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女人间的斗争(五)
夏季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午后便开始下雨,原本以为今日定然是一个艳阳天,哪知这般快就开始下雨了。 豆粒般大的雨滴轻轻的拍打在青石地板上,便溅起了水纹。远处的竹林,迎着风雨,出好听的声音。抬手,冰凉的雨滴便重重的拍打在手掌中,整个人如同接受酷刑般。心中久久的不是滋味,何曾几时,也是这般下雨。他坐在桌前认真的批阅着奏折,而自己握在贵妃椅上看书。不时,他撇头看看自己。这样的日子太过于美好,有时便让芜湖觉得那些日子是从时光中偷出来的。 望着远处的雨雾呆,小宫女瞧着她,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然后再认真的叮嘱着。 “娘娘,外头有些冷,你还是披件披风吧。”小宫女低声道。 芜湖轻笑着点头,裹了裹身上的披风。 “好累,我是真的累了,好想好想停下脚步休息,可是时间不等人。我不走,他拉着我也必须的前进。”芜湖轻声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满满都是无奈之色。 看着芜湖,小宫女抿嘴没有说话,娘娘自从被打入冷宫后,心情永远低沉的,今天她也是第一次听见她说累了。 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无力的望了望外头。 “娘娘,外头有些凉,你还是在屋中待着吧。” 七月,芜湖生了一场大病,这病来势汹汹,急的小宫女不知应该怎么办了。 “娘娘,奴婢现在就去给我你找太医。”小宫女擦着眼泪,拔腿就跑出了房间中。 对于这个傻丫头,芜湖无奈的摇了摇头,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便昏沉的睡去了。 果然与芜湖预料的差不多,去了太医院,那些太医听闻芜湖重病,没有一人愿意前来。皇上的弃妃,谁愿意理会你。 小宫女小声的哭泣着,似乎再为芜湖抱不平。 “娘娘,这该怎么般,你病成这模样,奴婢为你找寻太医,太医不愿为你看病。”小宫女低声的哭泣着。 苍白无力的笑了笑,“不就是着凉了吗,过几日就好了,别担心了。咳咳,我要喝点水。” 小宫女连忙的点了点头,倒了一杯白水给他。 “娘娘,喝水。”小宫女忙不失迭的送来了白水。 这口水后,便又昏睡了过去。这一觉,便是足足两日。 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努力的想要睁开眼,何奈眼皮太过于沉重,根本睁不开眼。 “皇上,娘娘因为高烧,整个人脱水,可是娘娘不喜汤药。”小宫女小心翼翼的把汤药放在容湛的面前。 看着汤药,容湛抬手便端起,小心的吹了吹。 “芜湖,把药喝了。”容湛低声的命令着。 迷糊中的女子似乎听见了,微微的张嘴,一口气便把汤药给喝完了。 瞧着她这般的乖,容湛松了一口气,弯腰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吻了吻。 “真乖,继续睡吧,晚些时候再来看你。”容湛刚刚起身,衣角却被芜湖给死死拽在手里,迷糊中,似乎还在说着梦话。 “别走好不好。”芜湖小声的说着。 容湛停住了脚步,低头看着紧紧握住自己衣袖的小手,慢慢的蹲下,小心翼翼的捧着这双小手。 “好,我不走。” 小宫女瞧着,便识趣的退下了。 芜湖醒来时,已经两日后了,高烧褪去以后,整个人依然精神了不少,觉得手掌紧紧的拽着什么,连忙的松手。 看着身边躺着的男子,芜湖怔住了,他怎么在这里。 容湛睡觉原本便是浅眠,因为担心身边的女子,便睡觉极轻,芜湖这般一动,他便醒了,慢慢的睁开眼。 “醒了,怎么样,觉得舒服一点了没有。”容湛低笑着,声音极轻极柔。 这声音,虽然很轻,不过,却似洪水猛兽般涌入心房,击垮了几月建筑起来的心墙。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谁让你来的,我讨厌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对,你是皇上,我不过就是弃妃而已。这里是冷宫,皇上到此,太不合规矩了。” 瞧着眼前的女子这般的激烈,容湛只是眉头微微的蹙起,两眼深深的锁着她。
“芜湖,你太激进了。”容湛低声,似乎有些无奈道。 抿住唇角,撇过头去不看他。 对于这个傻丫头,容湛低声有些无奈了,抬手便把她给拦在怀中,不许她挣扎。 “傻瓜,不喜服软,也不喜认输,受了伤喜欢像只小猫,自己****伤口。”容湛低笑着。 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深邃的眼眸中含着淡淡的宠溺之色。 “皇上怎么到这里来,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芜湖垂头,便不在挣扎。 知道她的心里定然委屈,容湛低笑,“你高烧了,我怎么可能不理会。” 芜湖哼的一声,算是领情了,整个脑袋埋在他的怀中,静静的细数着他的心跳。 原本以为他真的不理会自己了,没有想到今日竟然重新见到他了。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久别这般多日了,竟然有千言万语说不出。 冷宫中常年阴冷,外头还在下着大雨,屋中便更是寒冷无比,容湛寒着脸打量着屋中。这便是冷宫,芜湖怎么可能一辈子待在这里,所以他还得快些解决那些事,让芜湖搬出来才是。 后宫和朝廷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唯恐芜湖遭受到任何的伤害,然容湛才让她待在冷宫。只有冷宫,现在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容湛,“皇上,我爹是不是出事了。” 手一顿,茶水差点打翻,笑着摇头,“芜湖,别乱猜,你只要好好的待着这里等我接你出去便是。” 深深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似乎要把她心中所有的想法都猜透。 “皇上臣妾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女孩了,能够帮皇上分担的。难道皇上不信我。”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眼中闪过的便是肯定之色。 容湛低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子,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信,当然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