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可怜天下父母心
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正在指挥着丫鬟、伙计们挂大红灯笼的岳员外，忽然想到：唯一的女儿红英已经好久没有回娘家了。他禁不住转向正在挂喜联彩带的大儿子大喊：岳虎呀，都过去了七八天了。不知道为什么，你meimei至今都没有回府一趟呀？ 闻听此言，岳虎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惊呼一声：咦，爹爹说的是啊。该不是因为咱们，把李云龙的生活费夺了回来交给了meimei。李府人就将咱meimei软禁在府里吧？ 那边打太极拳的岳豹一听，可就跟被人掏出了心儿一样。立时，他就咋咋呼呼起来：爹爹、哥哥，你俩真的勿用再“杞人忧天”啦。周围十里八乡的人们，任谁都知道：咱和哥哥师出名门武功超群，我看就是谁再借给云飞几个胆，恐怕他也绝对不敢软禁咱meimei吧？ 正在院子里看着孙子、孙女“捉迷藏”的岳夫人，听到这里急得快步奔过来，嘴里忙不迭地说：豹儿，千万莫要太轻敌啦！你两个外甥年纪尚小还不懂事儿，压根就不知道必须保护着自己的娘亲。眼下，你meimei可谓是“孤身一人面对李府的人”。依我看，你和虎儿还是前往李府一趟。否则，娘亲的心儿就难以平静下来啦！ 岳虎赶紧走上前搂住娘亲颤抖的身体，听着她那颗心儿，“噗通、噗通”地直跳。他急忙“呯、呯”地拍着自己的胸膛激愤地说：娘亲，豹弟说的很对。你就别再担忧啦！咱现在就和豹弟去一趟李府。看看meimei是否安全吧？ 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开口说话的岳员外，一下子想起：岳虎、岳豹这对兄弟俩，自小就对去私塾里读书识字没有一点兴趣。偏偏，他俩就是喜欢拿着棍棒在院子里，“舞刀弄枪”地玩耍。而且，就算是“噼里啪啦”挥舞一天，他俩也不会喊累哦！ 当时，岳员外看出来：这对小哥俩不喜学文，酷爱武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暗自打定了主意：咦，咱不妨寻了武林高手来府中，对他俩传授武艺。说不定，日后他俩还能“大有造诣”啊！ 主意打定了的第二天，岳员外就派出家丁们，四处寻找各大门派的能人，来府中比武。四天之后，家丁们就从四面八方带来武术界的精英。 第二天，岳员外就带着这些人来到响马镇伊府衙门，委托响马镇伊府川官丘国辉，和各位签下“生死契约”。契约的内容就是：比武现场，刀枪无眼。大凡是前来参加比武之人，全都“生死由天”。自愿签下契约！不得反悔！ 契约中间，盖有见证人：川官丘国辉的印子；还有，伊府府衙的印子。契约的下方，就是：参加比武之人的印子和罗纹印。还写明了，比武地址：响马镇伊府府衙院里。契约尾部写有：比武时间，公元前某年某月某日。 看到这里，各位朋友们肯定会说：笔者朋友，这份“生死契约”，可谓是“人命关天”啊！一个小小的川官，何以敢充当见证人呢？又何以敢借出府衙院子，为这场“生死由天”的比试现场呢？ 关于这个问题，还不就是因为：岳府所作所为，全有那位在朝为官的至亲给庇护着啰！不管哪一朝那一代，谁不巴结有权有势的人呢？何况丘国辉，只是一个小小的川官呢？ 经过了两天两夜的激烈搏斗，能够浑身上下“皮毛未伤”地站在：伊府府衙的院子里的人，就只剩下两位瘦高个子的中年男子。非常巧合的是：这两位来自天津虎牙山的人，竟然是师承一门的师兄弟，分别是“全真派”和“修真派”的掌门。 于是，岳员外就重金聘请了：这两位武艺高强的武林泰斗，在府中专门教习两个儿子练习武艺。这对兄弟俩勉勉强强地把史书经文，念到了秀才的水平，就没有心情继续读书应试进士了。就整天待在府中跟随两位武林高手苦练武功啦！ 别看这对兄弟俩读书识文没用，可是，对于武术却是与生俱来的绝顶聪慧。简直一教就会啊！哎，怪不得这个世上，永远永远流传着：人各有命，这一辈子有的没的，都是命中就注定啦！ 仅仅过了一年，这对兄弟俩，就把两位武林泰斗的精髓武艺，学到了七成的地步。两位师傅通过多次化妆易容和徒弟交手，却试探出：这对哥俩的阴险狡诈。两人心知肚明：绝对不能继续将自己的功力，继续传授给这对兄弟俩啦！ 于是，两位师傅当晚就留下纸条：岳老爷，现在两位令郎的武功足以防身，和保护府中安全啦。