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空戰奇兵
「聽說由於敵軍龍騎兵的襲擊，塔爾布村已經被燒起來了……雖然我們基於同盟關係，向加爾瑪尼亞請求派遣援軍，可是聽說先鋒部隊要三周後才能到達……」 「……加爾馬尼亞他們是打算見死不救吧。敵人在這段時間裏，一定可以輕易地把托里斯汀的城下鎮也納入掌握之中吧。」 聽到這段話的才人，臉色變得慘白。由於安莉艾塔公主將要舉行婚禮，所以學生餐廳裡的大部分的工作人員都獲得休假，而謝絲妲自從尋寶結束後，就直接留在家鄉塔爾布村。 才人突然想起了數天前，自己與謝絲妲的談話。 ... 『父親剛才說，跟曾祖父來自同一個世界的相遇，也算是一種命運的安排。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你也住在這個村子裏。那樣的話，我也……那個，可以辭調現在的工作回來這裏……』 『…………』 『不過，不要緊，我想這還是不行的吧。才人先生就像鳥兒的翅膀一樣，一定會飛到別的什麼地方去的。』 『……謝絲妲，你的曾祖父和我，都不是這個世界出生的人。那是一個不同於這裏的世界，我就是從那個世界來到這裏的。我的親人還在等著我，我是總有一天要回到那裏去的人啊。』 『才人先生……』 『在這裡的期間，我可以憑自己的力量來保護別人。可是，僅此而已。我沒有跟別人共同生活的資格，一定沒有……』 『不過，曾祖父他……不是也留下來了嗎？』 『你的曾祖父沒有剛達魯烏的力量，而我卻有。一直以來，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敵人，但是在這種力量幫助下都將他們一一擊敗了。所以我覺得這種力量，一定會引導我走上歸途的，我有這樣的預感。』 『那、那麼，我可以等你嗎？我雖然只是個沒有任何優點的女孩，但等待的話我還是做得到的。如果才人先生無論怎樣努力去找回去的方法……但最後還是沒找到的話……』 ... 同樣的，聽見戰爭這詞的露易絲，臉色也大變起來。 看到才人轉身衝出去，露易絲也只好急忙跟上。 兩人從主塔衝出來的時候，尼歐正蹲在一旁，不曉得在燒些甚麼東西。 心急如焚的才人，並沒有注意到尼歐的行為。不過跟在後面的露易絲倒是注意到了。 「……尼歐你在幹嘛？」 「我在焚屍。」 尼歐將手上的一疊紙從中撕成兩半，疊在一起後再撕一次，接著全部丟到火堆裡。 雖然露易絲搞不懂尼歐到底在做甚麼，但是還是拉住尼歐後領，將尼歐拖到零戰附近，而尼歐也少見地沒有任何反抗。 「才人！」看著才人檢查零戰，露易絲喊了出來。「你到底想做甚麼？」 「那還用說嘛！」才人大喊著，「當然是要去塔爾布村！」 尼歐用著一副無力的表情看著兩人的爭論，但在黑色瀏海下，卻是一雙眼神銳利的雙眼。 「畢竟獲得了那什麼傳說中使魔的力量。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大概也不會想要去救人。大概只會是渾身發抖，躲在一邊看而已吧。可是，現在卻不一樣，我現在擁有『綱達魯烏』的力量，我的話也許能夠做到。如果是我的話，也許能把謝絲妲……把那個村子的人們救出來。」 聽見才人這段話，尼歐笑了，而且是那種打從心裡笑出來的笑容。 不過爭辯中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 【即使沒有我的誘導，才人依舊沒有被『綱達魯烏』這股力量沖昏了腦袋阿。那麼接下來……】 打定主意的尼歐，爬起身來。 「總之，露易絲妳留在這裏。」 