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出勤
也不知道是夜晚的什么时间，里欧正睡的深沉，做着现在已经成为日常的噩梦——变换的空间、交错的时间、随意出场的人物，魔法、异族……就不详细说了，只说这虚幻的梦境和真实的重合的那一瞬。 里欧感觉到了坠落，坠落，坠落，感觉坠落了一年，触地了。 “呃……”里欧下意识的拱起了趴在地板上的腰，捂着鼻子。 “醒了？” 里欧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声音是谁的，全身心只有鼻梁上传来的剧痛——正面朝下的掉下床这种事情，哎，谁没有过一两次呢~不管是人为还是无意~ 翘起的屁股被拍了一巴掌，随即里欧的腰就被提起，捞回了床上，“醒了就起来。”反应过来了，是丹尼尔的声音。 里欧依然捂着鼻子，被强行‘唤’醒的双眼中全是血丝，勉强辨认着黑暗中在床边的人形，“你，你干什么啊……” 衣服被直接甩向里欧的脸，“穿衣服。” “呃，现在几点……”看向了闹钟，凌晨两点！“呃……” 由于里欧的动作迟缓，丹尼尔开始拿着衣服往里欧身上套。根本无关里欧配不配合，刚醒来，都没有完全清醒的里欧就和只芭比娃娃一样的被套上了外衣外裤，然后整个像布袋一样的被丹尼尔扛在肩上。 当里欧终于有点反抗意识，开始挣扎的试图摆脱自己被扛状态的时候，丹尼尔已经站在后院了，随手就把里欧丢到了自行车后座上，“坐好。” “等一下！我们去哪里……”深夜的冷风让里欧完全清醒起来，所以他看到了——路口转向的警车。兰斯的车，“呃，我们要跟着兰斯出勤吗？？” “对！”带着笑意的回答。 “呃，兰斯知道我们跟着吗？？”里欧的屁股被金属质地的后座膈应的生疼。 丹尼尔用行动回答了，他加快了蹬踏的速度，不得不让人折服的用自行车完成了甩尾，和兰斯的警车平行了。单手脱把儿的敲了敲兰斯的车窗。 兰斯的车并没有降低速度，降低的是车窗，兰斯那张无语又烦躁的脸出现在了车门里。 说话的达尼尔，大拇指指着里欧，“我把魔法师带上了，你可以放心我不会给你添乱了吧！” 呃，情况似乎很明确了——兰斯接到了警局的出勤电话，兰斯出动，丹尼尔要跟去，兰斯拒绝，丹尼尔把里欧扛下床，三人并行的前往某犯罪现场。 兰斯的眼角抽搐着，又把车窗摇上去了。是完全不想回应的意思了。 兰斯应该是有想甩掉丹尼尔的意愿了，仗着自己的警车，无视了几次限速路牌，闯了几次红绿灯，也完成了几次高难度飘移。但丹尼尔蹬着踏板，似乎根本没费什么力的，全程跟在后面。 终于在红蓝灯光（警示灯）开始密集一点的地方，兰斯放缓了车速——他们还在诺尔区。 “你们不要靠近！”兰斯在警戒线的外围停了车，瞪了一眼丹尼尔和里欧，“影响我们办案的话，我就不认识你们！！” 里欧非常无辜，无语的摩擦着被深夜冷风吹的冰凉的脸。 “当然的~”丹尼尔这么答应着。但我们可以当他只是放了屁！不靠近的话，跟来干什么？家里睡觉太浪费生命么？ 丹尼尔唯一表现出来的诚意就目送了兰斯走入警戒线，开始和其它警察交流，再没功夫管这丹尼尔和里欧而已。 “我们走。”丹尼尔指了个方向，率先走了过去。 “等一……”里欧现在很清醒，所以知道是徒劳，算了，不多说了，跟上了。 被警戒线围绕的是一栋民房，比兰斯的家占地大两倍的样子，显然是在诺尔区更高档一些的住宅。但这栋房子似乎不是家庭用的，前院上立着‘卡帕兄弟会’的标牌——是巴顿大学的兄弟会之家。 丹尼尔走的方向是绕过了警察和被拘捕的年轻小伙子们，以及正门的侧巷。 “里欧，弄个魔法，看看这里发生了什么。”丹尼尔一边越过黄色的警戒线，在侧墙的窗户上往里面瞄了两眼，一边吩咐身后的里欧。 “你自己听不到吗？”里欧抿着嘴，“你没有什么超级听力之类的东西么。” “兰斯有么？”被反问了。 “呃，没有。”里欧感觉自己好蠢，不过现在想起来，兰斯好像除了力气大点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当然的，人形态。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对自己使用的感知魔法。 “派对、扰民、投诉、违禁药物、收缴、肢体冲突、升级、过激反抗、请求支援……”里欧开始把他听到的关键词复述出来，同时无语的看着丹尼尔已经翻入了窗子，“我们不该进去……” 真的和里欧的道德水平没一点儿关系，他被丹尼尔提入了室内。 “魔法，里欧。”丹尼尔继续吩咐着。 里欧只能照着做，诡诈魔法从指间施放。主要是镜像——仅仅去除两人存在画面的镜像，不被走过的警察发现就好。里欧并不想使用什么改变认知的魔法来影响警察的工作，毕竟那些带着手套、四处choucha违禁药物的制服警察们，看起来有点让里欧感觉自己的在看电影的感觉。 跟在丹尼尔身后放镜像，里欧的心情开始糟糕起来，因为这座‘卡帕兄弟会’内，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家具了，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破碎的酒瓶、倒塌的桌椅，还有被警察拿着小刀破开的沙发垫……一片狼藉。 而里欧是知道这座城市的违禁药物交易，是属于谁的生意的，呵，对了，吸血鬼的。以前知道吸血鬼将军在做这样的业务是一回事——还记得么，里欧还无意中帮吸血鬼们铲除了一个竞争对手。但如今看到这些东西是被什么人消费的，还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就完全是另一种感官刺激…… 那些年轻人，可都是学生啊，高等教育的学生啊！ 里欧的身体突然被丹尼尔扒拉着的按向墙边，里欧还算反应快的在他们面前施放了镜像，让一位提着一袋白色物质的警察从身边走过。 “我讨厌这种东西。”丹尼尔再次开口了，“人类的‘毒’，制作这种东西的家伙应该下地狱，人渣。”意外的正义感？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反正明天不上班，里欧，呵呵，我们来帮兰斯破个案怎么样~干掉制作这些东西的罪人，也算是我给这座城市的见面礼了~” 里欧心情更糟糕了，“是吸血鬼做的。”无奈的，“你要是住在巴顿，早晚要知道的。不如现在就告诉你好了。吸血鬼控制着巴顿的‘毒’品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