由于，他俩的胸怀极其恶劣，您老委实不宜再让他俩学武功。否则，后果定将不堪设想啊！咱俩都是两大门派的掌门人，也绝对不宜在外面久留。就此拜别吧！ 第二天，岳员外醒来了在院子里溜踏了一圈，发现住在东厢房里的两位师傅，还没见出来。他不禁想到：往日的每天早晨，两位师傅总是一大早的就在院子里，面对面地晨练着。 于是，岳员外就来到东厢房的门口，一边敲击着一边叫喊着：两位师傅，天都大亮了。你俩怎么到现在还没出来呢？马上，就可以吃早餐啦！可是，过了很久很久，房间里面，却并没有传出：两位师傅的应答声。 这时，岳员外又发现了房门虚掩着。于是，他就顺手推开了房门。这才发现：原来，两位师傅早已不辞而别啦。接着，他就看见：窗户下方的书桌上面，有一张纸条。信手拿来一看，却惊讶至极地看见了：两位师傅，对他两个儿子的担忧。他的心儿，不禁“噗通、噗通”地乱跳起来。彷佛就要跳出嗓子眼啦！ 直到门外面，传来两个儿子的脚步声，混夹着呼喊声：师傅，天已经大亮了。你们怎么还没出来呢？岳员外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将纸条放进上衣的口袋里。望着急匆匆奔进来的两个儿子，默然地说：刚才，两位师傅说，已经出来一年多了。他俩身为掌门人，必须回去整顿帮规。所以，一大早就全走啦！ 闻听此言，岳虎、岳豹急得大喊：爹爹，这两位师傅武功修为极其深厚。我们现在就去天津虎牙山继续学艺吧！说着话，他俩就像约好似的，一齐迈动脚步就要冲出去。 想起两位师傅信中所说之事，岳员外急忙伸手紧紧拽住两个儿子的胳膊，笑着说：虎儿、豹儿，以你俩目前的功力，已经足够防身和保护府中安全。这个武功嘛，就不要再学啦！ 岳虎、岳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抓耳挠腮地说：爹爹说的也对，咱们全都听您老的话吧！岳员外一听，悬着的心儿才“啵”地一声落下心底啦！ 两位师傅临走留下的话语，禁不住让岳员外又再次唠叨起来：虎儿、豹儿，你俩以后凡事都要懂得必须冷静处理。万一迫不得已和人交手，也要注意留几层力道。以免致人伤亡啊！ 现在，回想到这些的岳员外，猛地搂紧身边的夫人心情舒畅地说：林氏，咱们两个儿子自从学会精湛的武术，主要的营生就是：替附近十里八乡的贩运商、摊贩们，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和货运平安。以此收受一定的保护费啊！ 岳夫人见自己的男人，总算回过神来了。也开心地接上话茬：因为两个儿子武功高深，附近十里八乡的商人们，见了他俩总是忙不迭地掏出应有的酬劳。看来，当初选择让他俩学武功。还真是选对啦！ 岳员外将嘴巴贴近夫人的耳垂边，压低声音说：因此，咱也觉得那个李云飞，面对虎儿、豹儿又夺回了云龙的生活费。肯定绝对不敢把红英怎么样的，豹儿说的真是对极啦！ 然而，这边两位老人悬着的心儿，刚刚落下了心底。院门外面就传来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混合着岳豹猴急猴急的声音：爹、娘，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闻听此言，两位老人的心儿，猛地又随即升浮到嗓子眼。他俩就像约好似的，一齐转身望着飞奔而来的儿子紧张兮兮地说：豹儿，难道云飞那个混蛋，真的将你meimei软禁在府中啦？ 岳豹摇着头说：爹、娘，meimei没有被谁软禁在府里。可是，却发生了比meimei被软禁还要过分的事情。岳夫人没有想到：自己和夫君眼巴巴地等来的结果，却是如此的残酷无情。接着，心中的担忧，随之颤抖着蹦出来：哎呀，你就别再调咱俩的胃口。快说你meimei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呢？ 岳豹拉着两位老人的手，心急如焚地说：爹、娘，咱和哥哥看见meimei在李府后院里，做着本来应该李府丫鬟、伙计们做的事情。你们快点随我去李府看看吧！ 听到这里，岳夫人也拉着儿子的手亟不可待地说：豹儿，你就快点说出李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给你吓晕啦！岳豹急忙说：爹、娘，咱meimei在李府后院里挑着粪水，给一棵棵的果树施肥。你们说：这算不算是丫鬟、伙计们应该做的事情呢？ 