才人把露易絲留在原地，向著格魯貝魯的實驗室跑去打算去拿汽油。露易絲看著才人遠去，緊緊地握住了拳頭，不住地嘀咕著。 「露易絲、露易絲、露易絲醒醒。」 尼歐在露易絲面前彈了彈指頭，試圖喚回露易絲的注意力。 「對了尼歐，你趕快幫我勸勸才人！」總算想起尼歐存在的露易絲，連忙說著。 「怎麼勸？露易絲你以為才人為什麼要叫你不要去？」尼歐苦笑地說，「露易絲你想毀掉才人好不容易擠出來的勇氣嗎？」 「不過，只要露易絲你再對才人講一次『不要去』，說不定才人就會聽妳的喔。」尼歐一臉戲謔的表情。 「可……可是……總之，你快阻止才人，不要讓他去送死！」 露易絲一時語塞，最後乾脆直接命令起尼歐來。 「為什麼？」 「尼歐你！」聽見尼歐的回答，露易絲不敢相信尼歐會這麼無情。「你打算眼睜睜的看著才人去戰場送死？！」 「……話如果沒一次說完，果然很容易造成誤會。」 尼歐突然自言自語著，同時從背後拿出始祖的祈禱書來，交給露易絲。 「你這是？」露易絲反射性接過祈禱書。 「說來話長，所以我就長話短說。」尼歐指了指自己左手上的黑色符文，「露易絲你應該知道吧，我跟才人都是傳說中的使魔這件事。」 「但是那畢竟只是傳說！」露易絲著急地說著，「就算是傳說中的使魔，遇上軍隊一樣會死的！」 「那麼，再加上一個虛無的繼承人呢？」尼歐微笑著。 「那也沒……咦？」露易絲的臉色突然變得很精彩。「……甚麼意思？」 「既然我們是傳說的使魔，那露易絲你自然也不可能是普通的魔法使，不是嗎？」 「可是……可是！」露易絲還想說些甚麼，就被尼歐打斷。 「露易絲你先翻開祈禱書，看完之後再說。」 尼歐比了比祈禱書，示意露易絲翻開。 露易絲一時之間，被尼歐的話弄矇，只好半信半疑的翻開祈禱書。 就在露易絲翻開的一瞬間，露易絲手上的水之紅寶石戒指以及始祖的祈禱書突然光芒大作。同時本該空白的書頁上，突然出現了文字。 露易絲認出，那是古代的咒語文字。由於曾經研究過，所以露易絲對這些文字並不陌生。 『序文。』 『如今，把我所知道得真理記載於此。世上所有的物質均由微小顆粒構成。四大系統即是通過干涉微小顆粒，予其影響，同時讓其產生變化的咒語。此四大系統分別為『火』、『水』、『風』、『土』。月神給了我更強大的力量……』 「你他喵的最好給我省略掉那些無意義以及拖字數的說明，不然我絕對會讓你明白，甚麼叫書本的夜市人生──不曉得你的書頁夠不夠拿來折一千隻紙鶴。對了，我後面那堆火堆正叫囂著，說他們現在已經饑渴難耐了。」 尼歐雙手胸前交叉警告著。 『……恭喜你已經成為『虛無』的繼承人，以下就是虛無魔法的三個基礎咒文，爆發（Explosion）、解除（Dispell_Magic）、幻想（Illusion）。』 『還有算我求你……拜託，不要再把我交給『永夜之海』那個虐書狂了……』 露易絲瞬間進入三白傻眼狀態。（○△○） ... ... 才人與拿著汽油的格魯貝魯回來之後，卻只見到尼歐待在零戰旁邊，露易絲則是不知道跑哪去。 「尼歐，露易絲呢？」才人疑惑問著。 「不知道耶。」尼歐裝傻中。 事到如今，才人已經不想去管尼歐到底想幹嘛。對才人來說，為了保護給自己關照、溫柔的人，所以才選擇坐上零戰。 但是，這次行為很有可能會送命。如果自己不小心…… 才人並不希望……被露易絲見到自己的死狀。 格魯貝魯將汽油全部加入零戰的油箱後，才人坐上零戰。突然，才人想起自己忘記帶某個東西，就見到尼歐把防風鏡丟過來。 才人順手接住，將其戴在頭上。 「才人，不要辜負了『拉包爾的貴公子』這名號。」尼歐大聲說著，「沒擊墬五十四機前，不准回來啊！」 