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章 剑斩皇族 谈笑自若
那位皇族郡主名司马馨,是永兴王长女,今年一十七岁。虽是女儿家,却比一般公子还要顽劣。洛阳城中几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女。此女曾放火将王府烧去三成院落,只为一时兴起。永兴王同王妃甚是溺爱此女,从不加约束。那位王子名司马友安,是永业王世子,今年一十八岁。司马友安性情桀骜不驯,暴虐非常。据民间传闻,此人自十六岁起,便喜对身边婢女施虐。常有不堪忍受,被其虐死者。皆因王府势大,给死者家属重金让其忍气吞声。 前任礼部尚书文亮收受贿赂,早已被罢官去职。现任礼部尚书吴云奇,乃是陈日飞推荐,自冀州刺史任上调来。吴云奇家世显赫,其父,其叔都曾是朝中重臣。吴云奇正妻司马氏,亦是朝廷郡主。场内之人是吴云奇长子吴士宏,今年一十九岁,正是年少气盛之时。此人自幼接受名武师指导,兼之勤学苦练,武艺之强,京城少年之中屈指可数。此人去年外出打猎,曾一人力敌七名盗匪,七名盗匪四死三伤。他与王子郡主心意不同,他心高气傲,看不起谢杭。他早已打听清楚,谢杭不过一个布衣文士,家无背景,武艺更是稀松平常,若是论琴棋书画,当是才子。于吴士宏而言,这等文士,不去吟诗赏月,弹琴高歌,却来两军阵前卖弄,简直是笑话。 郡主司马馨,王子司马友安则是眼高于顶,除去天子,这京城之中无人敢让其低头。谢杭身无一官半职,区区布衣,白身之人,不过一时在天子面前卖弄得势,焉能放在王子同郡主眼中?谢杭带领十余名军卒缓步来到三人近前,他命人将司马馨与司马友安绑在木桩之上。并未理会吴士宏,而是径直来到郡主司马馨面前。那些纨绔子弟个个幸灾乐祸,想知道谢杭绑起郡主,可要如何收场?司马馨被捆在木桩之上,已是怒发冲冠。她自幼生长在王府之中,骄横已惯,连父母对她都是言听计从。如今谢杭这般粗暴对她,如何能不怒? “谢杭,尔这胆大奴才。还不赶快为本郡主松绑?尔胆敢以下犯上,看本郡主日后如何惩治尔这奴才。”司马馨对谢杭怒吼,谢杭如若未闻,转身来到司马友安面前。司马友安眼神凶恶,几近择人而噬。他冲谢杭怒喝:“谢杭,尔意欲何为?本世子不日便会继承王位,尔忙碌一生,亦难望吾项背。”谢杭冷笑一声,回应道:“司马友安,汝身为永业王世子,亦算金枝玉叶。自幼理应熟读诗书,家教有方才是。今日见汝言行,与市井无赖一般无二。似汝这等言行,如何当得世子?日后继承王位,也是昏庸之辈。本将给汝一条活路,若是低头,就此听从号令cao练,本将既往不咎。如若不然,休怪本将剑下无情。”司马友安若不是被绳索捆住,此刻早扑上来。 他哈哈大笑,神态嚣张,眼神轻蔑。“谢杭,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尔一个布衣,竟然敢在本世子面前大言不惭。还要剑下无情?真是笑谈。本世子头可断,绝不会对尔俯首低头。尔有何招数,尽管用来。”演武场上,众豪门子弟皆在注视谢杭,想知其如何应对。若是谢杭对付不得司马友安,他休想cao练众人,方才鞭打之威,已是近乎消散。众人皆以为,谢杭亦是欺软怕硬。司马友安是皇族,又是世子,将来继承王位之人。如此显赫身份,谢杭焉敢动之?谢杭拔剑,一剑斩下司马友安人头。 手提司马友安血淋淋人头来到郡主司马馨近前,司马馨大叫一声,体若筛糠。她是王府千金,娇娇郡主,何时见过这等血腥场面?谢杭将人头提到郡主面前,几近贴到郡主俏脸之上。“郡主,本将再问一次。是如世子一般交出项上人头?还是乖乖低头,听从本将号令?”谢杭声音冰冷,让人如坠冰窟。司马馨哭泣回应:“大将军,奴家知错,奴家知错。请大将军移走人头,奴家愿听从大将军号令。” 谢杭挪开人头,命人为司马馨松绑。司马馨快步回到队伍之中,娇躯犹在瑟瑟发抖。场内纨绔一见谢杭剑斩世子,个个面如土色,心道这布衣当真是胆大包天。谢杭命令三十余军卒手持刀枪,将吴云奇围在中间。冷声说道:“吴士宏,若论单打独斗,本将不是汝对手。本将只问汝一遍,若要在军阵中出人头地,拜将封侯,便听从号令cao练。若是一心同本将对抗到底,本将便送汝归西。”
吴士宏虽是勇悍之人,也被谢杭震住。其连皇族都敢斩杀,眼中自是无旁人。若是同他对抗,今日定会血溅此地。识时务者为俊杰,吴士宏亦非愚蠢之辈。他心中素有大志,焉能死在这等无谓之地?吴士宏沉声问道:“先生不过布衣,如何能让吾封侯拜将?”谢杭大笑回应:“安国公当年亦不过区区布衣,昔年跟随他出生入死之人,均已拜将封侯。时机便在眼前,能否抓住方是豪杰。” 一句话,让吴士宏哑口无言。皇帝对谢杭还是信任,不然岂会让他cao练众多豪门子弟?今日若是同谢杭对抗,半点好处都无,还会搭上一条性命。吴士宏缓缓跪倒,口称:“将军,属下愿听从将军号令。”旁边众人一见吴士宏服软,众人心中再无侥幸。谢杭命令军卒将司马友安人头悬挂在旗杆之上,作为号令。谢杭登上将台,手举令旗,开始cao练场上众人。谢杭虽是文人,其熟读兵书,更是常去拜访退役老将。洛阳城中,退役老将甚多。他终日前去各位老将处拜访求教,虽多吃闭门羹。然时间一长,已有不少老将为其诚意打动。故而谢杭前去求教,老将便虚心教授。谢杭为人聪明强记,更是过目不忘。在陪老将谈天论地之时,便从其昔日战阵经历之中受教良多。故而其cao练兵卒,颇有章法。刚开始,有些生疏,不过一两个时辰,便已运转如意。