岳夫人一听，就忍不住地惊呼一声：哎呀，一个小小的李府，竟然有人胆敢让咱的女儿挑粪水，给一棵棵果树施肥呢？哼，咱现在就去李府。咱倒要看看这个人长了几颗脑袋瓜呢？ 然而，岳员外和夫人想的却是一点儿也不一样：咦，就算是丫鬟、伙计们忙不及的话，红英还有李云飞这个夫君。挑粪水，本来就是一个男人最最最应该做的事。这个世上，又有哪个男人不爱自己的娘子。会可恶到让自己的娘子做这种不体面的事儿呢？ 想到这里，岳员外的邪气就猛地窜了上来。他拽着夫人的手就冲向岳府大门，嘴里一个劲地气呼呼地嚷嚷着：哼，好你个李云飞呀，你身为红英的夫君。不管怎么说，她也为你们李府生下了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就等于是李府两条根苗啊！你竟然只顾掂记着虎儿、豹儿的仇，不思她劳苦功高之情。还逼着她做这种低贱、卑微之事啊！ 爹爹气呼呼的话语，随着风儿徐徐吹动，全都一字不落地飘进岳豹的耳中。听到这里，他禁不住闷哼着说：哎呀，好你个李云飞。爹爹骂得一点儿也不错啊！你如此对待红英meimei，你真是可恶至极。既然你不领和她的夫妻情谊，不去替她挑粪水给一棵棵果树施肥。那么就别怪咱对你不客气啦！ 说到这里，岳豹就拉起两位老人的手压低声音说：爹、娘，你们还是一个站到我的面前，一个站到我的背后，紧紧搂住我的腰部和颈部。今天，我心里只想着快点去李府替meimei报仇。因此，咱等不及你们做撵轿了。还是让我运用“凌波微步”功力，助我们三人快些去李府吧！ 闻听此言，岳员外、岳夫人这才想起：他俩的豹儿会武功。他俩禁不住哑然失笑地说：哎呦，咱们气头上，竟然忘记了豹儿的能耐了。哈哈，咱俩真是太“粗心大意”啦！ 说着话，岳员外、岳夫人就一个站在他的面前紧紧搂住其腰部，一个站在他的背后紧紧抱住了其颈部。见爹、娘都已按照他所说的机宜做好了准备动作，于是岳豹也运用“千斤索”的功力搂紧了他俩的腰部。 然后，岳豹就运用“凌波微步”的功力，随着他一声吆喝“起步”的同时，他和爹、娘就一起升到了半空中。接着，他就找准去李府的方向，就再也心无杂念、快速地飘过去。 而此时的李府之内，岳红英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说岳虎：大哥，今天这件事情，完完全全是我自愿做的。因为，作坊里的生意有了李云飞、李云剑的帮忙，压根就不再需要我这个“外行人”啦。所以，我待在府里天长日久没有事情惦记着做。心情真是郁闷至极啊！ 岳虎莫名其妙地责问：红英meimei，如果你真是觉得闷得慌的话。我来问你，这么些日子，你为什么又总是不回府探望一下爹、娘呢？你应该知道，两位老人对你可谓是“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地宠爱着。以前的你总是三五天就回府探望爹、娘。可是，你的心里，却又缘何突然似乎遗忘了两位老人呢？ 耳听着的责问，岳红英立即辩白：大哥呀，因为你们上次抢夺了小叔云龙的生活费。每天夜里，咱就平白无故地于梦境之中，遭遇到李云龙频繁地大喊大叫。试问：有谁置身于日积月累、解不开的烦恼之中，还能想到其他的事情呢？ 岳虎一听，埋头沉思了一下说：红英，话是这么说。可是，不管怎么说，“挑粪水”这件事情，都是一件极其不体面的事情。身为你夫君的李云飞，理所应当想到：不能让你做这种低贱、卑微的事情。按理说呀，他就算不安排丫鬟、伙计们去做。也应该替你做这份不体面的事情啊！他又何以对你正在做的事情，“视若无睹”地任由你挑粪水给一棵棵果树施肥呢？ 岳红英急忙替夫君李云飞分辨：大哥，肯定是作坊里的生意太忙碌啦。他的脑袋瓜没有一点空余地方，再装着其他什么事啦。大凡是一个有所作为的男人，我知道一点点的小事儿，压根就不可能提起他们的注意力啊！还望你千万莫要多想，回府之后，可要记着在爹、娘的面前，还望你能够替云飞多多美言几句哦！ 岳虎听到这里，禁不住抓耳挠腮地说：红英，你刚才所提需要我做的事情。恐怕我说了，也是不管用啊！红英惊讶至极地说：大哥，不管怎么说，爹、娘都知道，平时就算你最最最稳重。我只能恳求你千万要帮忙啊！ 岳虎面露难色地说：刚才站在后院门口看见你在挑粪水，给一棵棵果树施肥。豹弟就气得转身运用“凌波微步”的力道，升到半空中飘回府里。我想这会儿，他一定已经带着爹、娘快到这里了。你也知道你在爹、娘心目中的位置，是何等的重要啊！ 