「尼歐……」才人猶豫了一下，最後對著尼歐大吼著，「如果我發生了意外，就請你幫忙照顧露易絲了！」 「嘎！你說啥！引擎聲太大我聽不到！」 尼歐將手放在耳朵旁，裝作聽不到的樣子。 不過也由於引擎聲音，才人也沒有聽見尼歐的回答，只能從尼歐的表現猜測。 【到這地步還要裝傻嘛……】 才人碎碎念了一下，靠著『綱達魯烏』所得知的知識，知道學院裡的空地長度並不足以當成跑道，只好作出手勢來表達。 「格魯貝魯老師，請你從前面吹來一陣風吧。」尼歐作著翻譯。 就在前方刮來一陣大風時，才人打開了通風片，鬆開煞板，整架零戰以極高的速度衝了出去。 「嗚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由於衝力比想像中還大，才人整個人被壓在座位上。 「才人，露易絲她──」 後面的尼歐似乎在說些甚麼，但是才人完全沒聽見。 【這種速度──可以了！】 才人拉起cao縱杆，整架零戰就這樣飛了起來，翱翔在異世界的天空中。 看著飛上天空的零戰，本該興奮不已的格魯貝魯，臉色卻已經變得慘白。 「你、你說，瓦利埃爾小姐在，在那架飛機上？！」 「恩啊。」尼歐毫無悔意地點頭著，「我剛剛才想起來的說。」 不理會格魯貝魯，尼歐從口袋中拿出了三個蓋亞記憶體。上面分別有著『Ｅ』、『Ｂ』、『Ｒ』三個符號。 「希望『Engine』記憶體沒有把零戰太過強化，不然我可沒信心用『Bird』跟『Rocket』趕上阿。」 ... ... 不久之後。 塔爾布村的火災雖然算是平息了下來，但留下來的卻是一片慘澹無比的戰場。草原上集結了龐大的部隊，正在靜靜地等待著跟駐紮在港口城鎮拉羅謝爾的托里斯汀王軍的決戰打響的那一刻。 在阿爾比昂陸軍的上空，為了從天空中保護己方的部隊，從萊克星頓號起飛的龍騎士隊們正不斷地盤旋。雖然托里斯汀的龍騎士隊也時不時發動零散的進攻，但全部都輕而易舉地被擊退了。 才人坐在零戰上，看著被燒成廢墟的塔爾布村。 『這個草原很美麗吧？我一直想讓才人先生看的就是這樣的一幅畫面。』 想起謝絲妲曾經跟自己介紹過的草原，如今卻變成了一片焦黑，而阿爾比昂的軍隊正在無情的踐踏著。 才人握住cao縱桿的手，握得更緊了。 兩個阿爾比昂的龍騎士，正從正前方靠了過來。才人看了下雙方高度，也打定了主意。 那兩名龍騎士，看著從上方直直向自己飛過來的東西，還以為是托里斯汀方落單的龍騎士，兩人不禁打起賭來。 「要不要比一下誰先擊落他？」 「那你輸定──危險！」 兩人完全沒料到這名『龍騎士』的速度如此之快，還來不及反應，就看著『龍騎士』從自己頭上呼嘯而過。 「嘖！」勒住騎乘的火龍，正打算回身追擊的兩人，見到了不可能在哈爾凱尼亞絕對見不到的飛行技術。 零戰機身直接翻轉一百八十度後，機頭一拉直接朝下飛，緊接著，直接在空中畫出一個華麗的半圓，就這樣反向飛行，來到了兩人身後。 本該以為該減速繞一大圈，才能進行空中追擊的的兩人，不禁看呆了。 這種飛行技巧，根本不需要減速就能完美轉向。 【我們……辦得到嗎？】 這是兩人被擊落前，最後的想法。 才人壓下板機，七點七毫米子彈呼嘯而出，精確地將兩條火龍掃成蜂窩。 空戰技巧，『Split_S』，在才人手上完美的重現。 「奇怪……零戰的俯衝速度速度，與馬力有這麼大嘛？」 剛剛才人在翻轉機身時就發現，這架零戰的性能比預料中的還要好，但是現在情況不允許才人多想，朝著下一個龍騎士飛去。 三騎龍騎兵見到零戰擊落自己的友方，連忙並排在一起，打算一起迎戰零戰。 「來吧！別小看地球了，幻想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