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大典
庄珣开始也是极为震惊的,作为第一个猜出了国候魏上乾身份之人,应当来说,后者并未在其面前隐藏,抑或是因为他刚刚从皇宫当中离开,心中陡然升起的猜想。 没错,这魏上乾魏国候,其真实身份便是神国陛下魏无极,或者说,这应当是魏无极修炼出来的一个法身,一直以另一种身份屹立在神国之上。 “因为是法身,实力不及本体倒也正常,或许是因为到了这最后关头,他杀钦天监的人,这便与国师彻底决裂了,所以便没有再刻意隐藏了。” “只是,这神国陛下终生未曾婚娶,为何又有儿子呢?难道本就有皇后,却不被立于世还是其它什么原因?” 这是庄珣在通天神国最后一夜里的疑问,因为明日之后,这里便再也没有通天神国了。 翌日清晨,火阳高照,这一天的太阳,异乎寻常的热烈狂放。 神国人们念念不忘的人当中,国师陈松阳可说是第一位,虽然只是暂代一下莲生国师的位置,但就在莲生国师闭关的那些年里,国师陈松阳为整个神国披上了一层春风,这个心怀苍生的长者最终死于暗杀,人们不愿提及,但大多数人其实心底都清楚,神都当中,还有昔日的魔爪,那个从未现身过的神都魔爪。 神国陛下魏无极不清楚到底是谁,开始他怀疑是国师莲生,当年第一个暂代国师位置的王魁,在临死前便曾对他的弟子陈松阳说,务必要保护好国师,这个王魁如此说的可能性在现在看来也只有两种,第一种是他根本就不清楚他的师父莲生国师到底想在神国当中做什么,在国师王魁心中,他师父莲生是慈祥伟岸的,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会悲悯一整日,若是这般,他倒是幸福的,虽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至于第二种可能,则是这王魁本就知道莲生国师是一个吃人的妖怪,只不过是愚忠,要他的弟子陈松阳保护好莲生国师,就这个可能性的话,这王魁应当知道一些背后的事,只是他人现在已经死了,那些隐藏在背后的事也便无从问津了。 王魁死后,对于一切更为清楚便只有国师陈松阳了,当年陈松阳便屡次遭到背后隐藏魔爪的追杀,直到最后,主动向神国陛下魏无极求死,妄图以自己之死拉出那隐藏在背后的魔爪,但如今看来,魏无极也仍是未有头绪,国师陈松阳的死,不得不说是可惜了。 且因为他之死,令其弟子衣衫尽就此叛出神国,成为神国史上最大逆贼,终生与魏无极作对。 而对于衣衫尽而言,只是想要完成他师父的遗愿,破开神台的那道封印,那个同样隐藏在神都当中的神秘写信人,这些年来一直给他传写一些关于当年的情况,以及现在的情况,虽然衣衫尽并不清楚这人到底是谁,但他所收到的第一封油纸信,他可以肯定,是他师父写的,到了他这种修为,真假一看便知。 除了不时给他写信的神秘写信人之外,如果说衣衫尽还有什么疑惑的话,那个疑惑也是庄珣的疑惑,那就是一直藏在他们周围,如同鬼魅般偷听的人到底是谁? 他们两人都不得而知,只是庄珣有预感,或许今日的祭天大典,就应该可以知道了。 而且,庄珣觉得,那隐藏在神都千年之久的魔爪,应该也会在这一天现身。 昨夜的谈话,魏无极并未劝阻庄珣去破开那道封印,或者说,其实他本身就是想庄珣这界外之人去破开那道封印,要不然当日在金戈沙漠要想击杀庄珣,于他而言是轻而易举能够做到的,即便衣衫尽也无法拦住,毕竟庄珣与他之间修为差距实在太大。 但他却并未出手,所以当时那个姓黔的礼官才觉得疑惑,陛下为何要放这二人离开,是因为念及旧情的缘故? 而这一天,这个姓黔的礼官同样为祭天大典主持,他的身份可不简单,乃是国师陈松阳的侄子,连逆贼衣衫尽也要喊一声兄长的人物。 只是,虽然是兄长,但是这个礼官却一直对其恨之入骨,这又不知为何,好像当年他叔叔陈松阳之死与衣衫尽有多大关系一般。 拜将神台有三十三丈之高,而在今日这么一个骄阳如火的情况下,仿佛又高了那么几丈,此时朝歌人们乃至于神国人们都聚首在这神台四周,更多的人们,即便没有涌进朝歌城中,也会在城外观摩,因为对于如此奇高的神台来说,神国大多数地方都能轻而易举望到。 昨夜庄珣并未返回那行馆,自然也没有跟衣衫尽说清原委,这种事只能自己去看,魏无极口头之上对自己没什么要求,反而在昨夜说若是能够离开,便会给自己一份机缘,这机缘什么的庄珣就不去想了,但他清楚,只要自己做到了魏无极心中想做之事,到时候这个神国陛下定然也不会为难自己
反正对于庄珣而言,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他来此已经有些日子了,只怕远洋而来的殷商仙帆早已离开了武神域。 神台四周人山人海,这些观摩的民众百姓尽皆是寿命可达三百载的先天境,以及一些寿命可达八百载的真仙境,这样的阵势,也是庄珣平生所见,不得不说,他心中是极为佩服魏无极的,虽然因为春秋蝉之事而使得这百世帝王印象稍微差点,不过到底来说,这神国陛下从来也不会滥杀无辜,暴虐无常。 庄珣不禁猜想,若是神国人们都知道他们体内有自己陛下豢养的春秋蝉,估计都不会反对,达到这等忠心程度,神国也算举世无匹了。 这时,神台上方的那顶紫莲再一次缓缓转动了起来,在人群之中,多了一条道,国师莲生以及钦天监之人缓缓行来,无数民众狂热簇拥着,如果说神国是他们母亲,那么这国师便可以说是他们的再生父母了。 国师莲生满脸的慈爱之色,就如同望着自己亲爱的孩子一般,这些可都是他的食物,当然,他自然不会去承认,因为这是另一种方式的修行,他从来都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神圣无比的事情,一件无比正确的事,就算是吃人,也是无比虔诚的。 但他也明白,世俗无法理解他的这种想法,世俗之人可怜,所以他只能以世俗的方式来做对抗,让这些人蒙在鼓里,人们会说是骗,但他却觉得这是他慈爱的表现,因为真相会伤害到你我,而你若是抱着爱我的心被我吃掉了,我开心,你也开心,虽然很多时候到了生死关头会惊慌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