岳虎心疼至极地看着眼前的meimei，伸手替她擦拭干净脸上的汗水之后，他又苦笑着说：红英，咱现在坐在你的身边，都能闻得见粪水的味儿。你说，待会儿爹、娘闻见了你身上说的臭味儿。肯定会暴跳如雷地要教训李云飞，到了那个时候，哥哥就是长了十张嘴。恐怕也劝不回爹娘和豹弟能够回心转意啊！ 闻听此言，岳红英这才想起：刚才，瞅见了大哥在后院门口喊她。她就立即丢下粪桶冲出来，也忘记了去洗澡间洗个澡了。就领着大哥来到自己的房间里谈话啦！ 低头闻见自己传出来的粪水味儿，岳红英心知肚明：如果，待会儿让爹娘瞧见了自己这副尊容。豹哥再趁此机会闹着寻找李云飞的话，那么他不在府里的事儿，肯定就要露陷了。哎呀，大事不妙啊！ 想到这里的岳红英，不由得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望着岳虎不好意思地说：大哥，我现在进洗澡间洗个“马虎澡”。爹娘和豹哥来了，还拜托你替我找个借口搪塞搪塞。要不了多久啊！ 哪知，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岳红英的耳朵里，就钻进了二哥岳豹的“隔空传音”：红英meimei，咱和爹娘一心一意来李府，准备为你伸张正义。真的想不到，我的傻meimei竟然想着去毁掉证据。不过，很遗憾至极地告诉你，已经来不及啦！ 二哥岳豹的“隔空传音”刚落地，房门外面，就传来爹、娘急火慌忙的话声：红英，赶紧把李府阮老夫人喊到前厅去，再派个伙计去作坊里，或者是县衙里，把李云飞这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喊回府。我们倒要看看究竟是哪路神仙蛊惑着他，敢如此对待咱们唯一的女儿呀？ 闻听此言，岳红英心里一个声音在充满激愤地呐喊着：岳红英呀岳红英，上次你的两位哥哥为了呵护你的未来，残酷无情地夺回了李云龙的生活费。致使他现在是死是活还都尚且不得而知哦！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让爹娘和豹哥，再搅和得李府寡母幼儿不得安宁。绝对绝对不能“错上加错”啊！ 想到这里，岳红英硬起心肠转向走进房间里的爹娘和豹哥说：爹、娘、二哥，咱们已经多次对不住李府所有人了。这次的事情，其实是我不放心丫鬟和伙计们，对果树的施肥力度。因此，我就自己做了。咱拜托你们就别再多想啦！ 岳员外、岳夫人，一个劲地赶来李府，为的就是替唯一的女儿伸张正义。他俩真的不会想到：岳红英竟然如此和他们说话。最为关键的是：这些话的背后，似乎还多了一层万分抱怨啊！ 岳夫人首先不依不饶来了：咦，红英呀，咱们辛辛苦苦来到这里。你怎么竟然这么个态度和我们说话呢？从小到大，咱们都是这么保护你啊。怎么着，合着是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嫌弃咱们多事啦？ 岳红英急忙转向爹娘解释自己的想法：爹、娘，咱怎么不知道，你们和两位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和两个儿子的将来呢？只是，经历了上次的事件，李府所有人都还不知道，李云龙究竟是死是活呀？因此，女儿觉得此时此刻，咱们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真的特害怕，自己的头上再挂上一个“逼死婆母”的帽子。今天，就算女儿对不住你们了。求你们别再惊动婆母，赶紧回府吧！ 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开口说话的岳员外、岳虎，终于明白了：上次的事件，已经让岳红英觉得愧欠李府所有人。今天，她不让他们再次为难李府所有人。其实，都是自有她的苦衷啊！ 想到这里的爷儿俩，就看见了冲动的岳豹，和莫名其妙的岳夫人一齐转向岳红英，意欲发话。他俩赶紧默不作声地上前紧紧拽住两人，冲着这对娘儿俩一个劲地挤眼睛，示意两人不要再出声。然后，就拽着两人离开这间女儿的卧室，奔向李府大门。 望着爹娘和两位哥哥的背影，岳红英忍不住叹了口气。心想：李云飞呀李云飞，自从嫁给你进入李府，咱一直在做“自私自利”的坏事。今天，咱总算也做了一回心安理得的好事啦。但愿，你能够平平安安地找回李云龙。以便减轻我的一点罪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