届国际田联黄金大奖赛上折誓破记录”的宣传海报。这让特别有民族自豪感的华夏国沸腾了，许多民众都聚集到了魔都，准备买票来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一时间魔都所有的酒店宾馆都客满，比赛的门票也是一票难求。黄牛们乐得不行，包含100米决赛时段的门票被他们炒到了一千人民币一张。 蒋灿是提前了两天跟着国家队来到魔都的。这次何主任亲自带队来魔都，安排好国家队的食宿之后专门带着蒋灿去熟悉场地。田管中心的工作人员对他像保护大熊猫一样，服务也很周到，只是没有猪rou吃这点让蒋灿蛮不爽的。其实不管吃了什么，他都能让尿检检不出任何问题。但他又不能说出来。所以他也只能听从何主任的吩咐。 比赛已经开始几天了，虽然前面几天没有蒋灿的比赛，但只要是有华夏运动员参加的比赛，观众都比平时多了几倍，国家队的选手们在蒋灿的激励之下也超水平发挥，在田赛项目上拿下了女子铁饼的银牌女子铅球的银牌和男子跳远的铜牌，还有几项拿到了前十的好成绩。今天是几项径赛的预赛，其中就有男子100米、男子200米和男子1500米这三项蒋灿报了名的项目。何主任为了节省蒋灿的体力，只报了这三项，如果依着蒋灿的，蒋灿想把400米800米5000米都报了的，但那样一来，场面就有些太过了。以后都没有人愿意和他比赛了。 当蒋灿第一次出场参加200米预赛的时候，摄像头都往他这边过来了。蒋灿虽然已经上过一次电视，但在这么多摄像头下还是稍稍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自己手往哪里放的感觉。为了不影响比赛，记者是不允许在赛前去采访选手的，所以他并没有太过担心记者的包围。蒋灿默念了几遍无我天书上的经文，灵台顿感清明。再看这些摄像头都开始变得特别平常，没有了那种压抑感。现场观众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天才！蒋灿！” “天才！蒋灿！” “天才！蒋灿！” “天才！蒋灿！”…… 蒋灿开始享受这种呼喊，他向着四周的观众招手，又向着摄像机镜头招手。他身穿李宁牌火红色运动战袍，脚踩李宁牌火红色钉鞋，这些都是李宁公司前两天专门赶到帝都给蒋灿赞助的，蒋灿还收获了自己成名以来第一份代言合约，合约只签一年，代言费用500万元（税后），也许只有李宁公司才有这个魄力这样做吧。毕竟他在此之前从未有过大赛经历，万一在国际比赛中失利，那个500万肯定就是扔到水里了。蒋灿怎么也不肯签三年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价以后还要往上涨，这500万一年只是毛毛雨。不过他现在是急需要钱的，收到支票后他第一时间给家里打了三百万，让自己老爸带着这钱去帝都，让韦方陪着去买帝都的房子，能买几套是几套，只要三环内的。另外两百万，他打算借给韦方，而且是无利息借款。 蒋灿这一组八个人，只有一个纳米比亚的费雷德里克斯是种子选手，站位也是最好的第四道。其他选手都是名不见经传。甚至还有一名华夏选手。蒋灿在国家队里也见过。此人成绩一般，估计进22秒都难，和一线差距有点大，也许只是占了点东道主的便利，他才能来参加这种国际大赛吧。当然如果不是东道主，他蒋灿一个初中生更不可能直接进来参加比赛。 蒋灿在内侧第一道，这个位置在场面上看上离最外道选手相差了好远。不过这些蒋灿没有担心。他们小组的比赛开始了，蒋灿无比轻松地飞奔出去，转瞬间就过了转道，他向右侧望过去，只有四道的费雷德里克斯能勉强跟上自己的节奏，其他人都被他们远远甩开了。蒋灿并不满意，他微微加快频率，改变节奏，速度也上去了，费雷德里克斯有点惊讶蒋灿的突然改变频率，他跟跑的节奏也不自觉地变了变，但是和自己的呼吸节奏有点冲突了，胸口一闷差点乱了节奏。