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弃妃难为:君王,我要休夫!在线阅读 - 第215章

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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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早有准备,但亲耳从别人的口中证实,夏侯缪萦却还是觉得胃里突然一阵痉挛,翻滚如同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般。[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26825;&33457;&31958;&23567;&35828;&32593;&119;&119;&119;&46;&109;&105;&97;&110;&104;&117;&97;&116;&97;&110;&103;&46;&99;&99;]。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小說网首发)

    心底千头万绪,在这一刹那,似‘乱’麻紧紧搅在一起,结成一片‘混’沌。

    “缪萦meimei……”

    容珞琬却是嗓音柔柔,轻声劝道:

    “不管怎么样,岚霜meimei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无辜的……你怎能眼睁睁的看着,王爷杀死他的亲生骨‘rou’呢?”

    说这话的‘女’子,珍珠般的明眸里,满溢的都是物伤其类的悲悯,明明字字句句里,都是对夏侯缪萦的指责,偏偏一把娇弱的嗓音,全然听不出半分这样的口气。

    夏侯缪萦冷冷一笑,连掩饰都懒得:

    “珞琬jiejie也说,孩子是王爷的,要杀要剐也都是他的事……既然如此,几位jiejie要打抱不平也好,要苦苦求情也罢,应该找的人,都是赫连煊,而不是meimei我,恕我无能为力……”

    半转身子,却是连多望一眼对面各‘色’‘女’子缤纷的神情都不愿,只闲闲吩咐着一旁的小丫鬟:

    “穗儿,送客……”

    得令的小丫鬟,立马摆出一副防卫的架势,挡在她家公主面前,开口道:

    “我们家公主不欢迎各位,请吧……”

    容珞琬似不能置信:

    “缪萦meimei,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夏侯缪萦不由笑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什么良善之辈……”

    容珞琰却是轻飘飘的瞥了一眼,那尚跪在地上的沈岚霜,施施然的开口道:

    “岚霜jiejie,看来你跟你腹中的孩儿真的是注定无缘了……缪萦meimei既然不肯救他,他想必是活不到明天的日出了……”

    夏侯缪萦一字一句的收下他们的冷嘲热讽,‘唇’边不由漾起一抹浅笑:

    “说完了吗?说完了的话,各位jiejie就请回吧,不送……”

    话音刚落,一直跪在地上做受害者姿态的沈岚霜,却突然发作起来:

    “缪萦meimei,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的孩子……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儿吧……”

    声嘶力竭,字字泣血一般,面前的‘女’子,一张总是化妆明‘艳’的脸容,此刻却仿佛戏台上涂了过满的白‘色’油漆,被从楚楚可怜的一双明眸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出来的泪水染了污,瞧来有一种诡异的扭曲;她紧紧攥在夏侯缪萦袖间的手势,不知何时,已趁机攀上她的双手,那浸了血红凤‘花’汁的纤纤指尖,就贴在她掌心的肌肤,指甲尖利,手背青筋毕‘露’,仿佛稍一用力,都会毫不留情的将她狠狠刺穿……夏侯缪萦忍不住眉目微微一皱。(hua.广告)

    眼下,她管不了这一切是真是假,更不打算承担旁人或喜或悲的心情带来的后果。

    她只想将这溶月居里的所有不速之客,都紧紧关在房‘门’外,一个人也不剩。

    张了张嘴,夏侯缪萦下令逐客的字眼,还卷在舌尖,没有来得及出口,却听平地里一把冷冽的嗓音,蓦地响起。说的是:

    “你们在这儿闹些什么?”

    突如其来的熟悉的男人的嗓音,‘激’的在场的众人,美目中都是不能自抑的划过一线‘精’光,但旋即便敛了去。

    沈岚霜几乎掐进夏侯缪萦掌心的手势,似乎微微一僵,连带着她整个人,都仿佛木了一般,呆呆的停在原地。

    夏侯缪萦心头一跳,男人毓秀‘挺’拔的身姿,却已一阵风一般,掠向她的面前。

    “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沉沉嗓音,低的仿佛只得她与他可闻,犹如爱侣间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亲言蜜语,藏也藏不住的情深与关切。

    就连容珞琬,都几乎没有得他如此呵护过,更不消说,在场的其他‘女’子。

    眼里,终不可免的染上了薄薄的一层悲凉,莹润水汽,仿佛随时都会从容珞琬的眼底,大颗大颗的滚落出来。

    容珞琰藏起嘴角浮起的一抹冷笑,娇媚脸容上,神情淡淡,有若旁观。

    跪在地上的沈岚霜,一双眼眸,几乎垂到尘埃里去,掩住了面上的一切情绪。

    惟有柳依依,好不懂掩饰的咬牙切齿。

    夏侯缪萦却只觉得莫名的疲倦。

    摇了摇头,干涩的喉咙,滚过阵阵灼痛,开口道:

    “只是让他们出去就好……”

    赫连煊轻轻覆上她微凉的指尖,感觉到在他掌下的‘女’子,似乎微微挣扎了下,却最终没有挣脱,由他握着。

    眼帘微抬,望了她一眼,眸底一片幽深,敛去了,惟余冷冷锐茫,‘射’向对面的一众‘女’子:

    “没有本王的允许,谁让你们踏入溶月居的?”

