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见那赵五此时却没有开口咬这二人，胤禟倒是对这人产生了几分兴趣，胤禩看了看三人，呵呵笑着道：“你们两个挺不错啊，这么快就把自个摘出去了，可是昨天我可在这位什么五爷门口看到了，你们两个一人拿了一包银子，跟这位什么五爷喝酒去了不是嘛？” 二人先是一阵语塞，忙又道：“我们不过是，诱捕他，哪知道爷们已经派人动手了啊。”胤禩和胤禟当下便被二人的话给说乐了，胤禩笑着道：“好啊，你们两个这嘴却是像是个常在公门里的，这么说，你们倒还是有功之人啊。” 二人闻言忙又道：“爷，有功小的不敢当，小的当然还是有过的。”胤禟此时笑着道：“是你们确实有过，昨天差点打我一巴掌，是吧，你当时就应该打的，省的我这么麻烦。” 那人闻言忙又磕起了头道：“爷，小的哪敢打您那，不过是想请二位” 胤禟笑着道：“想请我们怎么样啊，请我们吃巴掌吧，后悔了吧。你要是打了我这一巴掌，你们全家就都可以得你的道了。”说着脸色一冷道：“全部就要升天了。” 二人此时才现，这两个皇阿哥不过是逗着他们玩，哪会相信他们所说的话啊，这时胤禟又开口问道：“那个什么赵五是吧。”见赵五此时却没有开口的意思，一旁的侍卫见状，上前便将赵五给拽了起来，一个巴掌就扇了上去，见这人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侍卫当下便又要开打，两个衙役忙道：“赵五，你就说句话吧，眼前的可是三位皇阿哥。” 赵五狠狠地的瞪了二人一眼道：“好，俗话说光棍不斗势力，我认栽了，要怎么罚吧。” 胤禟见状倒是一愣道：“吆喝，还真算是个人物啊，够光棍，不过你那些手下呢，都在哪呢？” 赵五却笑了笑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我一个。” 胤禟闻言道：“还真把自个当好汉了。” 赵五却一脸平静的道：“几位，我知道这次是栽了，可我这在街面混的，还是懂规矩的，我手下那些个弟兄，不过是听我吩咐的，吃这碗饭的，可没有自个抖落底的。” 胤禟闻言道：“听这意思，你挺够朋友的啊，不过，你够朋友又能怎样，是不是觉得出来以后，还能回到街上继续吃你这碗饭，不过你觉得你还能再回到街上嘛？我们会让你回去嘛？我可是心情不大好，你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可都不一定啊。” 赵五闻言，却是哈哈大笑道：“也是，您是堂堂的皇阿哥，我这样的地痞流氓当然惹不起你，不过我赵五也是堂堂的七尺男儿，再说了，我既然都活不了，我那些兄弟若是落你手里，估计也没得好。” 胤禟拍着手道：“好，好啊，你倒是想的明白了，不过你那两个媳妇可也在我手里呢，你也想让她们跟着你去嘛，我倒是乐意送她们走。” 赵五当下脸色变了变，然后重重一叹道：“哎！你们比我狠，我服气，那两个女人，就当我对不起她们吧。”说罢便低下了头。 胤禩此时呷了口茶道：“看来这贼窝还真不好找了”刚说到这，两个衙役便开口道：“几位爷，我们虽然不知道他的贼窝在哪，但是知道他们那伙人平时在哪出现，只要逮到两个，我想就能找到他们的贼窝。” 这下赵五，可是彻底的崩溃了，开口道：“你们这两个混蛋，吃里扒外，老子但有一口气在，定不让你们两个活安生了，你们两个住哪，我手下的弟兄们可是知道的。”两个衙役闻言忙道：“谁吃里扒外了，我们本来就是官差，你那些兄弟啊，这次我们保证一网打尽。” 胤禟闻言，颇为玩味的道：“听见了吧，赵五爷可是火了，你们的家小都不会安生了，二位官差老爷，你们不怕啊。” 两个衙役此时却是脖子一梗道：“几位爷，开恩，念在我们举报有功的份上，绕小的一回，这个赵五可是城南那片的大混混，他可是祸害了不少人，你可千万别让他出去了。” 胤禟鄙视的看了看跪着的两个衙役道：“他虽然是个混子，但还有几分骨气，你们两个，算是个什么东西。” 胤禩此时笑了笑道：“九弟，何必生气呢，还有你们，既然知道他的手下在哪出没，为什么不早早拿了他们，还看着让他们祸害一方。” 