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简福斯特
下了楼梯，没有去打扰卡尔，苏来到厨房，她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来重温下厨艺。 打开冰箱，苏拿起一盒酸奶来看下日期，发现是六天前生产的，六天前正是星期一，据她所知卡尔有一段时间没有到这里来住了，甚至自两人分手后卡尔都没来过。苏很了解卡尔，他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嘴上说着不喜欢怀旧风，但对于过去的事情却会无比珍惜，他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想到此处，苏的内心就像抹了蜜一样甜。 再次翻看了一下其他的食物，苏发现还真都是六天之前生产的，以前她和卡尔两个住的时候饭菜都是两人一起去买的，如今没人住了，家里偏偏还有着食材，这说明了什么？不都是为了万一她哪天突然回来，好有新鲜的食物可以食用吗？ “该死的混蛋，尽骗人家的眼泪……” 挥手将两条泪痕抹去，苏转过身来向里看去。虽然这里看不到卡尔的身影，但她能感觉到他就在那里，一直都在。 苏醒来后的动作卡尔虽没有看在眼里，但他一一的都感知到了，看着苏在厨房中左右忙活，内心便是一阵的温馨。 四个小时的冥想时间一过，卡尔便睁开眼来，入眼的是苏一盘一盘端上来的早餐。 “苏。” “卡尔，快去洗手，准备吃早餐了。” 卡尔轻轻一笑，然后便起身去洗手，苏准备早餐的样子让他想起了以前的生活。虽然那个时候的他年龄也才刚刚十六岁的样子，但无论是给父母、苏、还是外人的感觉，他都更像是一个30岁的人，这也是苏明知卡尔的实际年龄很小，却义无反顾的爱上他的原因之一，这个早熟的小男人能给她独特的安全感。 洗完手归来，苏已经坐在椅子上往煮好、切好的蔬菜盘子里倒着酸奶。 早餐还算丰盛，美味爽口的蔬菜沙拉，松软的起司面包，一个嫩黄的煎蛋外加一杯陈年的红酒。 “干杯！” 摇曳的红酒杯在空中碰撞，卡尔盯着苏的笑脸，他的脸上不自觉的也泛起了微笑。 卡尔盯着苏，苏也看着卡尔，两人谁都没去管手中的红酒，现在两人眼里的只有对方。 “卡尔。” 苏突然轻声开口。 “怎么了？” “你要是普通人该多好。哦，抱歉，我不应该这么说的。” 说完第一句，苏就后悔了，两人好不容易重新回到这件屋子，重新坐下来一起吃一顿她做的饭，自己偏偏情不自禁的就说了出来…… “你说的对，苏。我要是个普通人该多好。” 听到卡尔的言语，苏急忙抬起头来惊讶的看向卡尔。但见卡尔平静的脸上嘴角噙着一丝微笑，苏就明白卡尔的意思了。 要是……就好了，可惜他不是，他也不能…… 那自己能重新和他回到原来的样子吗？一个不变的他和一个…… “卡尔，再给我一点时间想想好吗？” 苏的目光中带着请求。 “我曾经说过的话都不会改变。我等你，苏。” 苏明白卡尔是在说曾经他当着他父母的面要娶自己的事情，不过，越是这样，苏此刻越是待不下去了，她心乱如麻。 她的内心，一个声音不停的在劝说她回到他的身边，既然他生下来就注定了无法改变，那为什自己不能试着去改变一下呢？ 可是自己为什么要改变呢？苏向来是个有主见的女人，她不希望自己这么做…… 苏离开了餐桌，她匆匆地回到卧室穿上一身工作装，然后梳理完毕又走了下来。 “卡尔，这两天你会住在这里吗？” 苏来到餐桌前，卡尔依旧坐在餐桌边上一动没动。 “这两天我回去新墨西哥州，那里有件很重要的事要我去做。” 苏好像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然后未等她重吸进一口气来，卡尔的嘴唇就霸道的稳了上来。 良久，唇分。 苏径直转身离去了，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也没在留下一句言语。 望着佳人离去的倩影，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卡尔不但没有沮丧，反而微微一笑。 他一直都不相信自己和苏没有缘分，两人认识了十三年了，也正因此对彼此了解到灵魂深处，时间虽然是个抹平双方棱角的好办法，但不是最佳的。卡尔能感觉到苏对自己的爱和她自身信念软化的趋势。 他也知道苏这一去那有松动趋势的念头又要紧锁，但他不急，一切只需等待就是了，时间不是最好的调和剂，但它给一些事情留下了足够的缓和空间。 