    清清冷冷的一把嗓音,听来无喜亦无怒,却像是携着锐利刀锋,划破‘春’日寒凉的空气。

    “阿煊……”

    语声一鲠,容珞琬莲步轻移,像是不由自主的踏前一步,想要靠近对面的男子,转瞬却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只远远的站在那儿,眸里一片似水忧伤。

    夏侯缪萦垂了眼眸,将一切都关在视线之外。

    跪在地上的沈岚霜,却突然膝行到男人的面前,沙哑嗓音,焦切而惶恐:

    “王爷,你不要怪各位jiejie……他们也都是为着替妾身求情,才会来找缪萦meimei的,不关她们的事,一切都是妾身的错……”

    满目泪痕,我见犹怜。

    赫连煊望了她一眼,眸里却惟有一片冷冽。

    转首,目光一厉,‘射’向不远之处的管家:

    “本王吩咐你的事情,你就是这样完成的吗?”

    清清凉凉的嗓音,却自有一番久居高位者长年修养下来的威严。

    但见老管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王爷赎罪……是老奴办事不利……”

    匍匐在地的老管家,看起来瑟瑟发抖、诚惶诚恐的模样。

    容珞琬似于心不忍,向前劝道:

    “阿煊,你不要责怪钟伯……是我们几个人将‘药’碗打翻的,你要罚,就罚我们吧……”

    明眸若水,终难忍的染上丝丝委屈,容珞琬嗓音低浅,柔弱的仿佛被冷风轻轻一吹,便会碎成一地的粉末。

    赫连煊冷峻容‘色’,似乎和缓了些许。

    容珞琬眼眸微垂,芊芊十指,不自觉的攥紧手中的锦帕,仿佛在紧张的等待着什么。

    赫连煊却是眉峰一敛,卸去了所有的情绪,只转而吩咐跪在一旁的管家:

    “再去端一碗‘药’来……”

    语声一顿:“本王亲眼在这里看着她服下……”

    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压抑而暗涌。

    夏侯缪萦心中不由一跳。抬眸,望向身畔的男子。此刻,他也正静静的凝视住她,幽深寒眸里,一丝柔情之外,包裹着片片决绝的冷硬。

    “王爷……”

    沈岚霜嘶喊出声,一双纤巧的‘玉’手,紧紧扯着男人衣袍的一角,急切的乞求着:

    “王爷,妾身求求你,不要对我们的孩儿这么残忍……他也是你的骨‘rou’,是你第一个孩子……”

    赫连煊却只冷冷打断:

    “他不是……本王不会让他生下来……”

    一字一句,冷冽没有温度。全无转圜的余地。

    沈岚霜像是僵住了。

    夏侯缪萦沉默的站在一旁。

    容珞琬却显然不能置信的望着面前的男子。

    “阿煊,你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你怎么忍心?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欢岚霜jiejie腹中的孩儿,他也是一条无辜的生命,你怎么能够说不要就不要?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怎么会变得如此残忍?”

    声声控诉,痛如刀割。容珞琬定定的望住对面的男人,晶莹的明眸里,满是水漾的悲伤。

    赫连煊没有看她。

    一直没有出声的柳依依,此刻也仿佛终于忍不住愤愤开了口:

    “这都要怪夏侯缪萦这个贱人……若不是她,王爷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是她对王爷下了‘药’、落了蛊,才让王爷……”

    语声未歇,却已化为一声极尖锐的痛呼,柳依依身子颤了颤,踉跄一下,险些跌倒在地,右手本能的捂住嘴‘唇’,但见那些漫延在口腔里的血沫,迅速的从她的嘴角淌出,蜿蜒如一条妖‘艳’的蛇,触目且惊心。

    赫连煊语声凉薄:

    “本王若再从你的口中,听到一句对缪儿的冒犯……下次,本王要的就是你的舌头……”

    冷酷而残忍。不带一分一毫的感情。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所有的声音,都虚化成一片荒芜,惟有柳依依哀戚的呻‘吟’与痛呼声,久久响彻在每个人的耳畔。

    夏侯缪萦却只觉全身上下、四肢百骸,在这一刹那,莫不像是被狠狠扔泡进了冰水里泡着一般,刺骨的冷意,一点一点的渗进血管里,生生的疼。

    “够了……”

    清冽嗓音,突然划破一室暗涌,似撕裂的丝绸。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射’向那突然出声的‘女’子。

    夏侯缪萦却只觉无尽的疲累。

    抬眸,望住面前近在咫尺的男子,夏侯缪萦一字一句,开口道:

    “赫连煊……你做这一切,都是给我看的吗?”

    沉默,突如其来的沉默,像是一块厚重的千斤巨石,陡然压在每个人的头顶,沉得没有边际。

    这一刹那,赫连煊寒眸如刃,只是紧紧的盯住面前的‘女’子,眼底情绪,暗流汹涌,几‘欲’淹没。

    夏侯缪萦静静的回望住他。

    没有人说话。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冻结成冰,连呼吸都几不可闻。

    “退下……”

    沉郁嗓音,像是陡然从天际划下的一道惊雷,迅猛而闷重,携满一触即发的暴怒。

    “全部都给本王退下……”

    嗓音更烈,赫连煊一张清俊脸容,如笼霜沁雪,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惟有冷峻眉峰下,一双灼灼眼瞳,定定的将映在眸底里的那一道单薄身影,如同桎梏一般牢牢攫住,幽深似海,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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