两个衙役忙道：“回爷的话，这些小子们有二三十人，你说我们哥俩，怎么能抓的来。” 胤禩呵呵笑了笑，显然这两人说的全部是假话，堂堂顺天府难道会收拾不了几个小毛贼，当下也不点破，而是开口道：“那好，这次你就配合我的侍卫们去把这些小子一锅端了。” 说罢便吩咐侍卫带着两个衙役出去了。 赵五此时愤愤的道：“什么抓不了我们，只不过是我们平时上供上的及时罢了。”胤禩自然明白，不过还是略显疑惑的道：“哦，怎么讲？” 赵五开口道：“爷，你不知道，前几年，城南那一片有几个大混子，霸着那一片，势力哪个不比我大，就是因为给的这两小子钱少了，这俩小子便带着顺天府百十号衙役，把他们连锅端了，而且还把这些个大混子流放到了外面，自从我的势力大了以后，我每月都是按时给他们钱，偶尔得一回大买卖，还会再分给他们点，要是像这次这样事主去报案了，他们给压下来了，我还会另加钱，这次这两个混蛋眼见自个保不住了，却想卖我们兄弟来邀功。” 此时，只听后堂，“当”的一声响，胤禩便知道，这是后面慧敏出的声音，胤禩略一顿后道：“看来这俩小子过得比你还好啊，就没想过报复他们一下。” 赵五无奈的道：“我们报复他们，换一个比他们还黑的来，我们不是连吃都没得吃了，就算我们拼着不吃这碗饭了，可是他们两个是官差，我们说到底还是地痞无赖，谁又会相信我们。” 胤禟此时笑了笑道：“听你这意思，还有从良的意思？不过你会干什么啊。” 赵五看了看胤禟道：“爷，小人再不济，也还有把子力气吧，我挑点东西做买做卖还可以吧。”胤禟点了点头道：“你倒是说的是这么个理，可是你现在才想回头，也不过是想求我们放你条生路罢了。看来你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啊。” 赵五此时显然平静了许多，开口道：“爷，这人哪有不贪生怕死的，小的也是人，但是小的也不是自来就走这条路的，几年前小的老家闹饥荒，一家子就剩下小的一个，小的跟村里几个后生一路讨饭，才来到这京城，可这到京城了，小的手里还是没一点钱啊，这才有人生出了这偷的心思，一开始小的们偷，还让人家本地的大混子挑理了，小的这才知道，还要给人家上供，人家才让在人家的地盘做事，可这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这一干上就收不了手了。三年前大混子让刚才那俩家伙给办了，我这才成了那一片的头。” 胤禟笑了笑道：“你都成了那一片的头了，怎么还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啊，你不是可以从良了嘛。” 赵五不好意思的道：“爷，你圣明，实话跟你说了吧，一开始我想干别的，可是手下的人却干惯了这买卖，还是下手偷人家，到后来，我管的狠了，手下更是有人开始抢了，倒是没闹出人命，也是这俩小子，帮忙给保下来了，我自然得给人家好处，可是一看我给的钱，人家便挑理了，说是给的少了，我说我已经收手了，可是事情摆在那，谁又会相信你啊，这才不得以又开始干这偷的事，总比让手下人抢人家，闹出人命来好。” 胤禟闻言点了点头道：“听你这话，你还真是不得以干这行了，不过你不觉得晚了点嘛？” 赵五又是重重的一叹道：“我也知道晚了，可我也要把我心里的话说出来，我这几年福也享了，孽也造了，知道自个也不会得什么好下场，但我自问自个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老天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啊。”赵五说着话，声音忍不住加大了许多。 胤禟抬头看了看天，不在意的道：“老天公不公，那可不好说，还是等等这两位官爷回来吧。” 说罢，众人便不再开口，胤禟看了看胤誐道：“十弟，你在这压阵，我和你八哥到后面看看。”胤誐闻言忙挺了挺腰杆，坐的笔直道：“没问题，你们去吧。” 