不过好在他是赛场老将，很快调整过来，不过这时候他发现蒋灿已经到达了终点。19秒30，这一成绩打破了世界记录！当广播员以激动的语气把这个成绩播报出来后，现场的观众疯狂了！ “天才！蒋灿！” “天才！蒋灿！” “中国！威武！蒋灿！威武！”……呐喊声，还有敲锣打鼓声，响彻了八万人的体育场。 这只是第一场预赛，但已经激起来了观众的热情。人们也不看其它项目的比赛了，就在观众席上庆祝起来，又是红歌大联唱，又是彩烟飞舞，甚至玩起了人浪。这也让外国观众看了个稀奇，华夏观众什么时候开始有些爱好了？蒋灿都有些懵，这只是一场预赛好不好，好戏在后面呢。 当100米预赛开始时，蒋灿的再次出场又是让现场观众静不下来，那欢呼声一浪接过一浪。搞得场地里裁判的声音都被盖了过去，都不清楚说了什么。裁判也只好用手势让大家准备。蒋灿又是最内侧的第一道，他不知道组织者是怎么分派位置的，不过对他来说一点影响也没有。他看了看自己右边的七位选手。第四道的加拿大人贝利，他知道这人本来应该在明年的奥运会上以破记录的方式夺得冠军。“嘿嘿，现在有我在，你就永远当老二吧。”蒋灿有点不无阴险地想着。 起跑时，蒋灿因为分心，慢了半拍，这让贝利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蒋灿调整呼吸，一个加速很快跑到了第一的位置，然后顺利坚持到了终点，9秒83，又是一个新的世界记录，打破了之前蒋灿自己创造的9秒84（不被国际田联承认）。 “现场的观众朋友们，今天你们的门票没有白买，我们一起在这里，魔都八万人体育场一起见证了华夏飞人的诞生。我以无比激动的心情告诉大家，就在此前的男子100米预赛当中，蒋灿以9秒83的成绩打破了世界记录并排在小组第一晋级决赛。决赛将于明天晚上八点进行，欢迎大家明天能在这里再次见证。一小时后，蒋灿还将参加1500米的预赛，希望他再接再厉，再下一城，让我们为他欢呼吧！”当广播员的话讲完，现场的观众又开始嘶喊，对，就是嘶喊，因为之前大家都已经把嗓子喊哑了。 与此同时，华夏电视台的各个频道主管都接到了台长的命令，停下一切节目，播报之前蒋灿破两项世界记录的视频回放，除体育频道继续直接后面的比赛以外，再增加一套二套和国际频道同步直播。一开始众频道主管还不清楚是什么大事件这么兴师动众的。但到切过来的视频之后也是一个个惊住了。这小小的初中生真是一鸣惊人了。百米飞人啊！太强大了。直接破了两项世界记录，他也一下子成为了年纪最小的飞人。 随着华夏电视台所有频道都在播报这件事情，全国人民都知道了，上次只是在一个小初中里破记录，那个还有可能作假或者仪器不准什么的可能。这次可是直接在国际大赛中破的记录，这可是能得到国际田联承认的成绩。举国上下一片沸腾。从来在田径短跑项目上比较弱的华夏，一下子出了这么一个小天才小飞人，让大家的民族自豪感瞬间膨胀起来。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也是为蒋灿欢呼。 江南省老城市马涧镇中的cao场上黑压压地坐满了学生，校长满意地和大家一起坐着观看刚刚买回来的32吋大电视，电视里当然是蒋灿的比赛直播。当看到蒋灿两次第一个冲过终点，校园里也响起了震天的掌声。萧飞飞激动地拥抱莫小小，斯胖子兴奋地跳了起来，结果把凳子给震塌了。刘燕娜在蒋灿家里陪着蒋灿的家人一起观看比赛，一家人也是乐得不行，蒋爸爸还买了一万响的鞭炮，在门口点了起来。 当蒋灿以3分26秒再一次破世界记录的成绩完成1500米预赛的时候，现场的观众已经喊不出声音了。甚至有些麻木了。被蒋灿破世界记录的能力给震麻木了，大家虽然还鼓着掌，但已经喊不了声音。这让外国观众看得哭笑不得。更郁闷的是今天参加比赛的其他选手，今天的风头就让蒋灿一个人盖过去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