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近水楼台先得月
白宜琴看到是自己公司的人,这才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从自己怀里取出那个木盒子,交到为首的男人手上,虚弱的说:“这是这一次护送回来的青铜烛台,你一定要把它交到博物馆。” 男人清冷的眸子看都没有看白宜琴交给他的东西,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被人突如其来的抱着,而且还是这么一个陌生的男人,她有些不适应,还可是她第一次这样和男人亲密接触,尽管她现在已经筋疲力尽,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可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脸。 她暗恼自己的没出息,都是这样紧张的情况了,怎么还有这么旖旎的想法。 这一刻,若是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下去,应该是白宜琴过于虚弱瞬间晕了过去,而抱着她的男子则是好心的把她带回家,悉心照料,最后加日久生情。 但,眼下是现实,不是狗血剧情,唯一相同的是,白宜琴确实因为体力不支而晕了过去,可席少宁并没有把她带回自己的家,更也没有悉心照料,而是把她送进了医院。 他今天因为手头上有一个项目的开发案没有完成,所以今天才在公司加班到很晚,可是没想到出来的时候会遇见这一幕。 他刚才之所以对她出手相救,是因为看到她怀里紧紧护住的东西,虽然隔着木盒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但是能用生命来守护的,必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东西。 还有,就是看到她抓着自己裤管求救的时候,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里,散发出的坚定,尽管她双颊微肿,嘴角还渗着血丝,已是狼狈不堪,可是那样坚定刚毅的眼神,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尤其是从一个女人眼中流露出来的,他不禁为之动容,坚硬的心也瞬间软化些许,所以这才出手相救。 白宜琴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入眼的皆是白色,想要稍微抬一下自己的手臂,却发现根本动不了,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全身,简直就像是被车轮子碾压过一样。 睡在她旁边的人发现她醒了,惊喜的抬起头问:“小白,你终于醒了,吓死了我了,你知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就这么睡过去了。呜呜呜。。” 白宜琴被眼前的这个人摇晃的头晕,再加上刚醒过来,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只好无奈的出声,“你别晃我啦,再晃下去我要吐你一身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昨晚他们运送古董半路上被人打劫了,后来遇到好心人相救,但是再后来的事情她就记不得了。 “对不起小白,若不是我,或许你就不用躺到这里了,应该是我躺在这里。”说话的这个人是白宜琴好友兼任同事——秦霖灵。 本来运输文物的这件事情应该是秦霖灵去的,她是公司里的公关经理,应该是她和对方去交涉,但是因为她临时有事情,所以才换成了白宜琴,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你先别自责,我没事,是谁把我送到这里来的,我记得昨晚有人救了我。”她明明就记得昨晚是两个男人帮了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醒来却不见那两个人的身影,难道这些都是幻觉,可是昨晚的那个拥抱明明就是那个真实,想到昨晚的那个拥抱,她的脸上不禁有浮现了几缕红晕,她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她抱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今早的时候接到电话,说你在这里,就过来了,并没有看到人。”秦霖灵也有些困惑。 白宜琴了然的点点头,搞毛啊,生平头一次遇上抢劫,被人救了,竟然还不知道是谁,这让她以后想要报答都没有目标。 “但是是个男的。”就在白宜琴陷入沉思的时候,秦霖灵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白宜琴“。”废话,她当然知道是男的,女的谁会这么大的胆子管这些事情。 “哎呀,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你现在没事了,东西也已经交到博物馆了,今天你就在医院好好休息,晚上的时候我们出去庆祝你劫后余生,然后明天你就去好好上班。” 白宜琴听完秦霖灵的话,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还要庆祝,这时间安排的挺好哈。 “你先回去吧,不是还要上班吗?我还是很累。”白宜琴有些疲惫,她昨天那么辛苦,今天没有休息过来很正常。
“好,那我先回去,你有什么事就告诉我。” 秦霖灵轻手轻脚的走了,白宜琴有些倦怠的躺下,她要好好想想昨天的事情。 席少宁在把白宜琴安排进医院的时候,就已经走了,但是他很好心的在在她的手机上找到了秦霖灵的电话门,让她来照顾她。 又吩咐了和他一起的助理乔梁来查一下白宜琴的资料。 再听到他的吩咐之后,乔梁很是惊讶,这个时候难道老板查的不应该是昨天那些人为什么会劫他们,要知道,他们席氏运输的时候都是有自己的路线,和自己标志的车辆,昨天乔梁和他们交过手,那些人一看就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样子,不可能不认识席氏的东西,可是明知道,这是席氏的还要抢那不就是找死吗?如果他们连这个都不怕,那就证明了一件事。 席少宁回到办公室,看见桌子上已经摆出了一份文件,他暗自赞赏,乔梁的工作效率又增加了。 顾不得自己还有成堆的文件没有看完,手不受控制的拿起那薄薄的几张纸,他发现她的经历可真的是少之又少,就那么几页纸,除了从小到大就读的学校,和家在哪里就没有什么了,感情生活也是空白一片,看到这里,他愉悦的勾起了唇,原来还这么单纯啊。 最让他开心的是,她和他是一个公司,也就是说她在席氏上班,就是他旗下文化公司的总监,这样正好,他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他继续往下翻着,可是当他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却发现原来她也不是特别的简单,就比如她的身世,可是依照他昨天见到她的情况来看,她应该还不知道。 “白宜琴。白宜琴,原来是这样。”他嘴里念着她的名字,然后嘴角的笑意不断的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