胤禟和胤禩笑了笑，忙转回到了后堂，见二人过来，慧敏气鼓鼓的道：“那两个衙役怎么是这种人啊，昨天我还替他们求情呢，真是真是” 胤禟笑着道：“真是有眼无珠吧，这种人就不值得可怜。” 慧敏恨恨的道：“这俩人这么干，难道顺天府尹难道就不知嘛？” 胤禩摇摇头道：“这种事，说实话不是什么大事，对顺天府尹来说，不过是疥癣之疾，就是再好的地方，哪有能没小偷的。再说，顺天府尹每天也挺忙的，要说完全知道，我想不大可能，但是睁一眼闭一眼却是很有可能。” 慧敏当下便着急的道：“什么，这还是小事，难道只有杀人放火才是大事嘛。”胤禩看了看慧敏道：“你呀，这么着急干什么，这事情大小得看站在什么角度看，若这事在一个小县城里，那它也只能算是个事，杀人放火在小县城里那就是大事了，可在这顺天府尹眼中，杀人放火只要不是连续作案，他也不算大事，更别说这种小偷小摸的事了。” 慧敏这下可是彻底无语了，这是什么逻辑啊，明明对于小民百姓这就是天大的事啊，她是不懂了，慧敏当下便又道：“这还是小偷小摸，这可是官匪勾结。” 胤禟闻言，立时一笑道：“哎呦，八嫂，你终于看出，这是官匪勾结啊。”这话当下便把慧敏气的一噎。 胤禩这时转脸看了看胤禟道：“九弟，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胤禟想了想道：“这两个衙役，我看怎么也得让他们充军配了，至于这个赵五，八哥，我倒是有几分看重他。” 慧敏听了胤禟的话，此时也恢复了平静，当下便道：“九弟，这个赵五确实没看出来，看见他一副无赖像，没想到却是这么个人，而且出身还挺苦的。” 胤禩拍了拍慧敏的肩膀道：“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今天你长见识了吧。” 慧敏点点头道：“九弟，你打算把这个赵五怎么样。该不会真杀了吧。”胤禟一脸正色的道：“他偷了爷和八哥的钱，还不该杀吗。” 慧敏忙道：“又不是他偷的你，你杀他干嘛。”胤禩笑了笑道：“慧敏，九弟他不会乱杀人的，再说他现在可还再宫里，这出宫来就杀人，皇阿玛那里也不好交代，九弟不是刚刚还说看重他嘛，哪会杀他。我想九弟你是不是计划把这个赵五给收为己用。” 胤禟笑了笑道：“还是八哥你理解我，不过我还得考察考察他，不能就凭他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了他，爷可不想落个有眼无珠的名。”一听这话，慧敏立时瞪了胤禟一眼道：“谁有眼无珠了，我也知道那两个衙役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是没想到这么坏罢了。” 此时胤誐也跑了进来道：“八哥、九哥，你们怎么还不出去啊，爷一个人在那里对着那些个笨蛋，实在无趣的很。” 胤禟忙道：“十弟，外面没你压场，一会该乱了，你还不赶快去，我和八哥，吃点东西就过去。” 胤誐一听这恭维话当下便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胤誐一走，胤禟又开口道：“这样，八哥，我决定了，赵五这些人就是要用，也不能，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来，还是要让他们去过过堂，让顺天府尹落一下，然后我再收回来用。” 胤禩闻言点了点头道：“对，毕竟这事说小了，不过是找几个奴才，说大了可也能算是招兵买马，可是最容易被人盯上的，让顺天府的收收他们的野性，别跟了咱们还是手不干净，还有那两个衙役，也一并交到顺天府去，有咱们作证，想来他们也够受的了。” 闻听此言胤禟忙道：“就这么决定了。”说着刚要往外走，胤誐又跑了回来道：“八哥、九哥，那一竿子小偷都带来了，快出去看看吧。” 言罢，几人便回到了前堂，放眼一看，人着实不少，跪着一溜一溜的足有二十五六个人，那两个衙役此时也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此时赵五却跪在地上开口道：“众位兄弟，哥哥对不起你们啊。”说着还朝众人磕了几个头。 