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宴会(一)
哦?鸽子?瞧着丫头激动的…… 兮悦在急切的想要带严茗落去看鸽子的动力下旋风般的帮严茗落穿衣打扮好了,当下便欢欢喜喜的领着小姐去找那小鸽子,希望还没有跑掉。 严茗落见这丫头因为个鸽子疯成这样,却也不由笑了笑: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见到昨夜放在枕边的玉笛,严茗落当即便找了根红绳,将这笛子收在了里衣带着。 “小姐!快来,还在呢!”兮悦惊喜的声音传来,严茗落带着笑意的摇摇头,往门外走去。 推开门,就见兮悦蹲在地上,看着那只雪白的鸽子,小心翼翼,生怕惊走了它一样。 见严茗落出来了,兮悦瞧了眼,却并没有出声,她怕严茗落多想,却也怕惊了鸽子,便用眼神示意道:鸽子!鸽子!她的眼中流露出的是满满的喜悦。 严茗落看在眼里,叹息在心中。真是难为了兮悦这样天真的女孩,居然要跟在她的身边受苦,若以后,她能有喜爱的人,便就给她极力做媒好了。 但,美好总会支离破碎。 那鸽子在院子了扑腾扑腾的在房门前转悠,却不知为何,一见严茗落出来,立马就飞了过去。 严茗落见此,伸出手去接它,鸽子安安稳稳的落在了严茗落的手腕上。 会找人的鸽子?看来不是普通的串错门的鸽子了。 严茗落往鸽子的细腿上看去,果然看到了个小筒,她熟门熟路的抽~出了里面的小纸条,将鸽子往天上一抛,鸽子顺势腾起,扑棱棱的飞远了。 兮悦愣愣的,怎么,这鸽子还是专门来找~小~姐的? 严茗落打开纸条,上面写道:“明日战王庆宴,地点由皇宫改为战王府邸,你大约是要去的,小心为上,这里一切照常,茶楼名为落满楼,廖。” 这是廖的信,原来明日就是宴会,难怪府里这么热闹,那严清怜对她也是爱理不理的,可是没人提前知会她改地点了是什么意思?叫她来不及准备,看她出丑是么?呵,可笑而幼稚。 她将纸条一叠,放进了房内的熏香炉中,片刻便与香灰融为一体。 兮悦追进房里,惊奇的道:“原来这鸽子上有纸条啊,是写给小姐的么?” 严茗落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只是道:“日后见着往我园里来的鸽子都将它腿上绑的东西给我便是。” 不是严茗落不相信兮悦,只是这没有必要告诉她,日后二人总会见面,早晚都会知道,只是时间的问题,她怕兮悦如今知晓了,往后会藏不住心,毕竟太单纯了。 兮悦见小姐没有回答她,只是吩咐她去做事,不由地耷~拉下了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严茗落轻轻摇摇头,对兮悦道:“好了,去做你的事吧” “哦。”兮悦只是应了一个字便转身出去了。 这小丫头难得闹脾气。严茗落想道。 这一日风平浪静,没有人来华庭来找麻烦,好似谁也没有想起华庭,所有人都忘记了严茗落一般,没有一人从华庭周围经过,这死一样的寂静,倒是让严茗落偷了个闲。 而这样的遗忘,不过是刻意的。为的只是宴会那日,让人有个由头去打压严茗落罢了。 宴会当天—— 所有院子里的人都早早起身,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 严茗落也是难得早起,兮悦正服侍一旁帮忙换衣,宴会是在午时,但所有人一般都会早两个时辰到场,所以从现在忙起来也不为过。 “兮悦,你去把小檀和芷儿喊来,你一个人忙不过来。”严茗落道。 兮悦一人在这捣鼓她今天的装扮真是怕忙不过来,手忙脚乱,毕竟是皇帝陛下邀请群臣参加的宴会,层次相当于宫宴,这服饰打扮就不可像平日一样的散漫了。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喊她们来。”兮悦说完,转身便急匆匆的喊二人去了。 不消一会,兮悦便带着两个丫鬟跑来。 兮悦站在了严茗落身后,小檀和芷儿连忙给严茗落福身请安。 严茗落轻“嗯”了声,道:“小檀、芷儿,你们俩帮着兮悦给我打扮便好。” “是!”二人齐齐应了一声便也熟悉的打扮起来。
一个时辰后,严茗落这才打扮好。 严茗落揉了揉酸痛的脖颈,不禁在心里骂道这古代人一打扮起来真不是人能忍受的了的。 她带着兮悦去了相府门口,留下了芷儿和小檀看院子。若是没错,相府之人乘的马车自是会等在门口的。 果不其然,相府的门口停着了四辆马车,最前头一辆华丽无比,马车侧面写着了金灿灿的“相”字,珠帘缀宝,看起来有着大家的贵气,想来便是右相与大夫人坐的。 第二辆马车次之,透出股幽美之感,翠帘闪亮,花纹如花般在帘上盛开,如此,便应是嫡女所乘。 第三辆马车不同于第二辆的幽美清雅,倒是显得黑沉铿锵,倒也不难猜到是嫡子大少爷坐的。 这最后一辆马车算来便应该是所携的庶女们的马车了,与寻常的马车相比只是多了装饰,还有四辆车一样的相府金印罢了。 稍显小巧的马车应该是只容许最多坐三人,但这相府的庶女可是有四位,若是别的三人做了马车,自己可坐哪呢? 严茗落勾唇一笑。 呵,原来是在这也等着她呢。 严茗落没有上前,只是像在等人一般,安安静静的侧立在了相府大门旁。 一刻后,远处浩浩荡荡的过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威严不已的右相严阔,他的身旁跟着落后两步的大夫人王茹萍,在后面就是众小姐了。 大夫人看到严茗落就是一愣,她可没记得吩咐了谁去喊这蹄子啊,她的眼神扫过严茗落站得笔挺的身子,将询问的眼神递给了身边的女儿。 严清怜见此也皱了皱眉,轻轻摇头,示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严茗落见严阔走近了,才上前两步,微微屈身道:“见过父亲。” “嗯。”洪钟般的威严之声传来,严茗落抬起了头。 这是她自己第一次正真见过这个父亲,严阔虽鬓角霜白,面上有了些许淡淡的褶皱,但从他刚劲的轮廓和健壮虎躯看起来他年轻之时必也是位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