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贱男人
三年前,十六岁的我和心爱的男生偷尝了禁果,一个月以后我每天早晨起床都很想吐,一直干呕,但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一个星期以后我确定我是怀孕了,当时是我自己买的验孕棒测的,看到验孕棒上面的那两根红线,我顿时就懵了,全身一下子失去了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不知道我躲在厕所里面哭了多久。 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当天我把怀孕的这个消息告诉了我的男朋友王杰。 王杰今年已经二十岁了,我们是这个假期才认识的,他十五岁就去到大城市打工,回来的时候看到他觉得很时髦,而且谈吐很是有气势,所以便和他在一起。 在他要离开家的那一晚我被他弄上了床,没想到这一晚我居然就怀孕了。 王杰听到我怀孕的消息的时候开心极了,说他马上就回来娶我,一切责任他都愿意承担,叫我先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父母,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我那个时候茫然极了,但是听到他说一切责任他都会承担这句话的时候我才有点放心,毕竟这样证明他还算是一个男人,至少愿意承担责任,只是后面我才知道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三天后他回来了,在我们学校门口等到了我,一看到我就一把将我抱起,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 这几天的压抑顿时就爆发出来了,捏着拳头朝着他打去,当初他告诉我不会有事的,结果现在却出事了,我才是一个高一的学生啊,我都不敢想这个事要是被父母知道的话要怎么打我。 和他来到学校旁边的一个小旅馆,我给他说这个孩子一定要打掉,我现在还是学生。 但是他却一下子就跪在了我的面前,哭着对我说这是我和他的孩子,不能打,抱着我的大腿求我,还对我说实在我害怕的话叫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不要我管,这个孩子他自己来带。 看着他哭的那么撕心裂肺,我的心也跟着痛得要死,我不是不想要,我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父母,这个事要是在家里传开的话以后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家里的那些熟人。 最后王杰想出了一个办法,先请假一年,等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我再回来读书,他带我先去他打工的那个城市,这一切的费用他都来承担。 我还是妥协了,十六岁的我懵懵懂懂的,那时候的我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总是想着走出去看看,现在机会来了,虽然有点害怕,但我还是走了。 星期六我回答了家里和父母吃了一顿饭,第二天我和他踏上了前往浙江的火车。 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坐火车,在货车上我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一天一夜的火车我眼睛都没有闭一下。 王杰住的地方是在一个镇上,但是这个镇感觉比我们老家那儿的县还要大得多。 他把我带到了他的出租屋,那一天晚上他带着我去和他的朋友们吃了一顿饭,把我们介绍给他的那些朋友们认识。 这时候我才知道王杰是在酒吧工作,好像是酒吧里面看场子,我那时对看场子这个词还不怎么熟悉,只是觉得好牛的工作。 他带着我在浙江这边玩了一个星期,而我也正式的开始了和他的同居生活,吃饭不用自己去做,一个电话就有人会送来,晚上的话和他去酒吧里面坐一坐,喝点酒,一天天的生活过得是那么的惬意。 但是这个好日子不长,这天晚上我很不舒服,所以便提前睡了,王杰半夜的时候醉醺醺的才回来,一打开门就要和我做那个事。 我推了他一下说我今天不舒服,令我没想到的是王杰一下子将我的身体扭过来,一下子骑在我的身上,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开口骂道:臭婊子,居然不让老子上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当时我就懵了,并不是他这一巴掌有多痛,而是我的心里懵了,没想到平时对我那么迁就的人居然动手打我,还说出了这种话。 王杰一把扯掉了我的裤子,这一晚我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这是我来这边第一次失眠,第二天早上,王杰醒来了,看着我红着双眼坐在地上,他问我怎么起这么早。 我冷笑了一下,突然觉得这人好复杂。 