众人见状，心里却都还是在云里雾里，这当差的抓贼，不是经常事嘛，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只不过这次把他们都抓来了，有什么对不起的，不过还是开口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不就是进牢里面吃几天饭嘛，有什么的。” 赵五闻言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听这时胤禟吩咐道：“都押到顺天府去。”侍卫们听罢，忙押着一干人往外走，这下子熙熙攘攘的一群人，便出了八阿哥府，好容易众人来到了顺天府，便早有人禀报了府尹，那府尹忙出门迎接，胤禩、胤禟和胤誐打头往里面走，迎面正好碰上了那个昨天看堂鼓的衙役，胤禟走过去道：“你抬起头来。”那人左右看了看并未现自个身边有其他人，胤禟又开口道：“别看了就是说你。” 那人忙一脸堆笑的抬起了头，这一看顿时傻了眼，居然是昨天的几个孩子，当下脸色就是一变，那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胤禟又道：“我们今天还是没写状纸，你说这鼓，我能敲敲，告状嘛？对了我家大人也没来，还在紫禁城里呢，你说这可怎么办。” 那人闻言忙磕头如捣蒜，嘴里还不住的道：“爷，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几位爷，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顺天府尹诧异的问身边的师爷：“几位阿哥昨天来过？” 那师爷摇摇头道：“大人，小的不知啊，我去问一问看。”顺天府尹忙点了点头，师爷自去问了。 顺天府尹忙上前道：“几位阿哥，里面请。”胤禟看了看那正磕头的衙役道：“我们可进去了，你不拦着了吧。” 那衙役也不敢抬头，只是用力的磕着头，众人刚走进大堂，那师爷便已经回到了府尹身边，悄声道：“大人，刚刚我问过了，昨天，几位阿哥确实来过，而且是来告状的，说是自个的银子丢了，是那个张三和李四接的，不过最后却不知怎的，被这两个杀才给赶出去了。” 顺天府尹一听这话，脑袋当时就是一炸，忙道：“那两个杀才人呢？”师爷忙道：“大人我也不晓得，班房里的人说，昨天他们两个出去后，就没回来过。” 正当顺天府尹刚要说“还不快去给我找”的时候，那师爷却看见大内侍卫们站到了一边，漏出了那两个衙役，师爷忙道：“大人啊，你看那不是那两个杀才嘛。” 顺天府尹见状，心里就知不好，他只道是几位阿哥生气了，直接让大内侍卫从家里把这两个东西带来了，可万万没想到事实却是另一回事。 这时胤禟开口道：“府尹大人，我们今天可是来报案的。” 顺天府尹闻言忙道：“九阿哥，瞧你这话说的，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一声就是了，臣自当尽力。” 胤禟呵呵笑了笑道：“府尹大人，我知道你肯定是尽力，但是你手下这班人可就不一定了，昨天我来报丢钱的案子，可是你手下的这班衙役，却把我赶出去了。” 顺天府尹虽然心里已经知道了这事，但还是装作糊涂的道：“是嘛，是哪个狗才，尽然如此的不知事，看我不打断他们的狗腿。” 胤禟指了指下面的张三、李四道：“不就是这二位了。”顺天府尹见状一拍惊堂木道：“来呀，给我把张三、李四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胤禟闻言道：“慢、慢，府尹大人，就在这打吧，他们可是你府里的人，这下去打，打的轻了、重了的都不好说，而且他们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是让我的人来吧。”这话一出，顺天府尹自然明白了胤禟的意思，这明显的是怕自个这班衙役糊弄了他们。 顺天府尹见状，也不好反驳，谁让自个的人犯到人家手里了呢，当下便见四个大内侍卫，拿起水火无情棍便开始打，只一下便听到了二人杀猪般的叫声，二十棍下来，屁股上顿时是一点好rou都没了。 