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猎杀(十三)
其实庄珣一直想做的,就是确定对方的活动范围,然而,又因为手中箭矢珍贵,不想直接从远处射击,还是想射中对方之余,又能够确定对方的活动范围,这样一来,难度自然增大了。 “他的实力也减弱了不少了,想要如之前那般追杀我也变得困难了。” 这点庄珣在之前也注意到了,那帝境鹿妖实力只剩下了六成,一时半会也恢复不过来,由于伤势的缘故,肯定没有巅峰时候的实力了,所以庄珣压力也小上了一些。 “这一道攻击,就靠近其一百丈距离来射击吧,直接用上黑色符壁,命中其要害,至少要减低对方一成的修为,造成巨大的伤势。” 庄珣深吸一口气,这也是冒险的一着,然而,走到现在,哪一步不是冒险呢?他则必须要在这股冒险当中掐中致胜的一环。 这时,由于探路蜂一直观察着那个帝境鹿妖的状况,而庄珣也有了前车之鉴,在他看来,帝境鹿妖肯定是在地下弄了一些手脚,从而能够发现他的位置,所以,他现在是在陆地之上,依靠着水银世界不断向前前进。 同时,他也再度呼风唤雨,磅礴大雨又再度下了起来,只不过,到得现在,庄珣也猜测对方有可能知道这风雨是跟自己有关的,要不然的话,不会前面一直不下,现在却下个不停了。 利用着水银世界,虽然移动的速度变得缓慢,但是一切为求谨慎起见,只要对方还在陆地之上,庄珣绝不会让自己也出现在陆地之上,至少目前对方还保持着强大的实力前是这样。 这一番移动,耗费了庄珣将近两个时辰,而目下,距离大会结束,也只有一天多的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无论如何,庄珣都必须要决出胜负才行。 随着时间的流逝,庄珣终于来到了距离那帝境鹿妖不到一百丈的距离,在这个距离当中,他能够百分百将箭矢送到对方的身体当中,也就对方剩下不到六成实力他才敢这么做了。 “若是这一箭随同黑色符壁都命中的话,那么他的伤势也会更加加重,同时能够发挥出的实力只怕也会下降到五成。” 当然,庄珣也清楚,发挥的实力以及蕴藏的实力是不一样的,倘若对方自爆,哪怕是在现在这股距离,庄珣也毫无疑问要受到波及甚至身死。 所谓的能够发挥的实力,是以其目前的伤势以及rou身来决定的,而蕴藏的实力,与能够发挥的实力则并不一样,其实到目前为止,帝境鹿妖几乎还拥有着全盛时期的力量,只不过碍于伤势以及rou身的缘故,他发挥不出而已,换做另一种说法,其实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庄珣深深呼吸,保持着神思清明,这一箭之后,他就准备让傀儡出动,缠住那帝境鹿妖,随后自己躲在远处,用箭矢对其攻击,只有这样,才能够更大的让对方受伤,自己的优势也会越来越大。 这一次的射击对于胜负也极为关键,虽然行事无比紧张,不过庄珣异乎寻常的冷静,同往常一样,弯弓,搭箭。 望着精锐的箭矢,他目光也微微变得森冷,箭矢之上还有一道黑色符壁,这才是送出去的这一箭最为关键的东西。 再度一道深呼吸,箭出! 不过百丈不到的距离,几乎就是在瞬息之间,箭矢再度命中! 狂暴的符壁力量爆发,那帝境鹿妖这一下更加无法反应过来! 轰的一声爆炸之声!他身形被陡然炸飞了!伤势也更为严重! 这一箭,庄珣射得也极为凶狠,直接是朝着对方的面门射击的,一道帝境的强悍攻击直接到面门,那帝境鹿妖也没有反应过来,承受了这道攻击!几乎是面目全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滔天的愤怒爆发,无尽的羞辱之下,这帝境鹿妖也终于到了临界点,他如同是望着这一生的仇人一般,涌向了庄珣所在的位置! 而且,在还不到六十丈的距离,他整个人骤然停下,张大了口,竟是血盆大口!
随后,一个恐怖的呼啸,瞬间便将这方圆百丈全部吸入了口中! 庄珣心惊胆战,他记得考官曾说过这帝境鹿妖的血吞之术,只不过,却万万没想到竟然如此强悍,方圆百丈都被其吞噬了! 而身处在这百丈距离当中的庄珣,也毫无疑问被其完全吞噬了! “哈哈哈哈哈!出来啊!!哈哈哈哈哈!!” 这帝境鹿妖在受到面门上的伤害时,已然完全陷入了癫狂,此刻他的实力也下降到了三成,因为刚才庄珣那一箭可谓凶狠,直接令其受伤更重,实力下降了一成半都有多,而之后,这头鹿妖也再没有任何的顾忌了,直接施展血吞之术,只不过,这道术法邪门凶恶,代价极大,首先就需要献祭一对眼睛,其次则是精血,这精血可是涉及到了他自身的实力,虽然吞噬了眼前的一切,然而他自己实力也再度下降,到了现在,算上眼睛看不到之外,恐怕战斗能力都不到三成了。 然而,他却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血吞之术当中,被吸入了一道生命,只不过,这血吞之术乃是异界空间之术,被吞噬到哪里,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只是有些猜测,极有可能是太上魔宗的裁头法坛,而去到这个地方的人,毫无疑问,只有死路一条,哪怕是帝境也一样,那里的血海尸山有多恐怖,他在当年习就这一招时曾领略过。 天地变得安静了,哪怕是大雨也缓缓停止了,帝境鹿妖瘫坐在了地上,他现在身上受了极重的伤,只有不到两成的实力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区区天王境,竟然能够让自己变成现在这个地步。 “还有一个吧?出来啊!” 帝境鹿妖现在已经看不见了,只不过,疯狂已经让他放弃了一切,对于另一个躲藏的敌人,他也没有再任何的防备,或者说,这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已经令他有些丧心病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