王杰似乎想到了什么,伸出一把拉住我问是不是昨晚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突然一下子就跳了下来,一下子跪在了我的面前,伸手使劲的扇着自己的脸对我一个劲的说对不起,他不该这样,叫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这时候我突然觉得我好无助,估计是心里对他的依赖,又或许是我相信了他吧,我把他昨晚做的说的说了出来。 王杰一个劲的说他不是人,一个劲的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出现了,昨晚上是他喝醉了酒,叫我原谅他。 我相信了他,本以为这种事只是一个小插曲,但没想到这才仅仅是开始。 这件事过后的第三天,他是差不多天亮了才回来的,回来直接一头倒在了床上。 早上我起床,帮他把鞋脱掉,没想到他脚上穿的却是两只不一样的袜子,而且另外的那一只明显是一双女性的袜子,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了起来,盯着睡熟的王杰看,他的脖子上还有几个清晰的草莓印。 我才十六岁,我是单纯,但是并不代表我傻,一切都不用再说什么。 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我把房间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拿着他留给我的一点零用钱去外面给他买了吃的,然后回来才把他叫醒。 他坐起来的时候将我抱在怀里说了好多好听的,我就默默的坐着听他说,估计是发下他袜子的事吧,以为我没有发现,不经意的把脚缩回被子里面。 心里冷笑,但是表面上我什么都没有说,估计是做贼心虚吧,王杰他又解释说昨晚店里面的生意很好,一直到天亮都有人,所以他才回来晚了,我点了点头说辛苦了。
下午我一个人走了出去,以前觉得这个地方是那么的繁华,但是现在除了感觉繁华以外还觉得是那么的陌生,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属于我,我还仍然只是一个人。 我在楼下的电话亭里面拨出了mama的电话,在电话一接通母亲就焦急的问是不是燕子,听到mama的话我的眼泪顿时就哗啦咯的流了出来,这些时间受的委屈一下子全部涌到了喉咙。 我开口喊了一句:“妈,我想你了。” “燕子,你去哪儿了```”母亲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爸爸的声音:“是那个不孝子,把电话给我。”接着传来了mama的一声惊呼。 我的心在这一刻就像是碎了一般,只感觉到痛,无尽的悔意涌上了心头。 “从今天起你和我李松没有任何的关系,以后请你不要再给我们打电话,你要死也给我死在外面不要回来。”爸爸的话说完以后电话里面传来了嘟嘟的声音,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拿着这冰冷的电话,我傻傻的在那儿坐着,我想叫一声爸爸,但是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看着电话,我期待着它能够突然响起来,但是十分钟过后它还是静悄悄的。 我知道它不会响了,这一切我不怪谁,只能怪我自己没有把路走好,现在把自己弄到了这个两难的境界。 在这里我身无分文,只能依靠着王杰生活,不过我是真的看不了他那张虚伪的脸嘴了,我想离开,这个孩子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说不上是谁对谁错。 每天王杰给我的钱我都悄悄的存起来,因为我去医院里面打听过了,打胎也是需要一笔不菲的费用,我不敢给他要,所以只能悄悄的省下一些来。 这段时间王杰对我的态度变得越来越恶虐了,他知道不管怎样对我我在这里都必须得依靠他,所以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已经光迷茫正大的对我动了三次手。 每一次被他打了以后我都只能躲在卫生间里面抹眼泪,在这里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钱,没有生存能力,一切都只能够靠他,我根本就跑不了,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我能够跑到哪儿去。 回家,我知道那个家我回不去了,现在不知道家里的人是怎么说我的,现在我回去只会让父母难堪。 这天中午,王杰拎着一个看起来很高端的袋子回来,一改常态的对我说:“燕子,来看看我给你买的新衣服。” 尽管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但我还是走了过去,他打开袋子拿出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在我的身体上比划了一番,点了点头说还挺好看的,伸手在我的脸上滑了一下说晚上带我出去吃一顿好的。 现在看着他的这幅嘴脸我就觉得恶心,事出无常必有妖,他突然说晚上带我吃饭,还给我买了这个看起来很不错的连衣裙,心想估计这顿饭不会是那么好吃,但是我却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是把我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