胤禩见状，忙悄声对胤禟道：“九弟，这可是人家的地盘，不能让人家太失了脸面，咱们的事就不好办了。” 胤禟点了点头，忙把自个昨天的所见所闻跟府尹说了一遍，顺天府尹闻言，当下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自个虽然允许这些衙役收点小钱，但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两个跟这帮贼勾结的，当下便上了火，开口问道：“张三、李四，你们两个知罪嘛。” 二人闻言忙道：“大人小的知罪，小的下次在不敢轰几位阿哥了。”胤禩闻言道：“轰我们不对，轰平民就对了嘛？” 二人也不顾屁股上的疼痛，忙磕头道：“小的们知错了，下次一定精心办差。” 府尹闻言一拍惊堂木道：“你们两个刁滑的小人，还不老实交代。” 李四忙道：“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勾结赵五等一干匪类，收受黑钱，小的下次真的不敢了。”张三闻言也忙跟着说了一遍。 胤禟看了看二人道：“什么还有下次，那还了得。” 二人闻言忙磕头道：“小的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胤禟扭头看了看顺天府尹道：“大人，这勾结匪类，按大清律是什么罪过。” 顺天府尹闻言，心道：“这是要这两个人的命啊，若真是勾结匪类，可是杀头抄家的罪了。”不过自个的手下若犯了这种事，自个能脱的了干系嘛，想到这，顺天府尹忙道：“九阿哥，他们也就是勾结了几个小偷，又不是什么江洋大盗，还不至于说是勾结匪类吧，所以九阿哥，你看是不是。” 胤禟闻言笑了笑道：“大人，这是你在审案，我等听着便是了。” 顺天府尹见状，心道：“要不是你几位在这，我能这么难做吗，转念想想，也知道，这是看自己怎么处理呢，若是不合二人的心思，自个怕是还得从来，既然自个不想让这两人死，那就只有流放、充军了，剩下的也就是远近的问题了。”想罢这才开口道：“八阿哥、九阿哥，那臣判他们流放广西，你们看如何？” 胤禟闻言笑着道：“府尹大人，他们可是你的手下，你说他们这些个北方人，去南方多受罪啊，还是去北边吧，好赖他们习惯啊。” 顺天府尹一下就明白了，这是嫌自个判的清了，这北边可就只有充军苦寒之地了，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本府宣判，张三李四勾结赵五等匪类，私相授受，现判二人充军宁古塔。” 张三、李四一听这结果，当下就傻了，他们可是在京城吃香的喝辣的惯了的，这上那苦寒之地，怕是有去无回了，当下二人便磕头道：“大人饶命啊，大人” 顺天府尹忙挥了挥手道：“拉下去、拉下去。”立时便有几个衙役将二人给拉了下去。 这时才又开口道：“赵五等人，偷盗成性、祸害乡里，判处流”流字刚出口，胤禟便道：“府尹大人，你不是都说了嘛，他们不过是偷了点东西，怎么他们偷盗什么禁物了，没有把。” 顺天府尹闻言，当下就有点糊涂了，衙役给充军了，怎么几个小贼却不让流放呢？ 顺天府尹略愣了愣道：“两位阿哥还请你们示下，下官一定遵照办理。” 胤禩这时开口道：“府尹大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怎么请我们示下呢，你说我们能比这大清律都大过去。” 顺天府尹这下更糊涂了，自个判重了，你们不同意，让你们自个说吧，你们这明显是怕砸了自个的脚啊，两个小孩子怎么比自个这个宦海沉浮这么多年的人都滑头啊，转念又想想自个若判轻了，以后还怎么服众啊。 见顺天府尹迟迟不宣判，胤禟忙开口道：“府尹大人，很为难嘛，大清律上难道没有偷窃财物，如何处置的条款吗？” 顺天府尹当下便明白了二人的意思，忙对着胤禟二人点点头，一副“我明白了”的神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