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公司广告

    继昨天，老板缺席后，今天寇森连面都没有露一个，只是在里欧午休时，和凯特一起在寇森的办公室看库克的烹饪节目的中间，接了个寇森的电话。

    “为什么你会接电话。”冷静的，没有语气的，提问。

    “呃，电话响了，所以，恩，我接了……”里欧老实的回答，并让凯特静音电视。

    “是啊。”冷静的，没有语气的，感受这话里的意思，“我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然后你就接了。”发现重点了么，老板在自己没上班的情况下打到自己办公室的电话！被员工接了！“里欧，我太失望了。”一遍不够，“太失望了。”

    “午休！”凯特撇过了话筒，“现在是午休！寇森，别这么小气！里欧今天上午又给我们拉了几个客户哦！我也整理了完了上个月的工资财务了哦！可是我们的老板先生，您一上午做了什么工作呢？？”简直就是来自灵魂的拷问。

    听筒那边憋了半天，“行了！不说这个了！让里欧接电话！”

    凯特撇着嘴凑到电视机前去了，模仿着库克处理食材的手法。

    “我在。”里欧有点惭愧，如果不是听到了电视里库克的声音，有点好奇库克在干嘛，他还真不想没大没小的跑来寇森的办公室，至于接电话，那是本能，他的工作就是电话哎。

    “我在巴顿日报的广告部……”

    先别管寇森自报所在地的莫名行为，里欧在听到这个时候紧张一下。这不是斯通的地盘么。

    “我刚和广告部的部长，斯通先生，谈好广告合作……”

    啥？

    如果我们没记错的话，昨天寇森气冲冲的翘班，是因为他妈艾瑟拉和斯通先生的，呃，成人关系的。今天，就正主和和气气的谈生意了？？

    “*！”突如其来的粗口让里欧惊了一下，然后，听筒那边就爆发了，“见鬼的斯通！见鬼的巴顿日报！见鬼见鬼见鬼！”

    “寇，寇森先生？”里欧有点心惊，到底怎么回事？紧张的看了眼凯特，凯特翻了白眼，放弃了继续看电视里的库克，凑过来了。

    听筒那边是大口的深呼吸，冷静已经在那一串见鬼中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是完全的烦躁和阴沉，“老子本来是来这里和这个斯通讲道理的！老子绝对不能接受我妈和这种家伙在一起！*！但是！*！老子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说着说着就他妈变成谈生意了！真是见鬼了！我这个公司从来就没有打过广告！所有客户都是老子一点点累积起来的！现在妈的要在报纸上打广告了！*！*！！”

    “先，先生……”里欧感觉自己的耳朵一阵嗡鸣，“先别激动，我，我没听明白……”

    “没什么不明白！我已经签了半年的广告租约！别问我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就是傻逼！斯通说什么我就傻逼的同意了！见鬼了！真是见鬼了！我当时到底在想什么！！”

    里欧还是不明白，“寇，寇森先生，有广告，不是件好事吗？”不明白中也还有点明白。寇森见鬼的东西，肯定是魔法，诡诈系。呵，如果乔治能靠一个低级的‘诱导’骗吃骗喝的混到现在，那斯通先生用点高级货，把一个来‘讲道理’的会长之子搞成来生意会谈！

    “好什么？！”寇森似乎更怒了，“你知道广告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会有人看到广告没事儿就打个电话来买杯子！你想一天24小时呆在办公室里接电话吗？！”

    什么？？

    而这位老板寇森还没有结束，“我们公司现在就很好！有稳定的订单！偶尔出些散客的订单！这就够了！几个人、几个工作岗位！这就够了！！我不用这公司多么大！有多少员工！我没那个心情管那么多人！给那么多人发工资！！”

    早就说了，这公司，没救了。萝拉辞职去追究更好的机会，还真是各种意义上的明智。

    里欧现在的整张脸就是懵逼，像陆地上的鱼一样，无声的开合着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已经完了！我已经签了合约了！下周！下周‘寇森杯子’的*电话就会出现在巴顿日报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的公司，完了！”

    里欧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是大脑短路了，他无法把一件分明美好的事情和寇森此时的愤怒挂在一起。

    听筒两边都沉默了很长时间，寇森在深呼吸下稍微平静了一点，“准备一下吧。”

    “准，准备什么？”本能的提问。

    “招人！”寇森恶狠狠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入里欧的耳朵里，“凯特的财务部分可以先不动，但你的职位，话务员，必须要招人！”

    “我，我准备？”还是本能的提问。

    “当然！”这当然充满了甩责任的语气，“你的职务，你的下属！当然你去招！”

    等一下，里欧听到了点分心的东西，“我，我的下属？”

    “啧！不想升职？”这也是来自灵魂的拷问。

    “呃，想，想……”里欧能怎么说。

    “那就去招人！你也知道该去哪里招人！我招你的人才市场！资料和文件在我抽屉里，左手边最下面！下午不用打电话了，你已经升职了！研究好招人的资料！明天就去人才市场给我坐着！不招到三个……不，五个人，不准回来！！”

    里欧眨了眨眼，“哦……”

    “电话给凯特！”

    里欧有点愣的把听筒递给了早就在旁边撇着嘴的凯特。

    “不公平，为什么我的职位不动。”凯特不愧为公司的老员工，开口居然是这种话。也是神奇。

    有点小，但里欧勉强能听见，“我不信任其他人，特别是财务！”

    翻着白眼的凯特，“好吧，但我要涨工资。”

    “随你了！”呃，这是可以‘随你’的东西？算了，里欧决定专心听，“公司的布局要改一下了，话务员办公桌和电话要加，凯特，你处理这些。”

    “我们应该通知莉雅。”本公司的货源负责人，从不出现在公司里。

    “你通知！”然后挂了。

    呃，让我们一起懵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