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早餐的电话
第一次，里欧弄醒了一回兰斯，看着兰斯那没睡好的充血眼睛，里欧没有一点报复的愉悦感，“早餐在下面。” 一夜都没睡的里欧实在算不上精神抖擞，靠着感知魔法调节身体的状态还算能过。沉默了在餐桌旁吃着早餐，看着兰斯耷拉着脑袋挪入浴室，没忍住，“如果我向你报案，麦迪森失踪了，你受理么。” 兰斯耷拉的脑袋靠在了浴室门口，根本没看里欧，没什么精神的、也没有语气的，“如果我问你和失踪人的关系，你怎么回答。” “刚认识的。” “恩。”兰斯萎靡的精神下还是保持了警察的逻辑，“那刚认识的人，你怎么确认这人失踪了。” “他不在家，找不到他。” “所以你刚认识一个人，就知道他的家在哪里了。” 里欧沉默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扯嘴角，“你就不能直接填个人口失踪表，然后发个寻人启事什么的么。” “不能。”兰斯的头从门口缩回去了，是水热了，关上了浴室的门。 里欧皱着眉继续对付自己的早餐。 电话响了。浴室里传出兰斯清醒了许多的喊叫，“接电话！” 里欧撇着嘴，端着餐盘，简单的，“嗨。” 这不是兰斯交待的么，不要废话‘这里是兰斯的家……’搞的里欧和个仆人一样，简单一个‘嗨’就好。 “嗨？”听筒那边愣了一下，“你父母没教过你电话礼仪么。”呃，是曲字会会长艾瑟拉。 里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紧张的放下手里的餐盘，“是我，里，里欧……” “我知道你是里欧。”听筒那边是不耐烦，“我说了会联系你的。现在方便么，听说你现在和个警察住一起。” “呃，他在洗澡……”诚实，但不太需要分享的信息。仅用来表达里欧现在的慌乱。 “很好。”听筒那边到不介意的样子，“现在听好，我没有多少时间，一会儿要陪亲属去殡葬之家讨论葬礼细节。去上班之前，去趟科林那边，贝奇街，知道吗，那条街上有个干洗店，告诉店主我派你去的，他会给你一套送洗衣服。拿到衣服后收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等我下一步。” 里欧一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眨着眼，一边犹豫着，“为，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要么按我说的做，要么……”听筒那边居然安静了一会儿，笑了，“呵呵，我刚意识到，我好像没有什么威胁你的筹码。但，没关系，你知道，我可以用上魔法，再把我刚才的命令重复一遍，你想要这样吗？” “不，不用了，我会拿衣服……” “很好。再见。” 里欧果断了一次，“等，等一下！寇，寇森夫人……”里欧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会长大人，大明显，‘会长女士’没‘寇森夫人’能拉近乎，不是么。里欧的选择是对的…… “叫我艾瑟拉。夫人让显老，而寇森是我丈夫和儿子的姓，我平时不喜欢被这么称呼。”听筒那边立下了规矩。 “好，好的，艾瑟拉。”里欧除了遵命还能怎么样，“我，我能问你个事情吗？” 正好的，兰斯一头湿漉的从浴室门内伸了半个身体，“是的电话？” 里欧没回答兰斯，而是对着听筒，“我听公会的魔，魔法师说，曲字会可能有治愈狼人的古魔法。我，我想确认一下，是真的吗？” 兰斯愣了一下，也不管果体和湿漉了，跳到了里欧身边，挤眉弄眼的‘谁？曲字会的魔法师？’ 听筒那边沉默着，片刻后，“里欧，你的警察室友在旁边么，我可以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 里欧推开了兰斯几乎贴上自己的身体，一手湿漉的在身上抹抹，“我的室友我的同乡，他在回家休息的时候被狼人咬了。”实话，是最好的说明。 “好吧，我知道了。”听筒那边有了笑意，“我还正在好奇这几天将军每次提到你那莫名的笑意是哪里来的了，呵呵，原来是这样，你给他带来个狼人，呵呵呵……” “我，我没有给他带……”也不知道为什么，里欧就是不喜欢艾瑟拉的说法，想要纠正。 “行了，不用说了。不管是哪个公会魔法师告诉你的，他错……不，我不能说他错，但也正确不到哪里去。你如果你想碰碰运气的话，去找斯通，我相信，你和斯通还有点为完成的事情，不是么，他正在科林的要求下，向你展示黑魔法的知识不是么。” 里欧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被抢断。 “呵，不用惊讶，我是曲字会的会长，掌握自己的核心成员干了什么，是我的工作。不用担心，我从不在意科林和斯通的那点黑魔法研究，反正都是理论上的，不需要在意~” 理论上的？不需要在意？呃，艾瑟拉大概刚是想在里欧面前显示自己会长的能力，结果么，她自己大脸了。 里欧非常清楚，科林先生和斯通先生的黑魔法研究，都不是理论上的！ “去找斯通吧，你应该有点黑魔法知识基础了，所有被淘汰的魔法都可以称为古魔法，黑魔法就是一种。刚好，斯通应该告诉过你，他的家族曾经就是黑魔法实践者。去斯通那边碰碰运气吧。” “好的。”里欧冷静下来了，是话题到了他不得不冷静的地方，“谢谢。” “不用，你为我做一件事，我帮你一下，很公平。我会再联系你。”挂了。 里欧放下听筒，脸色马上阴沉了起来，和电话内容无关——兰斯还果体又湿漉的站在旁边，一脸期待的，“谁的电话？说的怎么样？有方法……” 在这问题让里欧烦躁之前，里欧随手扯过了电话旁的桌布，按到兰斯下身，“衣服！”里欧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室友都有这种糟糕的习惯，“然后不怎么样！曲字会会长没有能治疗狼人的方法，但另一个人，斯通先生那里可能有，我之后要去找斯通先生……” “之后？不，现在！”兰斯命令着。 里欧懒得理了，继续端起自己的早餐，得加快速度了，要去干洗店取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