卡尔刚才说去新墨西哥州是真的有事，哪怕他为了苏留下来，苏也不一定会在想通之前回来，她也是希望卡尔不要住在这里，至少等她彻底相同之前。 新墨西哥州距离纽约的距离有些远，卡尔打算先空间传送回Malibu的家里，然后在飞过去。 空间传送、瞬移和飞行的区别，对卡尔来说无非是一个性价比的问题。 空间传送一般都是超远距离才会使用，它需要确切的空间坐标，否则很可能迷失在空间乱流之中。 而瞬移的距离长则万米，短则数米，它不需要确切的空间坐标就能使用，一般短途的赶路可能需要它。 但无论是空间传送还是瞬移，对于精神力的消耗都很大。如果不是战斗的话，卡尔轻易不会用瞬移，而飞行无疑是最具性价比的，他对精神力的消耗极少，短途的慢速飞行，精神力的自动回复就能够补足飞行的需要。 而哪怕是慢速飞行，也远比地面上跑的汽车要快多了，更别说在空中到哪儿都是直来直去的，远比开车要省时间的多。 …… 新墨西哥州一座方圆不过四五千米的小镇，此时通向镇内的公路上，一辆银色的奥迪R8敞篷版跑车正向着小镇疾驰而去。坐在驾驶位的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带着黑墨镜的年轻男子。 跑车的速度很快，十分钟后，银色的小跑就驶入了这座小镇。 “吱——” 跑车在房门号“1001”的房屋前停了下来。车上的年轻男子摘下墨镜，然后从副驾驶上拿起西服外套下了车。 这人正是远道而来的卡尔，他在位于新墨西哥州的分公司处听取了属下做的报告，然后就孤身一人开车来到了这处小镇。如果事情不出错的话，他要找的人就在这间屋子里了。 “咚咚咚！” 门是敞开的，卡尔敲门的声音将屋内忙碌的三个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请问，你是？” 一个刚才伏首在案的女人开口问道。 “我是卡尔，这不是赛尔维格博士嘛！” 卡尔站在原地说道。 “卡尔，果然是你，好久不见。都怪我，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你来。” 艾瑞克·赛尔维格博士走上前来，然后十分激动的和卡尔握了握手。 “艾瑞克，看来是找你的？” 依旧是那个女人问道。除了她，还有个看起来年纪刚二十出头的女生边听着歌边用双眼不住的打量着卡尔。 “不，我是来找你的，想必你就是简·福斯特博士了吧。” “是我，不过你是……” “我是卡尔，韦斯特投资公司的一员。” 卡尔走上前来说道。 “著名的韦斯特实业公司的董事长是卡尔先生的父亲。” 这一句是艾瑞克说的，他怕简孤陋寡闻不知道卡尔的小公司，所以主动的说道。 然而，艾瑞克的话一出口，卡尔就感觉要遭。对于简·福斯特这种几乎把人生都奉献给所研究的事业的科学家来说，富二代什么的他们才不感冒，甚至内心鄙视之都有可能。 确实如卡尔所想的一样，本来简并没有如艾瑞克所想一般无知，虽然简没有跟他们提起过或者说提起过但他们忘记了，但简确实清楚的记得，这间屋子里所有的精密仪器设备都是由韦斯特投资公司免费赞助的。 但艾瑞克的一句话却将简对于卡尔这个韦斯特投资公司“员工”的好印象几乎打消了一个彻底。不过，好歹是投资自己研究的公司的代表，而且卡尔一进门那句博士让简很满意，所以她十分给面子的主动和卡尔握了握手。 “事实上，我是听说简女士的研究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为了见证这一刻，所以我冒昧前来，希望能在这里一起等待奇迹的发生。” 见到简的表情还算友善，卡尔内心松了口气，虽然就算简撵她走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可能，但那样就太尴尬了，他这一路赶来，不就是为了死皮赖脸的待下去吗？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研究的吗？” “当然，当时你向公司申请研究资金的时候，可是我亲自批准的，而且是最大化的满足你的要求。” “哦？居然是你批准的！” 简捂着嘴，有些惊讶的说道。 这几年来她的研究能够如此顺利，和源源不断的资金有着莫大的关系，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研究，但别人不知道啊！ 通过研究天体的运动来研究神话的科学性？这是什么破研究，一般人都会认为这是开玩笑的事情，或者说是疯子才有的想法，但是简幸运的从这个公司拿到了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