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百万分之一

    “醒醒，醒醒~”艾瑞克推醒了在树杈上睡着的里欧和兰斯，“它又开始行动了，前往下一个观察点~”这么说着，一手一个，抓住了里欧和兰斯，开始往其它树木纵跃。

    虽然还在迷糊中，但里欧依然配合了艾瑞克的行动。三个人影在树影中移动，被扰乱而震动枝叶，在淡淡的青色附上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通灵魔法的‘消声’。艾瑞克用了一次后，就交给已经学会的里欧用了，“正好，分担一下我的魔力消耗。”

    到达新的观察点后，兰斯再次努力尝试了一下，望向剧艾瑞克和里欧都指的方向使劲看，依然，和每次观察点一样，屁都看不到。放弃了，靠着树干，继续补眠。

    说起来也挺搞笑的，来这里就是观摩丹尼尔的变身，但只有两个魔法师通过感知魔法在这树影重重的夜幕下看的到丹尼尔的狼身在暴食提前准备的食物。真正需要观摩的兰斯本人，什么都看不到。

    里欧不是没想办法，用了一次攻击式的‘真实冲击’，强行提升兰斯的感官，但结果很糟糕。事实证明，恶心难受只是中了真实冲击后，最缓和的症状，激烈的，有像兰斯一样忍不住疯狂咆哮的这种。结果就是，三个人狼狈的躲避丹尼尔狼身的追捕，好不容易等真实冲击的效果过去，才重新回到观察点，远远的看着。

    于是没换几次地方，兰斯就开始无聊了，睡意传染给里欧后，这两个家伙就这副德性了。

    好在还有认真负责的艾瑞克一直关注着丹尼尔狼身的动向，带着两人行动。

    兰斯已经靠着树杈再次睡过去，里欧看了一会儿，已经安静下来，专心啃噬一只羊腿的‘狼’，扯掉了感知魔法，靠向了兰斯身边，准备闭眼。

    刚合上，睁开了，看着依然负责的观察着艾瑞克，“艾瑞克。”

    “恩？”

    “你移动的魔法，是什么，为什么我看了这么多次，还没有学会？”

    在树林中的纵跃，速度比不上吸血鬼，但绝对也不是普通人能完成的动作。里欧只能想到魔法，但让里欧疑惑的是，如果是魔法，为什么自己没学到？自己那神奇的自己都无法解释的魔法天赋呢？

    艾瑞克回头看了一眼里欧，笑了，开始解扣子。

    “你，你要干什么？”里欧看着已经把上衣脱掉的艾瑞克，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艾瑞克笑着，“你再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呵呵，看这里。”指着了自己的左胸。

    里欧皱了皱眉，凑近了点，看到了，仿佛在皮肤下的淡淡印记，是个五角星。里欧想起了本杰明手臂上的十字，“这是什么？”本杰明的十字是他属于魔法公会的标识，科林先生也有，记得么。那，艾瑞克的这个……

    “这个叫‘生命物质化标记’。”

    里欧一脸疑惑，“啥？”

    “呵呵，魔法很简单，只是个‘轻便’魔法，你会制造魔法器对么，在物质上附着属性，达到特殊效果的物质魔法。”艾瑞克穿回衣服，指了指里欧的脖子。吊坠的绳子。

    里欧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前，“轻便？让东西变轻？”

    “恩，然后，就是我纯粹的身体技巧了。”仿佛得意的一挑眉，“我是格斗大师，平衡性、敏捷性、空间利用能力，都是一流，呵，成为杀手需要这些能力，而我，很擅长。”

    所以，在树木间跳跃，靠的是身体素质。里欧不想多讨论杀手的能力，“轻便？你让你自己变轻了？”

    “对，很多时候，这很管用。”对着里欧笑了笑，“我猜你的疑问就是，为什么我能对我自己使用物质魔法。”

    这并不是里欧最初想到的疑问，但这么总结，可以。原因么，对自己使用物质魔法，意味了什么？意味了对生命体，魔法师自身使用了物质魔法。

    艾瑞克的解释继续了，“这是技巧，欺骗性的技巧，这个标记，让魔法低阶的物质魔法暂时无视对生命体的无效，而产生效果。”

    在这里，必须要强调一个物理常识了，人，是没办法自己把自己举起来的，所以，魔法师自己的念动魔法，也不能让自己飞起来。唯一类似这种效果的，就是艾瑞克的这个‘轻便’了。

    里欧皱了皱眉，“我曾经给自己的皮肤使用了坚固。”被第一份超市夜班工作的前辈揍的时候，“而我没有用这个欺骗性的技巧。”里欧确认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奇怪的标记，连胎记都没有。

    艾瑞克挑了挑眉，“你确定，你使用的坚固么。”

    里欧想说确定，但，摇头了。真的不确定，里欧不带吊坠的时候，有把初级魔法使用出高级魔法效果的‘习惯’，不记得了么。不想对艾瑞克解释这个，“我记错了，我是对衣服用的。”

    “哦。”艾瑞克打量了一下里欧，还是笑了，“你真不擅长说话，算了，反正已经知道你是个特别的家伙了。而且，我倒也不怎么奇怪，毕竟，你和魔法公会的关系不一般。”

    “怎么又和魔法公会有关系了。”里欧抿抿嘴，还要他强调多少遍，他不是魔法公会的人。

    “因为这个欺骗性的技巧就是魔法公会研发出来的。”艾瑞克耸着肩，“魔法公会一直在试图把高级物质魔法的方向定位到空间魔法上，刻意的弱化生命物质方面的研究，所以，弄出这个标记，烙印在了所有魔法公会魔法师的身上，让他们习惯中低级的物质魔法，也能对生命物质起做用的错觉。”

    呃，在从各种方面了解了一些魔法公会的作为后，里欧倒是真的觉得这是魔法公会会做的事情。

    但新的疑问也出现了，“那，物质魔法在高级时，其实是有空间和生命物质两个方向？”

    “不。”艾瑞克笑着摇摇头，“还是只有一个，空间。”

    里欧不懂了，“为什么？”

    “因为，恩，什么是生命，物质经过无次的相互反应、变化，有了生命。从石头，到第一个单细胞生物。里欧，空间，是承载物质的地方。因为有了空间，才有了给物质相互反应、变化的地方，才有了生命。这叫做，空间的可能性。是空间，给了生命诞生的可能。这可能或许几率不足百万分之一，但因为空间的存在，它让这百万分之一的机会，诞生了。所以，当你说高级物质魔法的方向，你会说是只有那微小几率的生命，还是说，给了一切可能的空间？”

    里欧还是有些不懂，“既然生命的几率都那么微小了，为什么魔法公会还要特别弱化，呃，即使有人往生命方向研究，得到的成果也只是空间魔法可能中的百万分之一。”听起来就觉得可怜，不是么。

    艾瑞克这次笑的很，很，特别，“你真有意思，里欧。你没听说么，生命，是神造出来的。不是魔法师，研究出来的，哪怕百万分之一的几率，也不行。”

    哦，这样啊……生命魔法，是神不允许的，是黑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